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王朝——by素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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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刑天没好气的推开他,慌张看向门嗔怪道:"有人进来怎么办?"
"没人敢进来。"
狼吻再次袭击。
后来龙刑天总结:恢复体温挺快的。
可怜的小凌就没他幸运了,冻得打喷嚏晕头转向被人带三王府上的仆人带去小间换衣服,然后还得跑回安王府找翠羽拿衣服来,不然让翠羽知道他没看住九王爷让他生病......抖......就等着美人暗整吧。
龙刑天才跟龙曜天说完最好调兵过来预备着,就有人冒雨上报,清水寺附近严重塌方,汹涌的泥石流冲跨两处村庄。龙曜天也顾不上欲火要烧,放开人立刻去调兵营救。人马开到,准备好应急物品和药品,陆天双,洛辰总督还有六名太医向清水寺出发。
翠羽拿着一套衣服坐车赶过来了,就是去府上通知她的小凌却没跟她一起回来。龙刑天跟看见菩萨似的快要涕泪横流,连忙换上干爽的衣服,喝着美人顺手带来的热气腾腾的姜丝汤。
除了几位尚书侍郎在,其他官员都回去了,今晚一过,明天早上肯定有得忙,受灾的肯定不止这一处。
终于把抢险的人马打发走了,龙刑天也想上车跟过去,凌子衿却赶到将他拦下来。
"陈堂主跟踪到薛长夜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次肯定能抓到。"
"在哪儿?"
"别说您猜不到,很离谱,我都吓了一跳,他在王尚书的府上呢!"
一道闪电从上直劈到下,划亮黑暗的夜。龙刑天忽然发觉有张大到难以想象的网早已经张开,只是从来没有人发觉到它的存在,如此不相干的人都能碰到一起,那么幕后的又是谁?
"这里让他们忙,我们走。"他打个手势缩回车里,
"是。"小凌应着一抖蓑衣,掉转马头带路。
迎面碰上龙曜天的马车,他得进宫去一趟,调动的虽然是城内兵马和神武营驻扎洛辰的侍卫营,还是要告诉宫里一声。
"这是去哪里?你还是休息吧。"
"薛长夜在王尚书府上。"
龙曜天一惊,半掩的车门洞开着,闪电的光亮映着的红木格子,龙曜天的手撑开车门,依然握成拳,显然这消息非同小可,让他如此震惊。
闪电不断劈下,像要撕裂天空似的。
龙曜天和龙刑天谁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龙曜天开口。
"你去吧,要小心。"
口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他刚才的震惊不相符。龙刑天没放在心上,带着小凌走了。
尚书府里,沉闷的书房内,王尚书坐在一角,另外一人站在不远处。
陈翎信紧紧盯着屋里的人,因为雨声的关系,他听不到屋子的任何声响。
"主人让我问你,你要如何做?"
"这次九王爷是决意要扳倒我,没办法可想。就算银子的去向他们查不到,那四个人交代出我是他们的同党,翻出旧帐也够让我倒台了。"
王尚书看着握在手中的深蓝色瓷瓶,听着闪电的喀嚓声响,一生经营下来,最错的一步棋就是被我拉下水就再也上不了岸,真是一步错步步不得不错,回头只有死,但是现在不也到死了的时候吗?
