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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央殇痕曲——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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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身后的封烬寒,他似是了然。
微微一笑,满是温柔和宠溺,伸手抚向我的脸孔,轻柔间,指尖的温度传入我心头。
不知是什么时候,封烬寒已退了出去。
寂寥的大牢内,只留下我与纪琛两人。
许久,我们都未出声音,只是彼此间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幽幽的对望着,目光纠结,似是了然了一切。
"南洛说,你想把我隔的远远的,好不受牵连,可是,我还是这么跑来了。"
原先心中不免总有几分埋怨,只是这么见着了他,在他温柔的目光下,我却怎都说不出口。
纪琛叹了口气,神情依旧是温和,
"我早怪猜到,南洛瞒不住你,他武功虽好,性子却粗,一急起来,做事就有欠妥当。"
他释然而笑,神情更为的温柔。
"罢了罢了,这么些时候,我心里,也终究放不下你,看来这牢也是做够了。"
闻言,我心头一惊,
"你有办法出去?"
纪琛微微一笑,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不信我吗?"
我连忙道,
"我怎会不信你。"
纪琛指间微微一颤,然后又不着声色的掩饰过去。
心中有些隐隐的异样之感,只是现在却没有心思想个清楚。
自栏杆的缝隙,他伸出了手,轻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目光中满是宠溺和深情,
"阿烈,放心,等我出来了之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叫我不由的安下了心。
纪琛,我总是相信他的。
相信他总会有办法,相信他对我的深情和温柔。
没有理由,毫无保留,我能这么全心全意,不带一丝防备的信赖的人,只有他而已。
只是,封烬寒呢,他,又算是什么。
走出了大牢,封烬寒见我出来,微微一笑,明是俊美清雅,却仍是掩不住其下的神伤,我心中隐隐一纠,并不回视他的目光。
"走吧。"
他只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就向着马车走去,我跟在他旁边,思绪还未从纪琛那儿理清。
他有意无意的瞟了我几眼,眉头微皱,轻叹了口气,终是无言。
二十九
第二天午后,封烬寒一回府就把我叫到大厅去。
他没有坐在上座,反倒是站大堂中央,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目光自在半空间缠绕,忽然我意识到,我与他是平等的。
不知为什么,与他在一起,总会忘了他的身份,也忘了彼此间的距离。
象是理所当然一样,我觉得我们就应该这样站在同一位置,没有前后,没有高低,而是肩并着肩站在同一线上。
似太过自然的事儿,平日里,我竟是完全都察觉不到。
那我与纪琛呢,我们的位置又是怎样的? z
许是在挣扎,好一回儿,他才开口,神情舒缓了,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
"纪琛明儿个就能放出来。" y
我心头一惊,并非是不相信之前纪琛的话,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心中自然满是欢喜,隐约间,也有几分落寂。
纪琛既然出来了,那也该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幸好当初也没签什么约,不过若我真要走,想来封烬寒也不会拦我,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这么觉得。
"纪琛用了什么法子?"
我疑惑道, z
他冷冷一笑,答道,
"还能是什么法子,不就是朝廷里惯用的,我跟他做了个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z
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我脱口而出道。
他没好气的别了我一眼,说道,
"你这小子,就学不会拐个弯子套个话么,以为谁都象我一样,你问什么我还真答什么。"
这倒是真的,的确没多少人象封烬寒这样随我问随我答的。
所以纪琛才希望我能少一些率性,多一些绕弯子的本事。
封烬寒见我不出声,望了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该不过来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人终究要长大,你也不是护不住自个儿的人,留着这么一份率性,也是好事。"
言语间似是还带着几分别样饿意味,我也感不清楚。
"我跟纪琛的交易很简单,我撤了这误会,放他出去,而他则告诉我一个消息。"
看来之前行刺的事,果然是他故意设的局。
"你跟纪琛究竟有什么仇啊?"
我又犯毛病了,不过对着他,不自觉的总会更随意一些。
他望着我,神情中带有几分痛楚,好一会儿,才释然的舒了口气,
"我跟他之间,是有一些恩怨,他曾是害了我,自然觉得愧疚。所以这些年来,总变着法子的逼着我,忍让着我。起初的时候我也是对他恨的牙痒痒的,只是这些年过去了,对感情,对是非,也看的更透了,很多东西,也就释然了。"
释然而笑,他双眸自是清明皎洁,
"这一次,我也不过是想整整他,好出了这最后一口怨气,却没想到他偏偏是怎么来着就怎么着,不动声色,想来也是处于愧疚,可我就偏是看不过去,越是想等着他来个动静,他还就越是心如直水,我一气之下,还就干脆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也没什么出乎意料的,封烬寒这人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事,那率性随性的样子,跟我也有的一拼。
"那到底是什么恩怨?"
