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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三思——by赫连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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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里,我听到的,是爹在我体内进出所发出的滋滋声,偶尔夹着着爹奇怪的让我不能理解的话
语;空气里,是我不熟悉的奇怪的气味;鼻息,是粗重的野兽般的喘息。
  过了有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体内又有了种想要释放的冲动。我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在
自己又感受到那陌生的疲惫却又像泡在温水里的惬意的同时,亦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爹粗大的器
具也释放出一股温暖的热流,流进身体深处。
  我想,我的道,已经扭曲了。
  早已扭曲了,只是我现在才肯承认而已。
  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连手指也抬不起半分,爹才终于退出了我体内,把我抱在怀里,轻柔
的给我擦汗。
  “三思,累了么?要不要泡泡身子?”
  我连嘴都动不了了,只能勉强的把头靠在爹手弯处,闭上眼想睡。
  朦朦胧胧里,身体被抱了起来,被披上了什么柔滑的丝绸,然后被很温暖的水包围住。
  好想睡,好想就这样睡着了,再起不来……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谁?你是谁?”
  是个女子,圆润清脆的声音,像是珠子掉在玉盘上。
  身上,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紧紧贴在胸前。
  然后,又听到那女子一声惊喜且带了哽咽。
  “是你么?伍郎?伍郎……我……我……我终于再见到你啦……”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半晌,我依稀听到爹在说:“青青?”
  声音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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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的H文,写得我快死了。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偷懒而用了第一人称,结果写着便发现
要表现三思的两重性:思想是道,身体贪情的分裂并存是多么的艰辛。
  还好,总算是完成了,并未大修改的完成了,只不过自己也不敢回头去看而已。这章,不够清
水,但却总体的,保留了一个人思想的变化,也算得是个严肃的H了。也从这章起,伍爹的从前将要
开始浮出水面了。
  好,不废话了,来说好几天没说过的灵异小故事罢。
  这个故事,和弥漫看官说的解蛊有点儿想像,不同的是,这个,并不是蛊是精怪,相同的是,
咒,都是用鸡蛋来解的。
  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我却很清楚的记得是我刚读初中时的一个秋冬天。下着小雨
,我妈单位有同事的家人过世了,于是单位很多人来吃半夜饭,晚上等开追悼会时,便都在我家烧
火取暖,这个故事,便是那个时候某个阿姨说的。
  那是她还住在郊区的时候,儿子只有七岁大。当时是夏天,她是自家修的房子,前面是马路,
从我们市通向某个县,房后则是田。有天晚上,她儿子尿急,于是就起来解手。
  当时打开了后门,对着田里撒尿,看到田里有只很青的青蛙,小孩子皮,于是捡了块石头就去
丢青蛙,那青蛙叫着便跳走了。
  回到房里,睡到下半夜时,她家小孩就有些低烧了。到了早上起身,竟然说话也说不清楚,神
志迷迷糊糊。
  一开始,阿姨当他是受了凉,带着他上医院看,却被医生告之什么事也没有。阿姨不信,硬是
开了些药,却是吃了也不见效果。这才心里慌了起来。于是在别人的介绍下请了个老太婆来。
  这老太婆只问了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情况,然后叫阿姨去煮了一个鸡蛋,摆了香案,把熟鸡蛋
用烧纸裹住了,再用三尺长的红绳子捆好,然后用火从下往上烧。一直烧到红绳子没顶,都化成了
灰,这老太婆才把蛋敲碎剥了壳。
  去了壳的鸡蛋,不是平时光滑白嫩的椭圆形,而是一只青蛙的形状。而自蛋剥了壳,阿姨的小
孩竟然就好了,说那天晚上有青蛙老是在他面前叫,让他去这里,去那里,他想走可是却走不了,
只能跟着青蛙动。
  这个故事放在当时的惨淡的阴雨夜里说出来,颇有种吓人的味道。然而现在想来,却是另一种
感叹:这世上,人,如果不是自己先去惹的因,自然便不会有这样的果罢。
  有些事,并不是我们以为能够掌握,就可以放任自己为所欲为的。
  春水记于零六年一月十七日晨零时三十八分
第三十章一无所知
  等我睁眼醒来,只看到漆漆黑手叉着腰神气十足的指挥着一大票老鼠运东西。
  我定睛一看,是个描金漆花八宝锦盒。几十只老鼠在下面用力顶着,其余的老鼠则互相咬了尾
巴拖着一点一点的往桌前挪。
  场面还不是一般的宏大。
  再往桌上仔细看,已经堆放了好些整齐叠好的各色上好的锦衣,旁边放了个小锦盒。
  吃力的动了动头,房,还是爹带我来的那个房,已经换了老红的红木新家俱,摆了张四页的翡
翠玉屏,上面用锦线绣了团簇艳丽极是生动逼真的花开富贵。房里,没有爹的身影。
  我想起身,可才动一下手,便痛得有汗像从头上身上薄薄的冒出来。
  漆漆黑倒是耳尖,听到我有动静,马上就把头别过来,喜道:“三思大人醒啦,饿不饿?小的
这就给您备餐。”
  不由我分说,五六十只老鼠已经迅速的整齐的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窜上了我的床。
  在百来只老鼠的努力下,我备感艰辛的喝完了一小碗银耳肉末粥。漆漆黑身边的一只个头比它
小了一圈的灰老鼠用比我鼻头大不了多少的绣着花草的丝巾给我花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抹净了嘴。
  “三思大人,您现在身子不适,尊上交待了,要小的看着您在床上好生休息,不如小的叫人给
您表演歌舞解解乏?”
