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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个一声来听听——bydear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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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卡麦尔是男的呀!我喜欢的应该是白细柔美的女孩子吧?虽然我不排斥骆唯跟死人妖,那不表示我喜欢的是男生啊?
回想着自己过去的想法,梁官宴知道自己在大街上会多看一眼的是漂亮女孩,而对于短裙、细肩带虽然没有特别爱好,不过梁官宴注意女孩子的时间远多过同性。
我...喜欢的应该是女生吧?怎么会喜欢卡麦尔呢?
嗯嗯...不过...白细柔美...卡麦尔也符合耶!呵呵。
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梁官宴责怪自己的分心。
该不会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吧!搞不好骆唯说的那种什么语气只是我疼爱他的表现?
当然...好几年都只面对着一个人,我是习惯将卡麦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出现错觉?
那么...你为什么不喜欢卡麦尔与别人亲近呢?
心里有另一道声音在辩驳着。
是啊,他每次与那些眼中带着暧昧光芒之人说话的时候,自己心中不都会涌起一股生气、嫉妒、仇视的感觉?
想要伸出爪子抓花那些人的脸,这样一来,有点洁癖的卡麦尔就不会想靠近他们了。
"噗噜...我好喜欢你呢!"
伴随着那人的声音是一种愉悦的感觉,梁官宴在心里勾画着他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伫在房里好一会儿,梁官宴摸摸自己的脸,他平静心情之后,便能分辨出在卡麦尔与自己的迷惑之间,究竟孰轻孰重?
不管一开始的动机为何,自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叹了一口气,梁官宴没有为自己的这个觉悟而高兴。
"那又如何?我总不能突然跑到他面前去说‘嗨!好久不见!我是噗噜喔!而且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这样一定会被当成疯子吧?人家都说了我是他的猫咪亲人!"
拉开椅子坐下去,梁官宴随手抽出纸张拿笔乱画着。
用法文,书写着他的名字
画了一个微笑的人,身边配衬的却是一只猫咪。
"他的身边...是噗噜而不是梁官宴呢。"
将卡麦尔在后期对自己的好扭曲为是因为知晓离别的到来,他没想过对方这个举动中会有别的情愫。
至少...他没"感觉"出来。
呵呵...我那时只是一只猫呢!
只是一只猫,所以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梁官宴就没想说卡麦尔都可以把他当亲人了,这怎么还会是只把他当一只猫而已。 
没有察觉自己逻辑上的错误,梁官宴爬回床上长叹着哀悼自己的初恋。
唉...我真是猪头!怎么会挑中他呢!他不可能会爱上我的呀!
他值得...更好的人。
为那人着想习惯了,梁官宴连这种关于自己利益的事情都很自然地放手,他没想过要积极争取。
阻挡脚步前的,或许就是那些他好像不介意又不能忽视的伦理吧。
长年所受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薰陶是十分严谨的,这些在在都影响了梁官宴的每个决定。
"耶?我可以努力打工赚钱去法国看他啊!反正我的法文很好...不用跟团...嗯,大不了说服骆唯,然后死人妖这个算地主的就会跟着去!"
"看他有没有乖!要是他又不爱惜自己的话,我再...跟他说我是噗噜好了。这样的话,他应该会听我的话吧?"
那你心中的感觉怎么办?