我问道,封烬寒苦涩而笑,答道,
"这些个事儿,由我来说,立场不公。"
他幽幽的望着我,神色略带凄凉,
"阿烈,我不想因为外界的事儿,偏了你的心。"
我心头一怔,隐约的感觉到了他心中的苦闷和挣扎,想要说些什么,然,终是无言。
他苦笑着,感叹道,
"纪琛对你,倒是真心真意,若不是知道你这么跑来寻他,说不定还得再耗个十天半个月呢,他虽是抱着对我的愧疚之心,但一旦是牵涉到了你,还是决断的做出了选择。"
我心中自是知道,纪琛之所以那么快就急着出来,无非也是念着我,担心着我。
他对我的情意,起初的时候,我可能还琢磨不透,不敢妄下判断,但日子久了,那么多事过来,我心里怎也是明了的。
"今儿晚上,你就要走吧?"
封烬寒苦涩道,
不忍去看他的眼神,我木然的点点头。
他挣扎的张了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挣扎着问道,
"你,爱纪琛吗?"
我猛的一惊,心中顿是茫然,嘴上也说不出个字来。
爱吗?似乎这个字我从来没有用在我跟纪琛身上。
是不敢轻言爱,还是些其他的原因,我也还不清楚。
我眷恋他的温柔,享受他的温暖,
喜欢他,信赖他,亲近他,我想要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何必,去执着于表面上的字眼,徒增烦恼呢。
见我不作声,封烬寒眉头微皱,似是紧张。
我舒了口气,终是释然道,
"我心里只有他。"
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闻言,他却是不由的露出凄苦神伤之色。
我心头不由有些隐隐的纠结,却终是再无话可说。
他苦笑着,自腰间掏出一管玉笛。
牵起我的手,小心的放在我掌心,碧玉通透,却只有两根手指这么长。
不忍见他凄苦之色,我打趣道,
"怎么,你可别说什么只要一吹玉笛就能看到你这样的鬼话。"
他嗤的一笑,佯做吃惊的调侃道,
"夷?你怎么知道?还真聪明呢。"
我别了他一眼,心想,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啊,还你是金庸我古龙呢。
收过了玉笛,我小心的放在腰间,抬头间,却又是对上他紧锁的目光,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意味深长。
幽幽的双眸,几分凄苦,几分无望,唇角微扬,明是笑着,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想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苦痛,可终究还是没能抬起来。
不再多言,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转过身,向着外头走去,不用转头,我也能感觉到他站在那儿,遥遥的凝视着我。
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凄苦无望的目光仍是浮现在我眼前,叫我不忍去看,却是挥之不去。
手间握着那短笛,牢牢的捏在手里,心中更是阵阵撕痛染上心头。
许久,终是了然了一切。
泛起了波澜,染起了涟漪,最终,仍是不得不归于平静。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王府。
回头望向那精致奢华的府宅廊庭,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别过了头,再也不望一眼。
木然的站在大牢外头,低垂着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感不到,象是被掏口了一样。
没多久,纪琛自里头走出,我抬头望向他,远远的就瞧见他温柔的对我笑着,满是宠溺和神情。
我释然的冽嘴一笑,待他走到我身边,张开手,紧抱着他,他也牢牢的把我搂在怀中,轻柔的抚着我的背,口中温柔的说着,
"阿烈,我回来了。"
心头染上了阵阵暖意,让我觉得温馨,也终是安下了心。
刚一了结了这事,纪琛就收到皇命,上次燕北大军大败宁军,这口气无论如何得讨回来。
不多做耽搁,纪琛率了驻扎在城外的宁军,径直向漠城赶去。
烽火硝烟,又是一轮战事起。
30
自开战已是一个多月,燕北的大将军仍是谵台紫。纪琛已是多次与他交手,自然是熟知他的性子。
起初的一个月来,纪琛给他吃够了甜头,几场仗来皆是让他有所小胜,同时也保留了宁军的实力。
眼下该是反击的时候了,纪琛派遣陆统领率领一方众兵,不急于求胜,而是慢慢的跟谵台紫转悠,磨了他的耐心,再给予重击。
而余下的事,则是一队埋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另一队自营地附近突击前来的援兵。
只是着精锐部队数量是够,能统帅之人却是不足。
南洛自然是其中之一,但另一人,却迟迟不能下决定。
见纪琛坐在案头苦思着,我走上前去,说道,
"纪琛,让我去吧。"
说这话并非信口开河,这些日子来的历练和经验,已让我有不少的成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莽莽撞撞,直知横冲直撞的少年了。
纪琛抬头望向我,紧咬着薄唇,许久才开口道,
"不行,太危险。"
我自然知道危险,若是掌握不好时机,遭遇的将是兰陵军前后两面的夹击。
但是那又如何,打仗不是本来就是危险的事吗。
"纪琛,你不相信我吗?"
