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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处突微微酥麻着,身边似乎吵杂不堪又好像根本是安静的没有一个人,"不要随便相信人呢......",酸涩的笑容爬上嘴角,昏昏睡睡,到底是多久了呢?只是依稀感觉被巅的利害,神志却无法完全的清醒,就好比做了个噩梦,想要挣扎的起来,却只是在醒与不醒之间相互徘徊。
唇边有着热热的触感,秋天轻轻张开一只眼睛,一个朦胧的身影半弯着身子,手指划过她的唇,柔柔笑道:"你咬到头发了。"轻若缠绵到极致的声音,就好像认识了几百年了。
脑筋有一刹那的停止工作,无法形容此刻怪异的感觉。
"高兴到话都不会说了?"娇媚甜腻的声音伴随着唇舌的轻舔,引起了少年浑身的战栗,而始作俑者却轻轻笑起来。
"果然...话都不会说了呢..."略带上翘的尾音带着慵懒暧昧,"我可是想念这一刻到快发疯了...所以都迫不及待了..."
这个亲吻着自己的人,是认识也是不认识的。
认识的是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张脸,不认识的是这个人!
这张脸......和在铜镜里见到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但是无论从体格上还是力气上却明显是对方占着优势。
"唔。"秋天又闭上眼,唇随眼前这个人影手指的动作而开启,试到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牙齿时,她猛然张开嘴用力咬过去。
"好痛。"猝不及防的叫声,抑着音调带着隐隐的愤怒。
啪--
口腔内立刻尝到了一股腥味。
"知道痛了吧,你咬我的时候可比这狠哦。"这个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脸的男子把手指抽回,放在唇边,用舌头舔了舔。
真的是奇怪情况呢!脸偏向一边。脑子和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无法清醒。
"啊,"耳朵一阵濡湿......思维又被全部拉到了此时相贴近的两付身体上。对方的唇舌在细细的描绘着自己耳朵的轮廓,轻咬轻喃,好像催眠一样。
全身酸软无力,无力抵抗。
那张在秋天眼前倏然放大的脸闪着残忍和情欲的狂潮,从这样子的画面看来,这两张脸却又完全不像了呢,清澄对混浊,妖艳对......
"哧拉,"清脆的衣帛的撕裂声让秋天的心脏收紧。
"你在开什么......玩笑。"用力推拒着眼前的身影,却被对方在乘着自己说话的时候,缠住了唇舌。
"唔..."窒息之极的吻,痛...嘴唇被咬开了,咸咸的味道混合着对方的口水......好恶心......
"真是美味啊~~~"在耳边低喃的声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着扔到了地上。
啪-
这次是秋天打对方脸的声音。
安静到可怕。
下一秒,双手已经被撕碎的衣服绑了起来高举过头顶,"这样子的力道,和女人似的,"绑着自己的人贴近耳朵说道,随即另一边脸便火辣辣的痛的好像要烧起来,"要这样子打才对嘛。"血丝顺着秋天的嘴角滑了下来,却又被他舔了去。
渴血恶魔!。
胸口不知轻重的咬噬让秋天痛的曲起了身子。
双脚被那个人打开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览无余。
"啊"-尖叫悲惨的声音,火热坚硬的男根一下子侵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身体被撕开了......。
有异于痛感的奇异感觉由体内升起......
抽插、抽插,不停的抽插,要死掉了。
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了痛觉了。
流血了......
神智飘移中,动作好像停止了,那个人退了出来......
结束了吗?
身体被翻了过来,随之身后又传来莹涨的感觉。
恶魔!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这么相像的脸要么是孪生兄弟要么就是极亲的人!既然是这样子的关系为什么会恨不得要像杀死自己般的这般折磨呢?
自己究竟扮演的是谁呢?......
又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到这一切呢?
好想就这么昏睡过去不要再醒来了。
谁可以来救救我?
凌?
凶碧?
呵呵......谁都不会来呢!谁都不会!
昏暗马上要破晓的天空下,一辆马车载着昏迷的少年驶进了城门。
18.爱恋
如果可以静静的在这残酷而又温柔的时光中
石化成沙
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类似于石头材质的墙壁,被打磨成不可思议的光滑,找不出一点瑕疵,也无法透进一点光亮。此刻室内的所有照明全部依靠那被固定在墙壁上的火把,昏暗的光线随着仅有的火苗的跳动而忽明忽暗,使得整个房间给人以一种英国古老的城堡的感觉,压抑而窒息。
这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除了此刻躺在大理石地板的那个浑身带伤的少年。
不完全的黑暗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这里是哪里呢?
自己又是谁呢?
少年的心中如此的问着。
还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秋天吗?
还是吗?不被允许以秋天那个单纯的女孩的身份活下去,却强迫要承担小安的一切。多想不顾一切的大喊出来,自己不是小安,不是小安!却恐怕还没有说出来就死了呢!
