一线牵——by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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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枭满意的看著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效果,看著九音含水的双眸中不甘和叱责的眼神,知晓佳人此刻必定又是怒火冲天,可还是没有停手,但也没打算不顾九音意愿的彻底做到底。他把伸进九音衣里的手抽了回来,改搂住他的腰,在他微启的樱唇上深深的一吻,将那诱人的呻吟悉数封进自己口中。
"九九,我早就赖定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所以你别想能摆脱我,永远也别想。"温柔又强势的宣言令九音不满的皱眉,却是远没了最初的那份反感和厌恶,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会这个霸道的男人,连出言讥讽都没有。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推开了,伴随著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九音,你终於醒了麽,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杜伶快步走了进来,一把从冷焰枭怀里夺过九音仔仔细细的检查著,在看到九音衣衫不整脸上还到著未消褪的红润时,没好奇的瞟了冷焰枭一眼,才又把视线转回九音身上。"九音,你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还是叫御医过来检查下吧。"
九音遥遥头,"不用了,反正我只是连睡了三天觉而已。"再说,叫了御医也没用吧,总不是检查不出来。他抬头对著那几位跟在杜伶身後进来的人感激的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他知道,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为他担忧。
"客气的话就不用了,你能平安醒来,比什麽都好。"冷焰泉的话也代表了大家共同的心声。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他们都能察觉出九音心中对人总是设了一道不轻易撤下的防线,总是或多或少的与人保持著距离,哪怕是对相熟的人也是如此。虽然无法探知原因,但他们还是希望能让他感受到,他们对他好,不是出於他特殊的身分,而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
"你看够了没有,可以把九九还给我了吧。"冷焰枭冷冷的看著杜伶抓住九音不放的手,大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杜伶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倨傲的冷哼了一声,"之前你偏要一个人在房里守著九音,把我们全赶出去也就算了,现在九音醒了,凭什麽还要被你独占啊。"
"凭什麽,就凭他是我的人。"冷焰枭得意的向杜伶示意了下九音红肿的唇,"你,想都别想。"
这不看还好,一看杜伶心中的不满情绪就越甚。"我就知道刚才就应该进来的,要不是涛哥拦著,说什麽要探听下进展状况,我们早就进来看九音了,才不会被你占了便宜。"
林涛见大家的视线突然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呃......那个......我这不是怕那时进来正好打扰了嘛......"声音越说越小,最後干笑了两声退到其他人身後。
杜伶见林涛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就干脆的把冷焰泉也给扯了进来。"涛哥,你怕什麽,他又不会把你吃了。再说,还有皇上为你撑腰啊。"
"呃......朕,大家也只是想关心下嘛,没别的意思。"冷焰泉在冷焰枭越来越冰冷视线下也开始打退堂鼓,很不讲兄弟情义的将另一个人拖下了水。"书恒,都是你非要做什麽记录,其实改天不就好了。"
"皇上......你说出来干嘛啊。"冷书恒顿时苦了一张脸,再度为有这样坚守有难同当的兄弟而无奈。转脸又对著九音和冷焰枭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呃......其实我们真的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绝对没别的意思,真的......"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似乎连房内的空气都被冻结住了,众人全能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袭上身,偏又走不得,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暗暗祈祷著自己不要成为第一个被怒火波及到的人。
一直没出声的九音这时突然开了口,"我饿了。"连著睡了三天,他能不饿麽。
"走吧,我让人随时备著饭菜,就等你醒来呢。" 冷焰枭周身的寒气一瞬间全都消失,他揽著九音的肩从僵硬的众人身边走过。
大家终於长舒了一口气,安心之余全把怨怼的目光投向杜伶,奈何後者显然没有察觉,只是一边依旧不满的怒视著冷焰枭一边率先跟了出去转移阵地。
41.
"御医说你刚醒来要吃些清淡的东西,禁油腻,我就让人给你备了粥和小菜。来,趁热吃吧。"冷焰枭夹了几片笋片到九音碗里,然後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瞅著九音,"这是东月楼的招牌菜石清玉笋,用的是新鲜的嫩笋尖过水後爆炒,清香滑口。"
杜伶不甘落後的也夹了一块香干到九音的碗里,同样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九音,"这是百味斋的特色菜五香茶干,是用上十种药料纹火卤制而成,五味俱全。"
"九九,先吃吃看笋片。"冷焰枭又夹了几片笋片到碗里,正好放在那块香干上,将其掩盖住。
"九音,先尝尝香干嘛。"杜伶不满的瞪了冷焰枭一眼,又夹了一块香干压在笋片的上面。
"笋片......"
