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疼爱的义子万俟西林,这是你的房间吧?要是让父亲看见了我在这,会认定是我在勾引你,哼,这种陷害我的方式到也是你这种人想得出来的。"舞丝毫不领情,冷哼道。
万俟西林,万俟集团总裁的义子,万俟家大少爷。传闻他也是万俟尉的私生子,自小聪明过人,深受重用,比万俟尉的亲生儿子万俟舞更得宠。
万俟舞7岁被接回家族,三年来,没有人真正看见过他,而一直愚弄他欺负他的正是这位大少爷万俟西林。每次他被父亲鞭打过后,西林总是来嘲弄他,这次却假惺惺的对他好。在舞的心中认定一定有阴谋。
"舞......"西林轻声叫着舞的名字。
"别叫我的名字,我和你没那么亲近吧,亲爱的哥哥。"舞冷笑的讽刺说道,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里有着超越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感情。
"不管你有多恨我,那都是以前的我,现在希望你别再拒绝我的好意......"
"别装了!西林你想耍阴谋就直接说吧!"
西林并没有理会舞的冷言冷语,他把药膏涂在舞的背上,温柔的说:"我并没有任何阴谋,不管你再怎么恨我都行,现在请别拒绝我给你上药,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好。"
听到这话,舞没有再做任何反抗,直到西林为他把药上好。舞把衣服拉上,戒备的看着西林道:"西林你......"
"绝。我希望以后你都能叫我绝。"
"绝--"舞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一头披肩的卷发女人跑了进来。她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突然看见坐在床上的舞,冲过去跳到床上,然后掐着舞的脖子,凶狠的神情跟杀她的仇人似的。
舞被掐得脸呈猪肝色,一旁的绝拼命的掰开女人的手,一群人跟着也冲了进来,拉开女人,绝才得已把舞抱到一边去。舞得到喘息后咳着嗽大口大口的吸气,全身软倒在绝的怀中。
"夫人,你不能过去。"
"夫人,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夫人,你怎么又掐小少爷了,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仆人们拉着女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原来那个女人是舞的母亲,在众人之力下,总算把舞的母亲给拉出了房间。
"你没事吧?"绝扶着舞心疼的问道。
"哼,被掐习惯了,你想笑就笑吧。"舞冷笑的说,他的双还在微微颤抖,脖子上的勒痕红得吓人。
这个女人掐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记得他刚被接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在琴房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旁边的老管家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怀,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个所谓的母亲,那个漂亮的母亲睁大双眼慢慢朝他走过来,温和的对着他笑,而舞也迷失在这慈爱的笑容中。
就在他想拥抱他的母亲时,这个女人突然变成歇斯底里,掐着他的脖子叫着一个不知名的名字。幸亏旁边的管家奋力勇救才使他脱离魔掌,那是舞第一次被掐,从此以后每隔几天他都会在各种不同的地方被掐一次。
"不,我只想看看你的伤口。"绝解释道。
"不用你假好心!"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绝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雄厚而威严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一个俊俏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那个愤怒的中年人皱起眉头看着舞,再看看绝,然后说道:"看来我对你的教育还不够,你还要再加复习才是。穆林,把舞给我带回去,他今天的课程要加重才行。"
面无表情的穆林像提小鸡那样把舞给拖走了,临走前舞愤恨的瞪着绝说了个字:"绝!"
不一会儿,诺大的豪屋中回荡着孩子的惨叫声。
"太好了!他醒了!"神开心的叫了起来。
细长的眉睫微微的动了动,舞慢慢张开模糊的双眼,眼前有两个人影在晃动,舞虚弱的开口叫道:"剑风。"
当舞的视力恢复的时候才知道眼前的两个影子是着急的神和黑脸的佩洛费,舞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醒来看见佩洛费都是黑着脸的。
"这里是?"舞想开口问道,可是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佩洛费透过舞的口型猜出舞的思想,他回答说:"这里是欧莫,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来,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等好起来再说。"
舞眨了眨眼,表示明白,喝了点水,随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第五章 潜入
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舞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伤口也不在流血,开始愈合。
在近百年来坦普斯大陆上的魔法师少而少之,大部分的魔法师又普遍集中于贝尔特拉帝国,其中圣岚森高级学院居多。除了魔法学院外,在各个国家中想找个魔法师疗伤那是贵族才能享有的权利。
为了不引起注意,佩洛费出门抓药都是乔装打扮,用膳也全都在房间里,他们在这里呆了一周,目前舞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自秦岭一战,他们被冲散后,佩洛费一个人冲出重围后等待强盗退去,一路沿着舞离去的方向寻找行迹。他发现了路上的血迹,心里感觉到一定出事了,在黑衣人走后,他也到过那个山洞,而后来舞看见的黑影其实就是佩洛费。
当佩洛费赶到山坡下时舞刚刚昏迷过去,他立刻把舞带到附近的城市欧莫,在一家比较偏的旅馆定了一个房间住到现在。
"我去过这城市的冒险工会,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行踪。"佩洛费说道。
这会儿他们正坐在酒楼的2楼雅间吃午饭,舞的身体刚刚恢复,老呆在房间里闷得荒,他们便包了间带窗的雅间坐下。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到下一个城市去找找。"大病初愈的舞声音听起来得格外柔和。
"嗯,不过你还得修养几天才能起程。"
"不需要。"
"需要!"一大一小异口同声的说道。
来回的看了他们几眼,舞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你们很有默契嘛。"
佩洛费和神很无奈的对看了一眼,舞轻嚼了口茶,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宁静。
"如此美味佳肴不知道可否一同共桌品尝呢?"陌生的声音在屏障外响起,爽朗的有些熟悉。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性,佩洛费的手悄悄的移到了剑上,舞恢复冰冷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走进来的居然是那天指点他们出城的神秘人。
神秘人含笑的找了张空位坐下,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很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东西。其他人筷子也没动,静静的看着神秘人在那狂扫餐桌。
等神秘人吃得差不多了,佩洛费才开口道:"那天多谢提醒。"
"别谢我,我只是在为自己做打算。"神秘人吃了好大一口烧肉块,嚼在嘴里含糊的说着。
"什么意思?"
