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像小白兔啊,被吃了还睁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问狐狸:你为什麽吃我,女王样三段笑,当然是因为可爱啦>_<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就是觉得这麽做会更好些。明天开始练功吧。"偷偷在心里笑,看著他在意的样子,几乎要忍不住捧腹捶地。
"好的,那麽小人告退了。"
"啊,对了,不要小人小人的称呼自己,自称我就行了,你是师父,怎麽能让你如此自称。"
莫笙有些为难。
"本王替你决定了!"拍拍他的肩,然後把他推出门,招呼一名仆人送他回屋,另外又叫来管家看看莫先生需要什麽,问过才知道他准备的比我想得还周到,有这样的管家真是莫大的幸福。
掌灯时分,小凌把安排的六个护卫叫过来让我看看,都是火龙堂的人,制服衣服依然黑色,鲜豔的火龙特别美丽。
小凌安排好他们後,把自己安排在我卧室外本来是大丫鬟翠羽的套间里住下来,翠羽看著突然抢占自己位置的人,有些无奈。
"王爷,您半夜需要服侍的话奴婢无法随叫随到。"
"半夜啊,半夜就算了,不用服侍,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先这麽办。"
翠羽不太甘愿地带上房门走了,大丫鬟另有自己单独住的房间,不用担心住的问题。
睡到半夜,觉得好热,虽然夏天可是真得太热了。
"王爷,王爷快醒醒,有人纵火!"
火?!从床上跳起,小凌见我醒了,拉过一件外衣盖在我身上,然後揽住我的腰身跳出窗子。
第七章 去找美女
现在这是几点啊?杀人放火的不睡觉,可我想睡好不好。啊~~
这麽好的屋子被火烧了。院子里女孩子叫的声音,还有男人吆喝著灭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管家擦著汗往我这边儿跑。
"有没有人伤著?"
"主子,就您住的屋子烧起来了,别的地方没事。"管家年纪也真大了,虽然说镇定可是这麽折腾一下子搁谁身上都得喘气流汗,外带著急。
"那就行,叫他们灭火注意安全。"
管家应著又去忙活,我看这火也不是很大,怎麽烧这边呢?正想著呢,小崔也跑过来了。
"主子,要不要确认一下水......"
我连忙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他不提我还想不起来,水家小子是小崔全权负责的,见我不答话,小崔继续跪著没敢起来。
这得让我想想,烈火在我面前喷著舌。被惊吓的丫鬟们一个个都站在外围观望著,男人们有打水的,有架起水龙的。
不管是什麽动物,对火都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即使人类习惯使用火,但是面对灾难的火还是会恐惧。恐惧?
这种感情总是让人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小凌见我出神帮我整理著衣衫,我报以赞许一笑,在小崔面前蹲下来。
"别大声说话,没让你解释就点头是摇头否,明白了?"我悄声说著。
小崔点点头。
"这火来得蹊跷,现在也没见人出现,关水镜的地方安全麽?"
小崔点头。
"绝对安全?"
小崔大力点头。我噗嗤笑出来,这家夥真是老实可爱。
"现在先委屈你一下,我看是有人想让咱们带路,然後摸过去找人,他们要是直接来抢人早就摸黑儿把事干了,不必放火。"
小崔又点点头。
我拍拍他的脑门,呵呵笑。对小凌勾勾手指,小凌也蹲下来。
"暗卫察觉出什麽动静来麽?"
"没您的命令不敢擅动,上次就是被调虎离山。"
确实是,有前车之鉴,他们不敢乱动,我没什麽武功自保也不想乱动。咂咂嘴,晚饭没吃,半夜又给折腾起来,肚子好饿啊。"反正人都醒了,小崔去厨房吩咐厨子做碗粥,我饿了。等等,现在什麽时辰了?"
