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有些恐怖的笑容,帝释心中一颤。
阿修罗......阿修罗......你的灵魂何时能回来?帝释哽咽的说着,将风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心很痛,比不见他的时候还要痛上万倍。
可是,就算有这样的痛,他也不要放开他。即使只有身体也好,他再也不能去忍受他跟别人在一起。他盼望着他万年啊!这次,终于能跟他厮守在一起了......
软榻上,帝释温柔的吻着怀里人的红唇。虽然,他从来得不到回应。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帝释并不贪心,这样他就满足了。只要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跟自己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这里这么久,他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万年了,他只能远远的望着阿修罗与迦楼罗在一起。他们的身影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观感和神经,他快疯了!
于是,他设计了迦楼罗的转世,他把迦楼罗拉回盘古。
于是,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追随而来的阿修罗。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身体也好!
于是,他真的如愿以偿了......他得到了阿修罗的身体......
忽然,怀里的阿修罗眼神开始变得疯狂。他狠狠的将帝释推倒在榻上,狠狠的撕裂帝释身上的白色衣袍。牙齿狠狠的咬上帝释胸膛上的小小突起。
嗯!帝释猛吭一声,紧咬牙关,默默忍受着阿修罗疯狂的施虐。
没有任何准备,下体被一根火热的硬物闯了进来。帝释痛苦的抓紧两边的床栏,瞬间,那金子做的床栏上,被他抓出条条裂痕和指印。
榻上,风如猛兽般抽插着,眸子里除了欲火没有任何东西,依然是涣散的。仿佛此时的他只是一只发情的野兽,只想发泄欲望而已。
黑色的长发在帝释的肌肤上搔动着,这种凉凉的触感让帝释感觉渐渐好起来。随着律动的持续,痛楚渐渐被快感取代。帝释看着身上满是欲火的风,幻想着身上人是爱自己的......
他放松下身体,温柔的揽住身上人的颈子,温柔的吻上那嫣红的唇。奇异的,这次他竟得到了回应。两个人疯狂的,粗鲁的接吻。风的牙齿咬破了帝释的嘴唇,两人毫不介意,依然疯狂的吻着。涎液顺着帝释的嘴角,混着血腥味一起淌下,落在金色的软榻上,消失不见......
疯狂的抽插结束了,风仰起头猛地一挺,热流迸发在帝释体内。
风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唤了一声:月......
接着,他瘫在帝释身上,悠然睡去......
本来还陶醉在与自己心爱人的性爱里的帝释,听到这一声喃呢,立刻全身冰凉。墨蓝色的眸子里,立刻浮上一层水雾。无知不觉间,心酸的泪水汩汩流下,将身下的锦被浸湿一片......
邪幕之心
天,乌云翻滚,凄厉的闪电一道一道的敲击着大地。轰鸣声震耳欲聋,昭示着浮屠塔上悬挂着的两人。他们幸福的相互依偎在一起,已然没有了呼吸......
地上,一片一片的焦土,还有金色的血液与各种残肢内脏。
一个金发的男人,仰头大笑着。他的脸上流淌着什么,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除了他,在场所有的人都盯着塔壁上钉着的两具尸体,愣愣得......
我觉得有点眩晕,我不相信我看到的,我不相信月已经随李耀而去了......
为什么?我要的不多,我只想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可还是失去了......
我不能得到幸福么?
我被母亲抛弃,我被大哥抛弃,是月要了我,让我有所归处。可,为何?为何上天连着唯一的归处也要剥夺?!难道是我杀生太重么?
我知道月最爱的只有李耀,我一直都知道。我要求不高,我只想默默的守住这唯一的归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唯一的归处也没有了......上天在惩罚我的杀戮之罪么?
既然这样,那么我也惩罚自己吧。上天,你不用再折磨我了,我自己了断就好......
慢慢举起手里的长剑,闭上眼睛,想象着月在天上等我......然后,我将它刺入左边的胸膛......
