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风追——by镜中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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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就这么一点血,你昏个屁啊!"不是我想骂,实在是这人也太没用了点。这才流了多少血啊,就晕成这个摸样!脸白得更鬼似的,摇摇欲坠的摸样,真的是丢脸!
"我......我......可是真的好疼啊!"呜呜,我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这么爱哭,可,我家老头子也说过,男子汉也是人,该哭的时候就要哭,忍着天上也不会掉黄金。
"马上就好了!你在等一下哦~"
"我......我不要!我......我不要拉~......呜呜~"眼睛开始红润,泪珠在眼眶中打着圈。
"拜托,就一会!一会就好!你他妈是男人就忍住!"这时候可千万不要哭出声音来啊!
"可......可是,可是你真的咬得我好疼嘛!呜呜呜呜~阿爹,我好可怜哦!"你包扎伤口就是了,为什么要咬着我?你咬着我就是了,为什么脚还踩在我的脚上?你踩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骂我没有用?我,我最最最......讨厌被人骂没用的了!还有,还有,你为什么要咬我这么狠!我胳膊上的牙印子流得血比你的伤口流得还多!还有,还有,还有,你明明就知道我昏血的,为什么每次受伤要包扎都过来咬我,还每次都要把我咬出血才住口。脑袋好昏,眼睛好花,睡觉好幸福......
"靠!又昏过去了!你这昏血的毛病怎么就是治不好!我好心才每次受伤都到你这里来的也。竟然还敢怪我,真的是好心没好报啊!"
"哧!我看你是自己受了伤,心里不平衡,才过来这边欺负人的吧!"很温柔而悠远的声音,在一人郁闷,一人昏迷的房间回荡。
"珠子,我说过你不要随便说话的!"被你说中了。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哼哼!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我说的话不也只有你听的到。"
"就是这样才烦躁啊!你说的话为什么就只有我听的到呢!害得我每次和你对话,被人看到,都象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那我话被别人听到就好了吗?别人会以为你撞鬼的。"
"撞鬼总比神经不正常的好!"现在的他,就是已自言自语的满冷庄出的名儿。哀怨的看着挂在自己颈项上的珠子。一直以来以为只是颗冬暖夏凉,供他把玩的宝珠,没想到却是件比他想象中更了不得的宝贝。
"困魂珠",传说中仙家的宝器,可用来囚禁妖魔鬼怪或灵魂。听说这珠子里面囚禁的是位仙人(这是珠子自己说的)。是被"困魂珠"的主人陷害而毁了真身,才被关在了这里(还是珠子说的)。脑袋里就只记得一些微弱的记忆,其他的一律忘记了(还是珠子自己说的),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做什么的全都不记得了!所以说,他给他起了"珠子"这个名字(=_=珠子,多好听的名字,简单又好记!)。到目前为止,所起的作用,除改变温度外,可以设置结界,让人无法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可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稍微的抑制他体内的蛊毒,让他在毒发时不那么的痛不欲生。
"你打算怎么办?"言语中流露着的关心,让他打心中温暖。自从母亲去后,他是最照顾他的人了。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我是不是和这冷庄犯冲呢?从进了这庄子起,就开始经常性的出事故。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还不定时的喝到、吃到下了料的家伙。若不是这毒烈不制命,若
不是自己身中的蛊毒带给自己的唯一好处--百毒不侵,他受的罪还真不止现在这些。
"我以为你知道是谁在这样对你!"
"我是知道!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我连他为什么这样对我都不清楚,你叫我怎么处理啊。"
"......那你打算继续被他......"z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他欺负了这么久,玩也该玩够了!他想玩,我就和他好好闹闹。到时候,就不知道他会如何了!嘿嘿~"
"......"地上那人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不知是不是被这笑声吓的......
17
"风,风兄,你,你今天真的要去吗?"烈非小声的询问正做着准备工作的好友。
"那是当然,我可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比照着自身。白的衣,白的鞋,脸上在加一块白色的布蒙着,好完美的打扮。
"可......可这样做,未免太不,太不道德了。"y
"我说小烈,你一天三餐的说这话,到底厌烦不啊!我不是和你说了这是抱负吗?"
"但,但你这样做,太,实在是太......我阿爹说了怨怨相抱何时了,这样只会把一些小的恩怨加剧成大的麻烦的啊。"
"这话确实是不错。"谁不知道你家老头一向是惹麻烦的主,经常是欺负到人家后又马上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反过来说对方小鸡肚肠。你没学你爹好真的是你的福气。
"那,那你是打算放弃了?"z
"小烈啊,你爹说的确实是不错。但你听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这话,有什么意思吗?"z
"这就是说,你爹聪明,说的话对,但还有比他说得更对的话的人。"
"......"本就木头的脑袋,现在已经僵硬了。
"我会这么做,可是完全遵照我国远古时期的伟大圣人之言。"
"什么言?"