  漆漆黑热情得豆大的眼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般,胡子也因为说话的激动而一抖一抖的,然后不
容我发话,便像肥皂剧里的太监一样扯开了童稚的嗓门大叫:“小的们,给三思大人上歌舞!”
  一屋子老鼠马上像炸开了锅似的,四处窜着搬凳搭台拿着乐器就位,约是要表演的老鼠则都窝
在用块小布拦住的后台用不知哪弄来的胭脂水粉描眉涂嘴,胡乱的往身上套小得不能再小的戏服。
另外几只老鼠则马上给漆漆黑和它身边的灰老鼠端来了一张约我半个手掌大小的卧榻,灰老鼠一脸
娇羞的抱着漆漆黑的胳膊,两家伙甜蜜蜜的坐在桌上的戏台前开始看表演。
  台上,有老鼠表演嫁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台下,我心里一片凄然。
  脑子里想起爹,想起爹对我做的那种事情。
  真脏。
  可是却是无法抵抗的愉悦与痛楚。这到底是什么?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一点也不由
自己指挥?
  这就是拿起?
  明明是脱离自己掌控的,可怕的从未有过的世俗,怎就是拿起了?怎么办?我的道怎么办?我
跟爹,怎么办?
  像是一团缠绕不清的麻,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有种要把自己撕成两半的得不到答案的焦燥。
  心里不由苦笑:我活了几十年,修道了几十年,就是连死,也未有过心动波澜,可眼下,自己
却做不到心平气和了。
  这便是劫罢。正如妖、精修道需面对天劫般。我的劫,也来了。两眼虽然是睁着的,可看不到
前方有什么,一片雾茫茫。
  算了,莫再想,眼下,解清自己和爹的关系才是正事。
  便是对自己说了一遍一遍的莫再想,我的心里,仍是放不下,总是不自觉的便在想。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才惊觉房里已经没有了吵闹的唱戏声,抬眼一望,漆漆黑一票老鼠都
没了影,爹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退了外衣往床前走来。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里稍稍退了退。
  真奇怪,眼前的爹,之前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绝望的气势好像小了许多,让我不再那么从心里
恐惧发抖。像有些回复成了平凡的人时的爹的样子。
  难道说,是魔性退却了些?
  “喂,假道士,那成了魔,还有机会再变回人么?”我记得当时受业时这么问过假道士。
  假道士则是一脸无奈的翻白眼,道:“入了魔,还有机会唤回一线良知,若他心中还有什么牵
挂的话。可是成了魔,就不行了。就算强行唤回,也只能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世间,乃至虚空中
。”
  也许,爹并未成魔?而只是入魔?
  可是,爹为什么还是那么年轻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回复从前的迹象?
  容不得我再想,爹已经坐在床沿,伸手摸我的脸。
  “三思,好些了么?”
  淡淡的口气,让我错生出回到从前生病时的感觉。
  “好些了。”一出声,我便让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爹低下腰身,密密实实的亲我的脸。
  我受不了这样的奇怪的接触,把脸别过去。爹不死心,追了过来,硬是撬开我的嘴缠着我的舌
头吸得我眼前发黑才放开我。
  我感觉我的脸上像有雄雄大火在烧一样的热。整个脸,整个头,然后漫延到整个身子。
  爹的眼出奇的黑,出奇的温柔,看着我微笑,然后伸手把我扶起靠在他怀里。
  我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惜身上没力道,只能任他摆布。
  “三思,我的三思,你怎生就这般可爱?为什么你不记得与爹的从前了?为什么要忘了爹?”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算了,只要你现在在爹身边,爹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才突然惊觉,自己原来是假装失忆骗得爹失去警戒心才逃离的。眼下,可要用什么法子才
能脱得身去?
  还有杏儿,对应那中年道士,究竟如何了?若是知道爹找到我了,不知会不会吓得跑得远远的

  还有花哥哥,晕在巷子里,早就会被人发现罢?
  还有宝印,不知和那老尼姑对阵是赢是输?只可惜,被我与杏儿两个妖精给连累了,得罪了正
道门派不说,若让师门知道,必有番好罚。
  “三思,在想什么?”
  脸突然被抬了起来,看着爹。
  不能,不能让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的错开眼,爹又低下头来亲我,胸前突然一热,却是爹的手也从襟口处伸了进来。
  “不,爹,不要!”
