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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东风——by镜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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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据各只是我推测,虽然是大好平原,但那里并没有什么人涉足,据说无心闯入的人如果打搅了神宴会背上神怒,所以四国共同在那里隔开一丈距离驻兵拦届,就怕自己的子民有一两个无知的擅闯禁地,然后得罪神灵给整个国家带来无穷的灾难。
嗯,很有点联合国环境与教科文组织的意思。
其实说起来我这具身体的正主儿原来就是彭栎国里的一分子,就算可能出身小民而无知些,但如果无知到对本国的事情一无所知本来也还是应该比较奇怪的,但庭之似乎完全不以之为奇,个中原因,我自然知道。
我来了几天后就了解到,原来的苏小大其人在他亲家众人眼里就是个十足的痴儿,所谓痴儿就是别人看来脑功能不太完善的主,别名弱智,傻冒,戆大。如果不是那个讲究封建迷信的楚冰块一句莫名其妙的断言,大概永远不会和庭之这样的朝廷栋梁有什么交集。
只不过叫我不明白的是,到底在苏小大身上出了什么事,我是在现实世界里出了点状况,但,这个苏小大呢,他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会让我这个出了状况的莫名其妙跑进了他的身体里?!
想不通,所以曾经硬着头皮问过庭之:"小人此前一直心神混沌若痴儿,如今陡然清明起来,丞相不觉得奇怪?"
庭之只是回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温情,但尽管他长得好看,我还是联想起了以前经常做同样动作表示勉励,事后却会狠狠"陷害"学生的某个非常不符合为人师表的形象的"恶棍",免不了就有一点心惊肉跳的审慎。
当然,庭之绝对不是恶棍,他是再好没有的端方君子,温良如玉,虽然笑得高深莫测,但,还是俊美亲和的让人忍不住就松懈了紧张,忘记了初衷,只会呆呆的停在那里看他笑了...
想也想不出来,问也问不明白,那自然只有~~~既来之则安之,><。文庭之把我弄成御侍住进相府里头后,我似乎就和过去的那个懵懂无知的痴儿一刀两断了,就真真实实化成了他的"爱徒"苏昱,因为我是人牲的事并无太多人知情,所以,介于我懒得太过于骇人听闻的表现,同为侍录的名门后代之有为青年们少不了渐渐开始对我有点排斥,再后来,不知怎么传出了我受职前原来、居然只是一介白丁(就是没有显赫家世渊源的平民分子)的事,他们看我这个小民的不屑的目光里便时时更多含了一种嫌弃鄙夷,而我在它们大谈中兴之道时居然睡的唾沫横流的样子更加深了这些热血精英"我鄙视你"的决心,以至于时至今日,稍微有点底气的斯文人都恨恨地与我隔开了十二万丈的距离。
我绝对要凭良心说一句,这绝对是文庭之这厮对我造成的连累。嫉妒这两个字自古就是造成天纵英明的天才们一生悲剧的根源,(鳄鱼泪两滴先)如果不是文庭之的光环太耀眼,我至于只当条米虫就得罪了这么多人么我?幸亏大爷我在这里第一次睡饱睁开眼后就很随遇而安,肚子里能撑航空母舰,(镜子:你那叫皮厚><),看着人人都对我的傻劲儿知根知底,立刻选择从善如流顺应民意,鞠躬尽瘁白痴到底,由于我名义上还是庭之的门生,而庭之和楚冰块又是知道我的死期是和皇帝老子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的,因此只要我不闯大祸,他们算是什么事都可以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别人"自然也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目前来说,这算是楚冰块宣扬封建迷信所带给我的最大好处。
在这种情况下,我每天过着只要能睡饱、有饭吃、有书看就可以的美满日子,其他的,都无所谓。
但这种自然的平衡居然会在某一天,在某皇帝陛下的某一句莫名其妙的"圣旨"下,忽然宣告了灭亡,然后,一路的淅沥嗦落土崩瓦解,终于离析粉碎到了让人不忍卒睹的地步。
好比说,今日已经是我第十天莫名其妙的被宣到宫里陪小朋友读书了。
实在说,彭栎的陛下慕容憷颌小朋友已经不是小朋友,按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长得很俊壮的也不伐少数,只是这位天生娇贵的皇帝陛下身体欠佳也就直接导致了他身体发育的过程比较缓慢,所以虚岁已经满十三的少年却是长了非常细小稚嫩的个子。当然,或许再有个一年两载,他会有机会猛然把个头往上蹿一蹿,突然长成威武雄健,不管怎么样说,单看他那个三哥的身量,他们家的血统优良潜力巨大是不容怀疑的。
在彭栎,帝师的官讳是太宰,而我一夜之间列土,光彩生门户拜了个中宰。
我至今也不明白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好像当时,只是一时不察被少年拉住了宽宽大大的袍袖,又一时不察在少年清亮亮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答应说有空就去宫里陪他解解闷。
至于当时为什么答应,只能说,我昏了头吧!