他凝视着我,紧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舒展开,温柔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你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知他是护我护的紧,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让我去做,只是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为我好,但心里终是不由的有些排斥。
帐外已吹起号角,我焦急道,
"纪琛,没有时间了,南洛都快出发了。"
他紧抓着我的手,牢牢的揣着,怎都不松开。
我迅速的伸上另一只手,点上他的穴道。
纪琛猛的一愣,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轻松道,
"纪琛,你看,我的武功已经不比你差了,你该是多相信我一些,好吗?"
纪琛紧闭的唇,不发一言。
我已经不知道他究竟对我有多少的信任,或者说他只是一心想把我护在身后。
可是,纪琛,你可知道,我并不喜欢这样被人护在身后。
没有碰壁没有受挫是不会成长,同样的,不去试一试,又怎知道自己有多少力量。
只是这些话,我实在无法对你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即使说了,也不能改变这么。
你看似随和,却是固执。
一旦认定了,就怎都不会更改。
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纪琛紧锁着眉头,满是担忧之色,我吻上他的唇,安抚道,
"放心,没事的。"
纪琛眉头微微舒展,却仍是紧崩着脸孔。
帐外已是响起第二声号角,我安抚一笑,宽慰的加紧两手交握间的力道。
然后,终是放开了手,走出了帐子,骑上马,率着一骑锐兵向着兰陵军的方向而去。
待我率军归来时,走入帐篷,纪琛早已解了穴道。
他端坐在上坐,神色满是紧张和不安,我刚一踏入帐子,他猛的一惊,然后立刻站起身,走到我身前。
他双手环抱着我,紧紧的搂在怀中,靠着他的身子,象是要把我融入他身体一般。
我缓缓的伸起手,悬在半空,却是僵硬。
不知怎的,他害怕担忧的神色,竟让我想起封烬寒。
之前率着军队伏击作战事,挥刀防守着敌方的将士的攻击时,脑中浮现的却是那夜封烬寒的最后的那个眼神。
凄凉,苦涩,无望。
一手不由伸向腰间,握着那碧绿清凉的短笛,安下心神,手间转轴反攻向对方。
敌方将士的鲜血倾洒在我身上,明知不该恍惚,摇摇头,脑中的情景却是怎都挥之不去。
又是一人向我攻来,反射的回身击去,这才将神志全然的投入战事。
纪琛轻柔的抚着我的背,掌间的温度隔着衣服传入我的身体,心头不由染起阵阵暖意,安下心神,我伸手回抱。
彼此紧紧的拥抱着,他身体的温暖缓缓的流向我,融入我的心,叫我不觉的感到安心。
许久,我们才松开手,纪琛端视着我,目光满是宠溺和深情。
"以后可不许再擅做主张了。"
说罢,他轻柔的吻上我唇。
闻言,我的心,却是茫然。
本就该猜到了是这样了,不是吗?
不许擅做主张。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纪琛,我率领军队突击埋伏,不是大获全盛了吗?
没有伤亡,没有落败,却是能打的敌军纵然败退。
难道你看不到我的成长吗?
纪琛,你究竟是不信任我,还是太过保护我。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了。
你总把我护在身后,不给我选择的机会,这明明是最为不能接受的事,可是你的温柔和情深却叫我眷恋。
对上你宠溺温柔的目光,我总是说不出个不愿意的字眼。
可是心底,却是不由的抵触。
你可知道,今儿这样点了你的穴,纵然而去,我是鼓起了多少勇气。
大战间,我奋力杀敌,小心谨慎。
所求的,不过是你的一个赞许的眼神。
可是,换来的,却是一句以后不许擅做主张。
纪琛,你究竟是否了解我?
我木然的仍由他轻啄着我的唇,脑中的思绪已是凌乱。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柔声道,
"怎么了?阿烈。"
我若有所似道,
"纪琛,你,多相信我一点好吗,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不由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祈求。
我心中暗笑道,
过去,我何曾这样说过话。
纪琛微微皱起眉头,把我搂的更紧,轻柔的说着,
"你可知我有多少担心你,你就这么贸然的去了,我站在帐子里,不能拦,劝不了,心里的害怕和担忧,你可知道。待带阿青进来解了我的穴道时,你早就已经走远。整个下午,我待在帐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帐外,一心的等着你安然回来。这些,你可知道?"
说话间,他呼出的气全然吐在我唇间。
我们的身体是这么靠近,心,却是隔着什么。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担忧后怕之色仍是残有余悸。
"纪琛。"
我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不知该说什么好。
该说抱歉吗?可是我不觉的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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