梁官宴自问自答。
"喵...如果只是偶尔见面...我想,我应该可以假装不在意。久了,就会淡了吧。"
语缀词很多,这些想法都是他无法肯定的事情。
在床上翻滚,想喝水的这人自然地从上铺的栏杆探出头后就直接往下,想当然尔,要是噗噜的话,他能够很轻松地着地。只可惜,现在的噗噜已经是人了,他砰地一声跌到地上,嘶牙咧嘴地喊疼。
"喵的...头肿起来了。"
猛揉着额头,梁官宴还不知道这是他悲惨生活的起点而已。
「喵的!笑屁啊。」
怒气冲冲地吼叫,梁官宴恶狠狠地叼著面包离开教室。
身後尾随他的还有骆唯、以及追情人的雅纳尔。
「宴!等等!跑慢点!」
有这样的劝诫并不是因为骆唯追不上好友,而是他想要避免好友再次出现最近常发生的意外。这些事情也是同班同学对著梁官宴取笑的原因。
前几日,郁郁寡欢的梁官宴还是面临到开学的问题。课堂上,由於心不在焉的关系他连骆唯的暗号都没看到。
「梁官宴!梁官宴!梁、官、宴!」
就在梁官宴终於听见老师一字一字喊自己的名字时,他反射性地回应了。
举起手,响亮地发出声音。
「喵!」
师长与同学同一时间愣住,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那名有嫌疑用学猫叫装可爱的人身上。
偏偏那人再次又发出了声音。
「喵嗷?」
此时闭嘴也来不及,那句疑惑的喵声已经传入这间教室内所有人的耳中了。梁官宴炸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度过那个尴尬的课堂。
而这并不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误。
更惹人笑话的是梁官宴撞门的次数,就像是平衡失调的人一样,梁官宴总是会奇怪地在一些该开门的地方直接撞上去。
砰!
骆唯才在转弯处追上奔跑的那人,他便听见熟悉的碰撞声。定眼一看,果然,好友正揉著肩膀坐在地上,而他面前是一扇只开了两掌宽的窗子。
「宴...。」
「不准笑!我的头明明就可以过去!」
「哈哈...笨蛋...问题是你的身体过不去啊!」
後头跟上的雅纳尔就比较不给这人面子,他清澈的笑声直溢出口。
「我知道!闭嘴!」
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又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梁官宴将掉在地上的面包往对方身上砸去。
丝毫不怀疑情人的身手,骆唯没有回头,他在好友旁边蹲下。
「宴...你昨天才去放血的耶!」
几日撞下来,梁官宴的左右肩膀上有两个总是没消掉的淤青,昨日在校医的建议下,他出校作了中医的放血治疗,以免那两个部位会因此而发炎。
今日,伤口都还贴著贴布,梁官宴又让这两处光荣负伤了。
「我有闪啦。」
总归是个运动神经好的人,面对著这样的状况,梁官宴已经自行发展出一套防撞防重伤的闪躲姿势了。
「是啊,还会闪呢。你只不过看到缝隙就想钻而已。」
被调侃地抬不起头,那人一针见血的判断让梁官宴只能装傻没听见。
甩甩肩膀站了起来,梁官宴没瞧那人一眼继续往窗户爬去。
室内的人大喊。
「宴!快上课了!」
「喵的!不上啦!」
听见好友随性的回答,骆唯想了想,然後对著雅纳尔说话。
「雅纳尔...你先回去吧。」
「一起!」
微笑地回答,雅纳尔没有听从情人的建议。
点头,这两人循著同样的路线出去找那名耍任性的同学。
果不其然,骆唯猜测了方向之後在一棵面朝太阳的树下找到了好友。
大树的阴影刚好能遮住人的面孔,梁官宴将身体的大半部分放在日光下晒。
「宴...你在这儿呢。」
四肢摊开,就像猫儿时期一样,梁官宴闷闷地说话。
「我就是觉得『可以』过啊...。」
这个想法,就是他撞了这麽多次的原因。
当然...附带的还有一些其他问题。例如...睡眠不足。
