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by辰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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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衙役接不上话来。
"张大哥,你可不能这样就放掉嫌疑犯啊,更何况你晚上睡著了哪知道他在干什麽?他要杀人也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啊,他不是收养了很多乞丐吗?还有那个跃然也是他救回来的,而且是以前宋将军一个忠诚手下的儿子哦,他有武功,要下手也是轻而易举,他们都逃不了关系,全都 该抓起来拷问,陈老板,不,应该是宋佳禹,就剩下你了哦"辰砂稀著眼睛对著陈禹诡异的笑。
"......"张弈拉著陈禹说不出说话,只是身子在颤抖,他恨自己,不能好好保护陈禹,陈禹怎麽会杀他爹,就算有证据也不是真的,谁也别想冤枉陈禹,想让他离开自己除非把他也杀了。
"臭女人,我要你把跃然他们都放了,他们什麽都没做"陈禹冲著辰砂怒吼到,一群小孩子能做什麽,连死亡都不懂哪还会杀人啊 。
"你就知道他们什麽都没做,除非是你做的?"
"我天天和张弈一起能做什麽?"
"那就是跃然他们其中的谁做的了,他们可是很想好好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了"
"你不要再说了,你们抓我走吧,把他们放了"陈禹泄气的说到,真是无聊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什麽事都做的出来,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不行,我不准你进去,我是这里最大的,他们谁敢抓你?我叫他们把跃然也放了,你不用进去的"张弈急急的吼到,紧紧的抱著陈禹不松手。
"弈儿啊,你怎麽能这样啊,你爹还没入土你就放了这个害死他的男人,你,你,不孝子"张弈娘哭著说到,怨恨的看著陈禹。
"娘......,陈禹不会杀人的,你相信他,就算是他杀的我也不怪他,是爹害死他爹的,我们没有理由去怪他"
"你,你,那都是别人瞎说的"张弈的娘慌乱抓著张弈的衣袖,不停的摇头否认。
"既然是瞎说的就更不能冤枉陈禹了"
"城主,请你好好看看这些信......其实张老城主在没成亲以前也是将军,和宋将军一起的,两人关系很好,後来张老城主成亲以後就没当将军了,和宋将军也没什麽联络了,但是宋将军最後一战之前被敌国发现了一封书函,并且用来威胁宋将军,要是他不战败就将书函送给当时的天玄皇帝,所以宋将军败了,心里愧对国家才自杀的,可敌国还是在胜利之後将书函交给了先帝,让天玄国受辱,先帝大怒就将宋家满门抄斩了,那封书函留到了现在,是这些书信里面说的最清楚的一封,今早在衙门口捡到的,其他的都是陈老板家的"衙役说完递给了张弈一封书函,张弈不耐烦的打开看,里面全是些情意绵绵的话,没什麽新意,大概的就是相思之苦是的,张弈瞪大眼睛,这落款是张起德,他爹也会写这种书信?而且居然还是成亲以後写的,陈禹他爹居然为了这样的爹而兵败自杀,可爹......过的 好好的,难怪会答应他和陈禹,陈禹应该和宋将军长的很像吧。
"娘......你知道吗?"张弈问向发呆的妇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哈哈,没想到张起德死了还有人给他揭伤疤,我跟了他一辈子他从没爱过我,本来过了这麽多年我们也淡忘了,可生的儿子居然也带个男人回来,我多少也了解他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也认了,可没想到,你居然是宋嗣成的儿子,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长什麽样,原来父子两都长成这样,难怪会勾引男人,为什麽要缠著我丈夫和儿子,啊,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杀死我丈夫?"张弈娘疯了似的大吼大叫起来,抓著陈禹死命打,张弈一把将他娘抱到旁边去了,可她娘还是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叫。
"你们还不乘现在把他抓下去"辰砂阴沉著脸对两衙役吼到,两衙役赶忙将陈禹抓了起来。
