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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之作——by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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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却发现邵子言和刘韵不知什么时候都跑到了西面巨大的窗口处,而外面的天空则透露着一抹不同寻常的艳红。
我也走到他们身边,同样也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黄昏!此时恰好赶上枫霖江的大潮,从江的源头正翻滚而来一片片的浪花,火红的太阳将江面染得一片艳色;每一次潮水涌来都带起漫天的水花,一颗颗水珠印衬着背后的落日,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两坐青翠的山峰,在太阳的照射下也变成了漫山遍野的火红,好象这山上所植的都是红枫火树;鸟儿仿佛也被这妖艳的红所惊吓,纷纷从山林中惊起,在山后的光盘上留下数不清的黑点,最终消失在那个光盘里……
不得不叹服造物主的神气!人间竟有如此美景!难怪连月明这样的人也要驻留不去!
就在我们三个都沉浸在眼前的瑰丽时,月明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
“在下在此停留,就是为了这晚潮印红日。一年里也就是一年一度的枫霖江的大潮最让人惊叹,我一直想写篇文章来赞美眼前的情景,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学了这么多年的谴词造句,原以为自己已经略有小成,却原来……”他似在自言自语,却又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
“只盼望有能者为在下了了这份心愿,这就是最后的题目。”他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只见邵子言和刘韵都低头苦思,月明则怔怔地看着越发西沉的太阳,不再言语。
虽然我也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美景,但是却也没有眼前三人的痛苦,反正我本来就不会写文言文,所以还是在记忆库中寻找合适的文章才是。
几乎都不用想,一篇旷古绝世的文章就跃上我的心头,我不自觉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眺望着远处的朵朵红云,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江风,脑中浮现着王勃的《藤王阁序》,我一边想着如何修改不属于这里的名词,一边开始缓缓诵道: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江华。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枫霖之浦。

遥襟俯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

一口气背了两段,我稍稍停下,想想王勃大作中,那些是不能用在这个时空的,顺便观察一下他们的反映。
好象效果很不错,只见邵子言和刘韵人都是一脸震惊,而月明除了震惊,还有欣喜。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注视着我,等待着下文。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宣阳于日下,指雁州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因为接下去的部分,都是王勃感叹时运不济,壮志难酬,我认为不适合我,而且多是借古讽今,与这里的历史出入很大,所以便打算赶快将“我”的《望江楼序》结束。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自此,这楼中就是一阵长久的沉没。我毫不怀疑王勃的大才会带给他们何等的震撼,只是可惜不能将《藤忘阁序》的精华部分诵读出来,以至于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我等待,等待他们慢慢从震惊中回神……

客栈再会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地平线淹没了落日的最后一点余辉,月明先生才缓缓吐出一句:“好。”随即欣喜若狂,命人摆上文房四宝,亲自记录所谓的《望江楼序》。
果然,好的文章到哪里都是宝贝!
“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那个邵子言终于开口了,可竟问我“只有十六岁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那个……如果你真的只有十六岁,那我只能甘拜下风了。”他苦笑着摇摇头:“毕竟我至少比你多活了三年,却不能像你一样。”
此时刘韵也开口道:“听了你的大作,我们俩似乎没有在比的必要了,否则就是不自量力了。”
他们竟然认输了!我心里巨汗,心想,其实我比你们还多“活”了十几年,我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人家王勃写这文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你们虽然比不上人家,但是比我肯定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月明先生的满意地拿起写好的《望江楼序》,他的眼里尽是欣喜之色。
“来啊,去把他挂在大堂的正中,让那些所谓的才子好好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偿了多年的愿望,他的神色语气早已不复初见时的冷淡。
他笑盈盈地看向我,说:“今日实在高兴,可否请柳公子留下用饭,我们一醉方休!”
我皱眉,说道:“明天我还要赶路,今晚恐怕不能陪各位尽兴。”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回去了,你能不能快点把钱给我?
可惜,这位聪明绝顶的月明先生完全没有会意,反而再三挽留,旁边还有某两只帮腔。
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看着月明和邵子言相谈甚欢,完全没有尽早结束的意思,我只好有一杯没一杯地灌酒。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换了,我还没觉得喝了很多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重影。我好象要醉了。
朦胧中,月明和邵子言似乎在谈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人时不时相视而笑,就连刘韵也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有时也插上两句。
我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露出自嘲的笑容,心想,这就是所谓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吧。可惜啊,我永远都不能融入其中吧……

