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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央殇痕曲——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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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心,喜也好,痛也罢,他都了然无心。
知道我不是懦弱的需要在怀抱里哭泣的人,所以,他选择陪在我身边,不着声色的温暖我,给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他从不,逼我做决定。
我与他之间,纵然是离的很远,心却似是紧紧的贴着,他的忧愁他的凄凉,他的苦涩他的痛楚,就如同一把刀一样,割着他的心的时候,也同样刺入我的心。
不由自主的纠疼神伤,不由自主的为之牵引。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这么一个眼神,就能掀起我心中止不住的波澜,叫我的心也为之砰然而跳。
那些心与心彼此贴近彼此相连的感觉,算是爱吗?
我不由的唇角微扬,笑容里几分豁然几分甜。
下午的时候,杨鸿飞回了家,见他神色有些恍惚,封烬寒问他家乡菜呢,他也是一愣,摇摇头答说拉在家里了。
封烬寒倒也不介意,包容一笑,让他回房先休息。
想是一连几日的赶路,眼下都有了黑眼圈,也的确是该累了。
待我们晚饭都吃的差不多了,杨鸿飞才起身,他跟了封烬寒将近十年,既是忠诚也很受信任,早已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人,封烬寒更是允他同桌吃饭。
封烬寒见他刚起身,便想叫下人再弄些饭菜来,他摆手阻止,说是等会儿去厨房吃。
封烬寒点点头,放下筷子,刚要叫下人泡杯茶,杨鸿飞已是上前端了茶壶和杯子,亲自为封烬寒泡茶。
吃完反喝杯茶,也算是封烬寒早就养成的习惯了。
这工作本是由杨鸿飞来做,他见杨鸿飞如梦境初醒般,还未全然的清醒,这才想叫下人去准备。
背着身子,杨鸿飞里里外外的泡了好几遍,见那架势果然是熟练,好一会儿,他才端着茶过来。
封烬寒赞许的一笑,端起杯子就喝了个干净。
饭后,封烬寒又是拉着我喝会酒才肯去休息,他用着撒娇似的口吻说着,我倒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杨鸿飞想要留下,封烬寒温柔一笑,让他赶忙去厨房吃过了晚饭再过来。
杨鸿飞只得拱拱手,转身退下,临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这才径直离开。
听说这些日子宁军又回京复命,想来纪琛也来了京城。
封烬寒几日前就告诉了我,之后,却是一字不提。
他给我时间,给我好好想想的机会,所以,他并不催促我,也并不逼迫我。
强耐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只一心给我安然的环境。
想到这儿,我不由心中一纠,微微的有些疼,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再也不敢跟我比划拳,也是知道决无可能赢我,干脆就扯些琐事趣事,嬉笑打趣间,彼此也忘了平日的烦事。
待到夜已深,我们也都是喝了半醉,他刚要起身端茶来醒醒酒,还没站起来就倒了下来,象是四肢无力一般,全无支撑的力气。
"怎么了?"
我心下一慌,赶忙扶住了他。
他撑着头,苦笑道,
"是刚才的茶。"
我心中一震,脑子里已想到了什么。
杨鸿飞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晓得以封烬寒对他的信任自是不会防范他,所以,他打定注意凭着十多年的忠诚来下这毒。
但其中的原因呢?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打碎了自己的忠心。
脑子里有些混乱,封烬寒轻握着我的手,唇角微扬,示意我放心,只是我却实在是放不下心。
忽然,屋外一人持剑刺来,笔直的向着封烬寒,我反射的拔剑阻挡。
脑中一片恐怕,连惧怕和担心都来不及。
使出了全身力气,这才把那人阻挡出了几步远。
定神一看,那人竟是南洛。
"南洛,你为什么。。。"
还没问完,只见南洛愤然道,
"封烬寒,五年前你谋害我父亲,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这仇我今日一定要报。"
封烬寒并不慌张,轻哼一声,冷笑道,
"可是季丞相告诉你的?"
南洛并不作声,神色却已是默认。
封烬寒自嘲一笑,冷言道,
"朝中争斗,本就你死我亡,若是我手下留情,那时死的人恐怕就是我。"
此时的南洛哪听的进这话,再起一势,又是袭击而来。
我下意识的护在封烬寒身前,与他对招防卫。
纵然是使出了全力,但我我的武功毕竟是南洛教的,不过几年的时间,怎可能在他之上。
不出五十招,我已落于下风,但我仍不放弃。
我很清楚,如今封烬寒中了毒,若是我松了手,南洛定是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不可以让封烬寒死。
此时我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也正是这个念头支撑着我与他继续周旋。
害怕,害怕封烬寒真会丧身于南洛的剑下。
到时,我该如何是好?
为他报仇吗?不,那已经没有意义。
缘起缘灭,与他一起去了,就是罢了。
我心下苦笑,想着若是纪琛,我会如何?
