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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愁可断骨——by震早见·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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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不知道,本来就没关心过这些的。"这样说着的水天脸色又变得有点冷,没有机会读书,一直就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不,不可能,而且照你的说法,唐是在隋之前的吗?"
"是啊,而且那之前还有韩,麟,武等朝。"
"什么!"许文漓再次大叫,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熟悉的中国,不是他熟悉的历史了。"怎么会这样的?这是不对的啊!"
"一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对的啊。"任水天迷惑不解的回道。
许文漓终于泄了气,打理好早饭之类的,意气低沉的上街去了。


一天下来又是累得够呛,药材只找到三味。
本来该是死气沉沉的许文漓这时候却是兴高采烈的跨进房门,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你道原因是什么?他在街上一边找药一边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世界确实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不过~,这里依然是中原大陆,秦朝依然有秦始皇唐朝依然有李白杜甫,更重要的是,没有什么超出他常识范围的东西!这里,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改变。比如说"床前明月光"居然是杜甫写的之类,就连多出来那几个朝代也是些不成气候没什么大影响的。当然,这里的影响是指对他而言。总之这里是个和他熟悉的世界的古代没什么差别的地方,那有什么朝什么代才没什么关系呢!
进到房内就发现任水天已经开始配药了,屋内有股味道,虽不说难闻,也挺奇怪的。
"呐,我又找到三种药,连优昙花我都找到了哦!"白发魔女传里的优昙花可是六十年一开花难得找到的东西,这里的优昙花虽然也让他好找,却居然是在菜市场上卖野菜蘑菇的老头那买到的。
"还差一味,血魂珠。"
"喂,"许文漓满不在乎的说:"这个不会很难找吧?该不会又在什么菜市场老头那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哼,"任水天冷冷轻笑一声。
"喂,不会吧?很麻烦吗?"
"这个,要新鲜的血淋在血魂草果上,才算得上是‘血魂珠。'"
"不是吧!我可没血可放!"许文漓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叽叽哇哇的叫了起来。
突然,任水天猛的站起来掠到他身前要抓他的手腕,许文漓更是往后躲,一不小心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但是任水天并没有继续去抓他,而是再向前掠了两步,完全挡住许文漓的视线,同时手一扬,就见桌上那只刚被许文漓放下不久的茶杯凭空飞了起来,直直的往门外射去。
只听得"嗤"的一声,茶杯似乎是和什么碰到了一起,发出一点火花后双双跌落在地,摔成几瓣碎片。
"怎...怎么了?"
"走!"任水天话一出口,一手提起许文漓,一手又再挥袖撒出一把细针,跟着门外便传来几声惨叫。
"你的剑!"许文漓看不清楚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那惨叫声多少让他知道事态紧急,于是立马爬起来去取剑和包袱。习武之人兵器有多重要,他还是明白的。
刚好等他把放在床上的剑和衣物抓到手上时,任水天便听得院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十分不耐烦的架住许文漓,撞破木窗跳了出去。