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Œ

头疼……
醒来后的唯一感觉就是头疼欲裂,难道这就是宿醉的惩罚吗?说起来,这好象是我从上辈子到现在第一次醉得不醒人世。
我睁开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竟在驿站的房间里!
我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他们送我回来的?不可能啊,我们宿不相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莫非是我自己在无意识中走回来的?那我好象也太强了点。
还是头疼,我不打算再想了。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倒杯水滋润一下干得难受的嗓子。
这时,门突然毫无预警地被人推开。
待我看清来人,我差点一口水喷在他脸上!竟然是邵子言!
“你来干什么?”我反射性地问道。z
他好笑似地看着我,说道:“这可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来?”
“什么?”我下意识地打量四周。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里和我的房间虽然很像,但是的确有些不一样,至少这里没有我的琴。
“这是哪里?”我问道。y
“云想楼,客栈。”他回答。
我点头,随即突然想起我住的地方不也是云想楼吗?不会那么巧吧?
“昨天你在中途就醉倒在桌上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住哪儿,所以我和柳韵只好把你带到我们住的客栈了。”他心疼似的看着我,继续说道:“真是的,明明不会喝,还一个劲地灌,是存心想要醉死吗?”说完,他的手有拂上我的脸。
我受惊似地跳开,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我不习惯别人这样关心的语气,更不习惯身体的接触,特别是,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古怪。
“这么讨厌我碰你吗?”他苦笑着问我。b
我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我讨厌任何人碰我。”
他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困惑——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里面包含着不解,探究,怜惜,以及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愫。
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个“陌生人”流露这么多的情感呢?以我对他的观察,他应该是表面如和煦的阳光,但是骨子里十分硬冷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是精于算计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不掩饰。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互相探究着,直到刘韵敲门近来。
“你们在干什么?”刘韵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诡异的两个人。g
“没什么。”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这使地气氛更加诡异。
刘韵看看我,又看看邵子言,说:“子言你是不是有欺负小风了?”小风?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
邵子言盯了他一眼,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
“那……”刘韵求证似地看向我。我连忙点点头。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只好说道:“我刚才醒过来,一开始还以为这里是我的房间,因为我也住在云想楼,房间很像,我搞错了。”
他们惊异地看着我,而后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前天掌柜的说他们店里来了个天仙似的小公子,就是你啊!”
“什么叫天仙似的小公子?”我对这个形容词表示严重的不满。
“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掌柜的说的,我们只是听到而已。”似乎看出我的不快,他们赶紧撇清。
我瞪了仍是一脸坏笑的邵子言一眼,说道:“既是如此,在下多谢。告辞了!”说完,抬脚就走。
“等等!”姓邵的急忙拉住我,说:“你还没吃饭呢!昨天你就一直在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一定饿了吧?我已经备了饭,本想看看你醒了没,醒了就来和我们一起吃。”
我很想说不用,但是我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便问道:“钱呢?”
他们被我这么一问,都呆了呆,问道:“什么钱?”
我耐着性子回答:“不是说谁能写出合月明先生口味的文章,就能拿奖赏吗?”
他们都像白痴一样呆在那里,好久才爆发出一阵狂笑,姓邵的还乱没形象地狂敲桌子。
我磨着牙看他们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咬牙切齿地问:“你们笑什么?”
邵子言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我:“有钱拿?你听谁说的?”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这下轮到我迷茫了,就傻呆呆地回答:“听一个大叔说的。”
又是一阵猖狂的笑声过后,刘韵才忍着笑告诉我,我被人耍了!根本没什么赠金的好事!
我心里对那个大叔一阵诅咒,靠!耍我?欺负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事!你最好别再被我碰到,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邵子言问我:“你不会是冲着钱去参加望江会的吧?”
正碰上我心情不好,我想也没想就回答:“是!”
这下轮到他们迷茫了:“你参加月明先生的望江会居然是为了钱?”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回答:“废话!不然我又不知道他是谁,怎么会去参加什么望江会?”
“你不知道月明先生?!”他们的嘴张得能装下一颗鸡蛋。
我摇头,“昨天之前不知道,听了那个大叔的话才知道,没想到,他居然敢骗我!”一想到我狠得牙痒痒。
“你到底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不但不知道月明先生,还居然为了钱才去参加望江会!”邵子言用“孺子不可教”的语气对我说,眼里满是笑意。
我狠瞪他一眼,说:“这跟你没关系!”
说完,甩手而去。