"过丑时了。"小凌抢先回答我。
"没多长时间就天亮啊,那就多做点吧,大家灭完火也该累了。"我打个哈欠,还真是困啊。
小崔去厨房,我跟小凌让翠羽带路去另一间屋子,既然我都答应龙曜天,总得上朝吧。穿上官服,小凌也穿上大内侍卫的制服,小崔是家仆不能跟进宫,小凌有大内侍卫的官位在身,可以进出除了後宫外的任何宫殿。
朝议一般还是三王爷主导,八大辅臣里有三位皇子,今天才知道昨天脸变得飞快的那个居然也是九王爷的哥哥,四王爷龙皓天,这家夥为三王爷马首是瞻,偶尔刺我几句。切~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惹恼了我,把你也扫进我的狩猎名单,收拾收拾。
三王爷把出使节的事提出来,大致上没有人反对。使节人选方面由枢密院那边派人去,据说还有专门揽下这个活儿的,可见战争之频繁。
下朝後,三王爷又过来找我谈话。我打赌,我家里著火的事他肯定知道了。暗御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有伤到人麽?"
他这是摆明了少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有事赶快给我报上来的态度。
"没有,可是我不会把人交给你的。"
"你也不笨知道那些人冲著他去的。"说完也不在废话,径自走了,真是干脆利落。
别以为我没你吃的饭多就没见过世面,你有我看的电视剧多麽?对著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去找小凌。
还没练功呢,得赶快练啊。依我看这日子没法子消停了,刚到两天不是刺客就是大火。
回到府上有人告诉我厨房里张大厨子离奇地被人打晕了,然後被拖到厨房後边的柴房里,人并没有受伤。我喷!不是吧,真有人追著小崔去寻人了,可怜这厨子跟著倒霉。看来当时说话的时候就有人在附近,不会还是内鬼吧?!
等我吃过中午饭,小凌也收到暗御传来的消息。昨晚那批人跟到外城也没见他们落脚,直接出城南下,暗御判断为被对方察觉,返回半数,剩余一半继续跟。
这群人还真是狡猾。
"小凌,当年水家是因为什麽获罪的?"
"假传圣旨。"小凌说完看看我,继续说著,"当年水将军是平胜将军三军主帅,效忠当今皇上。"
这个罪名可真够重的,犯上作乱啊,触及了皇帝的权力范围,也难怪会满门抄斩。不过既然效忠当今皇上,怎麽会是他沈船呢?
只好让小凌把当年的事件始末讲一遍。
当今皇上是清玄帝的第九子,皇後所出,争权位的第一皇子是静妃所出,母以子贵和子以母贵一直是两大立储原则,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一起。顺位继承的话肯定是第一皇子,但是论级别就要考虑皇後贵为国母所出的皇子。还有个问题就是静妃和皇後的出身都十分显贵,两家的外戚是当时最大的两大士族。皇後出身北方大士族姜家,静妃出身南方士族之首齐家。
当时清玄帝在位,刚打完燕国。武官的权力比较大,水将军调回京城後,清玄帝也正好辞世,两宫之间夺储更加激烈。因为水将军还没有将兵权缴上,而水将军祖上又是跟随姜家,显然皇後一边势力强过静妃。水将军拿到立储的圣旨,念到名字的时候,他本人都颤抖不已,居然是第一皇子龙谨,皇後当场变色。琅天府暗中彻查,圣旨是假的,这样一来龙谨自然不能登上皇位,可是也要处决水将军。如果宣布圣旨是真的,就等於是皇後输了。
当时战争刚结束,燕国有反扑的势头,此时斩将不利於国家安危。水将军代表的国家安危,九皇子龙谦的正统继位,皇後这方最可能的选择就是後者,可以说这场斗争下来是两败俱伤。
当时的三王爷和九王爷不是没想过隐瞒圣旨为假的真相,军情紧迫,可是皇位的继承,以及皇後权力的更替也会对朝廷产生极大的影响,两大士族势必会更加水火不容,那麽就只能选择一方来支持,恰好选哪一边得失都差不多,大家五五开,最坏的情况是一拍两散。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先安内再攘外,假圣旨自然不能容忍,这是触犯皇权的禁忌所在。最终静妃落败,後宫的事情本就复杂难辨,为了避免扩大到整个後宫和士族之中,只得将一切罪名都扣在水将军头上,嫌疑最大的静妃以含糊不清的罪名打入冷宫。虽然世人难以相信水将军会突然倒戈,但是确实是他当众宣读圣旨。
"现在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听完一切,我心中有数,关键人物还是那位静妃,现在不比当年,该翻的旧帐翻出来也不会像当时那样牵扯太多人。"静妃还在冷宫?"
