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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央殇痕曲——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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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的说个痛快,也不管他怎么想了。
纪琛苦笑道,
"我不说,是因为不想骗你。"
什么烂借口,说的倒是好听。
见我并不出声,直直的看着他,纪琛又说道,
"有些事儿,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你,明白吗?阿烈。"
说罢,纪琛站起身,轻手抚摩着我的发。
这已经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了,我也不觉异样。
"不说拉倒。"
既然人家都不说了,我总不能打到他说为止吧,在纪琛悉心调教下,我的脾气比之前已是有所收敛。
纪琛欣慰一笑,温柔的看着我,说道,
"阿烈,你这般的担心我,我心里,很是高兴。"
我心中不觉间涌起阵阵暖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这么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撩动我的心扉。
"谁担心你,我只不过是睡不着而已。"
面子上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口是心非的说道。
纪琛却是会心一笑,似是早就将我看透,抓起我的手,目光中是溺死人的温柔,
"既然你我都睡不着,我们出去晃一圈可好?"
我木然的点点头。 z
走在院子里,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寂静中的温存。
阵阵夜风吹来,不觉的有几分寒意。 y
他的手自臂上滑到手中,牢牢的把我的手包裹在手掌内,不时的来回磨搓着,该是在为我取暖。
掌间的温暖自手心染上我身体,流入我心中。
夜的寒冷,在他的温柔下,竟是荡然无存。

那一夜之后,我是没有什么事,但纪琛却是病了。
阿青说他平日很少受风寒,现在一病起来,倒是发了烧。
有些愧疚,毕竟要不是我,他应该是好好的坐在屋子里喝他的酒。
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忍和心疼。 b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里也觉得很奇怪,向来没心没肺的我,竟然会如此在乎这么一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竟然已是有了他的位置。 g
纪琛一病,军务都落在南洛身上。照顾纪琛的工作自然由我和阿青来做。
我们两人分工合作,由他去煎军医送来的药,由我来喂纪琛喝。
这中药就是麻烦,汤汤水水的,喂个半天还没什么效果。
好在纪琛神智还算清醒,明没有烧糊涂,只是时常处在睡意朦胧之际。
烧了好几天,热度好不见退下,喂过了中午那份的药,纪琛又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见到他病泱泱的样子,我做什么都没了兴致,干脆就坐在床边守着他,心里倒更安心一些。
几天来日夜的照料,说不累还真是假的,**着床栏,也不由打起敦来。
朦胧间,似乎放在床上的指尖碰到了什么,我反射缩回手,睁开眼,顿时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纪琛。
似乎是察觉到我缩回了手,他迷迷糊糊的说着,
"不要走,阿烈,不要走。"
见他神情是少有的慌张,我连忙把手伸过去,他一碰触,就牢牢的握在手里,怎都不松开。
虽然紧的有些疼,心中却泛起甜蜜。
看样子他应该是在做什么梦,口中喃喃的又唤着一个名字,象是我的,又不象是我的。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并不想。。。是我太冲动。。。但是。。。那是因为。。。。因为。。。"
好一会儿,总算听清了断断续续的句子,话到关键的地方却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眼角有些湿润,应该是梦到逃避已久的回忆,恐怕跟他之前每夜独饮酒有关。
许久,他才沉沉的入睡,手也慢慢松开。
我把小心的把他的手放入被窝,提他掩好被子,放轻步子,退出房间。
回想起刚才他断断续续说的话,我无奈摇头。
纪琛,你果然,是烧糊涂了。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已在这地方待了一年多。
一年来,我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
身材上自然长高了不少,原先只及纪琛的肩,现在已经到了他的笔尖。
可是偏偏这容貌却是一如既往的清秀,虽说并非女态,但怎么都难以用俊来形容。
性子虽然还是直率冲动的很,但比之刚来的时候,已经略有收敛,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纪琛这人,耐心真是好的出奇,同样的一些道理,他可以反反复复说上好几遍,他不觉得累,我却是听不下去。
听南洛说,这一年来,朝廷没少催促纪琛回京,那他就偏偏认死理,怎都不答应,再加上他脑子又灵活,死活的硬是搬出了一条条借口待在这儿。
不过这拖久了,朝廷终究是不高兴的,对于纪琛的仕途也没好处,这不,听南洛说江老将军的二公子特意来看纪琛,实则还不就是劝他回京。
江夕昂来的时候,我们四人正在大厅吃饭。
一见江夕昂,纪琛站起身,拱手行礼。
论官位,纪琛在他之上,但听南洛说,纪琛本算是江家的门臣,所以对江家的人很是恭敬。
"不用跟我行礼了,当初你之所以忠于我家族,是因为大哥的关系,现在大哥已不在,你我之间也已无上下之分。"
谈及江夕殇,纪琛神色有些黯然。
原来这就是南洛所说的"本算"的缘故。
纪琛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江夕昂应该是和纪琛很是熟悉,也不摆官腔,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总躲在这边关也不是办法,好待得亲自回京复命一次吧。"
"我知我这么做是任性至极,但,京中有些事,有些人,是我暂时还不想面对的。"
纪琛闪开了关键问题,绕了个圈子回答。
江夕昂叹了口气,又说道,
"难道你不想去洛阳,去大哥坠落的悬崖看看,为他烧柱香?"
