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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叫什么穿越!——by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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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叫什么穿越?!(穿越时空)by格蕾思琳
折翼
呼延瀚连忙起身看清原委,却见妹妹朝霞颈上架着白刃,双目悲愤决绝,步步向侍卫逼近。
呼延瀚心中大急,喊道:"朝霞,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
"王兄先答应朝霞,放了驸马!"朝霞眼中十分决然,平日的温恭顺良悉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西域女子固有的刚烈火性。
呼延瀚指着端木毅,怒道:"那人不是你的驸马,他是敌国奸细,妄图颠覆西陶!你仔细看清他的真面目,昔日情谊,皆为骗局!"
端木毅看那冷森的刃口顶着公主细嫩的脖子,稍一动弹便会割入血肉,心想她是无辜之人,切不可因此事伤害到她,于是哈哈笑道:"公主真是天真烂漫,我端木毅心系天下,怎会让一个女人牵绊?再说我来贵国之前,早已有青梅竹马的恋人,誓约共度一生,今日即使此事不破,也不会娶你为妻,又怎会是你的驸马!"
"今日终得元帅一句真心话了。"两行清泪滑过朝霞的脸颊,双目却仍与呼延瀚对峙,手里的刀也未曾放下,"原来元帅早已有了恋人,难怪每每与朝霞相处,总是貌似神离,言不由衷。元帅可以不爱朝霞,朝霞却不能不念旧情,朝霞性命本为元帅所救,今日相还也属应当!王兄,原谅小妹妇人见识,心中只有情人丈夫,没有家国天下!王兄既已宣诏让我与端木毅元帅成婚,我夫妻二人势必同进同退,生死与共!今日若不让我见到元帅平安走出西陶,小妹必定血溅三尺,以死殉夫!"
呼延瀚见妹妹心如磐石,拳头握得微微发抖,他怒目望向端木毅,又看了看满脸决然的朝霞--他平生最恨受人威胁,可朝霞是他唯一的亲人,母后临终前千万嘱咐,好好照顾妹妹一生,怎舍得看她白白送死!
沉思了良久,最后,呼延瀚的拳头沉沉地往桌上一放,苦笑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啊!也罢,就放他走吧。"
朝霞一听,松了口气,像是卸下千斤重担,才觉力气全无,手中钢刀"哐啷"滑落,人也跪坐在地上,眼看着端木毅就要被侍卫送走--
"且慢!"朝霞唤道。
"又有何事?"
"王兄,朝霞还有一事相求,求王兄让我送元帅最后一程。"
呼延瀚心中气恼,微眯起眼:"你不信任王兄?"
"不,王兄金口一开,言出必践,朝霞岂能不信?只是今日与元帅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朝霞只想送送元帅,仅此而已。"朝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王兄了却小妹心愿,此事过后,小妹再不敢有求于兄长!"
呼延瀚看着将头重重叩于地上的朝霞,把手一挥,叹道:"去吧。"
**自*由*自*在**
朝霞和端木毅各骑一快马,不分晨昏,一路向东跑去。
朝霞连侍女也不带一名,跟着端木毅日夜在马上颠簸,所幸西陶女人都练过骑射,勉强还跟得上端木毅的速度,但一个女儿家,哪里受得了如此劳累,一天下来要歇个三四回。
朝霞体力不济,却怕王兄突然反悔,心里总想着快点上马,好送端木毅早日出境。
端木毅却不给,硬要朝霞好好休息。
"在下是烂命一条,生死并不重要。公主要是累出病来,在下必定终生自责,活着也不开心。"
朝霞听他这么一说,没有再争,默默地看他熟练地点起篝火。
风餐露宿,她还从未试过,但见心爱之人为她忙进忙出,生火烤食,嘘寒问暖,倒不觉得辛苦,只是有点心酸。
吃了端木毅烤的野鸡之后,他又帮自己清理伤口,白嫩的手掌被缰绳磨出好几道血痕......
端木毅叹道:"公主,你这是何苦?"
