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穿越)——by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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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青言这人还真是不错,除了他师传的绝技,普普通通的轻功内功入门问什麽他就能指点什麽,一点都不藏私。──元文昊不知,这是青言意欲在他这个岳父面前好好表现,为将来抱得美人归先预支的聘金。
岔话了,回到正题上来。
关於元文宇一事,本来元文昊是非常担心他的生命安全的,但这两天被这送暗信的人一搅和,他反而不担心了。既然看那送暗信人的口气似是能够救下元文宇,甚至在知道张燕铎过来拜访自己的事後还能不紧不慢地让自己询计於张燕铎,显然,即使无法逮到自己最想逮到的凶手,但至少元文宇那边是不碍事了。
既然元文宇无性命之忧,送暗信的人亦有救元文宇的办法,他做什麽去跟张燕铎求救?平白欠张燕铎一个人情?
正因为这样想的,元文昊这才不慌不忙地跟送暗信的人搞起了空中飞信的把戏,他倒要看看谁更有耐心些,他找凶手的事可缓可急,对方救元文宇的事嘛,看看时间一个月快到了,他就不信那人不急!
不说那人急急取了暗信一看内容气得差点吐血,暗道自己一生从未被人如此拂逆过,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竟会被人畜无害的太子摆上一道,却说当下元文昊刚下地落定,便见那元文磊过了来。
你今天身体怎麽样了?每天的例行问话。
今天好很多了。元文昊含笑回答,拉了他的手回内殿叙话。
都能用轻功而不感到疼痛了,自然是很好了。
想起那送暗信的人称谋刺之事可能跟文磊有关,元文昊心中微动,看向身边的人,身边那人仍像是小豹子般,有活力有朝气,见自己看向他,便一瞪漂亮的杏眼,道:看什麽?怎麽,最近感觉到了我对你的关心,所以对我日久生情,终於爱上我了?
元文昊微微一笑,道:说不定还真是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个事伤害他跟文磊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让文磊受到伤害,这样快乐、朝气的文磊才是他一直认识的文磊。
元文昊似调笑又似正经的语气让元文磊面上一红,紧了紧掌心里元文昊的手,道:我可不要你是因为感激我才想补偿我,那没意思。你要喜欢我就喜欢,不喜欢也用不著觉得亏欠我,反正我为你做的一切,是我从心出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可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补偿才做的。你要是为了补偿我就对我说些暧昧的话,我反而要生气,因为那可说明你是在跟我见外。
真的没有见外,我待你如何,你以後便知道了。拍了下头,想起一事,元文昊道:暂不说这些,来来来,尝尝点心师傅最近出的新点心。
──其实是按照他说的做出来的面包,很久没吃过面包了,偶尔想吃,便让厨房按照方法做了,幸得以前野外生存时,学过不少简易食品的制作。这个食物文清等人大为喜欢,又自己发展思路,做了各种各样的点心面包,将元文昊本来的简易面包进行了扩展,元文昊也跟在後面一饱了口福,可见於美食一道,人类天生就知道怎麽满足自己。
两人在锦榻上坐定,元文昊一直拉著元文磊的手,没有松开,此时坐下了,元文磊少不得便紧挨著他了。
元文磊看著元文昊并没有以往的浑身不自在,也没有推开自己,反而跟自己亲昵至极,便狐疑地道:你今天怎麽了?怪怪的。
有吗?我怎麽没感觉到?元文昊挑眉,撕了块面包塞进了他的嘴里,道:吃你的吧,疑神疑鬼。
刚出炉的仿三明治面包又香又软,味道竟是元文磊从未吃过的,一下就消灭了一个,意犹未尽,又开始消灭第二个,边啃边问元文昊:这是什麽东西?怎麽你宫里的点心师傅总能想出好品种?我厨房里那些厨子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出一个新花样来。
元文昊不置可否,只含笑道:你喜欢吃,每天尽管过来便是。
还用你说,以後只要没事,我三餐就在你这儿吃了。虽然不是极好美食的人,但只要有好吃的,又很方便就能享用到,还能跟元文昊多找些机会相处,何乐而不为?