十三岁,我记得,我离开家的那一年,小弟就是那个岁数。到机场送行他没来送我,却在我登机之前接到了一个半天不讲一句话的闷骚电话。
当时隔着听筒我狠狠的骂了一句臭小子,没事你他妈浪费我最后几个子儿的电话费干吗,那边却破天荒地听我损了半天,还是半晌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呢,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天天打架,没有事情互相都还要扯扯后腿,可是真的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一个你自觉向来看不顺眼的,忽然一夕之间就成了你最牵挂的,那些鸡零狗碎也突然升华起来,变成珠蚌壳里一闪一闪的银沙。
我以为不过经年就可以回去再掐着他的脖子在操场上干架,又或者很快到夏天的时候又能一手捧一罐冰料一对一打篮球。
却没想到一离家就是九年。
如今,想象中他应该长成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再没有机会看见的,又何止他一个?
"苏卿,在想什么?"在我出神的当口,憷颌远远的看着我,清澈的目光完全坦然干净,许是这几天在花园里透多了空气甚是开心,两颊也起了一种简单的兴奋红晕。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叹息,这样少年人独有的明明静静的气息,这身为皇帝处在暗流中心的少年还能保有多久。
"苏卿,你再接着将昨天的事讲下去好么?"
我叹了一口气,于是在小皇帝平静文秀的神情中接着讲我的长篇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其实,叫我比较玩味的,一直是庭之的态度。我到了这里第一天就明确了目标,只是准备混吃等死,我对不是眼前的危机向来就没什么概念,所以就算庭之说我一年后会送命,我也没有太大的挣扎抵触。一直以来,我没有想过逃跑,也没抗拒,就是自自然然的大概有点浑浑噩噩的过我莫名其妙新生了的日子。
可是,我也说过,庭之虽然什么都不说,可他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始终是,一直是。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不知道在庭之这个丞相的心里,除了一年后把我送上祭台放活血,到底还有什么别的打算?但,除非一切真相自己自动自发摊在我面前让我看,否则,我更不愿意费任何力去猜测,因为,我懒。
懒的人不适合动脑筋,尤其不适合对庭之这样的人动脑筋,如果有人小看古人的智商,那只说明他本身才是什么都不懂得光会自以为是的笨蛋。
所以我选择视而不见,在结果到来之前,我只想做头安乐的~~咳~~某。
"苏卿,你今天特别的心不在焉,有什么事么?"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半天都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去了,立刻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我脑袋瓜子不太好,有点记不清楚故事里的事了。"
憷颌没说什么,看我一个人在那里干哈哈,忽然微微蹙了一点点眉远远的站到了远廊弱柳之下,临面对着亭外的大池子悠悠忽忽的道,"苏卿,你也和他们一样么?"
我一愣,不知道他这话该当作何解?
