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魂咒(穿越时空)——bySMITHE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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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的舞,可惜无缘半个时辰后的斗艺大会。不离开,因为不甘心么?......你想让我跟你去一个地方?好吧,反正我也迷路了呢。如此纯洁的灵魂,不该为世俗所困的啊。
站住,这里是夕飞月歌舞团的歇息处,外人不得擅闯。
里面怎么有哭声?
不关你的事,快走。
大哥,我可是夕飞月忠实的支持者啊。
......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我是场外支持的,这回可下了血本呢。
唉,听大哥我一句,还是趁早收了本钱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人,竟在开场前给月叶惜公子下了毒药......
唉,可惜啊。不过在下自认医术不浅,可否......
此话当真?团长怕消息走漏,给那些对头钻了空子,还没让人去请郎中呢。刚才多有冒犯,公子里边请。
要不是为了套些有用的消息,我早撒药了。喂喂,那个叫月什么的,完事后你要专门为我跳几支舞作为补偿哦。
居、居然是砒霜,这么老土的药还有人拿来用?!但是经典的往往是最实用的,已经没救了。
我从床榻边站起,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捉住他。团长一声令下,我面前立时多了一排彪形大汉。
虽然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但是自保第一。我抬手一个响指,障碍物们瞬间倒地。
团长错愕之余,眼中精光暴涨,一个飞身......抱住了我的腿?
这位公子,求你千万别走,夕飞月的光明与未来就系在你的足间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卷九天舞罗裳中篇
忽然间,叮咚琴音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缓淌而开。
团长何必强求?就算此人的身形与叶惜神似,用傀儡术操纵的人偶也绝对胜不了。舞者无心,即便舞技再好也是空。来人乃是一名秀雅男子,斜挽的发,漆黑的眸,一手扶琴一手信信而弹,却有一股冷漠之感由骨子里透出。
但叶惜已故,团中无他人可替啊。团长终于放开我的腿,拉那人到一边商量去了。
喂,你给我找的是什么烂差事啊?我瞪了一眼虚空中的月叶惜。
「呵呵,你就代我跳吧。不然,竹醉和花津就太可怜了。四年才一回呀,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就算我愿意跳,也得先有那个本事吧?
「你的话,一定行的。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天生的舞者。」
......你说这种话都不会害羞的么?
「不会啊,我只是说出真实的想法而已。」
......
「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下一任的月叶惜。」要不是考虑到他现在是脆弱的灵体状态,我早就一拳打在那张笑呵呵的脸上了。
让我想想,他走之前称呼我为下一任,那就是说月叶惜,还有前面提到过的竹醉、花津都是传承的名号了。看来得先找个人问清楚才行,若这名号连带的麻烦太多,这差事就免了吧,了不起因为没完成灵托之事而倒点小霉。
小妹妹,你看到竹醉和花津了么?还是小女孩文静乖巧,座敷娃娃似的,哪像我家音红心那么野。
叶惜哥哥怎么又忘了,花津什么都看不见啊。而且,竹醉哥哥不是一直在门边跟团长说话么?晶莹的瞳仁缓缓抬起,散着淡淡的琉璃光泽,却少了焦距。
我不是你的叶惜哥哥啊。原来正主都已经打过照面了。
看来真的不是原来那个,是花津太过贪求了。但是这位哥哥也有一颗渴望自由的心,是下一任月叶惜的最佳人选呢。这个孩子,不简单。
......谁说花津看不见,这心肝剔透得跟面镜子似的。好,这忙我帮定了,但是名号只戴到今晚大会结束为止。我只答应我做得到的,多余的麻烦我可不包办。
哦?那么说你会跳舞,可别勉强啊。竹醉和团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勉强?我从来都不会勉强自己。我只会跳一支,乐谱和歌词给你们,你们就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琢磨吧。我冲那个眼中明显写着不信任的竹醉挑挑眉,取过纸笔疾书。
