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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之作——by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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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苍白的脸上微微泛青,看得出他昨晚没有睡好。
冰蚕丝手套以及软甲是“毒魔”当年传给他的宝贝,是用只在雪女峰的天池才能生存的冰蚕所吐的丝织成的,薄如蝉翼,却能御百毒且刀枪不入。
他解开我的外衣,亲手将软甲套在我身上。看着他笨拙地为我穿衣的样子,我没来由地感到鼻酸。
“外面的人都很奇怪,坏人多得很,你自己要小心。”他的脸离我那么近,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睫毛随着他说话轻轻颤抖。
此时的场景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仍然让我觉得一阵心动。
我正出神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很严肃地抬起头来,吓了我一大跳。
“你必须千万小心,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紫眸,所有看到过的人都要杀掉!”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含糊。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的眼睛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变成紫色。冷无心说我的紫色眼睛有非常强大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当年他只是在远处观望,就被紫眸的力量所控制,难以动弹。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在我晕过去以后有兴趣救我。
这种情况很类似我在21世纪常听到的催眠术,当我告诉冷无心这可能是一种对人的思想产生影响的特异功能的时候,他找出了玉玑子当年的记载。他称催眠术为摄魂之术,使用此术者往往借助药物、音乐或者环境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所以常被人称为妖术。而我似乎是天赋秉异,直接可以用眼睛来达到这样的效果。
对于摄魂之术,玉玑子的记载也不多,所以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帮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居然可以控制紫眸的出现了。只不过这样做十分耗费气力,每次用完我都会睡上一两天;如果加上药物和音乐,效果更好,而且比较省力,但是用完还是会有疲惫的感觉。我怀疑这和自己的体力、精神集中能力以及对方的精神集中能力有关,毕竟非常谨慎或者精神能力强大的人是很难陷入催眠中的,这是我几次实验得到的结果。我的实验对象有动物也有人,对动物几乎屡试不爽,对人则难易程度不同——这些人都是误闯望尘谷被冷无心逮到拿回来做实验的,我只是顺手拿来用而已。
见我答应,他才点点头,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站在原地,那句“我们一起走吧”始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我清楚地知道,他不适合外面的生活,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只会让他觉得厌恶,这也是他远离尘世的原因,不是吗?
最后,我只说了句:“你保重,别吃生食了。”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厌烦似的挥挥手,让我走。

中午的时候他走出来,看见我还没走,不禁问道:“怎么不走?”
我白了他一眼说:“下不去。”
他一呆,然后走过来,像平时一样抱我起来,飞下崖去。
到了下面,他转身就走。
我叫住他,说:“午饭在锅里。”
他背对着我点头,便顺着崖壁攀了上去。
我一直看着他,直至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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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忘尘谷我就迷路了,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我不知道宣阳在忘尘谷的哪个方向,就算知道,凭我的路痴本质,也无法到达那里。
更何况,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没钱。
忘尘谷的生活基本是自给自足,银子在过去的十年中完全用不到,以至于我出来的时候完全忘记“出门别忘带钱”这条生活常识。
当然也不用回去拿了,因为冷无心那个生活白痴更不可能有钱。
我只能漫无目的地走,期望我的直觉能把我带到官道上。
到我终于看到官道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行了。本来嘛,我这个“山顶洞人”向来缺少运动,而且又不是练家子,还背着包裹和瑶琴,走了俩时辰,不累才怪。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我决定,今晚在官道旁露宿算了。
打定主意,我便找了棵大树坐下,好好捶捶我那酸涨的腿,然后便在面前升起一堆火。
走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我解开包裹琴的布袋,将琴架在腿上,准备用抓实验品的方法引动物来自投罗网。动物对我的催眠抵抗能力十分弱,只要稍稍加以引导他们就会乖乖成为我的盘中餐。
随着美妙的音乐从我的指间倾泻而出,这个世界仿佛也沉浸在安详和谐之中,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而我,也早已忘记了弹琴的初衷,只是用心来弹奏我此时的心境。
远处,似乎传来阵阵马蹄声,破坏了这琴中的安宁,这让我微微有些恼怒。心想,我只加入了一点吸引的元素,怎么就把马招来了?而且还不止一匹。通常大型动物没这么容易上钩的。
正当我疑惑着,两匹高头大马和一辆马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原来是赶路的。我决定不理他们继续弹我的琴。
谁知,来人竟在我面前停下。
“敢问这位小哥,此处附近可有人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在确定她口中的小哥是指我之后,我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抚琴。我心想,我要是知道我早去投宿了,还用得着在这地方露宿吗。不理你,最好你讨个没趣赶快离开,别妨碍我找晚餐。
“喂!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一个粗犷的男声想起,似乎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这使我的火气更大了,人家吃晚饭的时候你们来裹什么乱!!!