待被任水天架着翻过几番院墙,跳过几家屋顶以后,昏昏呼呼的许文漓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郊外。
"喂,喂,水天,我们要去哪里?"
"黑松崖。"
"你疯了!"许文漓不安分的动起来,"那里不是有人在等着杀你吗?"
"别动!闭嘴!"任水天提着一口气在林间飞奔,许文漓一乱动,让他血气翻涌,一丝黑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文漓感觉到什么东西滴到自己脸上,伸手摸来一看,居然是黑乎乎的血,吓得再不敢动,老老实实的抱住任水天的脖子把头靠了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许文漓觉得确实到了一个什么山的下面,而且是一个没有一丝人烟的山。
"这里就是黑松崖?"许文漓奇怪的问,他是奇怪一路上居然没有人追来。
"下来!"任水天答非所问。
可没等许文漓的脚沾地,任水天就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去,于是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任水天更是被当成垫子压在下面。
"完了",许文漓心想,但当他慌忙爬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预料中的任水天的责骂。因为此时的任水天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他正躺在地上呛着一口血,那血冲出来又落到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就要死了吗?
"水天?怎么会这样?"许文漓心突的跳了一下,不知所措半跪在地上。
"上...上去......"任水天用掉最后一分力气,抬手指着黑松崖说,然后就只能喘气。
"对了!你忘记吃药了吧?"许文漓像是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有些神经质的在任水天身上摸了一通,最后在他怀里找到那版止痛药。
他把剩下的几片药全部塞到水天口中,不理会水天虚弱的摇头拒绝,用手捏住任水天的下巴强迫他和着血一起吞下去。
"怎么还没好?药效真慢啊!"等了好一会,任水天依然起不了身,许文漓在一边搓着手。
"没用的......"
"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很有效的!"
"背我上去吧,否则他们追来,我们一个也逃不了。"任水天这样说的时候,居然比任何时候都平静,似乎并不在乎是否会有人追上来,平静到给人一种放弃了一切的错觉。
许文漓转过头去擦了擦眼睛,不忍再看他,就这样背着身哽咽的说:"你别这样,别这样。"
"傻小子......"他甚至有点笑了。多好啊,有人会为我哭了。他没有告诉他,本来就不能运功的身体,强撑着用轻功飞奔出五十里不说,还带了个不懂事的家伙,才落得如此下场。
许文漓背起任水天,在黑暗又崎岖的山路上艰难的爬着,好几次摔倒,他都用自己包住任水天,不再让他伤到一点。
夜越来越深,许文漓想找个山洞睡下来,没想到真正的江湖里并不像武侠片那样想要山洞它就会冒出来,最后只好停在一个隐蔽且背风的山石后面。他把任水天放下来,打算升堆火取暖,以及避免山间野兽侵扰,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去收集干柴,就被任水天阻止了。
"你不想被发现的话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他一句话就打消了许文漓的念头。的确,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山里,任谁看见有火光都会怀疑吧。何况这里是任水天对头们埋伏好要杀他的地方!虽然并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道还往这里跑,不过,应该有他的道理吧......应该......许文漓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把包袱打开,将所有衣物盖到任水天身上,然后自己也靠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虽然是夏天,山里可会湿冷呢。
"你放心,他们不会在这里的。"任水天似乎恢复了些,居然主动搭起话。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的?"许文漓惊讶的问,难道他会读心术?等等,这是不切实际的东西吧?
"哼,"任水天轻轻一笑,指了指他的脸,意思是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许文漓尴尬的甩了甩头,这样容易被看穿让他觉得就好像小孩子一样。
"那,你怎么肯定他们不会在这里的?"
"第一,没有人放着香床软被跑来睡山石,他们一旦知道我不会来这里,自然就会走了。
"哦,你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怪不得一路上都没有人追来,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你还敢到黑松崖来!"许文漓为自己的分析感到洋洋得意,不过他听到任水天后面的话,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黑松崖上,从来没人过得了三天。而他们为了抓我,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天,到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啊?!难道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许文漓说着,不由得缩起身体四顾左右。
"有没有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只要是江湖人进来这里,过了三天不出,无论善恶,都再没出去过。"
"那我们......"他想说既然知道干嘛还进来,还没说完就被任水天打断。
"因为,这里只要是受了伤的人进来,就可以得到三天的庇护。过了三天,一样不分青红。"
"也就是说,我们在三天内出去就可以了?"许文漓觉得有了一线希望,脸色也变得正常了起来。
"对。另外,我们该休息了。"
这等于变相的说:"你太多话了!"许文漓只好乖乖的安静下来靠在山石上闭了眼,可是他从来没在野外睡过,一晚上扭来动去。