"元帅岂知这些小伤算不上苦,世间最苦的莫过于相思。"
相思之苦,端木毅最能体会,而再过几日,朝霞也要受此煎熬。
两人相对无语,端木毅守着朝霞,直到她沉沉入睡。
就这样过了七日,终于来到西陶与北蓟最近的一道边界--白涛河。
前面就是渡口,白涛河波高浪急,要靠皮筏才渡得过去,过了这条河,对岸便是北蓟。
朝霞此时甚是惆怅,之前为了端木毅的安全拼命赶路,如今离别在眼前,却是有万般不舍。
河涛卷起千重浪,声声催促断人肠。故人一去了无期,空留声影绕梦梁。
朝霞紧紧抓住缰绳,始终无法道别,竟然怔怔地问了句:"元帅所爱之人,是否胜过朝霞?"
"他叫锦,我和他一起长大,志趣相投,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在下眼中,世人并无优劣之分,只有善恶之别,你与他同样善良,同样美丽,只是在下心中已被一人装满,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公主盛情,在下只能辜负,愿公主另觅良婿,成就美满姻缘。"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元帅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只可惜朝霞命薄,没能早点遇见。"朝霞潸然泪下,却掉转马头,不愿让端木毅看见,"元帅此去多珍重,你曾救过朝霞,朝霞已经还了,日后相见无期,就此做个了结吧。"
说完已是哽咽无语,长鞭一策,往回奔去。
端木毅一直目送朝霞的身影消失眼帘,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心里明白,其实是走不了的,知道太多西陶的机密了,若不归顺,呼延瀚怎会放过?
这一路上,呼延瀚一直带小队人马跟在后面,只是怕惊扰了朝霞,才没有下手。
如今朝霞已走,他已无所顾忌,自己是注定渡不过这白涛河的。
果然,一声细响,箭弩破风而过,端木毅也不回避,任那支箭射入胸膛。
身子一震,眉头微皱,端木毅一声不吭,随风倒向了身后的白涛河......
这箭,是呼延瀚射的吧?这债,算是还清了吧。
但是欠锦的那笔,又该怎么办呢?
锦,锦...锦......我先飞了,你不会怪我吧......
朝霞本在路上奔跑,心如一撮死灰,突然莫名地一紧,又为刚刚送别的人担心起来。
于是又勒住缰绳跑了回去,悄悄去看那人走了没。
到了那里,却远远望见端木毅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他的坐骑在那里。
朝霞紧张起来,奔过去一看,只见白涛河依然怒涛滚滚,起伏着一个蓝色的点,正是端木毅身上的外衣!
朝霞心中大嗷,悲喊了一声,便要下去寻人,立刻有宫中侍卫跑向前来,将她死死拦住。
呼延瀚从密林中走出来,朝霞看见他,疯了似的跑过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喊道:"你说了放他走的!你说了放他走的!"
"朝霞!你冷静点!"呼延瀚抓住朝霞的手,"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回去北蓟,必成我西陶心腹大患!此人不得不除啊!"
朝霞置若罔闻,拼命地挣扎着,挣不过便大哭起来,忽而又仰天大笑,看得呼延瀚胆战心惊。
"朝霞你怎么了?你冷静点......"
一阵狂乱之后,朝霞镇住了,一口鲜血喷吐在呼延瀚身上,昏死了过去。
"朝霞?朝霞!来人哪,传太医!"
朝霞回到宫中已有三日,躺在床上高烧不醒,偶尔醒来也是毫无神志,昏昏沉沉又是睡去。
呼延瀚日间理完政事,就会过来陪着妹妹,可谓寸步不离。
进药数日之后,高烧退去,太医禀报公主无大碍,只是急怒攻心,静养一段时日便可复原。
呼延瀚望着妹妹安静的睡颜,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那端木毅是他平生唯一视之为朋友的人,他也舍不得杀,奈何......奈何!
就在这时,朝霞羽睫轻抬,睁大了眼睛,竟是醒了。
呼延瀚与她四目相望,正不知如何面对,怎知她却如往日般甜甜地笑了:"王兄,你来了?"