"在,您想去?"小凌面有难色。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必须去见一次,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静妃关到冷宫的时候就疯了。"
"什麽?!"我站起来来回踱著步,巧合还是真疯?两者皆可能,"不管了,反正要见一下。"
总有种感觉,谜底就在这个静妃身上。
小凌马上去准备,忽然想起一事,"王爷,去年水将军的忌日您就有过重查此案的念头。"说完有些讪讪,没继续说。
"後来呢?"z
"後来您迷上淼云小姐,却苦於不能娶她为王妃,一直郁郁不乐。"
哦,还真是痴情种,值得夸奖一下。"我还真想再见见这位淼云小姐。"能把九王爷迷到这地步,肯定是个人才啊。
"淼云小姐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名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不精通的,见她一面非得是她看上的客人才行。"
"架子这麽大?就是说她相中本王了?"
"您不也相中淼云小姐了麽?"小凌提醒我似的笑著。
"有她的画像麽?"y
"有啊,您去问管家就知道放哪里了。"
回头一定要看看这位才情满身的奇女子,一路上又八卦了一下追美女的戏码,到冷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我猜的,看太阳的方位粗略判断,不习惯古代的计时方式。
这冷宫倒也不是太凄凉,装饰肯定不华丽,冷宫嘛,宫室完整,没见到什麽破破烂烂的地方,打扫得很干净,给人一种清冷萧瑟的感觉。宫女也很少,好半天才遇到一个,问了路寻过去。
静妃虽然是住冷宫,因为是四大妃子之首,所以在冷宫里住的也是宫室比较大的宫殿。才到院外就能听到女子的轻声哼唱,我打个噤声的手势,宫人就退下去了。
轻柔的声音很动听,好像是在哄著孩子入睡,又好像是在追忆著什麽。
"是《华衣曲》,静妃很爱的曲子,当年静妃正是跳著华衣舞被先帝看中登上妃位的。"小凌悄声说著,可在我看来,他那表情多少像娱乐记者。
走入大门,没见到人,看向左边的偏门,只见到一片裙摆铺在灰色地板上,我走过去。
女子的背影出现在视线里,白色纱衣立刻让我想起了小龙女的打扮,轻盈而飘逸,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下,和铺下来的裙摆一起逶迤展开,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单看这个背影,会让产生看到偷偷降落人间的仙子的错觉,只一个背影就突显了她的风华绝代。
铜镜里一张美人脸上有著童稚的表情,她低著头伏在梳妆台上,手中好像拿著什麽。走到她身边时,她依然没有察觉,依然专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事。这时候才看清楚,她手里拿著一枚宫中用来赌彩的钱币,和流通的有所不同,纯金做的。歌声里有轻微的敲击声做伴奏,原来就是用这个敲出来的。
我俯身在她身边半蹲下来,示意小凌不要打扰她。
静妃微微抬头,眨眨水一样的明亮眸子,看到镜中的我,然後仰起头看著我温柔笑了,像个安静的天使。
"你是来和我一起玩的麽?"她白玉一样的手伸到我面前,将钱币递过来。
我微微一笑接过钱币,"怎麽玩?"b
"抛出去看正反面,正面我唱一首歌,反面你唱一首歌,好不好?"她很高兴,好像很久没有人陪她,羞怯的手指捏著我的袖子,担心我走开。
伤感涌上来,就算她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情,现在的惩罚也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