这琴我也弹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我将琴放进布袋里,还是不理他们。
“喂!你。。。。。。”那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那女子阻止了。
“这位公子,我们此去江华,不知离此还有多远的路程?”那女子改变了称呼,可惜,你叫我什么都没用,我的确不知道。
但是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我也不好再装哑巴,只好出声:“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不对,在他们耳里似乎成了一种轻蔑。那男人作势便要冲上来。
此时,车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古梁!算了,今晚我们就在此露宿好了。”
天呢,不会吧?你们在这里我怎么找晚饭?

萍水相逢
“是,爷。”那一男一女答应道,然后那叫古梁的男子便去拾柴生火,而那女子转而去扶车上的男人下车。
当车帘打开的时候,我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虽然他们用很多檀香来掩盖,但我还是闻到了——那是石化腐肌散的味道。
沾上此毒的地方一开始只是难以活动,一动便会疼痛难忍;然后使肌肉由表及里慢慢坏死,并且腐坏的地方会逐渐扩大,直至白骨。
这毒是玉玑子早年的作品,狠毒而且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腐坏的地方剜去。但是这毒应该只有玉玑子的传人才有,不是我和冷无心,那应该就是冷无心的师兄——冷无情或者他的弟子了。
随着他们的接近,腐烂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他们似乎也怕我闻出什么。并不与我太过接近,而是在对面的树下坐下。
这男人的右手缠这绷带,殊不知这只能加速毒素的渗透。不过,这与我无关不是吗?看他脸色苍白,显然受这毒的苦好几天了。
我不理他们,闭上眼假寐。
没多久,那个大嗓门的古梁回来了,除了柴火,手中还多了一只獐子。
那女子很快就在附近的小溪里将獐子收拾干净,架上火堆烤了起来。飘来的阵阵香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还没吃晚饭!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升起一阵无明火!都是他们不好!
这时,那女子拿着一直獐腿来到我身边,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如果不嫌弃,就吃点吧。”
她把獐腿递到我手里,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手里冒着热气的獐腿,有些不知所措。
那古梁突然出声,说道:“让你吃你就吃吧,还这么矫情。”
他的话让我觉得有点脸红,又有点恼火。虽然我是很饿,但是我又没求你给我吃,而且如果不是你们来搅局,我现在已经吃饱睡觉了!你现在还给我来个“嗟,来食”,怎么能让我不光火。
但是,一顿饭饿死英雄汗啊!!!何况我身无分文,现在不吃明天怎么有力气赶路。所以,权衡之下我还是吃了。
正当我啃得欢快,那厢边女子正为受伤的男人解开绷带,似乎要给他上药。
拜托,不要在人家吃饭的时候露出一节腐肉好不好,那味道夹杂着獐子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看到女子从一个大罐子里挑出一大坨绿色的药膏,我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这东西只会让他的毒蔓延地更快!”
那三人这下一齐转头盯着我,此刻的神情似乎要把我吞下肚。我暗暗后悔,干吗那么多嘴。
果然,那古梁几步就蹿到我面前,一下子就把我提了起来。
“说!你怎么知道爷中毒了!!你是不是公主派来的!!!说!!!”他的神情凶恶,眼里杀意大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回答。
“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爷是中毒而不是受伤?”他的手越发抓得紧了。
我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味道。那石化腐肌散的味道是檀香遮不了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这回是那女子激动万分了,“那你一定知道怎么解毒了!”
看在她给我獐腿的份上,我回答她:“此毒无药可解。”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便!”古梁的眼睛此刻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任他把我捏得生疼,就是一声不吭。
“古梁,放下他。”那男子终于开口了。
古梁闻言放下我,却不忘狠狠瞪着我。
我揉揉被捏疼的受臂,有点想耍他地嘟囔着说:“我只是说无药可解,又没说无法可解。”
“什么办法?”那两人不约而同地双眼放光,那男子也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我。
“那要看你中毒的情况了。”说完,我就朝他走去,细细观察起他开始腐烂的手臂。
还好,虽然腐烂的样子十分恐怖,但是都在表层,如果再深一点,那即使把腐肉都剜掉,这条受臂也废了。
“还有救。”我站起来,简洁地说。
那两人的神情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只要把腐肉都刮去就好了。”我淡淡地说。
“你耍我们!”古梁又要把我拎了起来。
我甩开他的熊爪,说:“石化腐肌散本来就无药可解,他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它的组成物质会和血液发生化学变化,堵塞血管,导致新鲜血液无法输送到血管的末梢,所以才会从皮肤表面开始慢慢腐烂啊!”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听得懂,自顾自说道:“你现在还只是皮肤表面腐烂而已,再晚几天就要就只能废了这条手臂了。”
“只有这个办法吗?”那女子露出颇为不忍的表情。
我耸耸肩,表示不信就算了。
那男子沉吟半晌,说:“就这样吧,如果能早点解决也省了我们到江华跑一趟。你有把握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他怎么会这么信任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果我真是那什么公主派来的呢?