"‘鬼魅'任务可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我需要找人合作。"
"可是我们不做任务。"
"不做任务?"神秘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开玩笑吧,事实上你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呃,有吗?"佩洛费与舞面面相窥,不明白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做了。
一张黄色的纸飘落在桌子上,舞拿起一看:
编号70331 之 鬼魅
任务等级:B级
任务线索:穿过充满凶险的山地,来到最古老的城市寻找开启鬼魅之门的三把钥匙,智慧的勇士们带着你们的利器破开北方大陆的迷踪,来到山石老人的面前领取下一个线索的图标。
任务奖赏:上古魔镜一面、18点名誉、1000个金币。
任务时间:5014年10月至12月底
失败处罚:赔偿金币500个,名誉倒扣9点。
"看清楚了,这个任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的。而接了这个任务的冒险团目前不超过3个,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就接了,真是有钱人啊。"神秘人大口的咬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吃一边说道。
500个金币对佩洛费不算什么,对舞却是个天文数字,建立冒险团的费用也是佩洛费出的。这个任务的奖赏太过丰厚,18点名誉足够一个刚刚成立的冒险团升一个等级的了,1000个金币可以让好几口人家活三辈子的。
"充满凶险的山地?"
"唔,你们不是已经通过了吗?"
"你是说那些强盗?"
神秘人没有回答他们,他喝了口酒,满足的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他这吃相与他高贵的外表气质完全相反。
"吃饱了?"舞冷声问道,事实上他的声音一直是这样冰冷的。
"嗯,多谢你们款待啊。"神秘人打了个响嗝,拍拍肚子说。
"那么请付钱。"
"什么?不是你们请我吃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请你了,快付钱。"舞残忍的撮穿神秘人想抵赖的伪装。
坐在一旁的神和佩洛费点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等等,不需要这样吧?就当大家做个朋友嘛,我不也帮过你们的呀,有话好说嘛。"神秘人突然间气势短了一截,巴结的笑道。
"可以,不过你要把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既然失败者会受到处罚,那么我们不就是敌人了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帮助你。"自从出了学校后,舞考虑事情也愈见慎重,话也比从前多了起来。
"就凭我不是任何冒险团的人。"神秘人突然隐隐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三把钥匙的下落,其中一把已被我拿到。只要你们能跟我合作,得到的奖励我一个金币也不要,不过那面魔镜必须归我所有。"
神秘人的胃口果然不小,那面上古魔镜可是一件神器,具体功能没人知道。自圣战后所留下的神器已不多见,每一件都是宝贝。
"没问题。"神秘人的话音刚落下,舞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所有人又是一愣,大家都明白魔镜的价值,却不料舞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神秘人爽朗的大笑几声,举起酒杯道:"哈哈,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佩洛费也举杯,舞则以茶代酒,小小的神在那里静静的扒着碗里的饭,对他们的话耳不充闻。
酒饭过后,他们正式进入话题。大家都有意回避各自的身份,而他们也只知道神秘人的名字叫之天,多年来四处流浪收集宝物,魔镜,是他这次旅程的新目标。
"这便是我的计划。"之天简单的把自己预谋已久的计划提出来。
"我反对!"佩洛费听后坚决不同意,连静默在一旁的神也提出了无声的抗议。
"我没意见。"舞很无所谓的说道。
"不行!"一大一小再次异口同声的叫出来,舞挑了挑眉看着他们。
"莫非你们还有更好的主意?"之天问道。
"没......"大伙摇摇头,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如果真的需要这样做的话,就由我代替舞去!"佩洛费的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之天和舞的眼睛冒出金光,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可是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有不得不往下跳去,毕竟这个任务实在是......