"你们放开他,谁要是抓他我明天就杀了谁"张弈急急的吼到,赶忙放开他娘过去拉陈禹,可才刚走几步,身後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张弈转过头入眼的都是鲜红鲜红的血,不停的从他娘额头上往外冒,张弈颤抖的扑过去把他娘扶起,哭著声音叫到:"娘,娘,你怎麽这麽傻啊,娘,你们还不去叫大夫,快点"张弈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抱著他娘就往屋里冲,而陈禹早在一片混乱中被他遗忘了,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找不到了。
第 29 章
陈禹被押到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地上铺的草都是潮湿的,发出难闻的气味,因为天气比较热,一进去里面苍蝇蚊子的一哄而起,陈禹皱著眉头站在牢房门口,身後的一衙役一把将他给推了进去,陈禹不防,一头栽到在潮湿暗黄的稻草上,恶臭味扑鼻而来,陈禹回头狠狠的瞪了那衙役一眼。
"你别瞪我,到这里来了也就这样,还是乖点,能多活几天。"那衙役凉凉的说到,然後就要离开。
"等等,我都进来了,你们什麽时候把跃然他们放了?"陈禹站起来急急的问。
"这个我们不知道,还是要看上面的怎麽安排了"
"上面的?人都死了你们还听谁的?就是那个臭女人搞的鬼,你们快点把他们放了,他们不过是小孩而已"陈禹气急败坏的抓著牢门死命摇,在这里多待一天准生病,那些小孩怎麽受的了。
"唰"的一声,衙役手里的鞭子就向陈禹抓著牢门的手抽去,白皙的手背瞬间就红肿的老高,陈禹忍著痛不出声,只是紧紧咬著牙瞪著那人。
"你还看什麽看,什麽臭女人?那是你这样说的吗?别人可是正当名分的城主夫人,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啊,不过是个兔儿爷而已,长成这样也难怪城主会被你迷惑,不过到底还是比不上女人,哈哈哈哈......"两人大笑的离开陈禹的视线。
陈禹恨恨的蹲在牢门口比较靠近亮光的地方,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一阵脚步声让他抬起了头,牢门被打开了,又是两个衙役站在陈禹面前,陈禹认识他们,以前经常去他那里吃豆腐的。
"陈老板......对不住了,我们也没办法,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躺吧"其中一个高点的男子说到,陈禹默默的站起来跟著出去了。
一路上陈禹都没说话,只有两个衙役不停的说。
"有钱人家就是喜好不同啊,陈老板你是泛糊涂了吧,怎麽能和那些人瞎混。"
"就是啊,陈老板你二十都没有,这以後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陈老板,你等一下忍著点啊,那个......我们哥两尽量下手轻点,但也不能让人看出来我们包庇你"
"......"陈禹眼睛闪了一下,原来一进来就要受刑......
"陈老板你不用怕,忍一忍就过去了"高个子衙役安慰到,心里叹气,这细皮嫩肉的等下就惨了,作孽啊,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就跟男人扯上了。
陈禹看著满房的刑具心就凉了,还有两个翘著二郎腿的衙役等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还愣著干吗?还不开始"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冲著陈禹身後的两衙役发话。
"是"
"陈老板,得罪了"高个子衙役小声说道,两人迅速将陈禹绑了起来,手里拿出鞭子沾点水就准备行刑。
"等等,你们把跃然他们放了没有?"陈禹急问,他真怕自己受不住就这样死掉了,看那坐著的衙役样子就不会放过他的。
"你还想别人啊,还是想想怎麽让自己活下去吧,哈哈哈,老四,上面可是说随便我们怎麽玩的,万一不小心死了也不会怪我们的,哈哈哈哈......"倡狂的笑声让陈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想帮他的两衙役连忙不客气的一鞭子抽了上去,要是那两人下手,命就没了。
啪、啪、啪的一鞭接著一鞭抽在陈禹瘦弱的身体上。
陈禹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咬的鲜血流出来合著汗水一起滑落下地,耳边只有一声声清晰狠力的鞭子声,整个身子没有一处是乾净的,白色的衣服都被划开了条条血印,再打就真的......撑不住了。
抽鞭子的衙役额头也是大汗淋淋,没办法,他们不叫停,就没法停下来,只能尽量让鞭子抽的声音很大,可力度却轻了不少,不过看样子也快不行了。
"好了,今天就不用打了,一天就整死了没玩头"那个被叫做老四的说著端了一碗酒走了过去。
"哼,打成这样可惜了,不过还是要让你先吃吃苦头才听话,以後就是我们兄弟两的了,哈哈哈......放心,我们不比那姓张的差,他可是连个女人都比不上啊,哈哈哈,那女人比他厉害多了,心也够狠,不过我们不会要你的命的,舍不得,比你漂亮的女人不多,死了可惜了,哈哈哈......"
