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by腐灵——by苍绯灵

"江南的冬天太短了，一晃就过去了。"
"你喜欢冬天？那么我将这房子卖了，去北方买房子？"
皇甫阎握住我倒茶的手，顺势将我搂入怀中，头放在我肩上，在我耳边呢喃着。
"你的手好冷，刚刚是不是又在窗边吹风了？"
"坐了一会。"
在皇甫阎的怀中，我觉得特别安心。刚刚已经决定了天一亮就走，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在继续下去，恐怕我会舍不得离开。
"下次叫我一起，在我怀里就不会冻着了。"
房间中的温度渐渐回升了，身体也不像刚刚那样寒冷了。
"阎，为什么？"
皇甫阎从后面亲吻着我的脖子，每到一处都在皮肤上洒下火种，出奇的烫。
有多久没有碰过他了？已经记不起了。久到我快要忘记皇甫阎的感觉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你。"
"就这样？"
"你不爱我吗？"
我外面的衣服被拉了下来，脸也染上一层绯红。
为什么没有反抗？现在的我不是应该反抗才对吗？还是因为想在离开前留下最后一点回忆吗？
"唔......不要在这里！"
抽离被皇甫阎吻住的唇，我的气息已经变的紊乱了。
"身体受不受得了？"
"恢复了阴阳师的灵力后我的身体也马上恢复了。"
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皇甫阎，笑的妩媚。
我希望，在他的最后印象中我是最美丽的，虽然有点私心，但我不希望他忘记我，一点也不希望。
"这玉，好美！"
皇甫阎拿出我挂在胸前的珠链，抚摸着那粒血红的玉石，我的父亲。
微笑，握住他的手。
"这是我父亲的灵魂。"
"你父亲？所以你才轻易找到......
没有让皇甫阎说完，我就吻住了他，不想提起我的父亲。不是因为想忘记，而是因为不想忘记。这份记忆，我只想一个人在脑中回忆，谁也不想给，包括皇甫阎，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衣服，已经完全剥落了。坐在皇甫阎的腿上，全身，一片艳红。
眼睛望着地面，我不敢直视他，但是，身上依然感受得到他炽热的目光。
羞耻袭上我的心头，此时的我一丝不挂，而他衣服却完完整整。
手，捏住我胸前的蓓蕾，全身，一阵战栗。
几个月前的感觉完全苏醒，身体开始一阵阵轻颤。
唔......
另一边突然被含入口中，手抓紧了皇甫阎的衣服。
"这里......不行......啊......"
"好怀念你的身体！"
"只是......身体吗？"
眼中半含着泪水，喘息不止。自动寻找着皇甫阎的嘴唇，被情欲覆盖的我已经顾不得羞耻了。
即使他迷恋的只是我的身体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想要吗？"
皇甫阎的衣服依旧完好，意识到这一点，身体马上变得僵硬。
"不说话？只要你说，我马上抱你到床上。"
皇甫阎似笑非笑得看着我，眼神仿佛再说这是惩罚，惩罚我做了让他如此误会的事情。
"啊......嗯！"
用手堵住嘴巴，这声音，让我全身颤栗不已。
"我......求、啊！"
"说出来，说出来我就马上满足你。"
皇甫阎的手抚着我的分身，每当在我要达到高潮时又马上停止，眼泪已经涌出了我的眼睛，顺着我的脸滴到到皇甫阎的肩上，与汗珠混到一起，房间里充满情欲的味道。
"不行，手不能碰哦！"
皇甫阎抓住了我移下去的手，轻咬着我的舌尖。
"痛......"
"这是惩罚，你不乖！来，乖乖的说出来你想要，不然我也很为难呀。"
"我、我想要......求你！"
身体已经开始发烫，情欲与羞涩混杂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这才乖。"
皇甫阎抱起我，走到床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抱紧我，我感觉得到皇甫阎身上的火热，像是要烫伤我那般热。
"那里......不可以！！"
看到皇甫阎将头埋入我的股间，我伸出手正准备制止，却又被他抓住双手。
这样的事情，不行，不可以......
