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by南宫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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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放松......"太子情欲的眼眸中夹杂着疯狂和温柔。他拉开了我单薄的睡衣。
我的指甲深深镶进掌心,一种被侮辱的羞耻之心如同火山一般强烈的喷发出来,将原本骇得发冷的双颊烧得滚烫。
"畜牲!"
"你说什么?"太子猛然从我胸前抬起头来,呼吸沙哑粗重,冰寒与炙烈的情愫在眼里飞快地变换闪烁。
我愤怒的瞠视着他。此时此刻,我就是一只猪也明白太子往常对我那不同寻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你要的‘肱骨良臣'?"我抬起下颚嘲弄的冷睇着他:"轻侮、玩弄,这就是你的待臣之道?"
"你......"太子的表情像被人掴了一巴掌,僵住了。
我趁势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把肱骨大臣当成了自己宣泄淫欲的工具,还是把低贱放荡以色侍君的奴才当成了自己治理国家的左臂右膀?"
太子扭曲的俊脸僵硬而又铁青,像一块变了形的不锈钢板。
"我告诉你,殿下,不管是哪一种人你都找错了对象!"
我走下床,在他面前脱下睡衣换上随身的衣物:"对不起,殿下,我不是那种能在笼子里关很久的金丝雀!我有我的天空,我要飞了!"
我将玉箫插在怀中,轻轻的按了按,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许走!"一双强健的臂膀突然从身后将我拦腰抱住,肌肉坚强的胸膛紧紧地贴上了我的后背。
"别走......阿来......别走......"太子微烫的鼻息熨贴着我的后颈,他把头搁在我的肩头上,鼻尖摩挲着我的鬓边。
我蓄势待发的将不多的真力灌注双掌,只要他敢妄动,我就毫不客气地一掌将他打昏。
"怎能将我比作你的恩客?"
"你!"我回身抬手就想抽他一耳光,谁知被他早有防备的紧紧箍住双臂。我用力扭动两下,没用,比不过他的力气。
太子搂着我戏虐的笑着,湿濡的舌尖如痴如醉的舔上了我的耳廓:"你这家伙,人不大,脾气到不小!我也是你能随便打的么?"
我怒道:"我是替皇后教训她那个荒淫无耻的儿子!"
"好大的口气!"太子火热的唇游移在我的肩头,背脊一阵阵发凉。
"阿来,你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哟!到底什么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培养出你这种不逊于帝王的狂傲、雍容、睥睨八方的气度?"
心口咯噔一下抽紧。我的整个背脊都凉透了。
太子细密的咬着我的肩头,透骨的麻痒从肩头过电一般直爬到脚底板。我不耐的动了动脚趾。
"你身上怎么老是有宝儿身上的香气?"太子的牙齿拉扯开我的衣领:"一定是你不喜欢洗澡!"
我想拿白眼瞪他,可是脖子扭不到180度:"我今天才洗的澡!"
我当然不能经常洗澡,洗得越多身上就越香。
"过分哪,我警告你不要乱动!"毫无力度的警告,太子继续他的恶行。衣衫在他的恶意摩擦之下,渐渐的滑落,大半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
"跟我说实话,你肩背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顽皮受的伤......太久了,不记得了!"我努力拉扯着自己快要失去作用的衣服。
"哦,是么?"太子的唇舌吻上后背的伤痕,烫得我整个身体悚然弹了起来。
"住手!"我低声怒吼:"我不是你肆意玩弄的男宠!"(南宫弃奸笑:错,应该是"住口",嘿嘿,人家可是一直用的"口")
太子一口咬上我的脖子,利齿一点点刺进皮肉,真正的狼吻,一股腥甜的血气漫进我的口鼻。我低吼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去。
"皇玉贤,你会后悔的!"
"你认为我在玩弄你?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玩弄别人的!"太子吮吻着我颈边流血的伤口,低醇的嗓音轻轻的叹息:"你要我来帮你回忆么?"
他知道我是谁了?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有所顾忌的。心脏突然象被人勒了条丝弦猛地抽紧,全身痛得一颤。
"如果孤猜得没错的话,你肩背上的这些伤痕是苍狼咬出来的!"
我仿佛听到心跳破碎的声音,那一刻呼吸成了奢望。不好,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毒伤发作了。
"你是青衣卫,而且你应该属于青衣卫中最富传奇色彩,也是九皇叔秘而不宣的王牌--苍狼!只有他们才用与凶残成性的苍狼空手搏斗的方法来激发士兵求生潜能和他们嗜血的本能!"
太子的下颚轻轻的碾压着我的肩骨:"其实我早就认出来,你那位三大爷就是青衣卫大统领耿忠!"
他知道,他居然早就知道!
"燕归来你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心口一再的抽紧,我呼吸困难。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将我们......严加审讯?"
太子忽然收紧双臂,箍得我全身的骨节咯咯直响,疼得几乎要碎裂。我咬紧牙一声不哼。
"因为孤想要你这匹会咬人的狼!本以为对你好,你会感恩......可是现在......只有用这种方法......"