季父,醒醒,在这睡会着凉的。茫然的睁开眼,看到苍雪担心的脸。十年过去了,这丫头一直守在我身边,她说怕我想不开,呵呵。我曾多次提出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可这妮子死活不肯。她说如果她也离开我,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这丫头很聪明,她时刻不离的跟着我,总是怕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寻短剑。
雪儿,牙儿呢?我坐直了身子。这里是望崖亭,曾经是月最喜欢呆的地方。我也喜欢在这里看看日出。我没有什么治国之能,能够勉强撑住月的三界城,已经是奇迹了。大多数时间还是靠着城里几个忠心的属下来张罗。我觉得,我在这里也就是个摆设而已。曼罗莎说的好,他说即使是摆设,也比没有强。我也不希望月的一番心血毁在我手上。
小牙那家伙,又去马亚找魔龙和银月的麻烦去了,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苍雪很气愤,这苍牙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动不动就跑去骚扰鱼人族。
他怎么还是安不下心?这样我如何将三界城交给他?我有点烦躁。为何他们姐弟两个差别这么大?
季父,我觉得小牙不适合接任界王之位。苍雪很认真的看着我,让我有点想笑。
那你认为谁适合?我饶有兴致的靠在栏杆上,撩起自己雪白的长发,在手里把玩着。说道这头发,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只是静静的在望崖亭坐了一晚而已,它就这么变白了......金玉姬还笑称我这样子比原来好看。
我觉得玉姬姨娘最合适。苍雪的话像一颗惊雷一样,劈醒了我。对了!这金玉姬据说和月一样是从他们那个世界来的。月还在世的时候,她是月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大可不必发愁三界城的归属,交给她就万无一失了!不过......
金玉姬,金阁主......她好像刚成为我大嫂啊,现在他们好像在......我话没说完,旁边便有个声音打断了我。
他们在蓝斯特度蜜月呢!转头,看到曼罗莎与阿维斯手拉着手,甜甜蜜蜜的走过来。这个情景看的我有些眼热,立刻别过脸。
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与叠在一起的眉头,两人赶忙拉开距离。曼罗莎干笑两声说道:我给你带来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看着曼罗莎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真想刺他一剑。当初,要不是他隐瞒我实情,我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月和李耀死在一起?就算我帮不上忙,起码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啊!偏偏结果就只把我一个人丢下!
曼罗莎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黑,他有点笑不出来了,急忙说:慕,别上火,我真的给你带好消息哦!是月的消息哦!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清楚的听到曼罗莎最后那句话......
你,你说有月的消息?我像疯了似的冲到曼罗莎面前,抓住他的前襟,两眼猩红的盯着他的眼睛。
慕,别冲动,别激动,小心身子。阿维斯小心的哄着我放开曼罗莎,就像在哄一个婴儿似的。我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于是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阿维斯扶着我在亭子里坐下,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说吧。旁边,苍雪也紧张的坐在我身旁,眼巴巴的盯着曼罗莎的脸,等待这个惊人的消息。
你也知道,十年前我收集了月和李耀的魂魄,将他们投入六道轮回。昨日,我已经找到了月的具体位置。不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去,要知道地球距离这里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曼罗莎担心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远不如十年前那样壮硕了。一心求死,又不得不硬撑着管理三界城,这十年让我身心疲惫。
好吧,要如何才能去你说的那个叫地球;的地方?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眼神不再悠远而无神。
曼罗莎他们看到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心里都很高兴。
你的身体太弱了,禁不起这样远距离的空间传送。虽然我可以为你炼体,但是在炼体之前,你必须先用药调理一段时间的身体,不然会撑不住的。
无妨,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只要能够再见到月,我都可以忍受。我很高兴的对他们笑了,这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笑,很开心的笑。
季父,你终于笑了,呜呜呜......季父笑起来好美。雪儿终于又看到季父的笑容了。苍雪忽的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不知是为了我的笑容而哭,还是为了我即将要离开她而哭。
好不容易安抚住苍雪,那边,曼罗莎和阿维斯笑了,他们笑的很欣慰。当初他们看到我的白发时,还为我掉了眼泪呢,呵呵。
忽然,我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疑惑的看向曼罗莎,问道:你用什么方法将我传送过去?我本是一名空间师,空间传送是需要坐标的,距离越远误差就越大。他虽然是神器,但是和空间传送好像不挨边吧?
