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好痛...死小孩我会让你有下一次才怪!
58
爱情的烈火烧出了他们的决心,他们坚定地冲过眼前重重的阻碍,而众人都被这段生死相许的爱情给震撼了。於是,生死相随。
在他们初识的桃花林中,众人再次替他们见证,人间没有不老的青春,人生却有不老的爱情。
他紧抓著AK-47的木制枪托,随著身体的每次颤动都是一条人命,震耳欲聋的枪响是他用来迎接情人的交响曲,一声大过一声,然後在手榴弹那澎湃的收尾下,一片火光中,他对他伸出了手。
然後,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喵的!就算是王子跟王子好了...也能有幸福快乐的日子吧!
抱著头在床上滚动,梁官宴烦恼地胡思乱想。各种版本的浪漫故事在他的脑海中成形,然後彷佛化为睡美人中的纺锤针一样,狠狠地扎入他的手指。
十指连心,痛入脊髓。
「喵啊啊啊!卡麦尔卡麦尔卡麦尔啊!」
骆唯回到房间就是听到这阵熟悉的惨叫,他看著一边搥枕头一边抓狂的好友,实在是有些无奈。
十指在枕头上扒啊扒,梁官宴在精疲力尽後将脸埋进了那软软的棉布中。有些旧黄的枕头上头混和著猫儿噗噜与卡麦尔的味道,这是那日卡麦尔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之一。
哀怨地呻吟著,梁官宴翻来翻去。
「宴...我刚刚在电视上又看到他了喔,听说他...」
「喵的!不要跟我说那个人!」
闷闷地打断骆唯的话语,梁官宴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人现在过的多「好」。
那天愤怒地落跑後,梁官宴随著骆唯与雅纳尔回到学校。
本来想要以冷淡来稍微惩罚那人的纵欲,没想到,那人派遣了帕恩送来自己的手机与这个猫用枕头後,就再也没有与自己联系过。
一开始的得意是以为那人知道自己错了。
然後...随著日子过去,梁官宴在电视、报纸上开始看到那人一连串的活动消息。这些消息无非是什麽知名设计师为了寻找灵感来到这个东方小岛、又或是他对於东方美食赞不绝口...诸如此类的八卦新闻。
没有一样和自己有关!没有!
卡麦尔就像是突然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只是一个世界出名的设计师而已。
如同电视上所说的一样,梁官宴几乎要相信这人是为了寻找灵感而来。他与自己,毫无关系。
喵的屁!毫无关系!明明就什麽都做过了,这样、那样、又那样!
「卡麦尔...」
愈想愈郁闷,梁官宴嘴里念著对方的名字。
由於是自己跑掉的,梁官宴觉得没脸回去找那人,所以他等待著卡麦尔来寻猫。
偏偏那人毫无动静,梁官宴鼓起勇气想要给他一点提示,却发现自己连他的手机都没有。
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联络对方!
一种无力感让他愈渐暴躁,梁官宴每天只能啃咬著猫用枕头来发泄。
「宴...想他就去找他啊!都快周末了,反正你又没事!」
「周末?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吗?」
卡麦尔!一个星期了你都不来找我喵!
泄愤地踢著木制楼梯,梁官宴有些想哭。
喵嗷...你不要我了喔...。
「答啦!电话!」
轻松地发出声音,骆唯将旋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朝向好友,他的手指上夹了一张纸条,炫耀地晃来晃去。
「我跟雅纳尔要到了唷!」
「唯!」
双眼冒出凶光,梁官宴动作迅速地爬起来扑过去,却发现对方也灵敏地跳上床铺楼梯。
高人一等的姿态让骆唯能够嚣张地举著手摇晃纸条,他看著下面的人像猫儿伸爪子抓逗猫棒一样时跳时勾。
「骆、唯!给我!」
一番推拉後,猫儿赢了兔子,成功地抢到纸条。
兔子伸出小爪拨拨耳朵,抖了抖胡须後一蹦一蹦跳到上铺。前爪勾著床延的木杆,一脸兴味地看著下头猫儿千变万化的表情。
打电话?不打电话?再等几天看看?
