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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凤垂翼——by易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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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准有半点隐瞒,否则,别怪我迁怒。”
“是!”
亚蓝不敢隐瞒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喜欢到处走动的忧不小心在大神殿中迷了路,正碰上在殿前祈祷的亚蓝。两个人年纪相仿,亚蓝又从没有见过跟他一样大的孩子,两人很快便成了朋友。忧很喜欢亚蓝额头上的纹印,赞叹它很漂亮,并说他自己也有一个很漂亮的纹印。
“亚蓝一时好奇,便请求殿下显露纹印,谁知那两个人突然出现,他们自称制裁者,声称殿下打破了秩序的平衡,要将殿下带回去关押起来。殿下不愿意去,他们就动手抓殿下。结果就如大人所见到的那样。”亚蓝一口气说完,趴伏在地上乞求道:“是亚蓝的任性要求害了殿下,与其他人无关,请大人惩罚亚蓝吧!”
“咚!”一声重响,大祭祀怒不可扼地指着亚蓝大骂:“亚蓝!你是不是糊涂了!就算是要惩罚也该是陛下惩罚你,你把陛下放到哪里去了!”
“大祭祀!”南齐亚斯再次训斥,“别忘了你的身份!”
“可是陛下!亚蓝身为神侍只能由陛下与神明惩处,他这是在亵渎神明啊!”
“大祭祀大人!请您别再说了!”亚蓝惊恐地直起身来,他感觉到大祭祀的话已经引起了那位大人的深切怒意。
“贝卡斯!”南齐亚斯愤怒地一掌拍在茶几上,“如果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君主,就住口!出去!”
“!”大祭祀一怔,沉默了。“……是,陛下。”苍老的身影止不住没落,缓慢地走出房门。
“你们也都出去。”
“是。”一群祭祀顿时如获大赦,纷纷逃离这个房间。
南齐亚斯看了看无极,只见他脸上挂满了灿烂至极的笑容,淡淡地说:“他们只是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头,不值得计较。”
“哼!”无极冷哼一声,却也渐渐收敛了代表怒极的恐怖笑容,视线又回到亚蓝身上。
“忧很喜欢你,否则他不会把自己最喜爱的发带送给你,”无极温柔地凝视亚蓝,“我不惩罚你,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下去吧。”
“谢谢大人宽恕。”亚蓝双手合十深深一拜,站起来,低着头恭敬地退去。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似乎凝结。
“那个孩子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无极首先打破僵局,“你怕我伤害他,所以把他藏起来了吗?”
“不,我没有那么想。”南齐亚斯摇摇头,“是大祭祀,他把洛特藏在神殿里。”
无极眼帘微垂,遮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漫不经心地说:“那孩子叫洛特吗?我想见见他。”有一件事需要他来证实。
“……”南齐亚斯沉吟。他不明白无极为什么要见洛特,所有他们之间的事情都与洛特无关不是吗?
“你担心我会对他不利?”无极挑起眉梢,“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吗!”
“不是!”南齐亚斯急忙解释,“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见他。”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是个什么样,你信不信。”无极赌气似地白他一眼。
“……我相信。”
※※※z※※y※※z※※z※※※
晚餐时分,无极如愿地见到了洛特。
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美得仿佛不属于人类的精灵,洛特疑惑地对上无极审视的目光。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是谁?为什么父王会用那么悲伤的眼神望着他,却总是在他发现之前就偷偷地望向别处?
“父王……”洛特被无极穿透灵魂的犀利目光看得浑身冰冷,求助地望向一向慈祥的父王。
然而,期望中的慈爱笑容并没有出现,南齐亚斯淡然地看他一眼,说:“你应该叫他母后。”
母后?!洛特惊诧地瞪大了碧绿的眼睛:“他是男人,怎么会是我的母后?!父王,您在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洛特,他是我的王后。”我最爱的、唯一的王后。南齐亚斯慎重地向洛特做出保证。
“不!我不相信!”洛特猛烈地摇着头,“父王,您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您的王后应该是我的母后啊!”他跳下椅子,跑到南齐亚斯身边,伸手去抓父王的衣角,试图得到一个赞同的答案。
南齐亚斯侧身躲开洛特的手,用最严肃的声音打碎了他的梦:“洛特,是谁告诉你你母亲是我的王后的?我的王后只有他,你母亲只是我的侧妃。他是你王弟的母亲,是你的母后。”
连碰一下衣角都不行吗?洛特受伤地缩回落空的手,低下头,用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问:“父王,大祭祀说您并不喜欢母后,您只是不得不娶母后的。这是真的吗?”