纪琛释然一笑,
"逝者已矣,这些,本就没有意义。"
既然他这么说,那他不回去的原因,应该不是为了江夕殇。
江夕昂正欲开口再劝,厅外却是陈都尉急匆匆的赶来报告,说是燕北大军已挥兵出了漠口,径直朝向庆国而来。
纪琛凝神而笑,神情自若的说道,
"看来,这次我可是有正当理由不回京了。"
击鼓号鸣,硝烟滚滚,又是一轮战事起。

十一
纪琛挑选了一骑精锐部队先行出发以探敌方虚实。
然后,全军整装待发,在关外扎营。
自战事起,与纪琛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只有每日饭后在他帐中习些读书写字军法列阵的东西。
与我相处时,纪琛仍是温柔亲和,包容宠溺,但一旦与其他将领谈论战事,神情就立马严肃起来,虽也总是带着些许的笑容,却是笑的狡诈诡异。
我虽然不懂兵法,但一年多来,总算晓得一些。
谈论军务时,纪琛非但不要我回避,更是特意让我坐在一旁仔细的听,
他总说,多学些东西,才能保护自己。
一年多来,纪琛早就摸透我的心思,
什么保家卫国,守卫百姓,
什么升官谋权,战绩军位,
这些对我来说全是放屁。
我的确是胸无大志,对前途也从来没有构想过。
所求的,不过是有吃有穿,能不依靠别人保护好自己。
所以他既然说这些才是战场上的生存之法,我当然愿坐在一边乖乖的听。
三五次下来,我虽不知他说的那些行兵列阵之法有何作用,
但看其他将士佩服赞扬之色,也知他的确不负智将之名。
十天半个月下来,我虽只能听的懂一些简单的谋划用意,
但已能确定纪琛果然是个老狐狸,他那些法子个个都是阴险毒辣,直刺敌人软肋。
说是老狐狸可能有些过,以他的年纪在军中算是年轻,连南洛也比他大上几岁。
但那狡猾的程度,却是没人比的上的。
一次习武的时候,我无意中跟南洛说,以纪琛的那些阴谋算计的本事,在官场上肯定是步步高升,何必那么辛苦出来打仗呢。
南洛也是点头附和,但却说纪琛鲜少待在京城,从很早以前起,只要一回京复完命,没几天就回军中,几乎是不在城里多停留,连朝宴国会也是能推就推。
这样看来,他之所以之前怎都不肯回京,也不全是因为朋友之死的缘故吧。
到底是为何呢?
虽是好奇,也很想知道,但一看纪琛那样子就晓得他肯定不会说。
况且他实在是心思太细,心计又深,别说我,恐怕连南洛那么多年来,也都未曾看清过他。
但南洛和阿青也都说,纪琛虽是总叫人摸不透,但对我却是真心真意的关心,那样的温柔和宠溺是他们从未看到过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但隐约也有些不安。
我虽是没什么心计,也总看不透人心,但并不代表我不敏感。
纪琛看着我的时候,总带有几分若有所思,
那目光,也像是深邃的别有深意。
那是什么样的意味,我还不能感觉的透彻,
但我总有一种预感,我与他之间,连着一条无形的牵绊。
这就是缘吗?