得到了那人的电话,梁官宴又开始陷入新的为难中。总是被动的他,很难提起勇气去主动追求感情。
打、不打、打、不打?打还是不打?我又要说什麽?
在原地缓慢地转圈圈,梁官宴踌躇不定。
哔哔哔哔...哔哔哔...
「Salut!我找卡麦尔!」
(哈罗!)
猛然回神,一转头,梁官宴看见骆唯正拿著手机说话。
「啊?我啊?我是...」
「骆唯!」
三步跨成一步,梁官宴爬上去伸手就是一抢,那张纸条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喵的你干嘛?」
情绪的关系,梁官宴的声音拔高好几度。
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骆唯伸出手指了指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这举动果然移转了那只暴怒的猫的注意力。
「嗯喔...嗯喵...卡麦尔在吗?我是梁官宴!」
发出一些迟疑声後,梁官宴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
「梁?梁少爷?」
回话的是一个女声,梁官宴知道她是管家帕恩。
「嗯...嗳!」
一手紧抓著手机,一手无意识地搓揉著指间的物品,梁官宴等待著。
「好的,请稍等一下。」
女声的中文里带著浓厚的外国腔,梁官宴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对方停了下来,然後似乎用手掌压紧了手机收话的地方,梁官宴一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
卡麦尔...卡麦尔...
我要说什麽?
紧张著、然後用力地将手机压向耳廓。
毛躁地走动,梁官宴终於听到声音。
「梁少爷!主人现在不方便接听,主人要我传话给您,如果您方便的话,明天可否到主人下榻的饭店来一趟?」
「什麽?」
惊讶地几乎想摔手机,梁官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那人不但不听手机、还要等到明天才有空「接见」自己?!
满腔的不悦只化作一声承应。
「喔...」
没印象接下来帕恩又说了什麽,梁官宴移开手机,然後结束通话。
事情不妙?!
「宴,手机还我!」
骆唯从那恍神中的人手上拿过手机,然後爬下床,准备逃难。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才关上房门,骆唯就听到房里传来大吼与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喵的!耍什麽大牌阿你!卡、麦、尔!!」
唔...雅纳尔雅纳尔。
毫不犹豫地转身,骆唯跑离意外现场。
晚间,窝在情人身边的兔子看见一只烧红眼的猫冲过来跟情人要著住址。
一要到住址,那只猫又冲了出去。
挥挥衣袖,不留下一根猫毛!
隔日一早,忿忿地踏著入土三寸的脚步,梁官宴来到了卡麦尔下榻的饭店。才一进门,就有专人领著他直接上楼。
大门外,梁官宴看到许多拿著相机蹲在一旁的记者。
俨然就是个联合国。
脚步愈来愈轻,但步伐快速变小,最後,竟然就像小偷般蹑手蹑脚。
喵呜~
临阵脱逃的想法开始成形,梁官宴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不是那麽的理直气壮。
要是他不理我怎麽办?明明就是我先偷跑的!
拖拖拉拉,他还是到了那人所在的房门前。
碰碰!碰碰!
直到金属的手把都被握温,梁官宴还是僵在那儿。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都到了...等等准备好再进去!
吞了吞口水,梁官宴努力地替自己打气。
眼睛瞄啊瞄,他发现四周的人都已经退下。看看门、看看桌子、看看脚、看看握住的把手。
银色精美的花儿栩栩如生,沿著把手一路蜿蜒到门框。
喵...一朵、两朵、三朵...十朵,咦...十、十一朵...十...二...
喀!
专心地数花,却忘了掌下的动作,为了看清楚上头的雕饰,梁官宴转动了把手。
他也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打开了打开了打开了打开了!!!!
