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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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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哪里,但是那天他叫我紧跟在穆夙之身边,在他离开你之后,偷袭他,不用伤到他,只要探得他的武功是否全然都在就可以了。"
温若清闻言,仔细回味,也是觉得有些不解之处。
他相信澜祭不会骗他,但是,为何楚逸君要探他武功是否还在呢?他不是说那熏香是专门用来抑制会习武的人吗?
忽然,温若清一惊。
是啊,若是用来压制人武功,那为何那些杀手都没有事呢。
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们闻到的熏香剂量不足的关系,但是既然澜祭一路紧跟着他们,那个味道也应该吸入很多才对,为何他却全然无事呢?
温若清冥神苦想,努力回忆之前的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说。。。
想起再此之前,楚逸君曾说过的话,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也许,所谓的证据和穆夙之死,这两件事另有其深意。
若是如此,那楚逸君是否又有什么难掩之隐呢?

温若清提出与澜祭一同回府看看,澜祭自是高兴,两人不多做耽搁就径直回到了相府。
见大门两旁的侍卫把守着,澜祭提出若是让他们看到温若清,向贺轩文禀报,说不定有多生枝接,所以就提出带温若清从墙上翻越过去。
见澜祭这么说,温若清自是明白楚逸君一早就知道贺轩文要除他。
是啊,贺轩文该是知道温若清和楚逸君的关系,未免留有后患,他自然是斩草除根,更何况若是温若清知道了什么告之于凤骁,以凤骁对温若清的信任,定是会对他起疑心,本来,贺轩文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凤骁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让凤骁有这个可能会知道呢。

澜祭揽着温若清轻轻一跃,就跳过了城墙。
他们停下的地方,恰巧是当初在院中遇到穆夙之的地方。
无意中环视四周花丛,温若清忽然想起来,当日穆夙之似乎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扔在了这草丛中,那天也是入夜,他自然是没有看清楚,现在想来倒是很奇怪。
想到这里,温若清俯下身子在四周寻觅着,澜祭觉得奇怪,想要帮他,他却也说不清到底要找什么。
忽然,他看到草丛中有一个大小似乎跟当日穆夙之所扔之物差不多大的东西。
他赶忙钻过去,拣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面具,而这面具恰好是当初一剑刺伤谵台紫的人所戴的。
记得那时,楚逸君曾说过,从伤口来看,那杀手一定是贺轩文身边的影位,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影卫所使的武功,都是出于同一个师傅之手,而且影卫只效忠自己的主子,也就是皇子,那么,如果威胁到皇位了怎么办,皇帝要如何提防那些武功高强,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影卫呢。
想到这里,温若清心中已是有了推测。
只是另一事却也让他矛盾。
穆夙之显然就是伤谵台紫的杀手,而那日他之所以到最后一刻剑锋略偏,也定然是因为温若清那时上前一挡,这才让谵台紫报住了性命,但是,他害得谵台紫至今仍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也是事实。只是,曲琉青派杀手杀他,而穆夙之也确实是为保护他而死,这也是不容他否认的事实。
自之前随军出阵起,温若清就一直视谵台紫如自己的弟弟,对于伤得他如此之重的人,他当然是恨。
但偏偏那个人却是为救自己而死。
这要他到底是如何面对穆夙之,是怨还是恩。
想到这里,心中的矛盾纠结着温若清的心。
忽然,他想到楚逸君那天把穆夙之的死全然揽在自己身上,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让他为此内疚,不让他为此矛盾,
楚逸君要的,只是让他温若清能全无挂念的回到自己的世界。
全无挂念,既不背负别人的命,也不沾染别人的血,姿然一身,了无烦恼。

想到这里,温若清心中苦笑,
逸君啊逸君,该说你傻呢?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就得欣然接受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你,不应该忘记。

七十二

虽说已知道穆夙之是杀害谵台紫的人,但是温若清始终不明白,为何楚逸君至今仍是好不动作,难道他根本就无心离开大牢?
寻来澜祭询问,澜祭也说楚逸君该是有办法出去的,只是他迟迟没有下命令,而且非但没说要见温若清,反而是叫他来夏离衣来。
想起当日,楚逸君被带走之前,遥遥的望向别院的凄伤神色,温若清心中也有了底,便加深的问道,
"那么,你可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些什么。"
澜祭摇头,然后他又想了一会儿,忽然答道。
"倒是那天他们两人谈过之后,都很异常,我进去接夫人的时候,主子的神情很凄凉,而且,竟然象是绝望,他还说,他已经太累,再也不想做什么了。"
温若清身子一颤,
夏离衣到底是说了什么,让楚逸君竟觉得绝望。
澜祭又说道,
"回到府了之后,夫人也很奇怪,以前她总到处乱跑,现在,每天都一个人呆坐在房里,别说偷跑出去,连别院都没出来过。"
听到这里,温若清已是能肯定楚逸君和夏离衣之间的谈话,使的他们两败俱伤。
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虽说夏离衣神志不清,但她言行举止,不过是象个孩子一样,
能说什么,让楚逸君这样痛苦?

