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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 后传 定风波(穿越时空)——by坊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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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江叶朝我挤了挤眼,完全不像自己被劫持。我默。
演戏呢吧?越看越像演戏!
那好,我回去陪孩子,你们先玩。
等玩出个结果,我再决定整你们谁---害我也就算了,居然连累到了日昭?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转身走人。
姚子贤却开了口,皇上,这就是你选的皇后?胆小如鼠!
杨天泽看了我一眼,敛声答道:朕并没有封他当皇后。
我装听不见,继续走。
梁曜寒,姚子贤朗声叫住我,你听了这话,又做何感想?
我站住,没感想。
姚子贤显然不信。
不信也没办法,我的确没感想。
我理解不了你们夫夫之间奇妙的精神世界。
我更没兴趣参与其中,乱搅一通。
姚子贤想再说话,杨天泽非常不悦地截住他,够了,要闹也得有个限度。
我冷笑。
老姚果然就是老姚,就是闹老公,也闹得这么有气派,舞剑弄刀的,连禁军都招呼上了,赶明儿我也学学。
闹?姚子贤清清泠泠地一笑,好啊,那皇上不妨说说,他和我,你究竟更信谁?
朕信证据。
这么说,皇上是相信我害他了。
杨天泽绷着脸不说话。
我听着则有点儿不对味儿。
姚子贤会当众这么醋?就算是演戏,他也不会如此糟蹋自己的人品啊。
江叶在此时不知死活地笑了,姚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逼着皇上给这案子定个诬陷;的调么?这倒有趣了,若是你冤枉,又挟持我做什么?
江大人,姚子贤动了动手,江叶的脖子上立刻现出一道白痕,看得我心上一颤,既然是诬陷,我又怎么能保证,一旦我进了大理寺,是否还有机会开口申冤呢?
得,我明白了。
姚子贤,果然聪明。
他以为我陷害他。所以他要逼着皇上现场审理这案子---他前脚刚和我摩擦过,后脚就惹上了这种事。自然是怀疑我。
现在姚家一派肯定要避嫌。而董家,天泽绝对不会让他们沾手这个案子,那审理权只会落到江叶、楚成他们手上,正是我这一脉。如果是我存心害他的话,还不如就这样拼一拼,逼着皇上亲自审理此案。
那没问题,我配合。
我相信姚子贤不是害我的人。
我更不想让存心害我们的人暗地里偷着乐。
如果这次依旧和小董那妮子有关,那我一定亲手宰了她。
子贤,我走近了一些,你对皇上的心意可昭日月。你一向光明正大,我相信你不是害我的人。现在三殿下没事了。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
姚子贤不置可否,很沉得住气。
我于是转向杨天泽说话,皇上,既然人都来齐了,不如现在就问清来龙去脉如何?
杨天泽的目光在我们俩身上各扫了一圈儿,最后又落回了我身上,放缓了表情,寒,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朕会处理。
姚子贤立刻接口,皇上,你还真回护他啊。
我无语。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醋劲上来时,真是挺好看。
柳眉微挑,目光含嗔带怨,就是招人疼啊。
杨天泽淡淡地一嗯。
我更默。
话说那匕首还在江叶的脖子上呐,而且正抹来抹去的直颤,他居然还敢这么剌激老姚?
老姚子贤也挺神的,不但点了点头,还搞了个你诚不欺我的表情.........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一对。
姚子贤继续问道,如果真是我在害他,那你是不是会恨我?
杨天泽抿住唇,一言不发。
姚子贤等了许久,最终轻声地叹了口气,皇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被人蒙了心眼?
没有。杨天泽答得飞快。他看了我一眼,又盯住了姚子贤,有些不耐烦,朕自有判断,不用你来教朕。
我觉得那匕首更颤了,看得我直眼晕。
姚子贤竟然还点头?
这什么世道?