皇帝陛下却忽然一攀身,危危险险的爬到了亭子边缘的竹凳上,探出半个身子临风照影的姿态固然分外优美,却看得我猛然惊醒吓出一身汗。
"陛下..."跳起来要赶过去,他却遥遥的对我露了个笑容,摆摆手一脸"想在这里吹吹风"的陶醉面容,我只能僵立在原地无可妄动。
"苏卿,皇位是什么?江山是什么?权力是什么?"小皇帝陛下忽然睁开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颇深沉的话。
我沉默,这问题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偏偏你们一个一个都变了"憷颌笑得有点飘忽,完全不再是前一刻的清澈无虞,稚气的脸庞竟然也有满目沧桑。"这样子,有什么意思呢?"
原来我又错了,原来那些东西面前的少年早已失去。
但最痛苦的,却莫过于这颗心,还是少年的敏锐的心。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只是过客,我只是看客。
我不知道庭之的用心,我也不知道憷颌你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我只能,也只该是一个看客。
你们的世界,我不小心闯进来,或许明天一睁眼,就已经发现是南柯一梦。我是谁?我又能是谁?
我想,我也有些恍惚了。
"陛下,陛下..."
匆匆忙忙急奔而入的宫人惊醒了我的游思,看着他脸色慌乱的奔到亭前与守在不远处的侍中大人说话,莫名的,我起了一种直觉的不安。
"陛下。"果然,侍中大人刘超听完了宫人的话脸色很难看,但因为习惯使然,他的神情仍然维持着一种镇静的稳定,"启禀陛下,丞相和上将军大人有急事入宫见架,此刻正在养颐殿外恭候。"
"是什么事?"小皇帝完全不失镇定风范,从容一问倒让我有些赞叹惊愕。
这孩子,真有点样子。
侍中却闻言面色有些僵硬,抬头看了看我,我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刘超大人微一犹豫,便躬身道,"玄川王长昊殿下昭告天下,斥文丞相和众臣矫诏私授,篡夺皇权,如今联合了汉,楚,成三方诸侯,起兵百万--反了。"

过血(上)补全
在我以为这个消息实在太刺激小孩子的时候,皇帝陛下却忽然轻轻笑着,很享受地把双臂张了开来,闭上眼睛慢慢吐出了一口长气。
"果然是好时节啊。"
此时临近春末夏初,柔和的微风仿佛一撩温柔的纱,偕了扑面的水汽轻轻卷来,让人心口酥麻。而一脸陶醉般的少年温柔的微笑着,阳光映照着波光细碎,把他的身子似乎映成了一块通透的水晶,连脉络都那么清晰。
如果不是刚才侍中大人才说过那样一个消息,我也忍不住要真心赞叹,可不正是好时节,可不正是恁的灵气的一个孩儿,就算不顶着皇冠,这样一个少年本身又何尝不是举世的珍宝。
可是他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就不免要使人怔愣。
"陛下..."侍中刘超到底是个耿直的忠臣,虽然也一愣,却立刻端肃了面庞要进言,皇帝陛下却一惯挥了挥手,然后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极可爱的歪着头看我,笑道,"苏卿,你知不知道,其实三哥小时候在我心里,正是一个很英雄的人。"
这句话一说,不仅我蔫了半截,一旁的刘侍中也暗淡下了那幅激动地似乎要当场剖腹以表明大敌当前不可怠慢的衷心直谏的样子。
"比起大哥二哥,我跟他交情更好,听说他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威风凛凛的就好像画上的天神,我觉得做男子汉就要做成三哥那个样子,那样热血方刚才是真正的好男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刘侍中又被小皇帝压着不让开口,于是大家都只好沉默着,"站在风凉的亭子里面,听小皇帝讲那过去的事情"。
憷颌却不讲了,忽然对着我旁边仿佛虽然在便秘却依旧不堕浩然正气的侍中大人轻轻笑了一笑,"刘卿",
这一次的笑,没有调皮,没有可爱,没有水灵灵的神气。
只是悲哀,少年的,无奈的,纯粹的悲哀。
"三哥,要来杀我了么?"