"当一人给你一巴掌时,你就要还人家两巴掌。"我班班训也。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被人欺负后,要双倍的还给对方。"
"是不是说,那少庄主给你会拉2天肚子的蓝林草,你就给他会拉4天肚子的红烟花;他在你床上下了会长半边脸豆豆的半颜,你就在他床上下会满脸长豆豆的猪颜;他在门后设的机关伤了你2道口子,你就伤他4道口子......"
"小烈......你真的是让我惊讶啊!你这毒药的知识是哪来的?"
"?风兄不会吗?我家那边的人都会的啊!"
"......"如果每个人都懂,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小烈,我有跟你说是谁在对付我吗?"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少庄主的?"
"我看见了啊!"
"看见?"
"对啊!"我是乖宝宝,绝对不说假话,"他给你房间下药的时候,我正好路过。他在你饭菜里面下药的时候,有通知我不要吃哦。还有,他给你设机关的时候,也有警告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讲?"
"讲?为什么要讲?那个少庄主也跟我提过呢。让我不要告诉你。"
"那你就听他的不和我说?"这该死的家伙,竟然知情不报。
"我本来就没有要告诉你啊!"
"......"好残酷的话语哦。
"我阿爹说了,祸从口出。嘴是惹出祸端的门,舌是惹祸上身的刀,闭好嘴藏妥舌,身心恬然永保平安。所以说,知道了什么小秘密。除非被问起,不然绝对不能开口说出来。而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就要张大了嗓子说出来。"
"......小烈......"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呢?我怎么觉得以前在哪部连续剧里面听过呢?《宫》吗?"三菱"最喜欢的那部。不过,这话在这里听起来,实在是太伤人心了。不能饶恕!
"......什么?"
"以后我受伤,会天天往你这里来的。"靠!就因为你家老头子的几句话,就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不把这罪讨回来这么可以。满意的见了他惨白的脸色。这才边想着,边郁闷的往外走去。现在不想见到身后那张老实却可以害死人的脸。
"风,风兄,你......你去哪里啊?"
"我不是说了要去报仇吗?"
"你打算去下药?还是下陷阱?或者......"
"小烈,你听过做人要厚道这句话吗?下毒和设陷阱未免不人道了点。我只要去给他点教训就好。"你当谁都和你家那边的人一样,各个认毒药。
"那你怎么做啊?"
"我?嘿嘿~就只是跟着他罢了。"真的就只是跟着哦。
"?......就这么简单啊?那,风兄好走。"倒头,睡觉。这才什么时辰,天都是黑的。我还是睡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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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庄主,那,那人又来了!"娇小的丫鬟,欲言有止,想哭又想笑。
僵直的接过递于自己的手巾,"环儿,你先下去吧。"
待环儿关门离开后,冷星羽双眼迷茫的看着水盆,瞪着盆中映照着的某白色身影。就因为自己该死的一句话,这才造就了自己现在的烦人情况。
夜深人静的晚上,醒目的白色人影光明正大的进去他的寝室,明目张胆的坐在他的床前,顾做施舍的忽略他的狼狈。张口就是气死人的话语。
"我知道最近总和我过不去的人是你。"
"......"
"我知道你是真的恨我,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
"你想杀我的心是真的,但却又有所顾及而无法如愿。所以,才做出这么些的泄愤的蠢事!"
"......"火在心中燃烧,却没有办法起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被动的站在你面前被你打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
"你的小秘密我明白的很。你想玩我也乐意奉陪,就看你忍受的下去不了!"
"......"
"游戏,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吧!"说完,潇洒的转身就走。临走又丢出一句可恶的话语,"冷庄的主子还真的是奇特呢!脸不遮着就没有办法见人......"
"......啊!!!"冷庄的主子是怪,冷庄的主子是没有脸见人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自古的规矩,18岁成年前,少主是不能以真面目见人的,见人必须戴着面纱。成年前,若有人见起真面目,见者毁言瞎眼或者死路一条。成年后,少主必须在18那年选择主人,唯有如此,才能露出面目,不在戴着面纱。而18时未选主者,死!所选之主,必须尊之、爱之、慕之、任之,不可有反抗之心,违者死。若主人死,则必须随其同死,生死相随。
"这该死的规矩!这可恶的规矩!"他不能死,他不能死,我死!我也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那......我就要忍耐着,一直如此的痛苦下去吗?可恶!可恶!可恶!