一句话,要回帖啊!!!!!11155555555555555555灰心中,没几人在看````````


九××××
反观人家任水天睡相就好得多了,一夜没有动静直到天亮。不过,估计他就是想动也没那个精力吧。
许文漓早上是被肚子吵醒的,胃就像没有了似的空,一醒来便去推任水天。却推了好一会,才见他缓缓睁眼。
"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得很慢。
"好饿啊!我们昨天没吃晚饭呢。"
"你自己找东西吃吧,我没办法。"
"为什么啊?"许文漓有些抱怨的说:"我又没办法一弹指就打中兔子野鸡什么的......啊!"他突的一拍额头,想起了昨天自己把所有的止痛药都塞给水天吃了,也就是说他从半夜开始就忍着痛了!
"你一晚上没吃药了?!天那,我太笨了!"
许文漓急得团团转,任水天干脆又闭了眼去。
"你别又睡啊,现在要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他失望的对任水天叫道,不停的在附近走来走去,却一不小心踩到什么滑滑的东西,"噗"的一声滑倒在地。
"妈的!"许文漓心情正烂,一看滑倒自己的东西,竟是好些个拇指大的红果子,挨着地皮长着,像极了他小时候经常见到的蛇泡草果子,不注意看根本发觉不了。他一拳打过去,破了五、六个,还不解恨:"长得这么小,吃都吃不饱,还跑来害人!哎哟,痛!"
等他郁闷的爬起来,却见任水天不知何时又睁了眼,正死死的盯着他脚下的红果。
"你想要啊?"许文漓半信半疑的问,因为它怎么看也没什么填肚子的价值呀。任水天还是不说话,只是那眼睛已经像是冒了火。
"行行行,你别那样盯着了,让人心里毛毛的。"他弯下腰摘了一把红果,递到任水天眼前,说:"呐,可别有毒哦。"
任水天张开口来,却是一口咬住许文漓的手腕,咬得他手一抖,果子全数掉落地上。许文漓马上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死命的把手往回拉,一边叫道:"你怎么这样啊!太狠心了吧你!"可是任水天嘴上毫不松劲,眼见那手腕就要现血!他只好妥协:"要放血也不能从这里啊,割腕可是要死人的!"
任水天没有反应,旁边草丛却突然冒出悉悉娑娑的声音,许文漓暗叫不好,以为是追兵到了,更是加大力气想把自己的手扯开。
没想到任水天却突然松了口,强撑着运功伸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抓去,这样一来他反而因为使力过大再次摔倒在地。
"你干嘛啊,我都同意给你献血了,只是想换个地...方..."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任水天正抓着一只挣扎不已的灰毛兔子,一口从颈子上咬下去,马上鲜血直流。一想到刚才这口本就要咬在他身上,又看到自己手腕已经破了皮的紫红牙印,不由得心里发冷。
不过,他该是留了情的吧,不然也不会咬了那么久都没出血了。
兔子慢慢的不再挣扎,血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那些红果上,这些红果并不象一般果子那样光滑,而是有着草莓那样的细小突起,现在那些温热的血液就残留在果子表皮上,许文漓想,原来这血魂珠也不是白叫的......对了,这样药就齐了啊!可是......
"水天,"许文漓撑起上身说:"那个,配的药,还在房里......"
任水天甩开流干血的野兔,一把抹去嘴唇上沾的血和兔毛,弯了弯嘴角:"我把它带出来了...咳咳......"这一笑邪戾无比,唇上的血被他擦到脸上,更是诡异,让许文漓看得呆了,心想这家伙果然不可小视。不过马上他就被兔血呛住,不停的咳起来。
许文漓暂时忘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想法,忙着给他拍背顺气,一边问他:"在哪儿啊?快拿出来吃了,也免得受这痛。"
任水天边咳边笑,断断续续的说道:"天不绝我啊!哈哈...哈哈..."对许文漓的话闻若未闻,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怀中。
许文漓便伸进他怀里一摸,果然摸到两颗鸽蛋大的药丸,还是湿湿的草药丸子没干透,又在他怀里放了一夜,看来其实满恶心的。他赶紧搬正任水天的身子,把药丸塞入他口中。
因为没有水的缘故,水天吞得很是辛苦,许文漓又忙捡起那些沾血的草果喂入他口里,水天嚼了草果好歹有些汁液,慢慢的把药吞下了。
这样任水天基本就是被许文漓圈在怀里的情形了,吃完药他并没有马上就好起来,甚至更加痛苦的昏了过去,不过鼻息倒是比以前稳长多了。
许文漓无奈的望了望睡在自己胸前的任水天,又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兔子,终于还是把任水天放在了地上,上下都铺垫了衣物,然后打理起那只可怜的兔子来。
这种时候,什么动物保护主义,什么觉得杀掉可爱的兔子是残忍的之类的想法,完全没有出现在他的头脑,他只想着怎么把它弄熟来吃了。
任水天的青锋瘦剑沦落到被用来剥皮削骨,附近没有水源,许文漓就直接挖了内脏架起柴堆,想来白天升个火应该没那么引人注意吧,就在那又是钻木又是击石的搞了好半天,总算是把火升了起来。
却不知远处,一个身影望见山中一股青烟升起,便急急的跑向城里了。
一边想着好吃却每次都被辣到胃痛的手撕兔,许文漓对火架上那个焦黑东西发出的香味还算能够接受的瘪了瘪嘴,认命的撕下一只后腿啃起来。其实又没盐又没味的兔肉实在不怎么好吃,可为了填饱肚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吞不下的时候,就顺手摘几个红果一起吃,反正任水天也吃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一会下来,一只兔子就被吃得七七八八,不过他还是很好心的留下了一只兔腿给还没醒来的任水天。反正他也没醒!而且兔子一点也不好吃,许文漓正想拍拍肚子起来给他找点野果什么的,等他醒了好吃,小腹却一阵绞痛袭来,痛得忍不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


许文漓心想,照这样痛法一定是遭了毒物,于是马上向任水天求救,可任他喊多少遍,那边仍然文风不动的躺着。
"完了完了,难道我就要死在不明不白的鬼地方吗?不行啊!"他一边抱怨一边向任水天滚过去,"需要你的时候偏偏不起来,求求你了,快醒过来啊!"可是开始还能让他抱怨,后来从口舌到胃部都渐渐麻木,连话都要说不出了,只好用膝盖顶撞任水天的身体。
这样踢踢顶顶的几十来下,任水天终是呻吟一声醒转过来,先是感觉到身上剧痛已消得差不多,正有些高兴,却发觉内力仍然提不大起来,想来是之前那晚冒险提气惹了内伤,如今正胸臆之间隐隐的痛着。
正在想怎么处理,却听到许文漓痛极的呻吟,又看到他捂着肚子汗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惊,已猜出出了什么事,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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