我看着刘侍中浑身剧烈一震,还没有等我从那刹那的空白里回神,憷颌忽然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轻飘飘的从长凳上飘落下来。
"陛下..."我和刘侍中慌忙伸手去接,可是那么远的距离又如此突然,我只痛恨为什么我竟不是只长臂猿。
就在我惊呼失声的同时,斜地里却猛然窜出一道青色的身影,我眼前一花,再看时,憷颌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一个人怀里。
一袭宽大的青黑长袍,晶绿琉璃的眸子里冷淡淡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微风吹拂着他蓝墨色的长发,越发衬得他毫无表情的脸俊美绝伦。
"我在,无妨。"
然后看也不看我们,径自抱起神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小憷颌三两步飞奔出去。
我在背后看着他墨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飘逸闪耀,看着他轻轻几个纵跃后,背影迅速逸失在穹宇殿阁之后。
直接,傻眼。
这一天,我都没再能见到憷颌,冰块大人抱走他之后,很快刘侍中也反应过来匆匆跟了过去,我则因手无奉昭不得擅自入内也不能随便离开(古代就是多这些破规矩= =),一直在亭子里吹风,吹了良久,才终于等到个小小宫人跑来传旨说让我回家。
回家后我就一头窝进了四味馆,紧闭门拴告诉众人谁也别来烦我,然后就开始对着一大摞书发呆,咳,是参禅,不过可惜一整天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进去,心也像绑在线尾升了天的风筝,一刻不定。
三天以后,某个月黑风高传说中特别适合杀人放火的夜晚,我终于忍不住,主动从四味馆里走了出来,一路往黑暗里一灯如豆的某人高级书房走去。
庭之正在练字。
咳,对不起,这是我个人臆测,因为他看见我,半点也没有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的意思,所以我猜测那东西非常无关紧要,而在这样的时刻,还能让他这样的君子分心来写无关紧要的东西的,一定是可以修身养性的功课。
所以我推测他在练字。
以前我高中的老师说过,我有很好的空间想象能力,但是逻辑推理能力接近白痴。><,那显然,咳,不是冤枉我。
我走过去,拿起一本书,坐下来...
他头不抬,目不移,看也不看我,><
于是我拿起他的茶杯端在手,哼一声,很用力的"砸"到桌面上。
他终于顿了一顿,静静的抬头,那双宁静致远的好像子夜一般的眼瞳就定定望住了我。
大爷我很失败的差点把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相顾无言,就在这一灯如豆的书房里,两个人上演无声胜有声的戏码。
庭之其实不年轻了,可是我猜没有人会在看着他的时候去在意他的年纪问题,他就像一块上好的子玉,虽然经年,却没有一丝瑕疵,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沉淀出温润绝代的风华。
只是这样的风华沉淀,是经历了多少事,消磨了多少情。
世人独见他的珠芒如玉,他却是一路独行而来。
也注定,一路独行而去。
至那最后必然的结局。
当一个人可以用胸襟背负起天下,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局。
"昱,"被惊醒的兀自发呆的我随着目光看去,庭之的眉目那一瞬在昏黄摇曳的灯火里显得特别柔和,"明日,你当随我进宫,今夜早些去歇着吧!"
我站起来,想起来是该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灯火中异常柔和的笑颜,淡如水,清如月,我便一瞬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我呆呆的走出房门,被冷风吹得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才逐渐清醒。回望四周,月下的相府一切都很沉寂,我看了半天,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嶙峋的山石草木。
真实的触感,假山上一块尖石在我刻意的碾压下深深刺进我的手指,血流出来,疼得钻心。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一步步踱回到自己房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趴在窗边的桌畔良久,出神看角落里远远透出的摇摇曳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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