「你最近注意力很差呢!还是睡不好吗?」
会这麽问是因为骆唯没办法在上铺翻动整晚的状况下入睡,而知道这种情形的雅纳尔早就硬把他押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嗯...床好硬、又平平的。」
翻来覆去,怎麽躺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梁官宴根本没办法好好地睡著。
「那...你垫棉被垫枕头看看会不会好点。」
「垫过啦!就是感觉不一样嘛!」
「可是...那也没办法啊。你现在不是猫了。」
梁官宴在这方面倒是挺坦白的,他曾经告诉骆唯他这种反应的起因。
「啊啊...我好困啦!我除了白天晒太阳睡得著之外,我晚上根本没办法睡!」
「你说!变态死人妖!为什麽我会留著当猫的习惯?!」
耸耸肩,雅纳尔再次表示这与自己无关。
「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潜意识中还想当猫!」
「喵的,我也跟你说过几百次了。我本来就是人怎麽可能会想当猫!顶多是当猫时的待遇还不错而已!我是人!我是人!变态才会想当人家的宠物!」
「宴...」
「干嘛?这本来就是他的错,骆唯,你不要因为对象是他就帮他说话!」
「不...我想跟你说...你拔草就拔草,不要把它当口香糖丢进嘴巴咬。」
眉毛直竖,梁官宴又胀红了脸。
「我...我最近觉得草的苦味很不错!而且新鲜又没有添加防腐剂。」
「可是...校工会洒除虫药吧!」
「呃...呸呸呸呸呸!」
转头将口中的残渣吐出,梁官宴起身去寻找饮水机漱口。
原地剩下那一站一坐的情侣,骆唯的脸上有著忧心。
「雅纳尔...你觉得我该怎麽帮他呢?」
「嗯?你想帮他?」
抬头怒瞪的表情没什麽魄力,骆唯只有声音比较严肃。
「当然!那时候他帮了我很多...要不然我早以为我疯了!而且...宴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爱玩!」
跪下、直立著身体,雅纳尔抱住骆唯。
他知道骆唯口中的「那时候」指得是他被强迫接受心里治疗的时候,的确...梁官宴在那时非常可靠地一直陪著骆唯。
好吧...我是没料到神经这麽粗的人也会有後遗症。原以为他的恢复能力不错的,看来他遇见的...不只是贵人呐。
「嗯...。」
爱怜地抚摸著情人的手臂,雅纳尔知道自己该介入了。他也不愿意骆唯将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
突然,凝重的命运交响曲响起,雅纳尔无奈地放开骆唯,从裤子的口袋中拿出手机。
这是他离国的交换条件之一,避免族人找不到族长,所以在有重大事情时,他们会用这只电话来联络雅纳尔。
就像我们两个正在亲热,结果有人不识相地敲门一样。
这是雅纳尔告诉骆唯他用这个铃声的原因。
喂了一声,雅纳尔仔细地听著手机那方的声音,他只有发出嗯、喔的附和。
不寻常地,本来不太注意雅纳尔举动的骆唯听见雅纳尔的声音略高。
「是吗?然後呢?」
「嗯...将东西送过来我看看。」
「雅纳尔?」
趁著对方挂断电话,骆唯疑惑地叫唤著,
「没什麽。」
知道或许说了会让骆唯跟著挂心,雅纳尔微笑地摇著头。
没有追问,骆唯相信雅纳尔会将自己必要知道的事情告诉自己。
「雅纳尔...宴怎麽去这麽久,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嗯嗯...好啊。」
替情人拍掉身上的泥尘,雅纳尔脑中却还是著刚才下属的报告。
「族长...那个东西有动静了。不过我们这边的人判断不出迹象,好像有人在干扰一样,您觉得应该要...。」
那是自己成为族长之前的事了,就连上任族长都解不开的谜...终於,要在自己手上破解了吗?
