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by逐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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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世界,心里的哀叫持续进行中......
为什么会这样啊!
小女朋友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发狂,好像在说我怎么这么不懂情调,我冤哪我......
那边的大鲨鱼啊,多么漂亮的条纹,多么凶恶的尖牙,女朋友胆子小的,原本此刻搂着她柔声安慰顺便亲亲摸摸是多么顺乎自然的事情啊......
哀怨地瞅瞅几步远的两人,默......
"哗啦--!"突如其来的玻璃破碎声,有人高声尖叫,"鲨鱼出来了!"随后是嘈杂纷乱的拥挤推让尖叫......
啊啊啊啊啊,鲨鱼......
猛然睁开眼,喘息着,唔,刚刚似乎作了个奇怪的梦啊
放了他?
他说放了他吧,翼叫他放了他吧,楚夕怔愣,为什么要这么说......
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好像叫"不爱我放了我",具体怎样是记不清了,只这个歌名让他印象深刻。那时候一直不明白,爱不爱是自己的事情,强求不得,放不放更与别人无关了,自己要作茧自缚,怪得了谁。只是那种哀哀的气氛,感染了他。
不爱他,所以放了他么,翼他是这样的想的么?
他还是不明白啊,他是喜欢翼的,而翼也明显是喜欢他的,尽管两个人的喜欢可能不是同一种,可那有什么关系呢。翼总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逗起来的反应也很有趣,心情会变得很好,而他给予翼他所能给的温柔怜惜,翼也是很享受的不是吗,两个人这样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么,就算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也没有所谓的不是吗,只要两个人能够快乐就好啊。
一直以来,都觉得翼其实是快乐的,即使他时常闹别扭,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可他眼底深处的快乐,却从未消失过,也因为如此,虽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某些行为可能有些不妥,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啊。
可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整个人里里外外就找不出一个和快乐有关的词来,是他的错么?他能给的,就这么多而已。之前都决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了,那时候都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现在还要说这些呢?让他觉得,有一点心疼了。
陌生的两个人,难得能够碰到一起,更难得彼此之间还算感兴趣,为什么不要开开心心的呢?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能够把握的,也只有今天而已。何必强求,何必苦苦追寻一份虚幻的感情呢?那么苦,那么累,那么转瞬即逝。
不过,人与人毕竟还是不同的,他这样想,玄翼未必会如此吧。翼他,觉得累了吗,觉得再也受不了了吗,所以他想要离开了,甚至要自己亲自放他离开。他真的舍得?
放了他么......翼已经嫁给他了啊,就在今天,今晚,已经和他拜堂成亲了。所以现在,翼已经是他的新娘,他又怎么能让他带着这样的情绪离开,在怨恨酸楚苦涩中一个人离开......
楚夕轻轻叹息:"翼,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知道的,我现在不可能让你离开的。你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玄翼摇头,"楚夕......唔......"
唇被堵住,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这个人,好狡诈啊,居然用这一招......一点点雾气涌了上来,打湿了眼睫。他变得如此的软弱,只要他随随便便说一句要留下他,随意施舍一点点温柔给他,自己就根本无法离开了啊,逃不开,一颗心,早就交到了他手中,放不放手,也由不得自己了。只用一点点的温柔,就足以让他沉溺,动弹不得。楚夕,楚夕,夕,夕,夕,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楚夕稍稍拉开一点,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又凑上去,轻柔的在他额上投下一吻,温柔低语:"睡吧,我的娘子。"
玄翼气息不稳,脸泛潮红,怔怔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楚夕松开手,笑笑着道:"你还不累么。"退开一步,示意他先上床。
"你可以另外找个房间休息,我不会跑的。"玄翼坐在床边,看了他在房内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赶人了。
"这里除了这间房就只有师父的房可以睡了。"好无辜地看着他,"你是要让我到师父那儿睡或者是到外面冰冷的地板上睡吗?"呃,虽然他比较想和师父一起睡,可是今天毕竟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也太说不过去了。嗯,差点忘了,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想到这里,楚夕轻轻勾起唇角,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玄翼,调笑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玄翼沉默,这句话似乎不久之前自己说过的,此一时彼一时啊,咳,动作迅速地脱鞋上床,钻进被窝,也不顾这床是不是干净的了。
"嗯,好乖。"等他躺好了,楚夕笑嘻嘻地夸了一句,吹熄了灯,也跟着跨上床,挤进被窝里,轻轻搂住那个瞬间僵硬的身子,在他耳边低语,"睡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抱着我......"一动都不敢动,有些结巴。
"不要。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虽然我不想勉强你,可是一点点利息还是要收的。"说着又快速亲了下那柔软的红唇,窃笑着,"睡吧。"
玄翼在黑夜中睁大了眼,看着那个仿佛瞬间沉入梦乡的人,想起这个人好像抱着自己走了很远的路啊,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倦意,累的人是他吧。月光柔和地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映到墙上,纠缠成一个影子,心里有些恍惚,如果时间就此停顿......