恐怕是一身怒火,为他报仇到底吧。
终究,还是不同的。
慢慢的,我已是逐渐招架不住,封烬寒神色也已是万分的紧张,我知道,他所担心的,是我。
喘息间,我回过头对他安抚一笑,他捏着衣角的手,却是越发加紧。
"南洛。"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是纪琛的声音。
南洛顿了一下,却没停止手上的攻击。
纪琛几步上前,想要阻止南洛,南洛反射的一甩,把他挡在了一边。
手间猛的一刺,我下意识的一闪,正在这个时候,南洛又是一剑直刺向封烬寒,纪琛伸手一抓,南洛的速度略为剑缓。
他的剑,忽然僵硬在半空中,剑端直逼着封烬寒,却终是没能刺下去。
因为,我的剑,此时已是深深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转头望向我,茫然,不解,但却没有怨恨。
鲜血直喷出来,溅在了我们三人身上。
僵持的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说,只这么呆呆的望着四周。
没过多久,那个手把手教我武功剑法,输给我五年内力以助我习得轻功的人,终是缓缓的闭上眼睛。
无力的倒地间,我刚要伸手去扶,他却已倒在了纪琛的怀里。
纪琛抬起了头,直直的望着我,眼中是痛苦,和绝望。
那从未见过的目光,让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我杀了南洛,杀了跟随了纪琛十多年的副将兄弟。
纪琛,决不会原谅我。
"阿烈,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他瞟了封烬寒一眼,冷冷道。
我别过头,不愿与他对视。
他自嘲而笑,冷言道,
"好吧,既然你已做出了选择,我也只得放手,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
我知他指的是当初间接害死韩庭渲的事,心头一颤,如刀割一般,是止不住的疼。
他的目光转向封烬寒,冷冷一笑,说道,
"封烬寒,如今,我与你真是再无亏欠了。"
说吧,他再次望了我一眼,目光里再无温柔和深情,有的只是痛苦和绝望。
抱起南洛,他再不回头,径直向着外头走去。
缓缓远去的背影,凄凉也好,痛苦也好,已是与我再无联系。
剑早已落在地上,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与纪琛,行同陌路,再无交集,也再无,任何的可能。
封烬寒挣扎着靠近我,握上我颤抖着的手,轻柔的抚摩着,好让我平静。
"你应该解释,告诉他,你是我的护卫。"
他神色凄凉道。
我无奈一笑,摇摇头,平静道,
"算了,算了,已经没有用了。"
是啊,说与不说,已是没有区别。
就算我不是封烬寒的护卫,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执剑护在他身前,无论对方是谁,若要伤他,我决不允许。
心,早就已坐出决定,何必还给对方回转的机会。
那是对他的残忍,也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伸起手,手间的鲜血触目惊心。
地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
那是南洛的血,也是纪琛心中的血。
无力的跌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
该想什么呢,该做什么呢,似是麻木,也似是了然,我的心,已毫无知觉。
封烬寒颤抖着双手,触碰着我的双臂,终于,还是自我身后紧紧的环抱着我。
我心头一惊,温暖的触感缓缓的融入我的身体。
冰封的心慢慢有了知觉,苦涩也好,惆怅也好,一切已成定局。
再无回转的可能了。
忽然,管家自屋外冲入,还未来得及下跪行礼,已是慌张的说道,
"王爷,鸿飞他在房中自尽。"
封烬寒顿时神色木然,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神情,我不安的握着他的手,想让他平静下来。
他回过神,神色间满是说不出的痛苦和凄凉,紧咬着嘴唇,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四肢却仍是无力,我搀扶着他,向着杨鸿飞的屋子走去。
待我们赶到时,地上已是染了一滩的血。
杨鸿飞胸间插着匕首,依靠着桌边,挣扎着喘着最后一口气。
他苦涩而笑,挣扎着伸手朝向封烬寒。
封烬寒向前一步,跌倒在他面前,手却已是与他握在一起。
那是如兄弟一般,交握的姿势。
"鸿飞。"
他喃喃的唤着,对方微微一笑,神色凄凉道,
"王爷,对不起,季丞相抓了我的父母弟妹,我,不能看着他们不管。"
封烬寒会意的点头,神情中并无责怪之意。
"王爷,我跟在你身边十年,自第一天起,我就发誓对你忠诚,可是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不得不背叛了你。"
话都后头,声音已哽咽。
封烬寒还未开口,杨鸿飞已是缓缓的闭上眼睛,呼吸,也已停止。
封烬寒低垂着头,手间,已是无力。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强烈的感觉到他心中的痛。
几步上前,紧紧的与他拥抱在一起,身体紧紧的贴着,彼此给对方温暖。
伤也好,痛也好,已是不需多言。
互相紧拥着,感受着对方的痛苦,彼此交融,安抚着对方的心。
屋外无雪,清冷寒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深冻之际,心,终是无法冰封。
会疼,会痛,会伤,会苦。
在寒风冷月之下,相拥的身影,如只一人般。
三十六

封烬寒不愿惊动皇上,所以并没有唤宫中御医来,而是请了江湖上颇有名声的药师。
三日来之得告病卧床休息,此事也不令下人不得声张出去。
这下可好,我从护卫又是变成了下人,忙进忙出的,照顾他周全。
话是这么说,心中,却也是担心紧张的很,就算他硬把我支开,我也定是放不下心。
人躺在家里,这朝中之事,却也不是不得不顾念着,那季老丞相没除去封烬寒,下了这么重的毒害他不得不告病在家,也算是得了机会,更是逐步揽得朝中势力。
想来这安稳日子,也已经没有多少了。
四五日后,封烬寒总算能下了床,手脚也有力了,只是那内伤仍是个隐患,还未好个周全。
他执意要进宫上朝,我晓得他的心思,自也无心拦他,但终究是放心不下,马车来回,我一路陪同。
车上,我们只随意的说些朝中琐事,手间却是下意识的交扣相握,车外的天气仍是阴寒,车内,却是温暖着人心。
晚间,我与封烬寒正在大厅吃着晚膳,忽然,一黑衣人纵身进了屋子,我心头一惊,恐又有刺客,刚要拔剑,封烬寒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没事。
那人半跪在封烬寒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随即一瞬间,就已消失的没有踪迹。
看来,只是封烬寒的探子。
封烬寒打开来一看,神色一怔,揉成一团,放在烛上烧了尽。
我知定是有事发生,问道,
"怎么了?"