此次战役,燕北的大将是兰陵将军谵台紫。
听说他可是燕北第一绝色,那等容貌美艳的连女人都敌不过。
这话我可不信,虽说以前也看到过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人,但是我实在不相信一个出兵打仗的将军能美到哪里去。
若非纪琛善文不善武,我也信他这样书生般的人能当上大将军。
不过听说那人也算是小有本事,行事果断,手段犀利,擅长大快仗。
但是缺点却也正是在这儿。
纪琛开玩笑的说,那人性子直,又容易冲动,就跟我一样。只要一激,定是大军挥下,毫不顾后果。
这不,纪琛挑了最为出色一批前驱部队上前挑衅,杀了兰陵军不少将士,但自身却是安然回归。
那谵台紫得知消息,果然咽不下这口气,立马就整一众队径直冲来,
哪知纪琛早已有所埋伏,大军惨败而归。
收到这战报的时候,我正在他旁边,他边笑着边抚摩着我的头说,
"看吧,这就是冲动的下场。"
我猛的甩开他的手,不悦的说道,
"我又不是大将军,身上也没担了那么重的担子。"
纪琛无奈摇头,目光却是温柔。
知道这消息后,南洛也说,纪琛最擅长的就是看清对方的优劣之处,然后加以利用,这正是他厉害的地方。
他也说,这激将法对纪琛来说,已是正当手段,还有什么烧粮草,伪造军函,假意和解什么的他还都没使出来呢。
纪琛听见他这么调侃的说这话,理所当然的说,
"我用些计谋手段正能减少伤亡吗?若是詹青宿,肯定是正大光明的跟谵台紫以势均力敌的兵马抗衡,到时候这死伤还得了。"
在战场上向来冷竣的南洛也不由嗤的一笑,调侃道,
"这就是詹将军老称你为小狐狸的原因了。"
纪琛微微一笑,佯作生气的骂道,
"那死家伙,依老卖老。"
暗地里南洛告诉我说,詹青宿当然并不老,只不过比纪琛大几岁而已,但是他性子耿直,行事也谨慎,所以总给人沉稳的感觉。
对于纪琛这喜欢耍弄手段处事方法,他虽不苟同,但也时常提醒他多加小心,免得反倒落入对方的圈套。
庆国众将军间关系算是和睦,虽说各属派别,但彼此相交甚密,也算是投机。
不象燕北,权利大多都掌握在丞相手中,连这谵台将军也是丞相的人,皇帝手上的实权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庆国内部却是四分五裂,官场上各派系间争权夺势的现象尤其严重,可说是三天两头上演一次这种戏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终究还是各有各的难处。

自之前埋伏成功之后,纪琛可算是占了上风,但不多久,燕北大军却又给了宁军猛烈的一激。
纪琛得知这消息后也不慌张,反倒很是镇定,他饶有兴致的笑着说道,
"看来,已是把这谵台紫身后的帮手给逼出来了。"
"什么意思?"
我脱口而出的问道,
纪琛目光转向我,温和而笑,悉心诉道,
"谵台紫不足之处就是行事冲动,处事率性,不够老练沉着,但他这身后之人,却正是填补了他的不足之处,而且是更加的擅长行军列阵之法。"
总之就是兵法方面的高手对吧。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在这方面我终究还是小白一个,既然好奇,就直截了当的问。
纪琛微微一笑,凝神道,
"还能有谁,不就是燕北丞相楚逸君吗?"

十二
"堂堂丞相不在城里好好的待着跑战场上来了?"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纪琛温柔的笑着,摇摇头,
"以燕北军现在的行军攻进速度来看,楚逸君应该是以书信与谵台紫商讨。"
哦,那就是在远处遥控的枪手。
"这谵台紫真没用,连文臣都比他厉害。"
纪琛拍拍我的头,动作很轻柔,一点都不疼,倒是觉得亲昵。
"没了解清楚少急着下定论。这楚逸君早先就是将军出身,行军打仗的本事别说整个燕北无人能及,在三国之中也是佼佼者。"
"比你厉害?"
纪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没跟他对过仗,不过他武功比我厉害就对了。"
不是我说你,纪琛,你的武功何止是不厉害啊。
说不定要不了几个月,我都能轻轻松松打赢你。
眼见时辰不早了,纪琛总算肯我回去睡觉,送我回帐,他见我安然的睡在被窝里才放心,
替我掩好被子,他温柔的望了我一眼,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总之,你最重要的是记住我的话,万事不能冲动率性。"
我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
不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告戒和关心,只是不喜欢他这样把我当孩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希望能与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不希望他把我当孩子,
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这么一道阻隔。
他刚要起身离开,我忽然叫住了他。
"纪琛。"
他回头,温柔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了?"
我咬咬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是不是总把我当孩子?"
纪琛苦笑道,
"你啊,心里总是藏不住话。"
"你先回答我。"
我知道他下一句肯定又是要我万事不要冲动,行事不要太直率,所以在他继续说之前就打断了他的话。
纪琛走到我身边,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脸颊。
我心头一颤,脸上有些发热,感觉酥酥麻麻的,
有些高兴,也有些期盼,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孩子,只是,"
话到这儿他停顿了下来,似是挣扎着什么,许久,他才又继续说下去,
"只是,有些事,我们都该慢慢想清楚。"
"那你为何总是教训我,还管这儿管那儿的。"
纪琛温和一笑,宠溺得看着我,伸手抚摩着我的头发,
"傻瓜,我是希望你能尽早学得保护自己啊。"
是这样吗?
怀疑和不安在他的温情下渐渐消退,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甜腻。
"好好睡吧。"
纪琛拍拍我的手,对我温和一笑,然后起身离开。
也许是困扰许久的不安已经消退,那一晚,我睡的特别的安稳。
第二日一早,当我梳洗完毕走出帐子的时候,大军已有波动。
我径直走进纪琛的帐篷,正巧其他几位将领一一走来,里面只留有纪琛一人。
见他神色严肃,我自知有事要发生。
纪琛一看到我,神情慢慢放松下来,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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