思念他、想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他的味道...他一切一切。
思念...竟可成疾。
梦醒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没有骆唯当时的如痴如狂,但梁官宴确实觉得生活不一样了。。
让日子变得快乐、轻松的调味料,硬生生地从空气中被抽离了出去。
於是开始忙碌,梁官宴藉著各种打工的机会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怀念那个人。因为他打定了主意不去寻找对方。
偷偷看就好,等我存够钱!我偷偷去看他过得怎麽样就可以了。
认清对卡麦尔的感情後,这是梁官宴对自己最大的宽容。他只允许...自己这麽做。
自小面对那一对只顾自己不顾孩子的双亲,梁官宴学会了包容别人。当他用这样宽大的眼神看著世界的时候,不知不觉,他也将自己设定在一个应该被严厉对待的地位。
付出是快乐的,因为...自己也只能付出。z
骆唯问过梁官宴的决定,并且对这决定不以为然。但他却无法说服一脸坚决的好友,只能看著好友整天花费心思在忘记那个人。
「你想忘记...不就是因为你牢牢记得?」y
骆唯环著手臂站在门旁,目光直视那个已经深夜还在没事找事作-清理房间的人。
动作顿了一下,梁官宴开口赶人。他被说中心思却不想承认。
「还不快过去,等等死人妖又来找人了。」b
皱眉,骆唯不喜欢好友这种逃避感情的作法。但他也没有直接批评对方。
「嗯...我还是留下来好了。」g
「你不是要过去跟他睡吗?不然明天又说你睡不好被我吵到。」
「嗯...没关系啦。你翻太大声的话我再塞耳机听音乐。而且...我还想多听听你变成猫的事情。」
用语言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骆唯用这样的方法引导著好友。
将脑袋中的想法用嘴巴说出,说久了、听久了...或许...你就会鼓起勇气去找他。
「啊?」
「好了啦,够乾净了。坐著!我去冲杯茶过来,这可是雅纳尔给我的唷,听说可以放松身体。」
将梁官宴按压在自己床上,骆唯拿了两个杯子出去。
几乎是在骆唯捧著茶回房後没多久,雅纳尔就跟著上门了。
「唯?睡觉?」
拒绝对方,骆唯说著同样的理由。但在听者耳中,雅纳尔的感受却是与梁官宴完全不同。
嗯?又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了。
就在骆唯表明了他要和梁官宴一对一聊天後,雅纳尔郁闷地离开、关门。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这人盘算著。其实他今晚本来要和骆唯商量一件事,一件他认为骆唯会有兴趣听的事情,但没想到自己却被情人挡在门外。
「梁、同、学!」
声音从齿缝中挤出,雅纳尔再次确定那人是卡在骆唯与自己之间的电灯泡。
唔...本来这件事我要跟唯讨论的,然後趁机可以要求他作...的姿势,嗯...一定很撩人,要不然,让他...也行,呵呵。
结果,唯今天竟然不跟我回来!
神色变化万千,雅纳尔深陷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全权决定了。
嗯...这样的话...。
雅纳尔坐在书桌前,他将抽屉打开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用羽绒、蚕丝垫底并包裹著,盒子内的物品被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雅纳尔按照著物品主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取出盒中物品。
掌中,赫然出现的是一枚金色铃铛。精巧的铃铛从未变色,就像是这物品主人长久不变的心愿。
雅纳尔在手上把玩著这个小东西。他很清楚这枚铃铛的来历。
正好卡在上任族长与自己交接之时,状况一片混乱,而这枚铃铛的到来正是在情况最严重的时候。
铃铛的主人希望能够寻找铃铛另一端系著的对象,这本来应只是个简单的任务。雅纳尔的家族在近代发展了像这种类型的商业。
偏偏铃铛上隐藏的是一个简单却容易被损毁的咒法,接手的人知道,他们遇上一个难办的任务了,於是一再地向上呈...最後,一直到了族长手中。
前任族长的身体已有不适,而在研究这枚铃铛的过程中又为了保全上头的咒法而遭巫术反嗜。
於是,被当作封印之物。在没有确切的徵兆之下,前任族长下令不准任何人研究这枚铃铛。
「它的声音,只为了那一天而存在。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沈默,就是它唯一的语言。」
这件事情在当时以这些话当作结尾。
它那不甘放弃的主人,则将它留置在雪德汀家族里,期盼著它有发出声音的那一日。
呵呵...原来是这样。
雅纳尔一收到这个铃铛便发现了蹊跷,原来...上头的咒法对他而言竟是如此熟悉。
对於这枚铃铛,三年前的自己绝对解不开!而三年後的自己...则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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