老姚又瞄了一眼我,然后问道,皇上认为他在何处更胜我一筹?
问得好,我也很好奇。
杨天泽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挡在了身后。
我诧异地看着他,可他的话让我更惊讶。
朕看他什么都好。与朕非常契合。就是朕想要的那一个。
姚子贤的手一颤,江叶的脖子上立刻出了道血印。
血顺着江叶细白的脖子流下来,很快浸染他的锦衣。
姚子贤皱了皱眉,勒紧江叶,再次看向杨天泽和我。
跑题了。
不但跑了题,还伤人见红了,这就是现在的状况。
杨天泽和姚子贤,他们吃醋也好,演戏也罢,又或是小夫妻吵架赌气,什么都好。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觉得江叶特别地亏。
子贤,我确实也没什么好的,顶多就是运气好些。我们先不说这个,说说解药的事行不行?你能不能先放了江叶?
运气??姚子贤略一沉吟,也笑了,好,说得好,那今天咱们就比比运气,你敢和我比么?
不是吧,我只是随便说说安慰你的.........你怎么可以较真?
子贤,我们先说解药的事成么?
怎么?不敢?姚子贤不甩我,挑衅。
敢。我立马激动,应了。
皇上没表示。
江叶喝了一声曜寒。
我说,怎么比?
摸飞针。姚子贤翻手张开,似乎早有准备,指间正扣着六枚飞针,银晃晃得很亮眼。这里面有一枚是浸了毒的,无色无味,我们就来比一比,每抽一根就扎自己一下,你敢不敢?
我还真不怎么敢。
一,我还不想死。
二,无论是我死还是他死,我都觉得这是白白便宜了某人。
你说这姚子贤会不会是我的克星?怎么我和这人一起时,从来都占不到上风,还被他打压着,总被他牵着我鼻子走?
我盯着银针没有说话,杨天泽不悦地推了我一把,回宫看着昭儿,不要给朕添乱。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又逼前了一步。
姚子贤不以为意地笑了,只是盯着我,神情全是挑衅和不屑。
我忍不住向他走了一步,杨天泽立刻拉住我的手,不准我去。
不敢就算了,不为难你。姚子贤继续激将。
于言跟着就出声发话,姚公子几根针一般模样,怕是你想激梁主子一起赴死吧,这手法也太拙劣了。
姚子贤没有理他,盯着我又问了一遍,敢不敢?
我看杨天泽。
杨天泽一脸严肃,显然对种家家酒很不屑。
我看姚子贤。
姚子贤也一脸严肃,显然是很把这家家酒当回事。
姚子贤不是要耍我吧?
他要是真宰了我,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我盯着他手里的银针,猜测那上面是不是真的有毒。
姚子贤轻蔑地笑出声,鄙夷地看着我。
这个.........
不敢了么?
我不是应了么?你啰嗦什么。
比比看就比比看---看看我梁曜寒是不是真有当男一号的福气。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一是子贤待我过去之后,要先放了江叶,二是若我侥幸获胜,你要认真回答我三个问题,并且保证句句实言。
姚子贤突然松开了挟持江叶的手。
江叶游鱼般闪出他的控制,扣住他的手腕,生生一拗,姚子贤立刻摔跪在地上。
银针叮叮当当地全落在地上,形势瞬间急转直下。
几个人蜂拥而上,麻利地他捆了起来。
姚子贤没有再挣扎,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喉咙涌动着,做了几个口形。
沐猴而冠。
我心里微微一凛。
江叶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瞪了我一眼。
我叹了口气。我已然明了江叶是故意让姚子贤挟着他的。眼看着我真要犯傻了,他才不装了。
怪不得姚子贤会以为我害他,骂我不是个东西。我很理解他。
而且我与他同病相怜。自始至终,我们都躲不开这层层算计,重重误解,结果反误了卿卿性命。
来吧,比一比我们的运气。我掰开江叶的手,然后解开缚着姚子贤的绳索。
江叶惊讶地看着我,我冲他一笑,把他推到了一边儿。
姚子贤,我盘膝坐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来比吧。
小寒。江叶伸手拉我。你不要犯傻。
别闹,我不识相地推开他,别碍着我和子贤玩游戏。
姚子贤看着我,似乎有一点儿.........赞赏?