为什么拿出真心得到的回报却是这种下场呢?不是说真心换真心嘛!
骗人!老师教的都是骗人!
怨恨吗?是!我怨恨......
那么恨着谁呢?
是那个此刻折磨自己的人?还是背叛自己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状况下的爱娘?亦或是明明是缠绵温暖却又无情抛下自己的凶碧?装成对自己很好却怀有杀意的聚紫?
还是根本恨着的就是自己?
嗒嗒嗒嗒......是拖着铁链试图移动的声音。在这样子的石室中特别的扎耳。
"看来你还是蛮灵活的嘛!"
在地上试图以爬行方式移动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身体僵硬而微微颤抖。
"尝尝看,这可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呢~",明明温柔的就好像是情人间的温存的话语却是不可思议的残酷呢!满意的看到秋天的这种反应的男人,轻柔的把还趴在冰冷地板上的少年抱入怀中。
"我喂你~~,"妖媚诱惑的声音。
"是亲人的话......不是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支持吗?"每一个字的说出好像都会牵扯到疼痛的神经。
像是听到了世界上上最好笑的笑话,对方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相亲相爱,是的啊--",拖长的尾音。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是最爱你的...爱你爱到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似缠绵至极的话语中浓烈的杀气让人觉得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每一次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象现在的这一时刻呢。"
"咦?怎么不吃?"柄端嵌着玉珠的汤勺里盛着的光闻着味道就知道会绝对鲜美无比的食物,伸向少年的唇边。
...... "把那个厨子拉出去绞死,"冷冷的声音。
秋天惊讶的望向抱着自己的男子。
"既然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要吃,要他何用?"
这个人!
居然是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晴朗或者是今天天气下雨这般轻松的下着杀人的命令。
脸变得刷白!
张开嘴一口吞下面前的食物。
滑腻鲜美到似乎连吞咽动作都不需要做的羹此刻却尝不出任何的味道。
"呵呵,"得意的笑声,"你从以前就一直这个样呢,对谁都很好呢,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一样,叫我的名字?"轻柔的低喃声贴着秋天的耳朵深深浅浅的的咬着。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这么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是被当作妖怪而杀死也好比被折磨至死吧......试图做出一个听起来比较可以接受的说法。
"哈哈,是不肯叫吧,对了,听说你被那个今国的大将军捡到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呢?没关系,我保证会帮你记起来的。"不是,哈!根本是无稽之谈呢,这样子的脸和身体自己怎么肯能会认错。
"先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叫君栈!"贴着耳朵的话语。
混身一僵,"君栈,"喃喃不自觉重复的话语。
"是的呢,还是你叫得最好听,"温热的唇舌吻上了秋天,"从那天开始,就没有人再叫过这个名字了,所有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死了呢,唉,真真好怀念这个名字呢。"
男子怀中的少年身体一僵,不仅是因为对方此刻的动作,更是突然想起了在迷仙森林的那个用怨恨眼光看着自己的被毒杀的男人,原来如此呢!
原来这就是君栈!
石室中交叠的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溢出的却是悲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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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碧番外篇--空谷幽兰
这是一件奢华到极致的房间,任何进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自己所看到华丽而失神。房间的正中央是一整块翡翠玉石雕刻制成的书桌,通体碧绿。泛着华丽的绿光。四根象牙色的三米柱子分别在其上部的三分之一处缀着四颗夜明珠,每一颗不仅大小光泽一模一样,而且每颗都至少有半径十厘米以上。鲜红到刺色的丝绸窗帘一层一层以帷幕的样子遮住了窗子。从书桌抬眼向右前方望去,是闪着金色光泽一直通向象牙床的三层阶梯。
明明是白天,这里为什么还是这么暗呢?是窗帘太厚的关系吗?
明明应该是可以把房间照得如白昼般的明亮的夜明珠却为什么照不亮这里呢?
宽大到至少可以平躺四五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的象牙床上,琉璃一般色泽的纱帐轻轻摇摆,就像是拥有最美妙舞姬身上所穿的舞服,随着舞姬的身姿的变化而一起起舞。
......
"把腿打开......,屁股抬高......"
呼哧呼哧......是野兽的喘息声。
"真是好可爱的孩子......啊...啊...碧儿,好乖呢。"交合中男人含糊不清粗哑的声音。
......
死掉了死掉了,全都死掉好了。
在野兽般的男人身体下少年的脸上布满了眼泪。
不断企求着。
救救!
神啊,救救我吧。
神啊!
眼泪渐渐干枯,脸上的表情慢慢的转变成绝望。
神......根本就没有!
......