“……”南齐亚斯迟疑了,他不想在这个幼小的心灵上造成和他同样的伤害,但他更不想欺骗这个孩子。终于,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是的。我不喜欢你母亲,甚至讨厌她,但我不得不娶她。”
“我不相信!你是个骗子!大骗子!!”洛特哭喊着跑了出去。
南齐亚斯沉重地呼一口气,重重地把自己抛在靠背椅上。多年来编织的谎言终于被戳破了,他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感觉,只觉得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突然减轻了许多。或许,悲伤是需要有人共同承担的。
“他不是你的孩子。”无极忽然说出了这样出人意料的话。
“你说什么?!”南齐亚斯像是被火烧着了的猴子,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
无极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那淡然的神情仿佛先前那句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南齐亚斯的幻觉。
但是南齐亚斯很清楚自己的耳朵很正常,自己的头脑很清醒。
“你……你确定?”他颤抖着声音问。
“我很确定。”无极慢悠悠地站起来,“我很确定我需要休息了。”说完径自抛下有些恍惚的南齐亚斯漫步离开。
昏黄的太阳将天际渲染成美丽的赤红色,近晚夕阳用她柔和的暖光抚摩大地上的万物向他们道晚安。花草树木们摇曳着逐渐陷入黑甜乡,却有一中紫蓝色的无名小花在此时自细小的花蕊中散发出清淡的紫蓝色雾光,将不小的花园和漫步在其中的那抹靓影映照得如梦似幻。
“居然长了这么多……”美丽的身影徐徐蹲下身,修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托起一朵羞涩的花蕾,原本紧紧合拢的花骨朵刹那间绽放出绝代的风华,蕊心的水滴闪烁着极致的悲哀。
这是我的泪啊!美丽的脸庞展开一个苦涩的笑靥,两指轻捻细弱而坚韧的花茎,缓缓地直起身,晚风撩起长长的黑发,恍如飞仙。
“看够了吗?”无极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微笑。
庭院走廊的阴影下浮现一抹苍老的黑影——是大祭祀。
“你不该出现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老祭祀遍布皱纹的老脸上冻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因时间的洗刷而有些混浊的眼睛里放射着不逊于精壮青年的光芒,那是赤裸裸的欲望、被美化为理想的野心。
一个已经被权势和利益控制的可怜老头,黑暗的贪欲早已谋杀了原有的慈悲和信仰。无极冷哼一声,不去理会这个已疯狂了的家伙。
大祭祀也不在乎他的冷淡,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自己的话:“陛下是比列兹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勇气和理想,上天注定陛下要将比列兹建设成为卡司洛地亚最富强最伟大的国家!比列兹的领土应该覆盖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比列兹的人民应该是最高尚的!比列兹的宗教应该为每一个人信仰!一直以来,陛下都是坚定地朝这个方向前进,毫不犹豫、毫不停顿,直到你出现!”老祭祀激动地挥舞法杖,眼中的狂热忽地被刻骨的仇恨取代。
“是你让陛下忘记他的伟大理想而沉迷于美色!是你让陛下忘记了王族的责任陷入禁忌!是你让陛下失去斗志饱尝痛苦!你这个妖孽!”