太子松开对我的钳制。心口麻痹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我茫然摸索着想要抓住个什么东西作为依靠,摇摇晃晃的几乎要跌到。口鼻中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我仿佛又见到了血肉横飞,冤鬼哭,厉鬼叫的炼狱。我扶着墙壁弯下腰痛苦的干呕。
太子双臂抱胸得意的笑着:"怎么,一只苍狼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么差劲么?"
又一波钢丝抽紧心脏的疼痛袭来,我终于喘息着倚着墙壁慢慢滑倒在地板上。血气在口鼻中弥漫,渐渐向上,慢慢侵入我的脑中。体内某种蛰伏的东西悄然觉醒,它睁开邪恶嗜血的眼睛,双眸中闪烁着幽幽的黑暗之火。我的心智在黑暗中迷失......
"阿来,孤想要一个人,从来没有如此的用心过。你是我的......明白吗......孤要你......"朦胧中我的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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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弃一边敲键盘一边抹鼻血)"终于吃掉了!!!!娃哈哈哈哈哈......"(某弃变态的狂笑)
"啥?有看文不回帖的?"某弃暴跳如雷,手拿两把菜刀丁丁当当的剁在晋江的版面上。
"看文不回帖,男的X,女的杀!哦,不对,是男的杀,女的X!"
再不回帖,停文一个月。回了帖的,自动到本少爷处报到,本少爷按名发文。
解释一下:那个史料记载的东西不是宝儿做的而是宝亲王府里的那个"西贝"货干的。
因为这些事情是与主人公的活动成两条平行线发生,并且对以后有非同一般的影响,所以,在此稍加叙述。
第九章魂魄可曾来入梦(十)
睡了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太子,于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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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木板晃晃悠悠的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璀璨的星空在头顶上摇曳。我突然记忆起很久以前第一次看青衣卫训练的场景。事实上我并没有看见人狼搏斗的实况,因为我不敢。狼群凄厉的呼啸和勇士受伤时震天的怒吼吓得我不敢抬起头来。我蜷缩在九皇叔的胸前,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袍,一边发抖一边流泪。皇叔并没有强迫我把头抬起来,也没有带我回避,而是静静的坐在马上用温暖坚强的大手轻抚着我的后背。
"宝儿,人无爪牙之利却可以在恶狼围攻的绝境中生存,靠的是为什么?"
靠的是什么我当时并不懂。但是,当年仅十二岁的我在深山中徒手暴毙一百多条苍狼后,我知道那是求生的本能,不屈的意志,冷静机警,随机应变还有上天一点点的怜悯。
太子将我轻轻放到床上。心口一阵绞痛,我闷哼一声卷起身子,抽搐起来。
心疼,心真的很疼!这不单单是以前毒伤发作时血肉分离般的疼痛,而且更有被深深刺痛的感觉。我咬烂了自己的牙龈。
"你怎么了?孤还没开始要你,你就紧张成这样?"太子粗砾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项上:"只要你听话,孤会好好待你的......"
太子略为粗糙的手掌从我的发顶摩挲下来,修长刚劲的手指滑过我的眉眼停在抿紧的双唇上:"孤要你笑......孤喜欢你的笑......那是我的......"
"可是你家少爷不是卖笑的,更不喜欢被别人逼迫!"
太子的身形一顿,一只碧绿的玉箫抵上了他的命门。太子慢慢的抬起身子,惊愕的看着我,生怕我手腕一动立时戳穿他的命门。我捂着胸口慢慢的坐起来。
"阿来,没用的,我知道你心悸病发作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你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谁告诉你本少爷发病了?"我把手从胸口上放下来,神采飞扬的看着他:"别忘了我是青衣卫中的苍狼,就算在功力完全丧失的情况下,只要有机会我一样可以杀你!"
切齿的声音从咬得咯咯的齿缝中一个个的崩出来:"命只有一条,我劝你不要考验我的身手!"
我出手点住他的穴道。
"你逃不掉的,天涯海角孤都会找到你!"
"谁说我要逃?"我挑挑眉,重新穿好衣服:"你家少爷什么都会,就是不会逃!"
"你凭什么有恃无恐?"
我拍拍他的脸颊,一语双关:"别小看你弟弟!"
那晚,我狼狈的逃回宝亲王府......
一阵清风,一串悦耳的叮当声,一声温软低回的箫音,我睁开眼。水晶琉璃的风铃,四角垂香囊的明黄色纱帐,雕花的朱门绮户,还有床头闲闲坐着素手弄箫的水儿。
水儿的五官一如往常地温润精致,低低的眼睑垂着,眼下一片疲惫的荫翳,头上的软帽下微微露出包扎伤口的白纱带。我的眼角一润,伸手将她拖进怀里,抚着她头上的白纱轻责道:"傻丫头,谁叫你去撞景阳钟来着?"
水儿身体一颤,用力推开我,冷冷的说:"不是为你!"
"不为我?"我将她拥入怀中轻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撞,敢为天下人所不为,给我给南宫世家撞出了多少的人心向背?"