不切实际的想法猛然惊醒了他,他竟然......
心里怦怦剧烈跳动着,睡不着,却不敢动,怕一动就吵醒了他,目光一寸寸在那张尤带着稚气的脸上移动着,仿佛要把他镌刻入心里一般,痴痴的,眷恋的,心里愈发的不舍,可是......
......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楚夕也已经不在了。
怔怔地看着住了一晚的陌生房间,心里一片茫然......
"你醒了啊。"带着浅浅笑意的清澈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转头看去,正是昨晚所见的那个绝美的人儿,呃,应该说是楚夕的师父,好像是叫胡菲尔吧。浅浅的笑容如一阵清风吹来,让人心情变得安定。
"呃......"犹豫着不知该如何称呼,心里又想起楚夕和他的种种暧昧,一时间停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动作了。
走吧
"师父,你看你吓着人家了。"楚夕嗔怪的声音随之而来,伴着诱人的食物香味出现在门口。
胡菲尔快速掂起一块很像雪片的糕点丢进嘴里,顺手拍了拍小徒儿的头:"笨徒儿,小翼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地方,醒来又见不到一个人,当然会害怕了。你做人家夫君的怎么做的,都不陪着他。"唔,再来一块,好久没尝到乖徒儿的手艺了,还是一样的好吃啊。
看着那个吃得满足得眯起眼来的师父,楚夕警惕的用手护住盘子,防止被某只贪婪的狐狸一抢而光,天知道他今天作了多少份早餐,每次一出炉就没影儿了,害他不得不一次次的重做,要不怎么会弄到太阳都出来老高了才弄出来这么晚的,不良师父,吃了人家的还说人家。
委屈地扁扁嘴:"我这不是做早餐嘛。"
胡菲尔斜斜横了一眼过去,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敢跟师父顶嘴了啊。"
"徒儿哪敢啊,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撇撇嘴,语气却是貌似恭敬的。
"呃......"玄翼真的很想说,他其实没有被吓着的,可似乎怎么也轮不到他说话啊。看他们两个亲昵自然的模样,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人,怎么插话怎么不适合,有点黯然。
胡菲尔终于又注意到他,轻笑着,向他招招手,唤他过来:"小翼啊,过来尝尝我家乖徒儿的手艺哦,很不错的。"
"楚夕还会下厨?!"吃惊地睁大了眼,看着那个笑得一脸得意的人,很难想象啊。在别院的时候从来没见他动过手,也没有对厨娘做的菜的味道作任何评价。他,真的可以吗?不过好像他已经带给他很多惊奇了。
"翼,你那什么表情啊,你夫君我可是很多才多艺的。快来尝尝,我特地为你做的哦,吃了会开心点。"笑眯眯地把东西放到他鼻子底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吃下去。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呢,一直以来,只有师父吃过哦,其他人可没这个好福气的。呃,当然了,他很少出门也是一个原因......不过真的很好吃耶......他可是研究了很多本珍贵食谱的。
玄翼有些怀疑的看看他,小心地拿了一块,放在口里,唔,入口即化,甘爽清甜,很滑腻甜美的口感呢,不错不错,再吃一块......
"翼,慢一点,喝点这个暖茶。"
楚夕笑眯眯地递过去一杯茶,哦哦,好高兴啊,翼也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呢。
暖茶?有些疑惑地接过,唔,色泽浓郁气味芬芳入口醇香,很温暖的感觉。这糕点和这茶原本只是好而已,配在一起,真的是绝妙了。
玄翼自认不能说吃尽天下美味,好吃的也吃过七七八八了,毕竟一个王爷,只要他想,很难有什么东西不能吃到的,可此刻对这简单的早餐,也不由得不说一个好字。呃,除此之外,因为是心中那个人做的,心里自然带上了一分甜蜜,就算做得不怎么着,他也会认为是很好吃的,现在更可以说是天下最美味的了。
楚夕看着他明显吃得很满意的模样,心里也愉悦了几分。咳,昨天晚上翼一直没睡着,他是知道的,心里也有些难过,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就一直没睁开眼。一般人对别人一直对着自己的视线也很敏感的,何况他一个练过武的,见他一径地盯着自己看个不休,那种痴迷劲儿,悲戚味儿,弄得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还好后来趁其不备点了他昏睡穴,不然两个人都不用睡了。今天早上起来看他睡梦中眉头还是皱皱的,想起以前曾经研究过的一种可以宁神定心放松心情的食谱,就特地去做了出来,看来还有点效果啊。
嗯,不过师父早上还真吓了他一跳,一见他去厨房就一直守在那里,出来一份吃一份,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让他强烈怀疑他这几天究竟有没有吃东西,最后只有先做了几大份让他吃了个饱,总算是能把这些食物拿到这里了。
"翼,喜欢吗?"讨好的问道,眼睛闪闪的,就差没条尾巴在后面摇摆了。
"嗯,不错。"玄翼微微颔首,浅笑着回答。
呃,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淡了......楚夕有些沮丧,好像变成了初一见面时的那个样子哦,不过看起来也很有感觉就是了,咳,美人就是美人啊。
"翼......"
