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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丹 之 卷一 安处庙堂中——by殷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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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摆弄什麽东西的他转过了头,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不只你一个人遭殃啊,我的近视也跟来了。"
啊,我想笑。得意地笑。
第11章
走近了,我才看清他手上拿得什麽:两根木头。不知道他要那个干什麽?我还在猜,他已经招呼道:"那,你又有什麽事了?"
我看著那两根木头,实在是忍不住的好奇,不由调笑道:"你什麽时候拜原始人为师了?居然学起了钻木取火?"
说实话,我没期望他会回答的。谁知道他却把头一偏,道:"果然是怀丹,就是聪明。"竟是默认了!
哎,他的想法我搞不明白,但是..."喂,你慢慢玩哦。我会在不远处看著的。假如这屋子起火了,我会记著让人提水的。假如你不幸的为这伟大的实验献身了,我保证你的挽联一定是由我亲自起笔,加上英文翻译的。而且每年清明,我会记得去上香的。那,死之前记得叫我哦!"
他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说什麽呢?像我这样的人,怎麽可能在做这种试验时出问题?"我刚想说什麽,他又把脸一正,道:"好了好了,你来到底是干什麽?"
我无语。顿了一会儿,才道:"Eric,我问你哦,如果我说你能在这时光里成为霸主,你信麽?"
他眨眨眼,问我:"你什麽意思?"
我也眨眼,笑回去,道:"字面上的意思。"
他皱眉,对我说:"你别绕来绕去的,中文的文字游戏我玩不过你。"
我继续笑著回答他:"那就是为什麽我要用中文哪!呵,不欺负你了。"看著他微怒的脸色,我得意地笑著,道:"某一位让我们穿越时空的仙人,在我昏过去那程来见我了。他说是,在天上过的快乐了,不小心忘了人间还有这麽一个地方要处理,然後这里便脱离了轨道,一切不按应当的方向发展了。然後某一日,那神仙向下瞧的时候瞧见了这里的问题,而我很不幸的选择了在那时候自杀,於是莫名其妙的被拖到了这里。然後呢,你为我殉情,也被他们随手揪过来了。最後呢,经过商讨,决定你比我适合,因此要你当霸主,而我只需负责将天下搅乱,让你能趁虚而入就好。我这麽说,够清楚了吧?"
是,我知道里面有一些我自己加进去的东西,但在我都没搞清楚怎麽回事的情况下,如何对他解释?只能先编一个混得过去的理由了。孰知,Eric再听完我的解释後,笑了起来,对我说:"我不信。"
瞧瞧,多简单的三个字!微微低头,我道:"为什麽不信?我还会害你不成?"
他的眼神很复杂,看著我道:"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心性可是狡诈的,不然我也不会在你手下栽了几次了。何况,除此之外,你和我还是劲敌。"
我讨厌那句话!讨厌讨厌讨厌讨厌那句话!劲敌?认我做劲敌,却不给我相当的尊敬,这叫劲敌?我爱他?爱他什麽时候又成了筹码?是,商场上什麽都是可能的,我爱上了他,气势就先弱了一节。但那又怎样?他凭什麽用这种高傲的态度说话?他凭什麽会认为,我能爱他一生一世?他,哪里来的自信,说我会那麽傻...
见我不回答,他转过了身,继续磨蹭那两根木头去。偶尔有几点火星溅出,却立刻又灭了,根本打不著火。慢悠悠的,他说:"果然吧?还是骗我的。对你有什麽好处呢?皇上想籍此来试我的诚心吗?怀丹,原来你这麽善变。"
我不住地笑,控制不了自己。笑著对他说:"骗你,对我从来不会有好处,不论是过多少次,吃亏的总是我。先不去管那个,我倒是问你,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他又顿了一会儿,然後转过了头看我,平静得说:"当然。男子,谁不愿当霸主?你们中国不是有人说过吗,千载史册耻无名!男子,谁不想成家立业,干一番事业?以前的我,没有做到最好。如果在这里能一统天下,怎会不愿?中国以前也有个谁说过类似的话啊!这样的事迹多著了,我怎麽能例外?"