封烬寒神情严肃,答道,
"季丞相派了手下的杀手,已是潜入詹青宿的府邸,恐怕,是想图谋不轨。"
我心头一惊,手间微微颤动着,封烬寒看出了我的心思,站起身拉着我说道,
"走吧,我们赶去看看。"
说罢,我也起身与他纵着轻功飞身而去。
府外并无动静,里面却已染上几分血腥味。
我们纵身跃过围墙,刚是着了地,封烬寒身子一颤,不住的咳了起来,他用手捂着嘴,却仍是止不住。
咳的越来越剧烈,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掌心。
我心头一纠,止不住的疼痛起来。
握着他的手,我紧张的问道,
"怎么回事?"
封烬寒微微一笑,示意我没事,安抚道,
"刚才用了轻攻动了真气,想来我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
我点点头,掏出手帕为小心的为他擦去掌中的血迹,他什么都不做,只凝神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深情和满足。
"别看了,办正事要紧。"
我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他嗤的一笑,握紧我的手,轻放了步子向内院走去。
待我们潜入内院的时候,里头已是有好几个护卫倒在地上,身边尽是一滩鲜血。
我们躲在树后,小心的观察着。
詹青宿手持宝剑,把柳凤宁护在他身后。
忽然,三个黑衣人同时袭来,目标竟不是詹青宿而是柳凤宁。
詹青宿看出了他们的心思,顿时慌了神志,想要赶去保护,却被另外两个人阻挡住了。
廊庭上,叶清风刚要前来相助,却被另外两人纠缠住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外闯来的竟是季慕楚。
他木然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还为回神过来,就听见詹青宿一声尖叫,黑衣人一把利剑已是直刺入柳凤宁胸口。
詹青宿愤然起剑挥向黑衣人,那人向后一躲,却也不忘拔出手中的剑。
胸口的鲜血直喷在詹青宿身上,柳凤宁的身子也没了力气,软软的倒在詹青宿怀中。
叶清风还未反映过来,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季慕楚惊呼一声,
"滚,走开。"
那些黑衣人猛的一惊,一瞬间就飞身离开。
柳凤宁躺在詹青宿的怀里,神情仍是那般的云淡风清,似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詹青宿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手间却是牢牢的抱着柳凤宁。
柳凤宁温和一笑,费力的伸起手抚上詹青宿的脸孔,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喘息着,他似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说道,
"青宿,没有我在身边,你,一定要万事小心,知道吗?"
詹青宿紧握着他的手,已是抽噎的说不出话,
柳凤宁扬起唇角,微微一笑,又说道,
"还有,青宿,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话到后头,已是了无声息。
那清澈明亮的双眼缓缓闭上,伴着的,是詹青宿撕心裂肺的哭声。
纵然是在战场上如何英勇杀敌,到头来,却也守不住心底最爱的人。
纵然是放弃一切愿一生相伴,到头来,也只得生死相隔。
早就满是爱意,却只得到临死之际才表明了自己的心。
无奈,终是无奈。
那个如水一般清澈温润的男子,终是逃不了朝政阴谋,那一生相伴的誓言,既是实现,也是无望。
伴的是自己的一生,却并非是所爱之人的一生。
天已是阴浑不定,几声雷响震破宅子,只是里面的人,已感觉不到周身的一切。
詹青宿小心的放下柳凤宁,站起身,手握长剑,直逼着季慕楚。
季慕楚却似是全然没有察觉,一心只望着叶清风。
两人对望间,爱也好,恨也好,已是无语。
詹青宿趁着季慕楚不注意,已是一剑刺来,
"小心!"
叶清风终是忍不住惊叫一声。
季慕楚赶忙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拾起地上的剑抵挡,慢一步,终是只得处于下风。
几招下来,季慕楚许是念着过去的情意,也似是顾忌着叶清风,几乎是只守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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