"楚夕......"
两人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停下。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不约而同,胡菲尔看着他俩,似笑非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所谓的夫妻情爱,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明白了。"
楚夕瞥了他一眼,"师父啊,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不好。"
玄翼脸上飘过一丝暗红,轻咳了声:"那个,我很喜欢这里的景致,不过出来也有不少日子了,再不回去,小王的封地就要动乱了。"话一旦开了个头,便容易说得多了。
"翼,你在说什么。"楚夕有些吃惊,他还是这么坚持么,"我们昨天才成的亲,你昨天才来到这里,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相处......"
"我离开封地去皇城已经有十来天了,在洪玄城的时候,已经有过很多时间相处了。"玄翼淡然然而坚定地说着,只是眼神一直游移着,不知道飘向何方。
"小翼。"胡菲尔挑眉,冷静地问他,"夕儿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玄翼迅速看了一眼楚夕,别开眼,轻声说,"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翼,你别这样......"楚夕有些无措,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
"笨徒儿,你跟我过来。小翼,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胡菲尔沉下脸,丢下话拎着人就往外飘。
......
楚夕说......
"说说,怎么回事。"飘到雪峰顶,放下手中的人,胡菲尔有些冷淡地开口。
"什么啊?"楚夕企图装傻蒙混过关,一脸迷茫地看着他,那模样十足的无辜纯情,不过显然的,师父大人早就对他这一套免疫了。
"你就装傻吧!"敲了他一记,扬眉,不悦道,"玄翼为什么要走,我不是让你对他负责的吗?"
"翼觉得我不爱他吧。"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不是已经那个......生米煮成熟饭了吗......而且已经成亲了。"胡菲尔皱皱眉头,说出自己的疑问。
楚夕愣了一下,沉默两秒钟,语重心长:"师父啊,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唔......那天你说做床上运动就是情爱了,还想蒙师父啊,嗯?"
"咳,我的错......"楚夕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惭愧自己对师父教育不到位,嗯,来一次教育再教育是刻不容缓了。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教导,"师父啊,那只是情爱的一个方面,原本可以单纯地称之为一个艳遇。"
"艳遇?小徒儿要始乱终弃么?"胡菲尔严肃了起来,修行中人最忌情爱,一旦涉及动辄修行尽毁,严重的甚至走火入魔灰飞烟灭,所以他一向把这看作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此刻给楚夕一个始乱终弃的罪名,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呃,师父啊,那个......那天那个,算是情欲,是情爱的必然结果,可是并不等同于情爱的,没有爱的两个人,也可以有情欲,只要是两厢情愿,不妨碍到他人,并没有什么的。互相利用来排遣寂寞或者抒解生理需求而已,可能有点不妥,不过也不算不道德了。"
有些困难地解释,看了眼胡菲尔有些生气又有些迷惑的表情,继续说道:"本来我跟玄翼也是这样的,再加上我和他都是男人,更加没什么小孩之类的后顾之忧了,可是师父要我负责,要我娶他,呃,虽然麻烦了点,不过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而且他似乎蛮好玩的,就娶他了。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没想到翼对我动情了。"
"只有他对你动情么,不是因为相爱才成亲的么?"胡菲尔眉头皱得更紧,"不是相爱的怎么可能成亲。你愿意娶他,他愿意嫁你,不是因为你们相爱么?"
"师父啊,你没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很早以前就这样了,很多人都是新婚之夜才见到和自己成亲的那个人的,我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师父那样的强烈要求,做人徒儿的当然要满足师父了。"楚夕不嫌皮痒地笑道。
"你不爱他吗,没对他动情吗?"胡菲尔越发的迷惑,心中充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滋味。
"呃......"思索了一下,楚夕边想边答,"我对他,比单纯的情欲多一点,比爱少一点,可能不止一点。应该说是......呃......怜惜吧。在他身边会感觉自己像个大人,呵呵......呜......师父你又打我......"笑得煞有其事,不防又被敲了一记,不由得委屈地看着师父大人。
"死小孩,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情爱这么严肃的事情,被你一说好像随随便便就可以对待了。"胡菲尔微微皱眉,不太明白自己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感觉。
"呜,人家的实际年龄都已经很大了的说,不是小孩子啦......谁说情爱是严肃的事情啊,两个人相爱,本来就应该轻轻松松的嘛,不快乐轻松一点,那还在一起做什么,自己找罪受啊。师父你听到的那些爱情悲剧,也是因为一开始是快乐的,所以别人来阻挠的时候要千方百计的反抗来找回先前的快乐嘛......"楚夕委屈地扁扁嘴,瞄瞄似乎被他说动的胡菲尔,暗自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