"你叫主子放心吧,老朽没有颜面也要去见先帝了。"说完仰头吃下毒药。
屋外的陈翎信见到人影的动作,暗叫不好,撞破窗户冲进去。六名暗御随即跟上,三名翻入,三名守住出路。
王尚书苦笑出来,这个笑容马上扭曲得像鬼一样,顷刻间已经毙命。
屋内的另一人依然不动如山的立在那里。陈翎信确定王尚书死后,转身看着被包围的他。此人的右手垂下的姿势有些怪,像是坏掉一样。
"看来这次是真的薛长夜。"z
薛长夜点头示意,不卑不亢回道:"暗御陈翎信,久仰。"
此时,龙刑天和凌子衿已经赶到尚书府墙外,车中的翠羽深局王府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安稳坐在龙刑天身边,并不慌乱,灵巧的手正梳理着龙刑天的擦到半干的长发。
"王爷,到了。"y
翠羽无言帮着龙刑天穿戴好。
"呆在这里别出声。"他跳下车,对着车夫老赵说着,"老赵,警惕点,有什么不对的动静带着翠羽往府里跑,不用担心我们。"
"是,小老儿一定照顾好翠姑娘。王爷放心吧。"
龙刑天拍拍老赵肩膀,一招手,和凌子衿同时跃上墙头,只一闪身影就没入雨幕翻进深宅高院内。
穿过院子不巧碰上送水的杂役,龙刑天摸去暗器袋里的旗子将人打晕,不一会儿就摸到后院书房。
掀开蓑衣,一人对着他拱手,稳稳说道:"您还是来了。"
龙刑天挑眉,从容拨开额前湿粘的头发,才道,"难不成你专门在等本王?"
"百闻不如一见,薛某已经是个死人,任性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是觉得本王不能拿一个已死的薛长夜怎么样?"b
"恐怕是,不过既然是九王爷,薛某还是想继续装个死人。"薛长夜谦卑一躬,竟然是臣下的样子。
"说个让我放你走的理由。"g
"王尚书是自杀而死,咱们若是在这里斗起来,王尚书就变成被人杀害,两者哪一个好解决,相信王爷心中有数。"薛长夜那看似普通的相貌上,只一双精明的眼睛令人不敢小觑。此刻说着这番话的他,和善的就像个菩萨。"这个院是禁止仆人随便进入的,内眷也从不涉足这里,您可以坐下来慢慢想,只是天一亮,不见王尚书起身,就不好说了。"
龙刑天还当真就坐下来,一身瘦骨摆在那里硬是风姿不凡。早前他就清楚,如果扳倒王尚书,那么跟着掉脑袋的人肯定不少,现下他一人自杀,干戈也能化得小些。也就是立个大案,轰轰烈烈的办,然后弄个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贬一下办案的几个官,安抚安抚家属激动的情绪,这事就揭过了。
龙刑天的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叩着,一下接一下,忽然道:"如果本王就是想留下薛公子做客呢?"
"薛某的荣幸。"薛长夜慢条斯理的一拱手,不见任何做作之态。
这个人太危险,扣住还是放走,都让人为难。或者干脆杀了?为何他一副不担心的样子?龙刑天疑虑的眸子瞥向他,收到对方含蓄的微笑。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薛长夜却是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一旁的陈翎信对他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心中的疑云越堆越浓。
能少杀就少吧,龙刑天微微露出苦笑,"你们先到外面守着。"等人出去后,龙刑天站起来踱到薛长夜面前,身高决定了视角,所以他是从上往下审视着他,"我放你,不过你得留下点东西。"
薛长夜的头又低一些,恭听着。
"你在洛辰外围,是在做某人的眼线看着洛辰的一举一动是不是?"
自从发觉薛长夜早有准备逃走,龙刑天就在想他是怎么提前准备的,既然可以走得干脆为什么还留在是非地?直到今天他才想到,薛长夜的背后应该有人掌握着他。
薛长夜不可置否地一笑,略有感慨的回道:"王爷问这个等同跟薛某要性命。"
"如果本王要收你做幕僚你会同意吗?"
薛长夜这辈子都没摆出过白痴的表情,不过这次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比较呆傻,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龙刑天却自在一笑,天下没有挖不到墙角,只要掌握了要害就能手到擒来。薛长夜显然不缺钱,那地位呢?他又是经验山寨又是放钱借贷,什么都干过却不到几年就撒手不干了,事实上庆风寨已经三年没做大案了,只是保险起见,朝廷不能不剪除这一势力。那么做官呢,显然薛长夜也无此打算。
薛长夜会缺什么呢?恐怕是刺激,那他就给他点儿刺激。
看着那双戏谑中又有几分认真的眸子,薛长夜久久不能回神,终于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急,今日薛某必须走。"
自此这位传奇却又古怪的薛长夜当真消失了很长时间,洛辰免了一场腥风血雨,大雨初晴的日子里,龙刑天再也没去想有关薛长夜这个的人事已经他留下的那些话。当他将案子处理完,龙曜天都不曾对此事表示出关注。风浪似乎是过去了......