呼延瀚一阵心虚,仍然笑着问道:"朝霞,你感觉可好?"
"好,当然好了。"朝霞从床上坐起,高兴得像个孩子般,"今天是朝霞出嫁之日,朝霞怎能不好?"
呼延瀚心里一惊,道:"朝霞你怎么了,那端木毅......"
"元帅怎么了?"朝霞诧异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呼延瀚探了探朝霞的额头,高烧已退,可她却神志不清。
"没什么就好。王兄你快回避吧,我要换喜服了。墙上的‘喜'字怎么不见了,快快命人贴上,要喜庆一点才行。"
呼延瀚见她与平日无异,还沉醉在喜事当中,不忍将真相告诉她,只好哄骗道:"前线刚获战报,端木毅火速驰援去了。"
朝霞一愣,问:"王兄不是答应我,这次不让他出征,要我们成亲的吗?"
"这......军情紧急......"
"我不管我不管......王兄要把他找回来,我们要成亲!"
朝霞忽然又哭又闹,如五六岁的孩子一般,俨然失去了公主的礼仪。
"好,好,我去帮你找,朝霞莫哭,莫哭。"呼延瀚只好徉装出去,转身找来了太医。
太医要给公主把脉,朝霞不给,只好躲在帘帐后观察了一两天,最后只得禀报陛下,公主得了失心疯。
"你说什么......公主疯了?"
呼延瀚喃喃道,正要下令太医无论如何把公主治好,可是回头想想,治好之后,也是每天每夜地活在失去端木毅的悲伤中,这样一想,真不知治不治好......
看着在花园中扑蝶的朝霞,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呼延瀚心里愧疚,却不知如何补偿。
"朝霞别怕,以后就这么开开心心地,让王兄照顾你一辈子......"
平叛
弯月如钩,风高似墙。
两匹快骑奔驰在苍莽的草原上,暮色中的蓟都隐隐可见,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两匹马头倏地调转方向,奔向附近的一片小树林。
进入树林之后,两匹马减缓了速度,骑在马上的一人吹起了一声鸟鸣似的口哨,林中忽然有了动静,原本黑漆漆的树干上纵然跃下数百人,快速地整理好队型,齐刷刷地跪在马前,等候命令。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从队中站出,对马上的人拱手道:"禀王爷,鹰军列队完毕,听候差遣!"
安穆飞点了点头,道:"城中状况如何?"
"回王爷,三天前,太子发动了兵变,王被软禁在了宫内,尚未颁布退位诏书,其他王亲国戚及重要大臣被钳制在家中,不得与外界联系。"
"王妃呢?"
黑衣人低下了头,沉声道:"王妃也被请到宫中......"
安穆飞似已料定,并不感到惊讶,沉着地下达着命令:"黑鹰听令!"
"属下在!"
"你带百人潜入皇宫,保护我王,挟持太子及其同党,不要伤及他们!"
"属下得令!"
"苍鹰!"
"属下在!"
"你的分队掩护黑鹰入城,接替城中禁卫首领,他若不从,就地诛杀!"
"得令!"
"其余百人,安抚城中百姓,如有作乱者,格杀勿论!"
"是!"
"影,你随我到城西左屯位营!"
"是!"
林中众人接到命令后,迅速地散去,如鬼魅一般来时无声,去时无踪。
这就是安穆飞训练出来的"鹰军"。
从各个精健营中严格选拔,秘密操练,直接听命于安穆飞。这支精密部队人数不过三百,却能以一敌十。人人身怀绝技,或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或力大无穷能举千斤,或善于易容乔装打扮,或剑术精湛一刺即中。这支特殊部队平时并不随军出征,而是乔装成平民百姓隐于市井,一旦安穆飞带兵出征,他们便肩负暗中维持蓟都秩序的重任,确保后方不出乱子。由于人数少,隐蔽性强,因而连王和太子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此次太子谋逆,事关重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暗中摸清对方底细,将可能发生的情况提前通知主人,等待安穆飞回城主持大局。
太子本来想趁安穆飞征战在外,实行逼宫进而登基,并挟持其母作为人质,等安穆飞班师回朝便撤消兵权,从而既得北蓟,又得东楚。千算万算,也料不到他会冒险回蓟都,更在城内埋下一支奇兵,胜在出其不意!