“啪!!”强烈的冲击将老祭祀狠狠地抛起,重重地撞在走廊的柱子上,无形的手将他牢牢地禁锢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好大的口气啊~~竟然说我是妖孽~~”甜腻腻的语句来自恶魔般的笑容之下,拈着花的手指掐断了细长的花茎。“与有庞大野心的究竟是谁?想要推广信仰的究竟是谁?让他陷入痛苦的究竟又是谁?好象一直都是你啊~我亲爱的大祭祀阁下~~”
亲吻着手中的花朵,无极转身面对大祭祀,寒霜笼罩了美丽的面庞,如地狱归来的复仇女神庄严而恐怖。
“真正的妖孽恐怕是你吧~你说是不是呢~大祭祀阁下~~”拉长的语句犹如九幽来的鬼叹。
大祭祀挣扎着,涨红的脸呈现濒死的灰白,黑红的血从他抽搐的嘴角涌出,可惜都只是徒劳的举动。
“哦~我都忘了你现在无法回答了~”无极随手丢掉手中惨败的花朵,凌空浮起,凑近了大祭祀,“以前,我是看在南齐亚斯的面子上才对你不断忍让,因为你是他唯一信赖的长辈,我不想让他为难。可是……现在我可不会再容忍你的放肆了!”
“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也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下次你再这么放肆就准备去见你们的搭身吧!”话落禁锢老祭祀的力量立刻消失,一团柔和的金光照耀在他瘫软在地的残破身体上,老祭祀身上的伤顿时好转,连衣服上沾染的血迹都消失了。
无极厌恶地飘落到花丛中:“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果然是恶魔。”大祭祀心有余悸地喘息,苍白着脸踉跄着急匆匆地离开。
背对着大祭祀,无极冷哼一声:“无知的人类。”继续他的散步。
果然是个阴谋啊~一个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阴谋,甚至连他都被他们欺骗了呢!无极手拈另一多花,静静地思考着从大缉私记忆深处挖掘来的秘密。
“不愧是让老妖怪选中的棋子,果然心机深沉。可惜……再完美的计划到现在都已经失去意义了……这个世界……”
“大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怯怯的呼唤。
无极转身,果然是那个总是羞怯的小人儿。
“亚蓝,你来干什么?”
亚蓝小小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高呼:“大人!亚蓝是来请求大人救救这世上的万事万灵!只有大人您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了!”
“呵~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呢?”
“亚蓝知道,大人是掌握万千世界生灵命运的主宰,只要大人稍微修改这个世界的命运就能拯救整个卡司洛地亚的亿万生命!”
“呵……哈哈……”无极突地大笑出声。
亚蓝惊疑地抬头仰望:“大人为什么大笑?”
无极笑罢悠闲地伸手摘下花蕊中闪亮的水滴拿在手中把玩,说:“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啊~你可知道,刚才你们的大祭祀还口口声声称我为恶魔、妖孽,现在你却敬我为神,真有意思~”
“大人!大祭祀他并不是……”
“不用替他求情。”无极打断了亚蓝急切的解释,“我很清楚他的想法,不需要你来补充。”
“大人……”
“不用说了,我不会帮忙的。你应该清楚你会出现在这个星球的原因。”
亚蓝深深地低下头,沉闷地回答:“亚蓝知道,亚蓝是带着使命出生的。亚蓝必须在这世界消亡时以自己的灵魂收容所有生灵的灵魂印记,将他们重新投入混沌之中等待新生……可是大人,这次的世界不应该现在就毁灭!有种奇怪的力量使破灭提前到来了!”
“哦?那又与我何干?那是秩序之维护者的责任范围,你应该去找他来解决才是。”无极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水滴,仿佛所有东西都不如眼前这小小的水滴吸引人。
“大人……”亚蓝悲伤地用空洞的双眼凝视无极的背影,“难道您也不在意陛下他会魂飞魄散,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吗?”
纤细的身躯微微一僵,五指收拢,硬生生捏碎了细小的水滴,藏在黑夜阴影中的脸看不到表情,只听到硬若铁石的声音:“管他去死!”