欧莫城,地处东大陆北边,与贝尔特拉帝国邻接,另一个出口通往普陀岭峡谷,越过普陀岭峡谷便可到达北大陆。
欧莫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也不以国家独立。这里交通方便商业发达,东接贝尔特拉,西通坦普斯大陆公路,南面商团海港一片,北靠普陀岭峡谷。
这样一块富得流油的城市是众多国家争抢的一块肥肉,也正因为这块肥肉炙手可热,各个国家虎视眈眈,任何一个先动手,其他国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此一来现如今形成的五国鼎立便会动摇起来,这是大家都不原意看到的。
今天的欧莫城格外热闹,这里正举行一年一度的秋收大典,大街上人们欢歌起舞,好不热闹。
"欢迎欢迎,唉呀,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见你了,没想到都长那么大了。你的父亲还好吧?"
华丽的大厅内罗林绸缎一片奢华的摆设,在正中央的贵妃椅上斜躺着一个浑身圆得像球一样地中年人,在他满脸肥肉的脸上很难找到那细小的眼睛。
"多谢托普瓦叔叔的盛情款待,父亲的身体很好,他常常向我提起你们年轻时的辉煌事迹。"在贵妃椅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他谦虚回答道。
"哈哈,那都是陈年往事,既然今天你来到这里就别跟叔叔客气,安心的在这住下,瓦达伦一会就到了,你们也有许久没见过了,这下可以好好聊聊。"托普瓦心情显得特别的好。
瓦达伦·托普瓦是姆西·托普瓦的独子,欧莫城的少城主。比年轻人稍长几岁,他们很小的时候是很要好的玩伴,因为近几年太忙碌而没有联系过。
几句寒暄,瓦达伦从后厅上来,他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和与他父亲一样黄色的卷发,令人感到庆幸的是他那英俊的身姿丝毫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肥胖。
瓦达伦坐在年轻人的正对面,他们愉快的喝酒叙旧,气氛十分融洽。
一双碧蓝深邃的眼眸在大厅的角落里直盯着年轻人,此刻"她"有着无数的疑问却不能说出来。站在"她"旁边的小孩突然拉扯着"她"的衣角开口问道:"他不是那个唔......"
话没说完就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而捂他的人正是那双碧蓝色眼眸的人,一层薄纱蒙住了"她"的面孔,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
"你们在这干什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别以为你是有人推荐来的就可以耍性子,要是今天的演出搞砸了老娘让你们好看!"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扭着后翘的臀部出现在他们的跟前,指手画脚的斥训着他们。
"还有你!"这个老女人一岔开话训人就停不下来,她用手指头搓着这个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女人的手臂骂道,"没见过长那么高那么壮的女人,除了会弹琴你还会干点什么!赶紧给我去准备好了,一会别弹错了!我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要不是艳艳突然病倒我也不会用到你这么丑的女人。"
原来这个又高又壮的女人是佩洛费装扮的,而装成女人混进城堡里是之天的计划。原本是打算让舞伴成歌姬混进城堡里,他们得知今天的托普瓦要在他的大厅里招待一位贵客,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让舞出面吸引住大家的注意,之天和佩洛费趁机潜入城堡去偷取第二把钥匙,钥匙到手后由神在大厅放把火引起恐慌,然后他们趁乱逃离城堡。
这本来是个很完美的计划,谁知道遭到了众人的反对,佩洛费深知舞的魅力,担忧大病初愈的舞无法在吸引他们注意后顺利逃脱,也担心舞的美貌会被城主看中留下做小老婆,所以决定代替舞的位置。
由于佩洛费身材高大,再怎么扮女装还是不堪入眼,这怎么能吸引城主呢?好在他有天生的音乐细胞,在他弹了一曲曲子后,所有人都无法反驳他的提议。
一声掌声作暗号,歌舞团的人走上大厅,佩洛费也抱着琴坐在厅旁,音乐声响起犹如天籁之音,歌姬们的美妙舞姿也深深的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在歌舞团换衣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搁放在角落里的大箱子突然自己开了个小口,很快又合上了,然后再次打开的时候从里面爬出两个人来。
他们正是舞和之天。
四下看无人,他们贴着墙绕过后台悄悄潜入托普瓦的行宫,按照原先的计划,之天潜入姆西·托普瓦的房间查找,而舞则负责在瓦达伦·托普瓦的房间查找。
舞的移动已经十分的隐秘,那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飘过大厅,除了有心人,没有人会察觉到。
一首曲毕,城主姆西·托普瓦突然叫停,他努力的睁开那双细小的眼睛,抬起他肥得像猪蹄样的手指着佩洛费:"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