"香干......"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示弱的筷子不停,视线还时不时在空中交会激起火花一片片。不一会儿九音的碗里就高高的堆满了菜,只是只有笋片和香干两样而已。
而那厢三人端坐品茶看的是津津有味,还不忘品头论足点评一番。
"枭弟和杜伶不会是收了什麽好处吧,打算替东月楼和百味斋做宣传,居然连菜的制作方法都介绍的这麽清楚,可以改行做店小二了。"
冷焰泉戏谑的看著两人,很有种想拍桌捧腹大笑的冲动,但是碍於皇帝的形象的问题还是给忍住了。
"这就叫一山容不下二虎,情敌碰面,当然是两看两相厌,总要交劲一番。"冷书恒倒是正经八百的给了比较中肯的评价,当然,如果能忽视他那因忍笑忍的太辛苦而不住颤抖的身子的话。
"两人倒是满旗鼓相当的,一人霸气又温柔,一人狡猾又可爱。不过我个人倒是认为还是冷焰枭的胜算大些,毕竟他占了个先机。"林涛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摆,"十两,我赌冷焰枭。"
冷焰泉和冷书恒对视了一眼,也纷纷掏出银子下赌。
"十两,我赌杜伶。"冷书恒强先出口,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冷焰泉,大有看你要选谁的模样。
"哼,怎麽都这麽小气,既然要赌,就赌大点嘛。"冷焰泉清了清嗓子,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银子拍在桌上,"十五两,朕赌两个都赢不了。小九九才没那麽容易让他们得了甜头呢。"
冷焰泉见自己说完其他两人就没声了,奇怪的左右看看,"怎麽,不信我说的?你们就等著输吧。"
"......皇上,你不是说要赌就赌大麽?"林涛看著冷焰泉的脸色有些古怪。
"......皇上,你不是刚才还抱怨我们小气麽?"冷书恒瞪著那十五两银子嘴角直抽筋。
两人没好气的齐声合奏,"你也不过是比我们多出五两而已。"说白了,这个皇帝才是最小气的人吧,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们。
"呃......朕这不是没带那麽多麽。"冷焰泉愣了愣,他没想到他们在意的是这个,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罢了,哪知倒是被当真了。唉,当皇帝就这点不好,连无心的一句话也会被当作金口玉言,多冤啊。
"皇上,你们下赌,怎麽不找我坐庄啊。"九音正被冷焰枭和杜伶两人小狗般的斗气行为弄的哭笑不得,就看到对面那三人拿他们下注,玩的不亦乐乎。
"咦?!呃......小九九,朕是闹著玩的,没来真的。"冷焰泉见下注的事被发现了,干笑了两声,乖乖的把银子收回了自己怀中。其他两人也迅速的回收证物,眼神乱瞟,做无辜状。
九音不由得暗叹,明明都是位高权重令人敬畏的人,却像一群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整日闹不消停,辉映国至今还没被他们闹腾垮反而愈见强大还真是奇迹。
"够了吧,你们两个,吵死了。"赏了冷焰枭和杜伶一人一个白眼,九音再度在心里肯定,对於有些人,就是给不得好脸色。他只当没看到两人委屈哀怨的脸色,在难得的清净中快速把饭吃完。"可以说了吧,为什麽我会变的嗜睡,甚至是三天不醒。"
众人终於收敛了玩笑的心思,换上严肃的神色,言归正传。而冷焰枭则是捉住了九音的手,包进自己手中,暖著他冰凉的手,似乎是想借著自己的气息让他安心。
"九音,我们先前的假设没有错,煌御玥喂给你喝的血的确有问题,不过不是毒,而是一种血咒。"杜伶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指著上面的字给九音看,"这是从父亲的一本秘典中找到的,上面记载著一种咒术牵魂,就是用自己的血做咒引,喂入对方的口中,等其与对方体内的血脉融为一体後,就能让对方永远成为自己的人,无法离开自己的身边。"
"这跟血衣不是很像麽?"九音皱眉,他还以为是被下了蛊呢,结果又是莫名其妙的咒术。
"恩,本质上来说牵魂和血衣都属於血咒的一种,但是有很大的区别。血衣是让被下咒者与下咒者同命,从而迫使被下咒者服从下咒者,而下咒者本身不会因为血咒而产生不好的影响。而牵魂是使被下咒者的灵魂的全身心的都依赖於下咒者,心里再没有别人,从而使其无法离开下咒者身边。但是牵魂对下咒者本身也会有影响,如果下咒者对咒术的控制能力不强,或者被下咒者体内无法顺利的融合对方的血,都会产生反咒现象,致使下咒者逆血身亡。因而虽然这种咒术对人的控制力更强,但是极少有人使用,毕竟谁也不会愿意拿一件无法确定的事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显然还是有人用了。"九音想起煌御玥走前拿势在必得的话语,看来他对这个咒是很有把握,而且是早有打算,不然不会在那麽仓惶的情况下对他施咒。"不过为什麽我会是想睡,而不是一心只想煌御玥。"
