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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央殇痕曲——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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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也没句完整的话,只是这么不住的唤着我的名。
心已是砰砰的直跳着,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却是一击一击重锤着我的心,以前与纪琛百般的亲密,也并无过现下的感觉。
我微微抬起头,望着俊秀的面容,紧咬着嘴唇,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似是甜蜜也似是不忍。
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中竟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只这么直直的望着我,神情中带着几分迷离和沉醉,我的心头微微发热,脸上似是也染上几分红晕。
他忽然松开了一只手,触到我的脖子,轻柔的搂着,然后一吻印上我的唇。
我的大脑还未反映过来,心,却是跳的更快更重。象着了火一样,竟是挣脱不开,也沉醉其中。
轻呼的气息自他唇间传到我嘴中,身子慢慢的微热起来,隐隐的甜蜜染上心头。
情到深处,他似是要伸舌探入,我恍惚的松动了唇齿,在他的舌触及到我的牙齿时,却是猛的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些。
他木然的站在原处,神色满是迷惘。
眉间微微皱起,神情也似是神伤,身子微微颤抖着,似是没了力气,也是无处支撑。
在他恍惚间要跌倒之际,我赶忙上前扶住了他,他懒懒的靠在我怀里,呼吸声已是平稳而安详,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既是酒醉,何时才能梦想?
想来,若是封烬寒的话,恐怕是怎都不想醒来吧。
在这场梦中,只有我和他,而没有纪琛。
扶着他躺上床,小心的提他脱下外衣,盖上被子,天已入寒,生怕他冻着,我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才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仍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唇角竟是不由的微微上扬。
抚摩着自己的嘴唇,封烬寒唇间的温度和气息似是仍残留在上面,微微的有些发烫,心中泛起的波澜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间,几许白色的雪花飘落在了我的身上。
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雪子安然的落在我手心,没多久就化做了雪水。
望着外头飞雪飘扬的景致,我不由微微笑起,
竟然,又是个雪天。
同样是清风白雪的夜晚,身子却并不感到冷,反倒是有几分微微的暖意,脸上的热度也似是没有全然的退去。
廊庭上的路有些漫长,我却走的平静安稳,
许是因为心,已是慢慢的有了温度。
少了几分彷徨和无奈,望着前头,似是已能看清了些什么,只是伸出手,却是不知是否该抓住。
僵硬的手悬在半空,眼前浮现的,是封烬寒温和微笑的神情,目光中透着深情和吟笑,眉宇间更是少了几分神伤。
忽然身子一暖,似是被什么人自身后环抱着自己,闭上双眼,安下心神,平静的感受着。
淡淡的莲花香,那是封烬寒所特有的味道,他身子的温度似是融入了我的心,叫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怎都无法波澜不惊。
忽然间,那温度逐渐消失,仍是有几分热度残留在我身上,却是飘渺无依。
回过头,漆黑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微微苦笑,环抱着自己,闭上双眼,竟也能感受到身子的温暖和心起的涟漪。
那种感觉,竟象是早已渗透进我的身体一般,这么清晰,这么强烈,叫我怎都无法忘怀。
飞雪漫天,随风飘过,却并不觉得冷,只感到丝丝的暖意。
第二日午膳时,杨鸿飞拿来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季慕楚已获一队兵权,兵马数量直逼青军和宁军,他自己更取名为风军。
我看到这儿,猛的一惊,随即又平生了几分无奈。
如此的用心和深情,哪怕那人真是懂了,也不会再做任何回应了吧。
看完信函,封烬寒轻哼一声,冷言道,
"我们回京吧。"

一路加快车马,待到赶到子夜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多天的工夫。
车子到了巫云楼门口,扬鸿飞先行下了车,恭敬的把封烬寒扶下马车,然后他又要伸手扶我,我笑着说了声不用,然后自个儿跳了下来。
安排好了房间,我们三人上大堂吃饭,依旧是那个角落里,想来或许是封烬寒的专座了。
饭间,杨鸿飞神色似是不定,甚至是有几分恍惚。
封烬寒自是看在眼里,但也不说什么,仍只是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饭后,杨鸿飞刚要起身去结帐,封烬寒忽然喊住了他,杨鸿飞微微一塄,回过头,只见封烬寒唇角上扬,懒懒的笑着,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鸿飞啊,好久没吃过你娘做的家乡菜了,你回躺家,请她做上几道给我尝尝,不用急着回来,住个几天,再回京城就好。"
杨鸿飞还未反应过来,封烬寒已是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没关系。
杨鸿飞恍过神,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谢王爷恩典。"
封烬寒也不做答,只催促着让他早些回家,赶上晚饭。
杨鸿飞也不再推让,回房拿了包裹就向外头赶去。
"他家就在子夜?"