元文磊消灭了两个肉脯夹心面包,又轻啜了点果酒,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而後向元文昊腻了过来,轻声问:我听说这两天我表哥张燕铎连连拜访你?
表情复杂,眼神幽深莫测,让人无法窥探他问这话的真正意思。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是啊,怎么?
看小鬼一幅别有心事的模样,元文昊跟他向来直来直往,便直接发问。
那我可要告诉你啊,我表哥这个人,你可得离他远点,别看他好像很讨人喜欢,其实厉害著呢,你可不要被他三言两语糊弄了啊,也别看他长得好看就被他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可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你要信他啊,到时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来在张燕铎第一次拜会元文昊时元文磊就绷紧了神经,此后张燕铎接连拜访、听东宫眼线回报说张燕铎甚至亲自下厨做饭给元文昊吃后元文磊就再也坐不住,生怕元文昊中了自己那个魔物表哥的圈套,跟朝中某些蠢材一般,以后对表哥言听计从。
说起来,为了防止张燕铎对元文昊產生兴趣,自从他对元文昊的心意改变后,就从未在张燕铎面前提起过元文昊了,至於张燕铎主动问起时,也草草几句话带过。总而言之,他知道自己这位表哥危险,所以绝不能让他对元文昊感兴趣。哪知道千算万算,还是让张燕铎找上了元文昊,这两天他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决定到元文昊那儿探探虚实,问问元文昊的想法──不过心真是太急了,一上来就将自己那位俊美优雅气质高华给人感觉阳和日暖分外亲切的表哥张燕铎说的分文不值,更直指其非善类,让元文昊忍俊不禁。
怎么,我是那种妄听人言的人?还是......我是没见过场面看到美人就晕头转向的人?
听元文昊这样说,元文磊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欢喜喜地探进元文昊的袖里抓住了哥哥的手,道:我就知道哥哥不是那种人。哥哥能够这样想,文磊就放心了!
元文昊敲了小鬼头壳一记,道: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还问?倒是你,这么说你表哥,小心他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元文磊一瑟缩,看得元文昊好笑,看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也有怕的人,下一刻便见那小鬼又凑近了,道:有你在,我不怕,他要敢扒我的皮,我俩联手,先扒光了他的狐狸皮。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所向无敌的。对不对?
对──元文昊微笑,暗道这张燕铎虽然听起来可怕,但除非他想扶助元文磊为帝,否则自己跟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也不可能跟自己作对的。可是如果他一心想扶助元文磊为帝,而又不明白自己想将皇位让给元文磊,到时只怕就会一锅乱粥了,看来自己应该让文磊在张燕铎那边敲敲边鼓,免得来日发生无数意外风波......
想到这儿,元文昊心头微微一凛,想起那暗信中说谋刺事涉老四,暗道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会不会是张燕铎搞的鬼?因为不了解自己跟文磊之间的互动,在他一心想让自己的表弟为帝的情况下,所以想除掉自己?否则这样一个精密的布局,又是跟自己有莫大利益关系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正这样想著,却听元文磊道: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查冒充胡明的事么?后来我就想,这人肯定是与我极亲密的人,毕竟见过胡明的人不多,然后我就怀疑这一直以来的事是不是张燕铎搞的鬼。
元文昊莞尔,道:我刚刚也想到了他,毕竟朝中能够如此精密布局的人委实不多,更兼他跟你非常亲密,能够知道胡明。
正是如此!元文磊击掌,继而神色凝重地道:如果真是他,情况就非常不妙了!
看元文磊神色凝重,元文昊倒不著急,只道:我看你表哥要真是做这件事的人,无非就是想让你继位。那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做王爷,你来做这个皇帝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这样一来,你跟你表哥说了我的想法后,他就不会再对我不利了。
说什么胡话呢?想起上次明月事件时元文昊提起的那个建议,到现在他还慪著呢。我知道你不会待我不好,既然如此,你做我做还不是一样?如何非要换给我做?这样一搞,先是要废了你这个储君,接著又要册立我为储君,何必搞这么麻烦,你做就好嘍!