啊,我想我知道他说的是谁。刻意的忽略句子中的要点,我先往不重要的地方想去。我一向都是这麽处理一些我有点怕的事的,先忽略重点,想想别的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後再慢慢引向句子的中心。他说的那个人,我忘了名字,不过话倒是记得,应该是"若不能流芳百世,遗臭万年又何妨"之类的,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就是说要有一番作为就是了。我,果然是异类吗?不去想著皇图霸业的我...
Eric看著我,继续道:"正常的人,都会想到这些吧?多少人为它流血丧命,多少人为它失了家国,他的诱惑力却始终那麽大。怀丹呐,梦便是梦,忘了吧。"
我恨死了那个腔调!仰头,我道:"是,我知道你不信基督,不信佛,不信天主,不信摩门。但那又怎样?穿越时空来此,是你亲身体验的事,是现代科技所做不出来的事!你,竟依然不信神灵的存在吗?依然不信我说的话吗?"
对於我的气急败坏,他回以一个冷笑:"那又如何?如你所说,穿越时空是我亲身经历的,我自然相信。霸主一事,却是你的片面之词。难道不是吗?从小时起,大人们便在叫你,片面之词不可信,你竟全忘了吗?"
我...我烦!我害怕...是,我害怕。不是怕他,是怕我自己,怕这个冲动易怒的自己。谈判史上,谁先输了气质,谁先失去理智,谁先为了别人的言语而对自己的情感失去控制,这个人就输了。我曾经百战百胜,就是因为我从未动心。现在,我竟会生气得如此容易!
与此同时,我恨。所作的一切,没有一项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自己决定要做的事,却从来也没有个好结果。从火车上跳下时,我想一死百了的,真的。不再去爱那个不会得到回报的Eric,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下去地府,喝上一碗汤,忘却一切,活的,岂非会快乐的多?不再受情感的纠缠,在他成为我的弱点之前,自己断了他!孰知,我非但没有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反而让我们的牵绊更深了。我...讨厌这个新的生命。是的,假如Eric没有也来了这里的话,我会爱上这个生活,因为没有会扰乱我心房的人出现。但是,他来了...打乱了一切,来了!
我胸无大志,我懒,我是个胆小鬼,我自私自利,我怕疼。临死前为了早点死而挨的那三枪,是我所受过最重的伤。谁知道,我竟然没死,还要从飞奔的火车上跳下去才行,真是白疼了。要知道,为了这具对疼痛超级敏感的身体,我可是练了好久,直到保证能伤我的人不多为止呢!我胆小,因此我狡诈。我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因为我懒,懒得去处理一切麻烦,懒得去为自己心痛。我圆滑,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受太重的伤。
谁知道,这一切竟都是枉然!Eric, Eric。我要说什麽好?你如此得放心,相信我会爱你到世界末日,理由是什麽?是,我第一次的情给了你,但我的身体并非处子。我放荡,我无心。你凭什麽相信,一个如此怕疼得我,一个如此懒惰的我,会从一而终?人的一生太长,让我对一个不爱我的人专一,太难。
转身退出他的房门,我走的优雅。是,你心不在我身上,我又为什麽要浪费?呵,我就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我。我,是一个花心的,放浪的,却优雅的王爷。我只有一颗心,拿来爱我自己尚且不够,为什麽要为了别人让它伤痕累累?是了,是了。我,只要做好我的角色,只要当我在演一出很长的戏,只要护住我的心,不让它再次沦陷就好。呵呵,这一辈子,我要活的快快乐乐,得享天年。再也不,再也不让它以悲剧收场!
第12章
这一天就这麽浑浑噩噩过去了,我和Eric再没见上面。话说回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去学钻木取火干什麽...算了,先不管那个,倒是说,我同意了这个条件之後要怎麽办哪?运筹帷幄我不擅长,难不成找个共犯去?哎,我怎麽把自己说成罪人了。
怎麽又为自己找了个麻烦差事...我无奈。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自杀一遍?或许会容易点。不过,我这麽怕疼,又不知道那里有卖安眠药的,要怎麽去死还真是个难题。啧,我才十九岁,怎麽说起话来跟七十九岁似的?