第十四章 和亲......吗
王尚书的暴毙还是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御史并不会放过一个死人,弹劾的奏折一个接一个,龙刑天将奏折扔到一旁习惯性用手指叩击桌面,他烦躁的时候的习惯,只是到这个年代后真得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烦躁过。
"人都死了还要纠缠不休!非要弄到全家处斩充没家产流放卖奴才甘心吗?"龙刑天越想越气噌得站起身来回走着。一旁的几个执事文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打落水狗的情况是多,不过打死狗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见。
龙刑天心里却明白藏在薛长夜身后的人是想做绝了,无论如何也要借这次机会把线索全部埋葬掉,让他无法继续查。家破人亡的情况下,就是铁石心肠还有人能再去做什么文章呢?龙刑天压下那股不忿,好,这次就如"大家"所希望的,让王尚书把罪名全扛了,反正一个死人能受的罪还能有多少?
"全部核实定罪,明天整理给我,但是不能涉及卖奴充妓的处罚,不要太过分!"龙刑天沉怒着说完拂袖而出。他是无法忍受将女人卖去为妓的处罚的,还债有多种方法,不能用这么龌龊的逼良为娼伎俩!
小凌偷瞄一下屋子里一群噤若寒蝉的人们,心里冷哼一声,平时干什么去了,这时候倒都来精神。
"王爷,去哪?"
"二哥,咱们去郊外散散心。"龙刑天经过小凌身边拽着他就走。
小凌心里一痛,他是见过以前的刑天因为这些事情烦恼的样子,自从九王爷那场大病之后开朗好多,可是现在,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对那些肮脏嘴脸流露出厌弃,并且对比那些人还要狠心还要无情的自己感到疲倦。
"别往心里去,也幸好是你在管这里,能挽回些什么。"
是的,龙刑天处在这个位置,虽然不能免罪却可以尽量挽救忠良,实在不行也可以减少杀戮的范围。这不是谁都愿意去承受的孤独,因为你即使做很多很多,也不会有人说你是心肠慈悲是好人,依然是个刽子手。
"我想喝酒。"
"......"凌子衿别过头,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要求。
龙刑天突然看着凌子衿,神情里竟然有些孩子般的无辜和无助,"有次在家里喝的那个又甜又香的酒,感觉很好。"那种绵软的甜与香就像是幽深的梦,让人沉睡其中如梦如幻。
那酒是先帝赏赐给九王爷的冷梦香,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醉到不醒人事。龙刑天并不知道其中厉害,凌子衿却清楚的很,不过他没反对。
"派人拿来还是回去喝?"
龙刑天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眨眨眼,"回去吧。"
两人回到安王府,翠羽不在,说是去找秋心学艺了。前面说过,龙刑天教过秋心叠纸鹤,后来还自己发明出好多叠法,翠羽不好开口让龙刑天教就跑去她那里学。
管家婆不在正好,两人拿了酒在秋蝉居前的小花园里坐下来,一杯一杯慢慢喝着,说着漫无天际的话,反正讲八卦是小凌的专长。
"你最近都没怎么去找三王爷,不想烦他了?"
"没心情。"龙刑天趴在桌子上,无法聚焦的双眼努力地看着酒杯,酒还没有醉人,人已自醉。
玩腻了呀,小凌摇摇头,在他对面趴着,玩着手中的杯子,没有再喝的打算,龙刑天可以醉,他却不能跟着醉。
"很多事看习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怎么还是介意呢?"
龙刑天嗤笑一声,翻过身躺在桌子上,扬手将酒倾倒下来,一杯酒撒了一半喝了一半,淋得他衣服领口都湿了,"人就是这么贱吧,我活该。"
他这么说着竟然要将一坛酒都倒下来。凌子衿想去捞却又停住,眼看着那一坛酒就这么淅沥哗啦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