我疑惑的问道,
封烬寒微微一笑,回答道,
"是啊,鸿飞这人最在乎父母弟妹,虽是想念,但太过尽忠,平日在京城,纵然是我许他告假回乡,他也不肯,如今倒是有了个好机会。"
想来上一次封烬寒离了京而选择来了子夜,恐怕多少也是这个缘故吧。
我微微一笑,也不作声,我们两人又喝了几杯,这才结了帐回屋里休息。
一连几日的赶路,也的确是累了,但却也不得不如此,自京城传来的消息来看,季家父子一文一武,势力越发坐大,若是真的举兵反叛,倒是能真的派兵与之交战,但现在他们却是暗中吞噬着朝中的权利,恐怕目的是想等实际成熟了,派军直接攻入京城,内外合迎,以此来逼宫。
难怪封烬寒这么焦急的赶回京城,恐怕也是怕事情有变,徒增事端,如今朝廷中,君王那一派,无非也是他站在最前端撑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赶回京城,坐在马车里,他神情倒是自若,也无什么特别的焦急紧张,想来这么多年,应该早已习惯了吧。
"对了,你还没说那天你怎么会来漠城。"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他不着声色的别过了头,我看不请他表情,只见得他耳朵有些微微发红。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自从那天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很念着你,虽知宁军的所在,但顾忌着纪琛,也就迟迟忍着不来找你,后来季丞相以那事威胁我,逼我告假出城些时候,我这才下定了决心,赶来漠城探你。"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才再说道,
"其实在路上我也很矛盾,若是见到了纪琛,我该怎跟他说是想见你才来的事。"
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我既觉得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好笑。
"笨蛋,你就不会说是来检阅军情的吗?"
封烬寒转过脸,微微一愣,随即又理所当然道,
"可是我不想骗你啊。"
"我也许有事瞒着你,但我决不会骗你。"
曾经的让我安心温暖的话此时却如重击一般刺入我的心,深深的纠痛,让我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已经淡然,原以为可以逐渐忘记,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那么简单。
上一次从子夜赶往京城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时一路上,我心心念念的是纪琛。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让我信赖,让我安心。
可是如今,这样的感觉竟是在逐渐消退。
想起从前的往事,如今已是只觉得心痛,还有的,不过是冰冷。
子夜的街道仍是喧闹繁华,只是心,却已不是当初的了。
对纪琛,那近乎两年的喜欢,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消失。
但是,无论是多喜欢,我也终不能这么容易的就释然曾经欺骗和利用。
曾经是那么眷恋他的温柔,曾经是那么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温暖,曾经,是那么信赖亲近他,可是如今,若是他这么站在我面前,我还能靠近他吗?
纵然是想走上前去,触摸一下他身子的温度,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排斥吧。
已经,伤够了。
已经,伤怕了。
一直以来,我都下意识的在自己心外设下防备,第一个走进来的人,是纪琛。
但,第一个破碎了我的信任的人,也是他。
就算是曾经的喜欢还在,但心,却是已经冷了。
物是人非,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坐在一边的封烬寒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住的移向我,刚要触及到我的时候,却是尴尬的停住了,苦笑着,终是收了回去。
安静的坐在一边,时而沉静的望着我,时而扯个几句琐事趣事。
我自然知道,如此的不动声息,却是最好的安抚我的方法。
他确实是了解我,知道我需要的不是扑入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从一开始,我就不是那般柔弱的人。
如今,也是一样。
我的心已冷,所以,不需要发泄。
我要的看清自己的心,眼泪,对我并无作用。
就这么一路的沉浸在安稳的气氛中,我的心,却是慢慢的温暖起来。
似乎封烬寒对我而言,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就能让我感到暖意和安心。
偶尔的神情动作,更是能让我的心掀起止不住的波澜。
待到城门口,外头的人把我们的马车拦了下来,几个守门的士兵探进头来询问些问题,封烬寒掏出腰间的玉佩,那是他身份的标志。
那士兵单腿下跪行礼,封烬寒向着城门口张望了几眼,轻哼一声,便叫车夫继续前进。
我掀起布帘也向外看去,然后转向封烬寒,诧异道,
"城门口的士兵都换过了?"