说不出话来，头偏到一旁不让自己发出呻吟，这样发出呻吟那我就真是不知羞耻了。
"已经可以了吗？"
身后有被填充的感觉，微微的刺痛，是手指。
"求......不要、不要用嘴......啊！"
最终，我在皇甫阎的口中释放了自己，后面的填充感越来越强烈，又进去了一只手指。
仍跟几个月前一样，皇甫阎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有撕裂的痛感，然后袭来的便是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要离开了，离开前，我想最后一次清楚的记得皇甫阎的味道。
天蒙蒙亮，空气中还有隐隐的寒气。
打开门，月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面容冻的苍白。
急忙将他搂入怀中，感觉得到他全身的冰冷。
幻化成人类的他，不过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一头月光般淡金色的长发，年轻的面容上尽是王者的傲气，这就是屈服于我的灵，九尾狐灵，一山的领主呀。
"你在这里多久了？怎么全身如此之凉？"
幻化成人型的月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虽然体温比一般人低，但也不会如此离谱。
"从那个男人进去的时候就在门口了。"
我的脸上，除了愕然什么也不剩了。他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在这里整整一个晚上了？愕然过后脸上又一阵火热，我知道我的脸现在已经绯红。
月的意思就是我发出的声音他在外面已经全部听见了？
看着月，他的脸也微微一红，目光看向别处。
"什么时候走？"
好像故意忽视自己所听见的事情，月岔开了话题。
"现在。"
我微笑着，这个时间出来就是为了离开。虽然我并不相信皇甫阎会硬留下我，但是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实在是太辛苦。
我并不知道去月牙山的路线，所以只能任凭月带着我走。
这么久我只是从别院去皇甫家的主宅时坐过一次马车，没想到长时间搭乘马车是如此辛苦的事情。
"主人您累了吗？"
月坐在我对面，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我，就跟皇甫阎看我的视线一模一样。
我的眼睛闭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答他的问题。或许这个时候应该故做冷漠才对。
月一直望着我，然后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感觉得到他身上温暖的灵气，包围着我，很暖，很暖。
"主人您睡着了吗？"
月的头靠近我，试探性的问了问，手，轻轻抚上我的唇瓣。
他要干什么？
我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正准备睁眼，月的唇覆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月会吻我？
睁开眼睛，月急忙坐到我的对面，眼睛望向窗外，一脸潮红，但是丝毫没有提发生的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从来不知道，不知道月对我有感情，或者只是年少好奇玩玩？不可能，虽然月的模样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但是如果算年龄，他已经是超过两百岁的灵兽了，怎么能说是年少好奇？
月依旧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没有问起。
车内极度的宁静，只有曼佗罗的味道充斥着鼻间。
月脸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而目光，一直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探出头想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见了站在车前的男人。伊樱落，抱着他那只漂亮的黑猫，一脸温柔的笑容。
早知道他们会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冬天正在慢慢消散。
示意车夫将车子停到路边，我走到伊樱落身边。
显然，他看见了月脸上的潮红，眼中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依旧没有问出口，可能是知道即使问了我也不会回答吧。
道路边的树林一片衰落的黄，映衬着这金色的阳光，发出灿烂的光芒。原来衰败也可以如此灿烂的。
我和伊樱落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墨和月都被留在马车里。树林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身上曼佗罗的味道和伊樱落身上独特的香味混杂，飘荡在树林中。
"我来送别的。"
终于，伊樱落发出声音。同时也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一脸的天真。
他脸上的天真并不是因为没有长大而显得天真，而是因为失去了所有，就只剩下孩童天真的表情了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呢？可能是在地牢的那一天，他来看我的那一天。亦或许是早就发现了却一直不想承认，看着如此的伊樱落，我宁愿相信他是因为被保护的很好而内心散发的孩童稚气。
只可惜，依旧不是这样，他的内心，或许有比我更多的忧伤吧。
不仅是他，他们每个人。慕容殃。冷凝。皇甫阎。
每个人内心的悲伤可能都比我浓厚吧。