“你不怕我害你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说:“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的琴声。”
我无语。
或许我的琴声里真的有很多东西,因为连那个冷无心都能听出点什么。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我才会表露我最真实的感觉——而他,听出来了。我不想去追究他到底听出了什么。。。。。。
“明天。。。。。。到城里再说吧,你需要麻醉药。”我转过身,回到自己那堆火前,继续睡觉。
在我迷迷糊糊睡着前,我隐隐听到古梁的大嗓门压低了声说:“爷,这人阴阳怪气的,不得不防啊。”傻瓜,那么大声还想学人说悄悄话。
我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回答,不知道是我睡着了,还是他什么都没说。

剜臂疗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古梁从梦中摇醒。看着还没露头的太阳,我心里一阵火大——急着投胎啊!!!我的起床气向来十分严重。以前在石室不会有人来叫我起床,我可以睡到自然醒,这样还好一点。昨天我因为迷路累得要死,这个死人头大嗓门那么早就把我弄醒,存心不让我好受!
一路上,我板着脸,谁都不理,专心地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摇欲睡”。那个中毒的男子也是一语不发,闭目养神。那个女子今天也坐在马车里,大概是怕我对他家主子不利。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导致我这个处于半梦半醒中的人一个没坐稳就向前倒去。
预料中疼痛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倒在那男子的怀里。我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第一次那么近看这个人——透着苍白的黝黑皮肤和稍稍干裂的嘴唇正表示此人此时的身体正遭受痛苦的折磨,但是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黑如夜幕的眼眸不知为什么竟透露着太阳的光芒。
与他的目光交集的一刹那,有什么触动了我的某条神经,引起心底的一阵战栗。我这是怎么了?
“咳咳,那个。。。。。。”那女子适时出声,打断了我的神游。
我连忙把自己的身体抽出那人的怀抱,尴尬地看着窗外。
“那个。。。。。。我们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那女子似乎是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柳风华。”我随口应道。“你们呢?”
“在下岑恋景,这是我家主人,叫。。。。。。”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住了口。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却为难似的看看身边的男子。
“吴浩。”他如是介绍自己。
我猜这是他的假名,但也不点破,只是点点头。
“外面驾车的是古梁,”她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特地前往江华拜访神医莫离,希望他能医治我家主子的手臂,却不想遇上了公子。”言下之意是这毒难解得很,没办法了只能去找那什么神医,你没有把握就别充胖子。
明白此话的含义,我冷冷一笑,说:“既是如此,阁下进城后就将在下放下,自行去找神医便是。”
“不,我不是那意思。”女子似乎急了,忙道:“我们只是想知道,公子为何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毒,并且断言再延迟就没救了呢?”
笑话!我岂是一眼看出,根本就是一闻便知!自己家的东西我怎么会认不出,又怎么会不只其特性?
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他们我就是“邪帝”冷无心的徒弟,“毒魔”玉玑子的徒孙啊,否则明天我不是被人追着打,就是别人躲着我走。
所以我只能装作颇不屑地说:“不为什么。知道就是知道,阁下不信,自可去找神医医治。”
“我说过,我信。”那吴浩此时开了口。
我回看着他,他也注视着我,那目光怎么会这么坚定?
为了不再次沉迷其中,我选择避开他的视线,假装欣赏沿途的风景。
此时车厢再次沉寂下来,他也再次闭上眼睛。
一直到江华城,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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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江华城。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又回到人群中,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我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估计是和冷无心那自闭儿呆久了,都快忘记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数不清的人。
车在一家名叫云想楼的客栈前停住,我随着吴浩他们进了客栈。
一共要了并排的三间房,我住的一间在左边,岑恋景的一间在右边,吴浩和古梁住一间,在中间。
吃完午饭,岑恋景便到我房中,催我赶快给她家主子解毒。
当我带着需要的工具来到吴浩的房间里,只见已有一看似是大夫的中年人在给他把脉了。
我不动声色地上前,道:“想必这位就是莫离莫神医了,在下有礼了。”
那“神医”颇为尴尬地站起来,说道:“我不是莫神医。。。。。。”说完,看看吴浩,又看看古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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