陈禹已经什麽都听不到了,说了什麽他不知道,旁边的两衙役却咬紧了牙,要是能救陈老板出去就好了,落到这种手里受辱,比死还难受,要是不行,乾脆下狠手把陈老板抽死算了。
盯著那两个衙役拿著酒罐子狂笑的向门外走去,拿鞭子的两人连忙丢下鞭子把陈禹放了下来,陈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两人扶著陈禹往牢里走,突然一黑影出现在面前,手里拿著把剑架在两人脖子上。
"陈禹在哪?"来人冷冷问到。
"哎哟,你可不要杀我们,你是来救陈老板的吧?给你,这就是了,我们也想救了,没能力,你快点带他走吧"高个衙役苦著脸害怕的说到,一把将陈禹丢到那人身上,黑衣人连忙接住,看清陈禹的脸,瞳孔缩小:"你们把他打成这样?哼,那你们也别想活了"
"啊啊啊啊,饶命啊,我们没有啊,要不是我们两他已经死了,我们认识陈老板的,不信你等他醒了问他,还有啊,你再不带他走,他恐怕支持不住了,他身上都是伤"两衙役极力辩解,一看这人就不好惹,可不能这样丢了命啊。
黑衣人看清白衣身上的血,抱著陈禹快速的消失在两人面前,陈禹的伤的确不能耽搁,可不能误了大事。
"......哎,总算能喘口气了"两衙役滑到在地上感叹到。
黑衣人带著陈禹直奔懒云窝,懒云窝里马上就有人来替陈禹疗伤,陈禹也清醒了不少,看到旁边站著人露出虚弱的笑。
"你觉得怎麽样?我得马上送你出城"谢清元轻声问到,眼里满是疼惜。
"不...要紧,麻烦谢大哥了,跃然他们呢?"陈禹挣扎爬起来急急的问。
"我把跃然弄到安全的地方了,你要是能撑住就把你送过去和他一起走,他也好照顾你,还好他没有受刑,那些王八蛋,怎麽就打你了,打跃然就好了,反正他皮厚。"谢清元将陈禹扶起来,陈禹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人,惊讶的问到:"黄公子?你怎麽也在这里?"
"呵呵,我来凑热闹,叫你跟了我也就不会受这般苦了"黄少成痞痞的说,不过眉头却皱著紧紧的。
"那婆娘还真狠,打成这样也舍得,可惜姓张的看不见了,真想让他看看"黄少成恨恨的说,好象对张弈的印象更差了。
谢清元见陈禹沉默,拍拍他的肩:"你该走了,城里死了个好城主大家都挺恨犯人的,而且谣言也乱七八糟,不堪入耳,你恐怕呆不下去了,张弈的娘也死了,现在恐怕还顾不到你,你就别难过了,那群小子黄公子帮你接收了,他有能力保护他们的,衙门也不会真拿小孩怎麽样啊,走吧"
陈禹听到说张弈的娘也死了,惊讶的望著谢清元,心里一痛,突然就不想走了,他想去见张弈,非常想,张弈突然爹娘都死了肯定会受不了的,如果自己也离开了他怎麽办......