他笑了笑,也坐在我对面,梁曜寒,你真的不怎么聪明。他撩起衣摆,平整地铺在了膝上,我这毒发作极快,而且没有解药。若是我扎中了毒针,我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若是你输了,你自然也没机会问那三个问题了。
无所谓。
其实我只想证明我不是陷害你的人。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把这六根针全扎一遍,同样的,我也不相信你是害我的人。否则的话,你不会败露;得这么恰到好处。我盯着他,子贤,这是让我们相互攀污的连环计。相信我,和我握手言和,和我连手收拾那个幕后黑手,怎么样?
姚子贤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看穿。
我笑了笑,从容地接受他的审察。
姚子贤点点头,梁曜寒,原来你和我想得很不一样。
那你愿意和我携手揪出那个混帐了?
不,他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我还是要和你赌。如果连上苍都偏佑你,我才能真正地相信你。
不好吧。君子不语鬼神。虽然咱们封建,但不能迷信吧。
怎么,你心虚了。
你奶奶的,又激我,我只是不想让某些人白白看戏。
梁曜寒他又皱眉,你不要花言巧语。究竟比不比?
姚子贤,算你直白,会赶鸭子上架!


三一、
比!当然比!
江叶退下了,其他人也退了。
应该是杨天泽下了令,但是我背对着他,什么都看不见。
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姚子贤拾起刚才落在地上的银针,仔细地摆在自己的衣襟上。
布料随即抖起来,银针跳了几跳,又悉数落回了地上。
我先来。他说着便捏起第一根针剌进手指。
动作真麻利,看得我心里咯咚一跳。
我想起了《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那有名的遗言我猜中了前一半,却没猜中后一半。
姚子贤是真想杀我。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场公平的游戏。也许这些针里面的确只有一根有毒,但很不幸,姚子贤有办法认出来。本来我还有一半的机会,但现在他占了先机,就算我能逃过前两根,最后一根也一定有毒。
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泌了出来,他吮了一下,把针放到了一边,不是。
我抬头看他。
他了然地回看我---梁曜寒,你猜对了,你必输无疑。
但我并不觉得难受,相反地,我竟然有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
随便捏起一根针,我问,是血毒么?
嗯。丁香色,非常漂亮,我最喜欢的颜色。
是么?指尖泌出红色,我把银针放到了一边,我还以为你喜欢月白。
我是月白穿得多些,他的手指在剩下的四根针上摇晃,因为丁香色太过女气。
我看他拾起了最右边的一根,我倒觉得你最适合绯红。
好眼力。只是入宫后就不穿了,毕竟那是皇后的服色。
他舔了舔依旧朱红的血,笑道,该你了。
好。我捏起了中间的那根,还剩下两根,会不会立刻死?
不会,总还要一点时间的。
这样?那还能多说一会儿话。
姚子贤嗯了一声,然后皱起眉,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适合当皇后。
真心话?
他笑了,一半儿多点。
那还比么?我放下手,老实说,我一点儿都不想让那个害我们的人开心。
自然要比。他瞄了一眼我的身后,既然愿赌服输,就要输得心服口服。
那好。我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不要再给朕添乱。杨天泽突然出现,抓住了我的手。
我立刻甩开他,执意让针尖剌穿皮肤。
姚子贤看着我,然后勾起嘴角,赞许地轻轻击了击掌心。
我伸出扎伤的手指,顶着那颗红色的血珠,炫耀般地朝他一比。
他说,运气不错。
我笑,一般一般。
其实我很想向你学那套太极的,可惜一直说不出口。
那不是学承师门的功夫,我教你也无妨。
下辈子吧。他捏起第五根针,不过............他怔了怔,下辈子,我不想遇见你。
别担心,我也一样。
他缩了缩眉心,看来是不喜欢我顶撞他。
我无视,径自捏起最后一根针,故做风度翩翩,一起来,如何?