从记事起,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每次缠着娘亲一遍一遍的询问着有关父亲的事情的时候却总会招徕娘亲严厉的惩罚。可是即使是这个样子,还是很崇拜着那个男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在自己的想象中却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娘亲不允许做的事情的有很多。
不允许我问父亲;不允许我走出这个花园,是的,我已经十岁了,却根本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地方,我一直很想穿过那道花园尽头的那扇门,但是每当娘亲不在的时候,那里都会被一重重的锁上,而四周的围墙在那个时候的时候的我看来太过光滑又高的简直可以直达云霄;不允许我和除了娘亲、舅舅以外的人说话,其实这点根本就不用那么紧张,因为这里除了娘亲和偶尔来探望的娘亲的弟弟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
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娘亲和舅舅外我没有见过其他的任何人。
一直想象外面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也像这里一样,拥有大片大片娇艳的海棠花?
羡慕小鸟可以自由的飞翔,不知道它们愿不愿意借翅膀给自己呢?
娘亲说外面什么都没有,外面只有吃人的妖怪。我拉着她的衣服撒娇道,"既然有那么可怕的妖怪的话,为什么娘亲有时候还常常是彻夜不归,一直在外面呢?"娘亲总是会笑着说那是因为妖怪只喜欢吃小孩子,所以所有的小孩在没有长大的时候都是住在像这样子的庭院内的,只有等长大了才可以出去呢,然后会唱着很好听的歌,哄着倍受惊吓的我睡觉。
我很相信娘亲的话,所以一直盼望着自己快些长大。
直到那一天,一直在怨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娘亲的话呢!
我是如此怨恨着。
当惊喜地发现没有被锁住的花园的门,还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害怕,不敢出去。娘亲出去了,是在外面吗?悄悄地探出头,会不会有妖怪冲出来?心脏突突的跳着。进到自己眼帘的却是满眼的不知名的花儿,红的、绿的、紫的,好看到眼睛都舍不得眨。
"你是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站在不远处插着腰趾高气扬的问道。
"嘘,轻点,会把妖怪引出来的?你是偷跑出来的吗?"
"妖怪?什么妖怪?哈哈,这是御花园,你不会是笨蛋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出了那道门和这个男孩面对面了。
"从来没有见过你呢?知道吗?擅闯御花园是死罪。快点跪下求我宽恕吧!"是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语气。
"为什么要跪下?我才不跪呢?"
"你这个贱人!我可是当今的太子。"少年冲上来上扬手就打。
脸火辣辣的痛,连娘亲也从来没有打过我呢,怒气从心中升起,抬手还了那个少年一巴掌。
"哇......"
真没用!
抓、踢、咬......
昏迷前最后记得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两个带着高高帽子的男人一拳打在了我的腹部。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娘亲守在床边哭泣的脸庞。
见我醒来的娘亲紧紧地抱住我,紧的恨不得把我揉进她的身体里。
她说:"碧儿,等你舅舅一到我们马上走。"
舅舅很快就匆匆来到了,只是来的不只是舅舅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着金丝衣服绣着龙形图案很威严的男人。
娘亲的脸一下子变惨白,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退去。
"你......。"不成句子的话语。
"爱妃,你还打算欺骗朕吗?"那个威严男人说道。
那个男人一把从床上粗暴的抓起了我,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这就是所谓神意的结果吗?"
咣当一声,是剑被拔出剑鞘的声音。
我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是怪物的脸!
娘亲猛的扑了上来。z y b g
我想我是在做着梦,因为我看见娘亲慢慢的在变得冰冷,红色的血一直从她的体内流出,我好恨自己的手如此的小,双手怎么堵也堵不住那个流血的地方。
"碧儿,他好歹也是你的孩子啊......,"血一直从娘亲的嘴角流出。
"快叫父皇,叫啊!"看我紧闭的双唇,娘亲急的大吐了一口。
"父皇......。"哭泣含糊的声音,我哭着紧紧抱住娘亲,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
是希望这声叫唤可以打消此刻这个男人杀我的决心吗?
"陛下当年答应过臣妾,可以为臣妾做一件事,......贱妾只希望陛下可以放过碧儿,就让碧儿永远在这里活下去吧......。"
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代表着此刻这个女人生命的消逝。
提剑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不忍之色,到底是陪着自己的枕边人呢,不禁想起了平时的点点滴滴的好。
"就让贱妾代替碧儿吧,陛下如此宽宏大量,连一个即将死去的做娘的可怜女人的要求也不答应吗?"
持剑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那道了门, "从此以后,此门永不许打开"
身后传来的是重重铁链的声音,而在我怀抱中的娘亲却怎么叫也不会回答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子一直过了多久,直到舅舅拉起了我。
"碧儿,你要原谅舅舅,舅舅还有那么多的家人不能让他们一起死啊。"
所以你就出卖了娘亲,我紧闭着嘴巴,没有说一句话。
"其实也都怪你自己,谁让你要跑出去呢?"被称为舅舅的男子为自己开脱。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攥紧了拿着玉坠的手,连指甲掐到肉里也没有察觉。
一直一直仰慕着的父亲要杀我,温柔的娘亲却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