其实,安穆飞早就料到有此一日,安王府人才辈出,屡战屡胜,上得圣宠,下得民心,早已功高盖主,惹得太子嫉恨,迟早会对自己下手。然念及兄弟之情,迟迟未有所动作,此次太子谋反,又挟持母妃,实在是忍无可忍!
安穆飞是意志坚定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将敌人压制于地,永无翻身之日!为避免内战,他决定来个擒贼先擒王,要速战速决,在今夜了结此事!
转眼间,黑鹰和苍鹰两支纵队,十来名轻功较好的爬上了楼顶,制服了几名守城楼的将领,一两个太子的心腹誓死顽抗,被他们诛杀,剩下的几个血色全无,连忙命人暗中打开了小门,"鹰军"战士如暗涌般潜了进去。
城内正在实行宵禁,普通百姓日落之后都待在家里,这帮战士早已摸清了军队巡逻的路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们,目标明确地往皇宫方向跑去。
苍鹰支队留下来看守动静,实力最强的黑鹰战士"嗖嗖"地爬过城墙,潜入了皇宫。
午夜时分,宫墙内燃起了一片火焰,火势不大,却能远远望见,正是黑鹰战队发出的信号,城里的同伴得手了!
同一时刻,安穆飞率领一批人马冲进了城门,往皇宫方向直奔过去,整个蓟都顿时被马蹄和军靴震响,来人纷纷高喊:"威武之师,前来护驾!谋逆贼子,悉数投降!"
百姓们纷纷醒来,不敢点灯,都静静地听着,胆子大点的走到窗前偷偷地看。
只见一支神兵犹如天降,个个金盔银甲,手里握*把,火光冲天,好不威风!为首的人骑在白马上,竟是出征在外的安穆飞元帅!
百姓们见到他,心也就安了几分,世人皆知他是北蓟的大英雄,从不扰民。前两天城里也是一阵兵荒马乱,几个王亲都被抄了家,这几天出入城门盘查甚严,夜里还实行了宵禁,虽然大家没说出口,心里也有了猜测,这时听到声讨逆贼,也知晓是太子谋反。不过一见到安元帅回来,大家就不必惊慌了,那是条天塌下来也顶得住的汉子,只管待在家里就是。
不出所料,安穆飞带领的左屯军,几乎兵不血刃地进了皇宫,几名禁军的首领不是被暗杀,就是被制服,他手下的人很快接替了他们,并且安抚下面的兵士,王只惩罚肇事者,与普通将士无关,大家放下武器,听候王的发落。
这次兵变的伤亡损失被降到了最低,太子和心腹们还在做着他们的帝王梦,就被人从被窝里请了出来,送到了王殿。
王殿之上,北蓟王端坐王位上,看着太子及其同党蜷跪在大殿上瑟瑟发抖,既愤怒又伤心。
"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谋权篡位大逆不道之事!"
"父王......儿臣听信了谗言,一时糊涂,求父王宽恕......"
话音刚落,侍卫就从太子殿里搜到了太子和西陶通密的书信,以及如何瓜分天下的地图。太子看着这些证据,已是面如土色,连头都抬不起。
北蓟王气得从王位上跳了起来,走到太子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本王当你只是一时糊涂,觊觎王位,没想到你还要出卖国家,与敌国割据江山!我北蓟的将军士兵,世时代代前仆后继,血洒疆场,辛苦得来的大片土地,就要被你这畜生断送在他人手里!本王......本王杀了你这不肖子!"
说着就从腰间拔出宝剑,要取他性命,安穆飞眼疾手快,握住剑刃,鲜血顺着白刃汨汨流出。
"王请息怒,太子非一般身份,不可就此了断,要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北蓟王见状,只好作罢,对侍卫挥了挥手:"把这帮人押往天牢,听候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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