水儿挣出我的怀抱,转身冷冷的看着我:"你要和皇上争天下人心么?别忘了,皇上最忌讳的就是亲王握有兵权。北亲王的旧部有多少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他的门生故吏有多少在朝廷和地方任实职,难道皇上不害怕这股势力和南宫世家相互勾结么?西关是北亲王根基所在,即使北王已殁,但朝廷的势力还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为什么?不是你在暗中早已接掌了北王给你留下的那片基业么?你以为皇帝和其他夺嫡的皇子就没有察觉么?宝亲王虽然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一旦你的势力膨胀到他们无法控制无法容忍的程度,他们难道不会因为共同的利益联合起来么?"
我哀伤的凝睇着水儿激昂的眼神,胸中涤荡着莫可奈何的悲鸣。
事到如今,我最大的愿望只是想当一个不与人争斗的富贵闲人。但是,如果我是父皇的其他十四个皇子中的一个,的确可以声色犬马的过一辈子。然而,我却连逃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没有退路我只能为了他人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还有自己那点可怜的苟延残喘,抛弃亲情,抛弃良知,抛弃自己的道德底线,抛弃上天赐予的所有珍贵天性,在所谓"极度理智"的支配下拼命向前。权力不是我想要的,但却成了我不得不争夺的东西。
"宝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水儿凝滑的纤指轻拂过我的眉梢:"有权势你才是安全的,没有权势你将失去一切!"
垒块于胸,我哽咽的摇着头:"你为何要将我最后那点自欺欺人的安慰也一并打碎?"
水儿走近我的脸庞,清澈如碧湖般的眼神凝然在我的眼底:"因为你没有自欺欺人的资格,没有!"
汹涌滔天的感情终于冲破心灵的堤防喷薄而出。我紧紧抱住水儿,哭得咽咽呜呜像个孩子。
"我怕,我很怕!"我一边流泪一边用脸颊摩挲着水儿的鬓角,攫取着她身上那抹动人的温润:"我怕失去你......我怕昨天晚上......太子......我怕我回来之后再没有资格抱住你......水儿,我真的很怕......"
水儿默然的吻着我的侧颜,任我在她的香肩上抽泣,直到我累了、倦了、朦朦胧胧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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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追贴,否则板刀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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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别走......陪我......"迷朦中像溺水的人攀住救命的浮木,我握住水儿香软玉手轻轻一带,香玉满怀......
全京城都在捉拿青衣卫余党,搜捕的名单上却没有燕归来的名字。
南邵公主的芳驾在来京途中,由于路线选用的错误遇到山洪暴发,不得不绕到行走,耽搁了进京时间。南宫上善因为办事不力被降职留用。"宝亲王"起用燕归来为新任南宫大总管。
清晨,曙天欲晓。
我缓缓睁开眼,窗户上已经透出朦朦的亮色。身旁的水儿尚在熟睡,顺滑如丝,柔靡似锦黑发随意在枕边铺开,像一朵盛开的菊。轻轻扇动的长睫,白皙如温玉的颜,芳唇嫣红如滴血的杜鹃,舒惫娇憨的睡颜让人忍不住心疼地吻在她额前浅浅的伤疤上。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我满目爱怜地喃喃低语:"铜浇铁铸的东西也是能拿脑袋去撞得的么?"
水儿嘤咛一声,的双睫微微颤动,白皙的脸颊泛上两片醉人的嫣红。
我悄悄地起来,轻轻地给她掖上薄被的被角,穿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晨风飒爽清凉,梳理得树枝沙沙清唱,檐角风铃缀着清冷的露珠叮叮的报着风信。满目碧色的荷塘,莲蓬摇曳生姿,荷叶荡漾着一泓碧绿的波纹,回廊上满是芙蓉的幽香。
我赤脚踩在回廊清凉的木板上,像一个山居的隐士,任清风栉沐着披散的发丝,轻袍缓带,款款玉立于廊檐之下。
一炉馨香,一壶清茶,一张素琴,我很庆幸在这样幽静的清晨没有凡尘俗事的搅扰,可以思考,感受很多东西。
袍袖一拂,清音流淌,缭绕的余韵像玉珠滚落玉盘,久久不绝于耳。
风铃随风而动,叮叮当当的溅下一颗凝结于上的露珠。我抬手轻拂过侧颜,指尖触到那颗圆润的露珠。清凉滑落于掌心,沁入肌肤,心弦颤动,灵魂深处的某处柔软荡漾于胸。
醉人的玉颜,玲珑曼妙的娇躯。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一夜的温柔细语,一夜的枕边缠绵,悱恻于心,悱恻于胸。
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男人是刚强的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男人是义气的。
故国神游,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男人是浪漫的。
落魄江湖,楚腰纤细,十年扬州梦,青楼薄倖名。男人是风流的。
扫六合,虎视群雄,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男人是雄才大略的。
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江山如画。男人的心胸与天等高,与地齐厚。
然而,虎啸八极的男人,会当凌绝顶的男人,凛然于万壑千岩之上的男人,当他们回首之时最希望看到的是,一抹动人的温柔,一抹醉人的羞颜,一分依靠,一分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