"......你不能去见他"谢清元见陈禹犹豫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算了,一不做二不休,谢清元一个手刀下去,陈禹就倒在他身上。
"黄公子,其他的就麻烦你了"说著抱起陈禹就飞了出去。
陈禹昏昏沉沉的睡在马车上,外面已经是天明,身上的伤口隐隐做痛,抬一只手的力气也没有。
"陈大哥,你醒了,喝点水吧"跃然端著一碗水递到陈禹嘴边,陈禹只是沾了一点就不喝了。
"陈大哥你吃点东西吧,不然伤可好不了,我们要到百庆城还有点路程,你的伤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好"跃然劝到,从没见陈大哥这样子,真是不知道该怎麽办,都是张弈那家伙害的,不然也不用跑那麽远的地方了。
"......不去"陈禹哑著嗓子说到,眼里怒气正盛。
"什麽?陈大哥你不要闹脾气啊,现在回去可惨了,我一定要带你去"跃然哀叫,那怎麽行了,好不容易才走这麽远的。
"不去那里,去......皇城,找天-玄-晔"陈禹吃力的挤出几个字就昏过去了。
跃然吓死了 ,赶紧架著马车就向皇城驶去,陈大哥说的对,天玄晔的确是个大靠山啊,而且要近多了,陈大哥的伤就好办了,说不定还能帮他们洗请嫌疑,而且大姐还在那里啊。
第 30 章
夜王府整个笼罩在一片冷气之中,人人自危,连月亮都躲的不敢出来冒个影。
屋里跪著一排的太医在飕飕发抖,大热天的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冒也不敢抬手擦一下,甚至不敢动一下脸皮。
整个屋里只有陈婕不停拧水给床上的陈禹换湿巾的声音,旁边天玄晔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金色的眼睛里泛出冷冽的光。
"为什麽他还不醒?"
"王,王爷,病人突然染上风寒,高烧不退,我们也没办法,照理说应该是醒了,可,可--"
"好了,你说这些有什麽用,这麽多人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留著你们干什麽?"天玄晔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让跪著的人心都凉了半截。
"大哥,你醒了"陈婕高兴的叫出声,天玄晔马上转身走过去看,地上跪著的人都狠狠的抹了一把汗,刷的一下甩在地上,还发出轻微的响声。
陈禹疑惑的望了一会眼睛慢慢清明了:"喝水"
"还不快拿水来"天玄晔大声喝到,眼里满是兴奋,伸手就要把陈禹扶起来。
"王爷,千万不要突然扶起来,病人才刚醒,多日没进食了,会晕血的,要慢点来,还是让老臣来看看吧"一年纪很大的老者颤微微的走过去给陈禹把脉,陈禹却只想喝水。
"按这个方子吃药就可以了,他身上的伤疤大概要过一个月才能复原,切勿乱碰水。"
"好了,你们都走吧"天玄晔不耐烦的挥一挥一袖便接过陈婕手里的水亲自喂给陈禹喝。
陈禹乾裂的嘴唇总算红润了一点,可一动,身上的伤疤就疼,而且好像全身都绑的紧紧的,呼吸好困难。
"大哥......对不起,要是我在大哥就不会......"陈婕红著眼睛说到,他看到跃然带陈禹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吓死她了。
"没什麽,你在还不是连你也抓了"陈禹虚弱的笑笑,这一切能怪的了谁?要怪也是......
"大哥,我从来都不知道爹是被人害死的,要是知道了我也不会放过,可大哥不一样啊,大哥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傻瓜,谁说爹是被害死的,张起德又没害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我看张起德死前还不知道明白了没有,国家大事怎麽能牵扯感情问题上,爹要是没做将军也许就不一样了。"陈禹淡淡的说,似乎完全不在乎那些事。
"你到是很开明啊,被打成这样了还无所谓。"天玄晔抱著双臂冷笑,眼睛却死盯著陈禹。
"......小婕,我肚子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陈禹望著小婕吩咐到。
"恩,我去弄点粥,哥要多吃点"陈婕笑著跑开了,陈禹望著天玄晔的脸也冷了下来。
"你把她支开要对我说什麽吗?"天玄晔懒懒笑到,手轻轻摸陈禹颈部露出来的伤疤,眼里显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