他看着我,愣了。
我也看着他,笑了---既然撑到这一步,没必要做胆小鬼。
他出乎意料地放下了拿针的手。
他又抽走了我手里的针。
不必了。其实这些针都没有毒,你胆量不错。
不会吧。我失言出声,你还真是耍我?那我就亏大了。
是耍你的。姚子贤悠然地点了点头,天泽说得对,耍你很好玩。
滚!你们这对混帐王八双黄蛋!
真的很有趣。他非常愉快地笑了,梁曜寒,真可惜。虽然你表现很好,但我对你还是很失望。
少来,我对你更失望!
这回我算是看明白你了,平时清高得跟个仙子似的,心里却诡得像条狐狸,和杨天泽完完全全是一个德性!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我.........
子贤,我心情低落,嘴上逞强,告诉你吧,我全是装的。怎么样,我的演技好吧。
演技?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不错,居然把我骗了这么久。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他说着又把最后那两根针捏在了一起。
我诧异地看他。
他没有收针。
他手起针落,将两根针齐齐剌进了自己的手指!
血,立刻沿着针孔涌出。
第一滴血,红色。
接着是第二滴。
紫色---淡雅,妖媚的丁香色血。
姚子贤抬起手指,若无其事地审视着那滴淡紫的血,语气淡若清风,看,他亮出银针,你那根果然有毒。
我木然地点点头。
但你运气不错,让我在最后关头反悔了。
我怔怔地看他。
姚子贤轻轻吹掉了手上的血珠。
我如梦初醒,连忙捉住他的手想帮他吸毒。
你别碰我。他恶狠狠地推开我。
姚子贤,你别胡闹!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你想我怎么死?他冷冷睨我。
我不想你死。
那也是你的事。牢狱不是我姚子贤呆的地方。
那你更不能胡闹!
我说了这毒没解。他又把我推远了些,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这是报复朕么?杨天泽终于开了口。
皇上是这么想的?姚子贤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看来,皇上心里还是装着我的。只是.........他突然变得有些犹豫,我心里却好像没你了。
朕不过是叫你例行审查。
我也不过............姚子贤停住口,仔细地打量着杨天泽,看,你已经不解我了,我呢,也不解你了............倒也很公平。
我也站起来,看见姚子贤笃定地点了点头。
的确很公平。他转向我,轻柔地笑了。
梁曜寒,他的表情如释重负,就转送给你吧。十八年后,我再去做条好汉。咱们就此别过。
他向我潇洒地拱了拱手。
血,从他的口鼻中流了出来---淡淡的丁香般的颜色,带着淡淡的丁香一样的味道。
姚子贤的身子开始发晃,但他依旧不屈不挠地站着。
杨天泽向他走了一步。
他微微抿着嘴唇,张开了手。
杨天泽迟疑了一下,还是抱住了他。
他反手回抱,勾出一个从容、淡定的笑。
贤儿。杨天泽的声调很低,也很微妙。有很多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也许只有他们才听得懂。
不要吵。姚子贤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睡一下罢了。你怎么总是沉不住气?只不过.........他合上眼,以后不能再陪你了而已。
我别过头,走了出去。
三二、
越走天色越黑。
四周渐渐没了光亮。
我快步前行,隐隐又看到一丝光。
向着光走。
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雾气蒙胧的草地上,一支玉兰亭亭绽放。
树下是块玉玲珑。
玉玲珑前是一套树根雕成桌椅,放置一套紫砂茶具。
你来了呀。姚子贤从玉玲珑后转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吃惊,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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