等了半天,梁官宴都没有听见声音。
他从门边歪著头探看,一条细缝中,他没看见卡麦尔。
於是大胆地...将门稍微推开。
眼睛四处扫视,终於在某一处停顿了下来。
恰到好处的光线刚好能将对方完全看清。
那人撑著头、被自己赞誉为包含著天空与大地的双色眸子直盯著自己,下巴微扬、然後勾起嘴角。
「Pulu...Embrasse-moi!」
(噗噜...抱抱!)
一个身影从门边窜过,少年像猫一样扑上主人的怀抱。
多年以前,曾经有个少年在自己的日记中仔细地纪录著爱猫的一举一动。有一段是这麽写的:「噗噜很可爱...不管他在干嘛,只要我说抱抱,他就会冲过来!附注:噗噜跟我有一段距离时才会冲过来!平常是看著我直接要我抱!噗噜真的好可爱。」
2006/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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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要提供的番外请提供让我参考
有空再补後记 懒了
对本文有疑问的开始提出唷
番外-他的等待
如果...他变回人了,他还会像这样放松地黏在我身边吗?
如此重视我、将我当成他最重要的人...。
黑色的猫儿仰躺着,猫手挂在环住他胸部的手臂上,眼睛半眯,腿张开开地露出腹部让抱着自己的人抚摸肚子。
有一声没一声地呼噜着,猫儿的这种声音让对方能知晓他的舒服。
腹部的毛略白似灰,卡麦尔的掌心温柔地由上而下在那儿滑动。
突然!猫儿的身影变得模糊,卡麦尔发现连那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小声。他慌张地将猫儿抱起来,手上却顿时不再感觉到那温暖的毛皮。
"噗噜?!"
"卡、麦尔。"
将自己的名字分成两段来喊,猫儿有时候会这样喊自己。
卡麦尔好像听见声音,但却找不到黑猫。
只好...不断地叫着那个名字。期盼自己能在某一个角落发现那左右摇晃的黑色尾巴。
"噗噜...。"
睁眼,一片黑暗。卡麦尔的声音低哑而恍惚。
心中是熟悉的失落,卡麦尔知道自己又作梦了。他总是梦见过去与黑猫噗噜相处的情形,然后又恶梦地转变为猫儿在自己怀中消失。
而现实里,猫儿的确是消失了...三年多。
总是抱着一个枕头才能安眠,卡麦尔即使在梦中辗转也不会放开它。将枕头压在自己脸上,深呼吸嗅着那上面的味道,那是...猫儿的味道。
奇异地,或许是自己对于猫儿的一切特别敏感。
只要是噗噜用过的东西,不论时间如何变化,卡麦尔都觉得上头会有那黑猫的气味。
将这些东西摆在自己身边,偶尔...卡麦尔能够假装猫儿从没有离开自己。
回头,一只挺直着背抬头的猫儿就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
那是卡麦尔最鲜明的记忆。
有时候距离比较远,自己只要轻声地呼唤,猫儿就会小跑步地过来。
"噗噜,抱。"
甚至,自己不用开口。
"卡麦尔,抱!"
只可惜这些都是回忆。从三年多前的那天起,这一切都只是回忆。
只要是与噗噜有关的事情,卡麦尔从不在意在上头花的时间与精神。
仁慈的天父...我祈求您的怜悯。
这是他日日持续的祈祷。
努力地作着能作的事情,卡麦尔从黑猫给的些微线索着手。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其一"的精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猫儿回来找自己。
三年多的努力,卡麦尔成功地将自己的名字与世界扬名的设计师并排共存,特别是在东方市场上。
用C˙L的缩写和一只挺着身体的黑猫当作商标图腾,卡麦尔有意地让自己扬名国际。
"难以捉摸的品味,作品有时用色鲜艳大胆、有时又充满着少女少年般的矛盾。中性的设计手法使他一推出作品即受万人注目,而他的发表会则已经是设计界人士默认的重要场合。...如天使般耀眼,设计师本人就是上帝最佳的作品...今年第三季的创作..."