比起张燕铎有可能因为误解对我不利,这点小麻烦算什么。
元文磊冷哼了声,道:我知道我表哥厉害,如果是我一人我可能还有点怕他,但是你我二人联手,怕他怎的。实在不行,你不是跟文博关系也不错了吗?联合文博,咱们兄弟三人跟他对下去,看他还敢在朝廷大置党羽。
元文磊对张燕铎的讨厌是显而易见的,这倒让元文昊侧目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对你这个表哥有这么大意见,我还以为没人会讨厌亲切有礼的张燕铎,何况他跟你还是亲戚。
呿,什么亲戚,有你跟我亲吗?亲切有礼?别开玩笑了!那是你们这些不了解的人才会那样想,等你了解他就知道这人有多目下无尘有多讨厌了,一幅高高在上骄傲得像只华丽孔雀的模样让人真看不顺眼。到时我们把他的党羽全灭了,他就成了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嘿嘿!哈哈!......
元文磊愤愤不平地继续抨击,眼里满是不屑,及至后来想到跟元文昊联手灭了张燕铎的嚣张气焰,一向自信骄傲的张燕铎露出蔫巴巴的模样,就开始解气地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顺手将酥果丢进嘴里毫无形象地嚼得嘎崩嘎崩响,仿佛是在咬碎张燕铎般解恨。
这边元文昊看了元文磊这幅气呼呼的模样,心下反而了然了,於是便含笑吃了片水果,听那元文磊继续数落张燕铎的不是......
年轻气盛父皇母妃疼惜人见人爱身娇玉贵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元文磊小皇子,大概也就是在碰到琼台玉树般的礼部侍郎张氏少主张燕铎时才会被人比下去吧,看著自己一向风光无限,却偏偏有人比自己更无限风光,会生出嫉妒之心亦是很正常的事。
元文昊所猜八九不离十,元文磊确实曾因与表哥在一起时光芒被表哥夺去而感到气愤过,不过刚才听元文昊不为张燕铎所惑,心情愉悦,所以此时倒并非完全嫉妒,尚有一分是真的想将张燕铎的势力灭了,免得将来自己跟文昊的江山受制於这个人。
虽然说张燕铎是自己的表哥,不过他又不跟这个人亲近,再者对方又有可能危害到文昊,那么,那一点点关系也就无关紧要了。
只可怜将来要苦了斗争中心的元文昊,表哥表弟都掐著他的脖子让他轰掉另外一人,哪边都不好相与,他还没地方躲,著实令闻者心酸听者落泪,这是后话,暂时不提也罢。
第一百一十五章
翌日送暗信的人没有回信,元文昊暗想那人多半是在左右为难,在权衡要不要以凶手之事与元文宇性命相交换,便也随他,暗道看他能撑到几时。
这日是近来几天相对平和的日子,伤势已大好,而给人以压力感的张燕铎也未出现,元文昊心情颇为放松,便跟几位夫人消磨时间。
其实以前元文昊水里来火里去,每天都是在高度戒备中度过的,只换到了这古代,虽然有时亦有危险,但那程度跟以前需要不时防备不长眼的子弹要轻松得多,所以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的,精神也跟著越来越放松,再加上万事以前有田奉和现在有元文磊处理,元文昊的大脑处於半休止状态,直至这个张燕铎出现,神经才重又开始紧绷起来。
不过可能是懒散久了,重新打叠精神应付危险让元文昊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前世那种刀山火海的日子过久了,这一世他只想换种活法,逍遥一生。这也是他一直排斥为帝的主要原因,帝王除了规矩多,时不时还得应付各种麻烦,包括内务方面的,外战方面的,累也累死人──除非他做个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天下百姓的昏君,轻松倒是轻松了,不过这对他而言显然有难度,在其位不谋其事,有违他做事的原则。如果真一意依靠元文磊打理,那还不如直接将位传给他好喽,免得虽然麻烦减少了,但仍然要在大场合守那一堆的规矩,终归是件让人郁闷的事。
哎呀,真受不了你这个人,怎麽学武功那麽快,学写字这麽慢呢?练了这麽长时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