闲来无事,我拿了纸笔,开始写方子。好歹也是一届名医,就算来了另外一个地方,也不能把那手本事忘了吧?好,我承认我是西医,而这里全是中药,但找本医术,比照一下再猜一下成分,多少也能写出来点吧?不是说了麽?我无聊。
嗯,这里的书房真得很大。属於那种隔了一个架子就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的那种。也因此呢,在翻书途中会撞上人也就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了。
那个人穿得其实是仆人的服装,老实敦厚的一张脸,看得我很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其实,撞上人也没什麽,这府中的仆人至少也有几千吧?问题就出在这人在书房。将军府的书房,比皇宫中那间御书房里的书还要多,不骗你,我自己比较过的。也因此,书房一向禁止他人进入,除非经过主人允许。他一介小厮,来这里干什麽?又识得字吗?
瞧见我,那人居然并不怎麽惊慌,只是好奇的睁大一双漆黑的眸子,看著我,我也就任由他看,半晌後,那人跪在了地上,道:"见过主人。"声音有一丝颤抖。
咦咦咦,这人反映好快!我歪头看著他,问:"你怎麽知道我是主人的呀?"唉,完美的声音。在清纯与不解世事中透出一股懒散,真是把王爷这角色扮演得不错。
他依然低著头,道:"书房向来只允许主人与贵客进入,近来府上无客,自然便是主人了。"
"这麽说,你没见过我。"
"是。"
"啊,观察力不错,你叫什麽?"
"原袂。"
"在哪里工作?"
"啊?"他愣了一下,我叹了口气。
"在哪里工作?"放慢了语气,这里人不可能连工作也听不懂吧?
果然,那人道:"漱玉阁。"
第一个冒进我脑海的念头是李清照,第二个念头是济南蚊子好多,第三个念头是,那是哪里?於是我问出来了:"漱玉阁是哪里?"
他回我:"便是王府北进在茶庭旁边诺征园後三里临著碧湖的那三间楼。"
我笑著看他,道:"说得真详细。"然後想了想,又加了句:"可惜我一个也不认识。"
唉,欺负别人的感觉怎麽就这麽好呢?看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我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唔,不过我这脑子也太能胡思乱想了一点,明明眼前这人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看这就是觉得奇怪。那种清高,说话都不用"小人","主子"这个单词也是只说了一次而已。嗯,坏习惯。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终於道:"辞了漱玉阁的差事,以後跟著我。"
原袂一愣,随即抬起了头来,满脸喜色地道:"谢大人。"
有趣。我接著问:"我是谁?"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又愣了一下,才道:"是原袂的主人。"
是这样吗?这种回答...不是我说,但在我看来,真得与没有回答一样。於是,我再问他:"再试一次啊!我是谁?"
他没回答,黝黑的眸子盯著我,那麽明亮,却又极深邃,哪里像个下人了?但也只是一瞬,那双眸子中的神采便消失了。我看著,直到确定那其中再没有变化,才道:"我不是那个功名赫赫的越大将军,我的名字是怀丹,一个王爷。记住了?"
是错觉吗?那眼中闪过一丝趣味与失望,那两种感觉是怎麽凑一起的?趣味是对我感兴趣吧?哎,算我自恋好了,这怎麽说也是一种可能性。失望?是对於我不是越怀契的失望吗?但如果他是有目的而来,又怎会不知我们的长相?哎呀呀,我这可是在无意中做了一件不知是好还是坏的事呢!要是他真的去见"将军"了的话,所得到奖赏可是比我这里丰厚多了呢!唉,断人财路,我会有什麽下场啊?