面对他们，我所经历的除了幸福还有什么？有个如此爱我的父亲，有这么多的朋友，有个我深爱的人，还有个死而复生的身体。
这个世界上，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那谢谢了，想不到还有人为我送别。"
"我再问一次，跟我走好吗？"
"樱落，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我爱的只有皇甫阎。"
"其实原本我想做你需要的那个灵的。"
"什么？"
我瞪大眼睛，望着伊樱落。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这样，才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完全不想将你交给别人，所以你要从皇甫阎身边离开，我是不会阻止的，毕竟，你一个人生活比跟别人一起对我来说好很多。"
伊樱落搂住我，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抖动的身体，我感觉到他在哭泣。
曾几何时，我也学会了哭泣。
我知道，泪水无法流出时，会深深的刺痛心脏。但是泪水流出后，心脏会如被人抽空了般更加难受。
时间，慢慢流逝，伊樱落就这样搂着我哭泣。
眼泪，流不出。
只有深深的叹息，像我这样的罪人，果真还是死了比较好吧。
但是现在的我却必须要活下去。
太阳。西沉。
树林中透着红色的光芒。
伊樱落终于抬起头，泪水已经完全消失了，依旧是原先那个笑容。
"回车子那边吧。相信月和墨都等急了。"
"要走了不给我一个吻留念？"
我上车子的时候伊樱落笑着对我说。显然他的话给周围所有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惊，特别是我雇佣的那个车夫。
稍微犹豫，但是看伊樱落的眼神并不像开玩笑。
于是走到他身边，覆上了他的唇。
皇甫阎的唇总是有着火热的感觉，而月的唇是一种独特的冰冷。
伊樱落的唇，可以尝到一种淡漠的味道，柔软的触感带着微甜，以后他的情人一定会幸福的。
"那......再见了。"
走上车子，伊樱落的身影在夜幕黄昏的雾气中渐渐消失。
果然，皇甫阎还是没有追到这里。或许我的离开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即使追来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月的脸色好像微微带着怒气，是因为我吻了伊樱落？还是因为我和他单独两人消失了那么长时间？
虽说是活了两百岁以上的灵兽，不过生气起来依旧如孩子般。
我不觉的笑出声。
"笑......笑什么......？"
显然是被我的笑容弄得不好意思，月别过脸，一层绯红。
我笑的更开了，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果然是快乐的事情。
"主人......您......您竟然......"
月脸上的红加深，看着我的目光里布满了羞涩，好可爱的小狐狸。
走到月的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干、干什么啦......主人......"
"好可爱的小狐狸！能够认识你我真的感觉很幸福，月！"
怀中的身躯不在挣扎，而是突然变成狐狸的样子，躺在我的腿上舔着我的手指，氧氧的感觉，但是我却很开心。
好怀念如此的大雪！
月牙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让我的心情更加高兴。
果真是圣洁的地方，难怪可以养出像月这样纯洁的灵兽。
怀中的月身体颤抖着，我知道，那是因为喜悦。
不知道他阔别这里有多久了，能回到家，都会有如此的喜悦吧。
红色的玉石在阳光和雪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父亲大人，这个地方您会喜欢吗？很漂亮的地方呢！
晚上，这山顶可以看到美丽的月亮，父亲您是否还会指着月亮，一脸微笑的对我说，我比这月亮还要漂亮呢？
好想听到父亲的声音，那慈祥的叫我安心的声音。
风起，扬起地上的积雪，隐去了天空的阳光。
雪花，随着风飘了下来，如天使翅膀上的羽毛。
爸爸，我可以看到天使吗？
当然会，不过就怕天使看到你自惭形秽所以不敢出来呢！
父亲大人，我真的看见我的天使，有很多，很多的天使。
慕容殃。冷凝。伊樱落。月。还有皇甫阎。他们都是天使，所以我才会得到幸福，即使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依然感到幸福。
可是，父亲您知道吗？
您就是我最珍贵的天使呀！一直都是呢！
"主人，雪大了，要回房间吗？"
怀中的月抬起头，轻轻舔着我的眼角，我才惊觉我的眼中溢出泪水。这举动，是如此的熟悉。
"嗯！"
转身离开，风雪中，残留的只有浓重的曼佗罗的味道。
曾经还只是淡淡的味道，而现在，变得更加浓厚了。
不用过多久，整座月牙山都会只剩下曼佗罗的味道吧。
这是属于我的味道，我熟悉的味道，让我可以永远安心的味道。
我，姬霙，职业是阴阳师。世界上最优秀的阴阳师。所以，也拥有了异常美艳的容貌与独特的体质。
父亲说阴阳师是神派到人间的使者，所以也拥有神一样美丽的容貌，而我这孤星的体质，正说明了我最高阴阳师的身份。
周身，弥漫着曼佗罗的味道，我喜欢的味道。
或是怀中抱着一只月光色的九尾狐，或是身旁跟着一名拥有月光色头发的少年。
脸上，带着一份微笑，温柔的微笑。
地府果然不是用金钱就可以买通的，否则我这腐败的灵魂为什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如今这死而复生的腐败灵魂，算是找到了归属了吧。
心，已经留给了我最爱的人。
所以，我希望将灵魂留给自己，给自己永远的安慰。
风起，卷起地面的雪，混杂的天空飘落的雪花。
洁净着，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