正握著元文昊的手、教元文昊练习毛笔字的明月实在是受不了元文昊的杰作了,秀眉一轩,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了。
写字跟习武哪能相提并论呢?习武是多麽简单的事,按照说明操作就行了,可是这毛笔字嘛,你看这毛笔软塌塌的,我就是知道那些习字规矩,操作起来还是有困难,所以学起来的进步自然很慢喽。
元文昊暗道其实自己的钢笔字虽然算不上书法的水准,但还是相当漂亮的,只是落到这古代不会写毛笔字被人鄙视啊,想起来就乱心酸的。
其实我觉得我的字虽然没有你写得好,但是已经比文清彩衣淡柳田桂他们好很多了,你不觉得吗?元文昊将立在自己身边的明月拉进了怀里,抱著他谄媚地笑著,安抚这个火美人,不忘啃他一口。
其实元文昊说的这是真话。文清彩衣淡柳田桂不比明月是色艺双绝,虽然各人有各人的特色与长处,但在琴棋书画方面却不是好手,或者只擅长其中某一项,不过书法方面,四人皆不是太好。
拜托,你是太子,跟我们这些人能比吗?明月拧了把元文昊的耳朵,给了他一枚白果。
元文昊揉了揉被老婆揪疼的耳朵,小声辩解道:太子嘛,只要处理好政务就行了,写字这种小事,只要不写错字,字写得清楚,我觉得就可以了,不用追求好看嘛,要写得一手漂亮的字,那是书法家才要做的事,我就不抢人饭碗了!所以这习字嘛,我还会每天练一会的,不过就不追求好看了,行不行?
对他来说,如果要追求好看的话,会让练字从一种消遣变成一件让人越来越厌烦的事的。
看著元文昊明显逃避的表情,明月也只能摇摇头,暗道孺子不可教也,又怕矫枉过正让元文昊对写字产生心理阴影,当下只得叹了口气,道:随你喽,不过做皇帝的人要是写字不太好看,你不怕拿不出手?
元文昊哈哈一笑,伸了伸懒腰,道:这有什麽,我这一段时间已经在处理部分折子了,不是照样就用这水平的字批给了他们?他们也没说我什麽。
原来元文昊明白借尸还魂要想不被人看出破绽,自然在开始的时候要一一将身体原来的主人行事摸清楚。幸好两人一样,既没有特殊的怪癖好,吃饭也都不挑食,再加上被他争取了时间,以卧床休息的名义在房内好好地进行了准备,所以说起来两个灵魂的过渡倒没让人看出破绽。这个准备,除了打听元文昊的资料外,还找来了元文昊先前的墨宝进行了临摹。
幸好元文昊是一张白纸,再加上原来的元文昊毛笔字也是马马虎虎的水平,所以按照先前的东西进行临摹倒不是太难的事,更兼那时元文昊心情紧张,生怕露出破绽,所以习字极为认真,於是不到三月凭元文昊在书法方面低劣的天赋,竟也能跟原来的元文昊字写得差不多,幸好那段时间没人找他写字,便是跟田奉和做功课也以懒惰为借口让田桂代劳,否则肯定会出状况。
至於现在的字,当然跟先前大不相同了,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字的进步是明月监督的结果,也没人怀疑。至於性格跟以前的太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幸得元文昊是个谨慎的人,性格转变是慢慢一点一点改变的,所以亦无人感觉有异,就是感觉到了不同,众人大抵也会认为以前的太子是在韬光养晦,不会做过多怀疑,毕竟太子性格大变是在跟田奉和确切地说是在跟四皇子元文磊合作以後才出现的。
不喜欢写字,是因为毛笔不好掌握,我看那画和琴跟这个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怕你也是搞不定的,那我们学习诗词好不好?我边跟你讲典故边学习,学起来肯定既有意思又不难。
明月一心想将元文昊从武夫的层次提升到文武双全,可谓煞费苦心,只元文昊一听明月这话,脸苦成了黄连汁,道:诗词不用学吧,那些东西留给老三展示好了,我不用跟在後面附庸风雅了......
谁让你附庸风雅了,不过,多多少少要会一点嘛!
多多少少要会一点?元文昊一听明月这话有活头,马上道:是不是我会做一首你觉得还不错的话我就不用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