温若清苦思冥想,也得不到答案。
看来,得去找夏离衣一趟。
温若清站起身,向别院走去,澜祭见状也跟上。
正当温若清要进去的时候,澜祭忽然挡住了他,说道。
"温先生,你得做好准备,之前你在的那段日子,夫人算是平静,但是以前可不是那样,现在夫人又变的异常,我也不猜不到她会做些什么。"
温若清闻言也是诧异,难道说他在的时候,夏离衣的举动神态,并非是过去二十多年来一直的样子?
眼见温若清疑惑的神情,澜祭说道,
"主子不让夫人出别院,不光是因为夫人会到处乱跑,还有就是她总会说些奇怪的东西,倒不是跟别人说,而只是对主子说。所以以前每次主子进别院看她,里面都是大吵大闹的声音,到最后,主子每次都是表情很奇怪的出来,有时候是嘲讽,有时候是痛苦。"
温若清仔细聆听着,咬了咬嘴唇,问道,
"那么,你可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澜祭想了想,回答道,
"主子不让我进来,但是有时候说的大声了,还是能听到几句,夫人说什么脏啊,下贱啊,什么的,主子有时候也会骂她疯女人。"
温若清这下总算是明了了个大概。
虽说一开始就发现楚逸君对夏离衣的态度并不好,但之后的那段时间,两人相处也算融洽,而且还越来越有母子的感觉,使温若清以为之前他们不过是小有芥蒂而已。
可是如今,他却清楚的明白,两人之间的紧甭关系已是持续了二十多年,甚至可以说,夏离衣,或许也恨了他二十多年。
想到这里,温若清不由身子一震,神色也恍惚了。
澜祭见他似是在想什么,忍不住感叹道,
"我虽不知道主子这些年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他的世界,很小很小,十五岁之后,也不过是三个人而已,之后,虽是纵横朝廷弛杀阵场,到头来也只有三四个人罢了,而真正从一开始就在他世界中,一直到现在的人,却只有夫人。"

闻言,温若清更为触动。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楚逸君固然从一开始,就流露出对夏离衣厌恶的神情,但是,看着她神志一天天稳定,两人相处起来也一天天的平静,他的神情中是掩饰不了的欣慰。
厌恶也好,疏远也罢。说到底,楚逸君终是不能无视夏离衣的存在。
二十多年的矛盾纠葛,却也是心中无法解开的结。
一个不爱自己的母亲,
真的能当作不存在?真的能不抱有丝毫的感情?真的能不心存任何奢望?
夏离衣疯了,可是,楚逸君,他没疯。

想到这儿,温若清对于那日楚逸君的神情也有些明了。
这一切的原因,皆是出在夏离衣的身上。

不作耽搁,温若清径直走入院子。
寂静的别院,安详的透着几分凄凉。
远远的就瞧见夏离衣靠着树杆上,表情是温若清从未见过的哀愁和苦涩,眼眸中没了往日的神采,空洞,没有生机。
温若清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她慢慢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
声音也是透着几分凉意,并无惊讶之感。
温若清也望向她,清冷的白衣更衬她的倾国容颜,愁伤的神色为她又平添了说不尽的风情。
身上没有任何的饰品,手上,只揣着一支玉钗。
玉钗?
温若清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天的那个盒子。
是啊,夏离衣说是槿儿给她的。
难道,她一直唤着的槿儿,是在火中死去的无双公主贺如槿?
记得之前在宫中的时候,穆夙之曾提起过,后宫中一直有人说贺轩文象极了先皇最疼爱的妹妹无双公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先皇才会对他尤其宠爱,更是传位与他。
那么,夏离衣遇到的那个给她盒子和玉钗的人,就是贺轩文。

"那个盒子呢?装玉钗的盒子。"
温若清皱着眉,问道。
夏离衣只冷冷一笑,径直走向房间。
进了房,她从床头拿出盒子,放在桌上。
温若清打开来,伸手向里掏,里面果然有个暗格,而暗格里已经空了。
他心中冷笑道,
里面的东西,恐怕就是那天从这府里搜出来的所谓的证据吧。
栽赃嫁祸向来是楚逸君喜欢用的招数,却没想到到最后,他自己也是被毁在这上面,而且那些东西还光明正大的从他眼皮底下被他母亲所带进来。
楚逸君,他能不伤痛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知道逸君会被你害死吗?"
温若清抬起头,问道。
夏离衣焉然一笑,神情自若的说,
"那,又如何呢,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有这槿儿的东西就好了,那个人说,只要我拿一样东西跟他换,他就把这玉钗给我。"
温若清苦笑着摇头,贺轩文所要的东西,就是兵符吧,之前,澜祭就说,楚逸君房中收着的兵符不见了,府里向来冷清,外人没那么容易能混进来,也就只有疯疯颠颠的夏离衣,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贺轩文,你也应该是早就知道楚逸君的身份了吧。
所以穆夙之一死,你更是慌了,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楚逸君,生怕他下一个对付的,就是凤骁。