  我急急去推爹的手,可是爹却笑着把我搂得更紧,又开始咬我的嘴。
  情急之下,我脑子里突然一道光闪过。
  “爹,那个女人是谁?”
  所有动作都停下了。
  爹慢慢的抬起头,离开我至上方三分远。
  半晌,才皱着眉道:“不过是个故人罢。”
  真是这样么?
  我的眼看向房里。
  那些华服锦衣,那些新贵家俱,那个花开富贵白玉屏风。
  这个故人,还不是一般的大方。
  尤其在这深宫后院里,能出手这么大方。
  难道,她与爹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也许,我要离开,得从她身上想办法了。
  不过,爹好像只叫过她:青青。
  除了听到过她的声音,我却并未见过她的长相。要在这深似海的后宫里找到她,困难不小。不
过,既然会叫爹“伍郎”,想必,不久她便会找上门来罢?
  爹突然把我抱紧了些,有些紧张的问我道:“三思,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爹和她有什么
?”
  我摇头,心里却突然清晰的想起那女子激动、惊讶、欢喜的哽咽声:“是你么?伍郎?伍郎…
…我……我……我终于再见到你啦……”
  我有些惊慌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爹的过去一无所知。
  十九年里,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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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有重要通告,请各位看官向右看去。)
  今天的故事,是某友说的。这个朋友,便是上次与我说贵州那个不好的东西的故事的朋友。而
今天这个故事,据说是她家的亲戚身上所发生的。
  这家人是最东边的黑龙江过来的,老爷子当过兵。奶奶包的饺子特好吃。两老人都是好人。可
就有一点不好,应了古人的一句话:好人路不平。爷爷身体不好,奶奶也有高血压。什么时候脑溢
血,两眼睛一闭也就去了。我大学二年级那年暑假回家,看奶奶病怏怏的。一问才知道,就前月就
犯了病。原本,两老人有三子女。老大老小是男的,老二是女的。跟我一辈分的,就老大、老小家
的儿子,老二家的女儿。合计起来就三个。
  可这次去,却多了一个人出来。
  这个人,是奶奶姐妹家的小孩。女孩子,一个人从湘潭跑了过来的。
  我挺奇怪的,怎么好好的自己家不待,就跑外姥姥家来了。也没敢当着人家的面问。回家了问
我阿姨,才知道。
  这个女孩子在家里睡觉,突然有一天夜里,感到心悸。她想着家里的老人,只有奶奶现在身体
很差。就打了电话过来问。一问,就知道奶奶犯病了。赶紧就收拾收拾包袱,过来了。说来也奇怪
,医院都给奶奶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这女孩到了后,也不住家里面。就这么床头床尾的守着。没
几天,奶奶就醒了。现在虽说奶奶身体还是不怎么好,可还算是挺过这一阵子了。
  大家都说,湘潭到贵州,足足上千里路。之前也没有电话联系,也没人去信。这女孩子怎么就
知道老人不好了呢。而且,她过来后,老人又碰巧醒了。说不准就是要她来陪着的。
  这个事件,就是我们说过的心电感应罢。
  亲人,尤其是血缘的亲人,我想,总是会有这样的能力存在其之间的。亲情的不可分割,是不
管人,或动物都与生俱来的天性罢。
  春水记于零六年一月十七日夜十一时四十二分
第三十一章不过故人
  爹与我,关系变得很奇怪。
  他硬是在我身体好些时不顾我意愿抱我,不顾我意愿给我灌喝玉琼参汤,更像变了个人似的喜
欢时不时便拉着我的手亲我,极少让我有机会看到院门外的景物。可有的时候,爹也会拉着我的手
与我用上隐身术去御花园看花,或是在院子里下下棋,对练拳脚。然而,这天夜里,爹却趁我睡着
时离开。
  估计是走过一次让爹的警戒心大大提高了些,即使他离开了,也有漆漆黑领了一大帮鼠子鼠孙
的在房梁在桌上在地上在门槛上布满了整个房间的紧紧看住我,让我找不出半点空隙溜出去。
  怎么办?
  我不敢睁开眼,只用心眼探查了四周。心里有些焦急,偷偷的盘算着日子:被爹带到这里来已
经十日足了。可自己除了没办法外,竟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自己的心,开始像脱了缰的野马,越来越做不到古井无波,现在,竟是开始连瞑想,都要花近
两柱香的时间才能进入得了。这样下去,我的道行,我这几十年的辛苦,便都要付诸东流。
  我是伍三思不错,但我是个道士!
  我要求道!
  不要急,不要急,冷静下来,慢慢想。
  爹偷偷不出声离开,想必是见那女子去了。他不急着带我走,可见必是有什么事重要到让他现
在还不想走。虽然现在找不到机会,不过只要还在这里,就必然有机会的罢。
  假道士似乎说过:一个人,一个妖,一个神或是一个魔,应该不管再怎么精明再怎么无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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