嘻嘻......曼罗莎鬼鬼的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给我看,你瞧这是什么?
空间之匙?!为何会在你手里?我有些震惊,空间之匙不是在月身上么?
唉!曼罗莎长叹一声,说道:月他们的神器全都遗留在浮屠塔了,都没有带走,包括帝释的神器千衍。月的如月界还在浮屠塔封着呢。所以说,现在我那可算是个聚宝盆了......说着,曼罗莎笑的有些诡异。他盯着我说:反正这些神器都已经是无主之物了,你要不要带上两件玩玩?
......我低头沉吟了一下,说道:炎月和修罗呢?
他们俩啊,谁知道他们俩跑哪快活去了。那场大战结束之后,他们就不见了。不过他们的本体,修罗刀和炎月刀倒是都在我那呢。你喜欢哪个?别客气,随便拿!曼罗莎貌似很大方的朝我摆摆手。
我要月的炎月刀和风的修罗刀。反正风也用不到了,不如给我用好了。至于月的炎月刀,我可以拿过去给他......
想到又可以见到月了,我的心里甜滋滋的,微笑不自觉的又爬上了脸颊......
德瑞
喂!听说了么?德瑞大公今天又犯病了,大家都小心点,别被他撞到。一名士兵满脸恐惧的在同伴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不是吧,又犯病了?天啊,他老人家总是时不时的犯病,让我们这些当兵的可怎么活啊!那士兵的同伴愁眉苦脸的回道。
唉!咱们大公也够可怜的。听说他爱人死了,临死前都没见上一面呢。回来以后就开始犯病了,看到东方人就抓,也不管人家是谁。听说咱们女王都怕了他了。那名士兵小心的东张西望,生怕被别人听到自己在议论自己的上司。
谁说不是呢。看看咱们公爵府,后面养了多少东方美男子啊。几乎都被大公吸过血。他的同伴惋惜的摇摇头。
唉!两人一同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继续站岗。
城堡的窗台上,德瑞静静的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月色。手中,一杯美丽的装着红色液体的酒杯。歪歪斜斜的倒着,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他也不理。
大人,请问今晚招谁侍寝?一名女侍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半晌,没有回应。她也不敢再次出声,心里不停的嘀咕。侍奉这位神经不正常的主人,还真是辛苦呢!
叫迦罗十号过来。德瑞终于有了反应,扔掉手中已经空了的杯子,转身跳下窗台。他的赤裸的身子,只披了一条白色的床单。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晕。这是血族上升到一定阶层时,自然散发出的魅惑光芒。
是侍女不敢抬头看他的主人,虽然她知道她的主人很美,但是生命却比这美色更重要。
德瑞斜倚在窗台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眼神时而浑浊,时而阴沉。
当他看到被他唤作迦罗十号;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神又变成痴迷......
侍女战战兢兢的行了个礼,逃命似的关上门走了。而那名迦罗十号;则表面装出一副淡漠的样子看着眼前美丽异常的大公,心里却不断的泛着恐惧。看着缓缓走向他的,越来越近的德瑞,他开始隐隐得颤抖,虽然他还在努力保持这淡漠的表情。
这一点所有被抓来的东方男子都很奇怪,为什么大公要求他们必须在侍寝时保持淡漠的表情看他呢?而且,他们的名字都被改为迦罗;加上某个数字,现在已经排到迦罗36号了。
他们猜想迦罗;这个名字,也许就是大公死去的恋人吧。
德瑞痴迷的抬起手,抚上迦罗十号的脸颊,嘴里喃喃的说:迦罗,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会这样死去?我不信你已经死了,神是不会死的对么?迦罗十号很恐惧,他再也受不了美丽的大公总是爱抚着自己却唤着别人的名字。他不想成为死人的替代品!