"因为你只能想我。"冷焰枭只要一想到这个咒的性质就後悔当初没把煌御玥给碎尸万断,而是碍於两国的情势将其放走。不过他更恨自己,千算完算就是漏了对方会下咒的可能性,毕竟在这片大陆上会使咒者是极少数。"九九,你只能想我,不许想那家夥。"
九音不耐烦的瞪了冷焰枭一眼,"你能不能不要不合时宜的说些奇怪的话啊。"这都是吃的什麽莫名其妙的醋,如果咒术真的成功的话,想不想也由不得他啊,何况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这方面的反应,即便是在梦里,梦见的也是自己被尘封的遥远记忆。
"咳咳......"杜伶清了清嗓子,让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这个咒需要时间等血在被下咒者的体内融合,因而中间有一到两个月的过渡期,这期间被下咒者会变的嗜睡,神志渐渐不清,并开始遗忘自己的一切,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下咒者本人。"
"可我除了嗜睡,其他的反应都没有出现啊。"九音忍不住嘀咕,他不但没有遗忘自己的一切,反而是想起了不少曾经遗忘的记忆,这叫不叫适得其反啊。
"这......我也不清楚,我查了很多书,都没有你这样的例子出现。"杜伶叹了口气,神色一点也不轻松,九音被下了牵魂却出现这样的反应他也拿不准是好是坏。"或许,是你的体内本身就对咒术有抵抗性吧,毕竟你是这世间唯一的白麒转世。"
"如果真的是这样,杜伶,那你和我之间的咒术也就无效了咯,你就不用是我的血衣了。"
杜伶一怔,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为什麽,他会无法高兴。他明明是曾那麽怨恨成为血衣,现在有了可能解除的希望,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希望永远也不要有解除的机会出现。
42.
"牵魂有没有什麽办法能完全的解除?"冷焰枭的一句话打断了杜伶的沈思。
他摇了摇头,"这个目前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是有的。这张纸的下面本该还有字的,但是好像是被火烧过了,残缺了一部分,或许这个里面就有破解的办法。"话说到这,连杜伶自己也觉得没底,毕竟这样危险的咒术还会有破解的方法这件事本身的可能性就太低了,但是现在他们宁愿这样假设著。
"或许会有......是麽......"冷焰枭沈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要破除咒术,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说,下咒者死。"煌御玥敢对九音下咒,就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是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下咒者死了不会对被下咒者造成回溯影响。"杀掉煌御玥来破咒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只是在没能确保九音不会收影响前,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九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相对於众人的不安和担忧,他这个当事人反而一点实质性的感觉都没有,反正他也没有出现什麽记忆减退人变痴呆的反应。"那我现在嗜睡的状态,有没有办法能压制一下?"他唯一烦心的就是这种不时犯困的情况,要是动不动就睡上个三五天那还得了。
"这个到是有的。"杜伶掏出一条白玉珠串成的链子,链子的正中是一块浑圆的乳色玉石,玉的中间似有活水流动般波纹变幻莫测。"这是滟玉,冬暖夏凉,我在玉的中间灌注了晶月湖水,你将链子戴在头上,让滟玉抵著额上的四莲火纹图,有醒神镇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