长长地哀叹一声,亚蓝失望地叹息:“亚蓝明白了,亚蓝不会再来打扰大人了。”蹒跚地爬起来,带着破灭的希望形单影只地转身离开。
“……”
“……你死了,忧会很伤心的……”良久,低不可闻的呢喃随风吹过亚蓝耳畔。
小小的脸上顿时展开灿烂至极的笑容。
“多谢大人!万物万灵都会铭记大人的恩情的!”亚蓝回身一拜,终于捧着希望离去。
多管闲事了……丢掉掌心细碎的宝石屑,无极沉思着走向自己的寝室。
在听到南齐亚斯可能魂飞魄散的刹那,他的胸口尖锐地刺痛,仿佛整颗心被扯得七零八落一般令他痛不欲生。就像上次一样,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就要答应,可是倔强的他硬是改了口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没想到话一出口,胸腔间的刺痛随即升级,好象连灵魂都要被扯散了,那种痛苦着实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最后的应允与其说是同情生命、不想让忧伤心,倒不如说是因为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和翻涌而上的异样感觉而做的妥协。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反应?为什么思想与行动居然开始无法协调了?虽然最终还是向内心的刺痛妥协,但那一刻的矛盾已然引起了无极的高度重视。
必须要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烦乱的思绪令无极倍感疲劳,一回到寝室他立刻把自己抛进了宽大的床铺。
啊~这张床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的柔软舒适啊~打着猫儿的呵欠把脑袋钻进羽毛枕头堆里,深深地吸一口气,鼻息中萦绕着熟悉的气味。
恩~~让人安心的味道……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却既意外又不出所料地扑了个空。
无极若有所思地撑起上半身,偏头凝视空荡荡的床侧,良久又趴回床上,侧身背向空位——那里本来是南齐亚斯的位置。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无极终于叹口气爬下床——回到这个地方,许多可以忘记的习惯似乎统统都回来了……今夜这张床着实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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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王宫沉浸在安详的休眠中,静寂而诡魅。这个非同寻常的夜晚,平静的表面下掩盖着怎样的惊涛骇浪没有人知晓,南齐亚斯亦无法知道,现在他正辗转在床畔,久久无法入睡。
此刻,南齐亚斯脑海中不断浮现无极的那句话:“他不是你的孩子。”然后围绕这句话诞生无休止的争论。
洛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怀孕并生产,而且洛特张得那么像他,连大祭祀都很肯定洛特绝对是他的儿子。
极是从来都不说谎的,他也不屑于说谎。那么,很有可能是大祭祀在说谎。
可是,大祭祀是神的侍从,是不能够撒谎的,况且满月礼上的亲子鉴定也顺利地通过了啊!这是他自己亲眼目睹、亲自监督的,不可能作假。
或许大祭祀说谎了,但那次鉴定却不会说谎。然而,极的话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可能性,他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究竟谁是对,谁是错;究竟谁撒了谎,谁讲了真话?南齐亚斯根本无从判断,只能任由繁复的死循环占据了大半的脑容量,睡意全无。
烦恼无措间,南齐亚斯突然感觉有人接近。警惕地抓起放在枕边的佩剑,跳将起来低喝一声:“是谁!”
来人并不出声,继续接近,锋利的剑刃悄然出鞘。
那人渐渐走近,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皎洁的月光穿越窗帘映照在他脸上,展现了一张绝美的容貌。
“极?!”南齐亚斯惊诧地脱口而出。他为什么会来?
“……”
无极默不作声,慢慢来到床边,南齐亚斯收起佩剑放回原处。
“极,你要干什么?”南齐亚斯的神情已经不能用惊诧来形容了。极竟然开始脱衣服!!
“闭嘴!”无极不耐烦地呵斥一声,脱去外衣,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推倒南齐亚斯,在他的胸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下,“睡觉。”
这算什么情况啊!南齐亚斯惊疑不定地瞪着天花板。
难道说他以退为进的策略有效果了?猜测着,试探性地将手搁上怀中人纤细的腰肢,双臂微微缩紧。无极没有反应。
很好!一只大手悄悄地探入睡衣底下,抚上细致光滑的背部肌肤。
“不想要这只手了就继续。”淡然的语句成功地打击了膨胀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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