大,大公阁下,我,我不是迦罗。我叫韩成,是祥瑞国的一名商人......话还没说完,啪!;的一个耳光,他被打飞出去。
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不停的咳着,甜腥之气从嗓子里冒出来。哇;的一声,他吐出一口鲜血。这次,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吧,他心里默默的想。
你叫迦罗十号是么?谁准你说话的?德瑞双眸开始发红,这是他想吸血的前兆。
如暴风一般的冷寒杀气扑向迦罗十号,让他吓得卷曲着身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只是,他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看到他如可怜小狗般的样子,德瑞讥讽的笑了出来。
迦罗,没有人可以跟迦罗相比。他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迷人。他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最耀眼的。他总是叫我......小苹果......呵呵......哈哈哈哈......德瑞疯狂的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如溪水般流淌着。忽然,他的双眸如猛兽一样瞪向迦罗十号,张开已经伸出獠牙的殷红的双唇。他猛地朝迦罗十号扑过去,狠狠的咬住他的颈子......
月色依然,德瑞静静的靠在床栏上。他的身边,是一身赤裸的迦罗十号的尸体。他是苍白的,身体干瘪的不像样,血液已经干涸了。
不大会,开门进来两名士兵。他们都低垂着头,不敢看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的德瑞。他们战战兢兢的将床上的尸体拖了下去。
呼!吓死我了!士兵甲拍拍胸口,眼神怜悯的看着地上那具干瘪的尸体。这是第几个了?
这个月第十个了,唉!士兵乙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大公近来犯病越来越频繁了,会不会......他已经疯了?
嘘--!你不要命啦!士兵甲狠狠的瞪了士兵乙一眼,快干活吧!随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将那尸体拖到后院,点火焚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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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界王大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德瑞大公现在已经彻底疯了。您看......丽丽亚女王满面愁容的看着邪幕。
......陛下认为我可以做些什么么?邪幕优雅的玩弄着自己的白发,丝毫不为所动。他才不承认那只小蝙蝠是月的人,他更不想平白为自己再添上一个情敌。李耀是他唯一承认的月的爱人。再者说,李耀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在他心中,李耀的地位已经无法撼动。至于其他人,他才不会管他死活。
可是......如果您不想办法安抚住德瑞大公,他很可能危害到整个盘古大陆。丽丽亚顿了顿,看到邪幕依然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他已经抓了不少黑发男子了,现在,他府上被吸血致死的人越来越多。难道,您不忧虑么?
终于,丽丽亚最后这句话让邪幕有了反应。
那只蝙蝠对月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么?他有些诧异。
您想怎么解决呢?想让我杀了他么?邪幕邪恶的笑了起来。他倒是很乐意结果了这个一直对月念念不忘的蝙蝠。
界王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冷酷!难道您也对我们血族有所歧视么?!丽丽亚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当初迦楼罗王是如何善待他们这些在冰雪之国苦苦挣扎的血族们,迦楼罗王是多么的仁慈,曾经不惜一切的帮助她安抚叛乱。曾经煞费苦心的想要帮助他们得到人类的承认。为何,迦楼罗王不在了,他们便翻脸无情?
德瑞虽然疯了,但是他是为了迦楼罗王的逝去而疯狂的,他是为了爱而疯狂的。他们怎能如此对待这样一个可怜的血族!
邪幕愣住了,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种族歧视的问题。他优雅的皱起眉头,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
好吧,丽丽亚女王陛下,您可以将德瑞大公送到三界城来,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