他毫不掩饰的冷冷一笑,说道,
"恐怕全是风军的人,季丞相的手脚还真是快啊。"
我放下布帘,并不作声,好一会儿才挣扎着问道,
"庆国,还有多少时候。"
封烬寒身子一颤,眉头不由的紧皱起,神色似是挣扎,好一会儿才放松开来,带着几许凄凉的神情,坦然道,
"阿烈,庆国的未来早已注定好了,国破家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封烬寒会说得这么肯定坚决。
"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
封烬寒苦笑着,神色间的凄凉之意更为加重,摇摇头,苦涩道,
"自祖父那代就注定了庆国,将是一路腐败下去,待皇兄即位,权势更是四分五裂的厉害,皇兄手中的实权更是越来越少,这其中自是有我的责任,若非当初父皇死的早,或许还能撑些时候,自我一开始担下这个担子,一方面是内疚,一方面也是为了大哥,他爱好风雅,确实是没有治国之才,但他性格温和,纵然不是明君,也决不是暴君,我,不能看着他不管。"
他神情间的内疚和苦痛直刺着我的心,不忍去看,却也不得不为之心纠,那似是感同深受一般的疼惜,人,终究最难控制的,还是自己的心。
下意识的伸手握向他,这次没有彷徨也没有迷茫,而是轻柔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似是一惊,呆呆的看着交握的手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既是惊异又是宽慰。
我安抚的一笑,清澈明亮间似是也感染了他。
他也释然而笑,手间反转,与我十指相扣。
心中微微泛起涟漪,却也染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甜意,十指交扣间,彼此都没有发声,气氛既是寂静,也是温馨。
淡淡的,即是让我平静,也是让我安心。
恍惚间,心中不由惊叹,封烬寒对于我而言,竟已是能牵动着我的心的存在。
会为他的悲而痛,会为他的喜而乐,从什么时候起,他已是能影响我的所想所感,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我心中,已是有了这般深刻的位置,
车外的清风自布帘间的缝隙吹了进来,早已是深冬,我却不觉的寒冷,清凉之际,倒是让我神色更为清醒。
融合在马车里的,是温暖的感觉,也是非一般的清甜。
三十五
待是到了王府,好几日过去了,杨鸿飞还未归来,我不由打趣道,
"没了杨鸿飞这般厉害的护卫,你就不怕再有什么人来行刺你?"
封烬寒微微一笑,满不在乎道,
"这不还有你吗?"
我一时无言,心里却是有几分高兴。
这封烬寒一回王府,府里倒有热闹了不少,又摆宴席请了下人们,又是各大臣前来拜见的,确实是多了几分人气。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跟下人们随意的聊上几句。
看来这封烬寒在下人们心里,还是个不错的主子。
虽说他随性起来,有几分刁钻和麻烦,但在府中却是向来直来直去,说话不拐弯子,喜也好怒也好,什么都摆在脸上。
下人们不用胆战心惊的揣测主子的心意,也安心不少。
这些日子来京城也是不太平,季丞相借着防卫京城的借口,让风军包揽下了京城外的防守工作,父子俩一文一武,倒是揽尽了权势。
不知道如今的季慕楚会是何等的心情,是满足还是苦闷?
那叶清风又会如何呢?
终究,我只是一个过客,他们的结局如何,与我无关。
我能抓住的,只有我身边的这个人,只有他而已。
一连几天,京城的天色阴雨绵绵,叫人好不心烦。
大厅里有了动静,是封烬寒下朝归来。
他进了大厅,不急着坐下,回头望着屋外的绵绵细雨,木然的站在那儿,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朝中又出了事?"
我猜测道。
他苦涩一笑,坦然道,
"季丞相恐已是胸有成竹,这步子,越来越快了。"
我默然,不知该所什么,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亡国吗?"
心中不由的染上几许惆怅。
在原先的世界,虽说每日也都生活血腥和危险之中,但国家还是和平的,自然也从未想过国破家亡这几个字。
封烬寒苦涩一笑,自嘲道,
"不然还能如何,我已是面对了这个结果十多年了,早就知道,不是努力了,勉强了,就一定能改变什么,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再拖些时间,好为皇族子弟谋个安生之所罢了。"
看似简单,也是轻松,但这其中又暗含了多少无奈和惆怅,多少心血和努力。
封烬寒的眉宇微微皱着,似是我们之间有一条线一般,竟是纠着我的心。
心中不由的隐隐刺痛着,恍惚间已是伸出了手,把他的手握在掌中,他似是一惊,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满是温和和欣慰。
这似乎已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这些日子来,对于纪琛,对于封烬寒,我并不是没有好好的想一想,反而是越想越透彻些。
封烬寒说的很多,对于感情的事,伤过了,痛过了,才能看的更清,想的更透。
对于纪琛,我确实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他的拥抱让我温暖,他的深情让我安心,不由自主的,我总想要靠近他,亲近他,甚至是信赖他。只是我们之间,并没有砰然心动的感觉,我的心不会为他而掀起波澜,更不会被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牵引过去。
那是喜欢,却不是爱。
或许有一天,我对他的感情,可以升华到爱的地步,只是他的欺骗利用,却是狠狠的打碎了这一切。
他对我周全的维护宠溺,把我守在他撑起的一片天之下,
他担心我的安危,对于我的能力并不信任。
这些本是我绝对无法忍受,只是我仍是眷恋他的温暖和深情,所以,我都一一忍了下来。
但是唯有欺骗和利用,是我绝对无法释然的。
也许有一天,我能平复了心中的那道伤口,但到了那时,我不再是从前的我,纪琛,也不再是现在的他。
缘起缘灭,终究是不能走错一步。
封烬寒是从什么时候进入我的心,是子夜酒楼里的那一眼轻瞟,还是月下对饮时的真情吐露,又或者是清明画边忆起的从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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