"你,就这么恨逸君?"
温若清幽幽问道,虽然答案,他其实已是很清楚。
夏离衣微扬唇角,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啊,我恨他,他,真脏。没有人比他更肮脏了,他勾引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父亲交媾,害死了一直保护着他的护卫,只要跟他有关的人,谁不落得悲惨的下场,你瞧,谵台紫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曲琉青更是疯疯颠颠神志不清,而你,"
说到这儿,夏离衣伸手抚上温若清的脸孔。
"而你眼中的愁伤痛苦,怨恨苦楚,难道不也是因为楚逸君吗?"
如鬼魄一般的声音,竟似是要迷乱人心智。
温若清甩开夏离衣的手,坚定的说道,
"那并非是逸君的错。"
夏离衣忽然冷笑起来,
"不是他的错?那是因为他太脏了,你知道吗,你刚来的时候,是那么干净,那么出尘,你的眼睛,清明的象泉水一样,可是现在呢,满是哀愁和痛苦,是楚逸君弄脏了你,他硬生生的把你拖下了俗世,让你沾上了鲜血,背负上了命。他太脏了,脏的竟然污染了你。"
话说到后面,竟是越来越激动,夏离衣的眼里,满是气愤和厌恶。
"你说的没错,我恨他,我一看到他象他父亲那样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样子我就讨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下贱肮脏的人,楚逸君他比他父亲更让我觉得恶心。"
温若清轻闭上眼,耳边脑中来回冲撞的,都是"肮脏,下贱"的字眼。
逸君,二十年多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是在这女人不断的咒骂下吗?
听一次,或许可以不介意,但整整被灌输二十多年,愣是谁都会埋藏心底的吧。
况且,是你,这个一直生活在挣扎和矛盾之中的人。
逸君,是她,毁了你。

"你就这样整日整夜的说他肮脏?"
温若清冷笑的反问到。
夏离衣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说到,仿佛是说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是啊,我要让他知道,他有多肮脏,多下贱,他连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温若清嘲讽的看向她,那个疯狂的女人,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心里,只有贺如槿一个人,所以,她毫不在意别人生死苦痛,所以,她能说出这般残决的话。
"你,比逸君更脏。"
夏离衣一塄,随即竟是释然而笑,似是毫不在意。
"是啊,我从没说过我有多干净,我也很脏。被如此肮脏的我和那个男人生下的楚逸君,能不脏吗?"
温若清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说道,
"那不是逸君的错,那不是他能选择的啊。"
闻言,夏离衣忽然激动起来,她大叫道。
"那难道是我的错吗?一出生就被关在牢笼中,出嫁到燕北皇宫,也不过是另一个牢笼,然后呢,想逃,却逃不掉,燃起希望,最后,却是绝望。是的,我是离开了皇宫,但是,我却是又被关到另一个更小的笼子里,这儿,也没有槿儿。"
时而激昂,时而愁伤,夏离衣似是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二十多年,我做着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梦,梦中是我和另一个我所以为爱我的人,可是,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她不爱我,她根本就不爱我,从头到底,她从未想过要救我,一切,只不过是利用而已。"
夏离衣紧紧的捏着那玉钗,神情是无尽的悲凉。
"你说楚逸君没有错,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那我又有什么错呢,为何非得被人欺骗被人占有被人关在笼子了。他,尚且有人真心爱他,他,有你这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人,而我呢,我又有什么,爱?从来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欺骗和占有。贺如槿没有爱过我,贺萧煜也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又为何要去爱逸君呢。这就是命,这就是命,是我的命,也是逸君的命,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再也无法改变。"
似是喃喃细语,满是说不尽的凄凉,她轻闭上眼。
"你,真的是疯了吗?"
温若清不由问道,
夏离衣释然的展开笑颜,手中,仍是牢牢的捏着那支玉钗。
"是啊,我疯了,疯了二十年多年,但是,现在,我醒了,从我自己编制的梦里,醒了。"

温若清心中苦笑,
逸君,你害怕受伤害怕被人利用,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获得权势。
纵然你谋划算计,勾心斗角,赢了天下人。
却是输给了她。
输给了一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你看到了吗?
她是多么懦弱,脆弱,早已连冲破牢笼的意志都没有了。
自卑,自贱,用恶言和疯癫来保护自己。
可是,你却偏偏是输给了她。
为什么呢?
因为,你始终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吧。
你的心中,一直都有她。
她在你的世界,你的心中存在了二十多年。
无论你再怎么表现出厌恶她的神情,
内心深处,仍是奢望她能爱你。
平静了几个月,你以为你得到了,但是,到最后才发现,
自己满盘的计划,却是输个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你失望了,你绝望了,对吗?
自那日你用尽低劣的话逼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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