第13章
经原袂这麽一搅,我也失了看书的兴致。让他去把书放回架子上,顺便也把笔墨收拾起来,他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不情愿!啧啧啧,这人真的是一个小厮吗?还是说,就如他的解释一般,只不过是刚进府不习惯?
带了他回屋,然後我便坐在椅子上,开始想我还有什麽能做的。偶一抬头,居然看见那小子直瞪著我,还在皱著眉,好像也在出神。啊,难得呢!这人真的是比较随遇而安吗?我常常动不动就出神,每次还都是满长一段时间,有几任情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我甩了的。现在居然有一个可以随著我的发呆而发呆的,真是稀品。
不过我也没怎麽打算让他继续这麽下去就是了。在他眼前晃了半天手,然後拍了一下他的肩,满意的看到他有点惊惶失措的样子,好像就要跪下了一样。哎,就说这样好玩些嘛!面部表情死板又无条件顺从的人...我好像还比较不喜欢的。
让他出去给我泡壶茶来,顺便给了他一纸文书,让他去那个什麽斋的地方辞职。呵,估计他会趁这机会再去干点别的吧?还是不要跟著他好了,身法那麽轻灵的一个人,我有点不确定能不能追得上而不被他发现。
因此,我又一次贯彻懒惰王爷的身份,闲闲得倚著镂空的上等梨木桌,看著窗外飘荡的懒散的柳树。有点想睡觉了呢!果然懒散。
为了不让自己真睡过去,我亲自磨了墨,用紫豪沾了开始画画。就说毛笔麻烦,看看我现在被墨迹沾染的袖口就知道了。有没有什麽炭条之类的,这样还可以当铅笔用。不过,就算有也不可能在我这个王爷的房里吧?真是好麻烦。
画完了,我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四不象,决定了这不是我久未画画的问题,而是我在用毛笔的关系。啊,世人果然还是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的。
说到这里,我那个有趣的新侍童,不知现在在干什麽了?一个新进府的奴才有可能在和一个王爷同屋时随意就坐了下来的麽?有可能在和王爷说话的时候毫不紧张吗?有可能胆大到和王爷一起发呆吗?有可能,在干活时手脚像他那样不利索吗?不过,他还是满得我欢心的,毕竟,有挑战性嘛!
原袂他相貌清臒,一双眼睛勾人的紧。樱桃小嘴,挺俏的鼻梁,倒是有几分像孩子。眼里时而纯真,时而深沈,有点捉摸不透。在我目前的知识里,长得像他的人,还真是没有。而就我的经验而言,他没有易容。那现在的可能性就是,1. 他没有易容,来自腾燕或昭国,因为本朝的贵族我都见过,没有一个和他有一丁点像的。2. 他易容了,只是技术高超的过了我的界限,因此我没看出来。如果是第二种假设,那他来自哪里就是迷题了,要做什麽也是迷题了。如果第一种假设成立,那他最有可能是来探报军情的。这倒是可以解释他在得知我不是将军後脸上失望的表情。只是,这两个表情无论是哪一个,他怎麽会不知道将军长什麽样?有点奇怪。
算了,不是说不动脑子了?怎麽又忙活起来了。把我做的画揉成一团,无意识的向门外扔去,却不想有人进了门来,手上拎著我的画,脸上还有几分淡淡的墨迹。
不会这麽巧吧?那画是没干透,因为我懒得去吹,头会晕。但是揉的时候没有太多墨迹露外面呀!居然当面撞上了这个人。那人眯著眼,倒是有股敢怒不敢言的气质,慢吞吞的道:"将军传王爷过去,说是有话要说。"
嗳?ERIC那没良心的,会主动叫我过去?又是公事吧?只是这个地方会有什麽事呢?我还真是堕落,明明早已经开始讨厌他了,偏偏多年的情感就是放不下。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就说过,我不会向她要求什麽,问什麽都说好,给什麽都是"谢谢",不懂拒绝,拿不起放不下,就是学业好了点,以後的社交生活大概是一团糟。唉,现在想起来,她好像还说对了好多。不想再对他有所留恋,因为会痛。但是,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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