卡麦尔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上对自己的评论,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方法来增加世人注意力之后,他就丝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外貌。
就算一开始只能用这副皮相来吸引人也没关系,只要最终能朝着目标前进,卡麦尔很乐意用一些小手段来减少时间。
先站稳自己的脚步,再将步伐踏到"他"有可能存在的土地上。
那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世界上使用中文的国家没几个,但从使用这种语言的总面积来算却又是卡麦尔不能逐一寻找的广大。
那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卡麦尔只有这个认知。
无法在数以万计的人寻中仔细辨别,那只好增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机率。
只要他想...绝对可以找到自己。
前提是...噗噜"想"找我。
卡麦尔几乎只能是被动的一方。
即便如此,他也尽可能地有着动作。丝毫不浪费时间。
三年多...对卡麦尔来说他每天都在期待、失望的心情中反覆回味。
噗噜...我很乖喔。你应该要回来奖励我呀,不是吗噗噜?
有没有想我呢?是不是又发现自己"睡过头"了?还是...你还不到下一次清醒的时候呢?
猫也好、人也好...噗噜...要来找我喔!
番外-他的回忆
喀!喀!喀!
「好了,换手。」
放下掌中毛茸茸的的爪子,卡麦尔等著猫儿的动作。
果然,顺著话语。另一只黑色的毛毛手伸了出来,精准地将爪子放在那人的掌心,随便对方按压著。
喀!喀!喀!
又是一连串的的清脆声响,卡麦尔小心地剪著猫儿的指甲。
嚏!嚏!啊哈~!
「噗噜...很丑唷。」
看著露出尖尖牙齿打哈欠的黑猫,卡麦尔放下手上的宠物用指甲剪,在一旁的面纸盒抽出几张面纸替黑猫擦著鼻水。
打完哈欠继续喷鼻涕,黑猫无所谓地瞄了瞄对方。
「来擤鼻涕。」
像对待孩子似地一步骤一步骤教导著,卡麦尔将面纸抵在黑猫的鼻子前。
而後这动作结束,他拉起黑猫的後脚又开始仔细地剪短猫儿的指甲。
「噗噜...噗噜...」
「哇喵!哇喵~!...」
「你很吵耶。」
忍耐不住,黑猫终於说话了。
「不要不跟我说话嘛!」
清掉透明的指甲片,卡麦尔坐在猫儿面前伸手。
「抱抱!」
撇头,挂著鼻水的猫儿假装没看见卡麦尔的请求。
「噗噜...抱抱。」
等不到对方的回应,卡麦尔乾脆自己动手抓猫。
「喵!我不要抱!不要抱抱啦。」
无力的四肢推著那人的手,黑猫挣扎了起来。最後,他还是敌不过那人的力气,对方满意地将他抱在胸前。
「喵呜...不要晃我。我头晕。」
言语是最後的抵抗,黑猫的身体倒是很自动地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
「乖喔...可怜的噗噜,生病了呢。就跟你说晚上不要乱跑。」
语气中带著责备,但其中更多的感情是不舍。
看著病奄奄、没什麽活力的黑猫,卡麦尔心疼地又放软了语气。
「脖子还痛吗?」
揉捏著黑猫的颈子,卡麦尔手上的力道比平时轻。
「喵的废话!痛死了!」
没有力气的吼叫毫无气势,黑猫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是喔...都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喵的,我就是痛啦。」
「噗噜真记恨呢,你不是也对医生又咬又抓了吗?人家才捅你一针。」
「坏小孩!感冒不要理他就好了啊,才一点点流鼻水就抓我去打针。那个医生还粗鲁的要死。」
「噗噜...猫咪都是这样打针的吧?」
回想著兽医的动作,卡麦尔并不觉得那有什麽不对。
宠物嘛...狗狗猫猫之类的不都是抓起颈部毛皮就给他一针捅下去。
「我看起来是猫咪但我实际上不是猫咪啊!」
捍卫著身为人的尊严,黑猫无法苟同那种看病方式。
「好啦好啦...反正都打完了。噗噜要赶紧回复健康才是重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