"扑通!"有什么重物击落于水盆之中,溅起的水珠唤回了他的思路。定睛向盆中望去,一颗晶莹透亮,通体光滑的蓝色石珠。好漂亮,很美。比庄中收藏着的宝石都要让他喜爱。
"喂!到你洗脸的时间了哦。在发呆下去,你就不用出门了。"很狂妄的声响,一点也没有私闯他人房间,卧于他人房梁,犹若贼般境况的心虚感。
瞪着水中那可恶的笑脸,又看着自己蒙着面纱的脸。洗脸,洗脸,你这叫我怎么洗!!可恶!可恶啊!为什么长老会默许他的这种举动,为什么不准我阻止他!他究竟有什么好?我又为什么一定要认他为主!玩世不恭,无所事事,默默无名......光一张张得好看的脸皮,究竟有什么用处。我......我就和你斗上了!
镇定的拆散束起的长发,将其披散于身前。低下头去,让头发遮挡起身后人的视线,在很小心的掀起面纱,将浸湿了水的手巾,往脸上擦去。郁闷的将手巾盖上自己深深的黑色眼圈。
该死的混蛋,因为这个家伙,他已经多天未睡过好觉了......
18
深夜,一间屋子,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怒火中烧,却又死撑着不发作;一个嬉皮笑脸,趴在房梁上随时调整姿势让自己更舒服。
劳累了一天,眼睛早已无法支撑。酸酸涩涩的感觉,真的让人难受。冷星羽勉强的支持着自己才半个时辰便受不住的打起了瞌睡。再次睁开眼睛,却直直的陷入了一双黑琉璃的眼睛。冷冷、清清,带着丝哀伤,看似有情,却又带着刺骨的寒,隐着,藏着,让人深陷其中然后肝肠寸断,空寂、孤独,不允许他人的接近,隔绝所有,一道无形而坚固的墙。就只是一眼,转眼这使人害怕的眼睛便消失了存在。带着笑,温温柔柔,清清亮亮,如微风荡过,轻抚人心,慰人心肺。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略微的惊讶,却下意识的把方才看到的,感到的东西自觉的略去,不去想,不去思,从未发现过。眼前之人,一直就是个无赖。
"嘿~没想到你睡觉的样子挺可爱的嘛~!"带着笑,眼中的调戏光明正大。
样子?手快速的往脸上摸去。还在,还好!
"放心,你的面纱还在脸上戴着好好的呢。我可不是那种做偷鸡摸狗小事的人。"大声的是这样理直气壮的说的。
深望眼前略带委屈的人一眼。虽然喜欢做着讨人厌的事,但还好似乎也没有那么坏......正准备放心,却有耳尖的听到某人的小声嘀咕......
"反应那么快做什么。我这瞪了半天才想到可以偷看的,可怎么就那么刚好醒了呢。唉,可惜......"小声是这样说的。
"......"果然是个混蛋。不在理依旧在继续悔恨着什么的家伙,冷星羽起身直接绕过某人,往床走去。才不要在和这种家伙胡闹。他不睡,我可不奉陪了。
"喂!你吃过糖吗?"很没有头脑的一句话。
"你肯定没有吃过吧!甜甜的滋味,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吃看,是最舒服的哦。可以让人暂时把心中的不快忘却,把苦涩抹去。"
"......"不知道糖是什么,不知道甜是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知道又有什么了不起。熄了火,也不管房间内还有没有人,被子一掀,准备将身子埋进其中。
"上次我丢给你的糖还喜欢吗?不知道你吃了没有。那,这些也给你。"一袋奇怪的东西哗啦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不吭声,不理会......待身后传来开、关门的声响,接着是轻盈的脚步声离去后,冷星羽这才小心的转过了埋头于被的身子。没人了吧?眼睛转向木桌。昏暗的房间,受着月光的照射,那桌上的袋子可以让他很容易的见到。
要不要去看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呢。看袋子的形状,里面应该是一颗一颗的,外表光华,类似圆形的......那个混蛋给的,还不知道他在里面加里什么东西。若是毒药什么的......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他饭菜里面下的料......还是不要去看了,不去......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了真的可以舒服吗?......
一个时辰后......
翻来覆去了半天。还是去看看好了。若是炸药之类的东西可就不好了,或者是什么虫子之类的。就那家伙,绝对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他送我时,肯定是想到我不会去看的......我,我就偏要去看。哼!
起身,向那袋使他思考良久的"糖"走去。
袋中,圆圆的、五彩的珠子。透明、晶亮,摸在手上凉凉的。是他喜欢的......和上次那盆中一样的石珠。那珠子,他放在盆中,明明吩咐了环儿不准动那盆,可回来后却还是没了踪迹。一定是那个混蛋又拣走了。这会是吃的吗?
略带着怀疑,他轻轻将珠子放在嘴边,想去舔上一舔,却被面上的纱布挡着。为了不让那个家伙在他睡觉的时候偷袭,他是专门把脸上的面纱一直戴着,不但戴着,还为了防止它的掉落。特意将面纱后的丝线系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