遭遇强吻
我疾步走出邵子言他们居住的东院,往自己住的西院走去。
虽然表面还算平静,可心里早就懊恼不已。怎么会这样!原本想着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宣阳了,没想到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昨天一天究竟是在干什么?现在,我依然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不光如此,还要被两个讨厌的家伙嘲笑,我到底撞什么邪了?!
不只不觉,我已经来到了我的房门前,正待我推门,耳边却传来岑恋景惊喜的声音:“小风,你总算回来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他端着早餐,站在吴浩的房门前。
还未等我做出反映,她就一把把我拉进吴浩的房间,一边自顾自地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出去也不打声招呼,还一夜未归,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担心?我吗?我迷茫着。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看见吴浩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张脸,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好象要在我身上戳出个洞。这就使我更加不解了。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奇怪。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你可以下床啦?”
他依然紧盯着我,缓缓说道:“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作是你对我的关心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到底是嘲讽还是询问,我只好以沉默来应对。
见我不说话,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他挥退岑恋景和古梁,待他们关上门,他就向我一步步走来。
虽然他没有做什么让人害怕的事,但是我还是感到恐惧,这人生气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特别强,但是,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他这样生气?
“告诉我,你昨晚去哪了?”他抓住想要逃走的我,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肩膀。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让我感到一种不适的烧灼感。
“你放开我!”我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却让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臂更加疼痛。
“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我停止无谓的举动,转而与他的目光对视,传达此时我愤怒的心情。并且在心里盘算着,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可就要下毒了!
他闻言,总算松开了手。正当我准备逃离时,他却又一个环绕,把我彻底禁锢在他的怀里,我完全不能动弹。
他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发间嗅着,突然问我:“你喝酒了?”
我说是。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问:“跟谁?为什么?”
我愤恨地回瞪他,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吴公子!”我特地将“吴公子”念地特别响。
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见我疑惑,他突然放柔语气,道:“而且有很大关系。”说罢,他的另一只手拂上我的脸颊。
随着他粗糙的大手经过我的耳垂,我突然感到一阵颤栗,急欲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虽然明知这是无益的。
果然,他单凭一只手就压下了不安分的举动。就在我的本能想要对眼前的人施放毒药的时候,他的脸突然向我压近,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他那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双唇带着旁人无法想象的灼热温度吸上我的嘴唇,灵巧地吮吸着我敏感的上鄂,他似乎很满意地感受着我的身体窜过一阵微颤,恶质地追逐着我畏缩的舌尖,一旦互相缠绕又故意不给予想要的刺激。
我的思想在那一刻停止了一切思考,只是任由他与我四唇相接,没办法做出一点反应。
就在我眼冒金星,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嘴唇,互相分开的唇舌拖出长长的银丝,仿佛是刚才激情的证据。
待我的脑袋恢复运作,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给眼前可恶的男人一巴掌。
“啪!”地一声,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自己的手生疼,可他的脸上却连一死红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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