下一组,夕飞月歌舞团。奏:夕竹醉。唱:飞花津。舞:月叶惜。曲:调和之音。
随同竹醉和花津上台时,我脸上那副只露双目的月神面具引来了不少人的低哗。其实面具底下的我早已易容成月叶惜的模样了,只是要跳调和之音的话,戴上面具算是最低要求。因为,这舞可是身为顶尖灵术师一族宗主的我才有资格在祈月大典上跳的啊。
为了营造出圣洁的气氛,竹醉特意改用敲击乐器。前奏由低沉延至清越,配上花津若有若无的童音哼吟,效果甚佳。
我以祈月之姿仰立于台中央,凝神聚魂。
露珠一粒,滴破寂静。唯余井底,水波涟漪。
水袖抚空,如盈月泽。
寒风猎猎,摧动我心之林。
静默以待,但求与之共存。
世人于林,只为听闻安宁。
满耳喧嚣,不禁黯然泪流。
雪袍披羽,翩然若飞。
此林之声,虽撄而宁。抑我繁思,除我杂意。
漆发流泻,耳际轻漾。
生生不息之音律,沉坠积陨于声海。
生生不息之音律,激流暗涌于不觉。
调和。
灵眸微启,举世皆净。
足歇,舞止,四座一片宁谧。
卷九天舞罗裳下篇
片刻后,天舞阁里暴发出一阵空前响亮的喝彩声,台上一时落起了花雨。
我摘了面具,微笑着行了一个绅士礼,转而下台。
叶惜哥哥真的不考虑留在夕飞月么?花津仍是一脸平和。
我寻求的自由和你们的不一样,月叶惜这个名号还是留给更适合它的人吧。这孩子若是生在我以前那个家族,必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灵术师,可惜了这只通透的心眼啊。
无贪无求,无痴无欲,以心为行。看来是我太执着于形式了,之前多有不敬,请见谅。竹醉难得一笑,倾国倾城。
以后还是多笑笑吧。毕竟身在尘世,难得几回潇洒,莫要成了那自锁月牢空寂寞的仙子才好。我回以一笑,准备卸妆走人。
但是有的时候该你倒霉你就怎样也逃不掉。一柱香的时间后,我站在街头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完成月叶惜的嘱托了啊,怎么还会倒霉成这样!?我狠狠地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面具摔到石板上,恨不得再上前去补几脚。真是晦气,好不容易以为可以功成身退了,结果忽然杀出一个自称尚书公子的无赖,带着一帮爪牙说是来要我的。本来也就是一把药粉的事,谁知中途又跑出个英雄救美的,愣是跟那群人打了起来。然后一片混乱当中,我不幸进了传说中的麻袋。一阵天翻地覆之后,苦命的我最终被遗忘在了这个陌生的街角。唉,反正我现在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没钱没药没方向,就连不显眼的衣服都没一件。
突然眼前一亮,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人不就是之前英雄救美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怎么还在这儿?杀气好重的人,但是为什么看到他的冰块脸我会想到肖云逸?
我不认路,你带我回去。
凭什么?这会儿危险地眯起眼的样子又让我想到冷非言了。
就凭你插手了之前那件事。
......你真的是之前舞台上那个人么?迷失,一闪而过。
是,但不会是你想再见到的那位。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示意我跟他走。可是......
等等,你先给我找身衣服换了吧。而且,我饿了。
......接受现实吧,你想见的身影只会出现在舞台上,而我只是一个在真实中寻求自由的人而已。
酒楼。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在这吃的可是你的钱。毕竟还易着容,被瞧多了心里发虚。
你吃你的,管我干什么。算了,吃人嘴软嘛。
你们听说了没啊,这次天舞阁可出大事了。
我去看了,夕飞月歌舞团保准第一。那月叶惜舞得跟仙子下凡似的,美着呢。
是啊是啊,我当时直想跪地上膜拜呢。
哎呀,你们说的这事儿早传遍皇城啦,我说的是太子在散会后遇刺的那件。
啪的一声,竹筷惊案。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是我敲的。
把话说清楚,太子怎么了?阴冷而低沉的声音在对面缓缓响起。
卷十裳袂离散上篇
其、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带头讲八卦的人一扫刚才的得意样儿,缩得跟只青蛙似的,好像是讲太子微服出访那会儿正赶上斗艺大会,于是便去图个新鲜。谁知散场时人一乱,就丢了个人儿。据说太子可重视那人啦,后来遇刺就是因为刺客假扮成那人的样子。然后御林军杀到,救走了人,天舞阁到现在还让封着呢。
我吃饱了。搁下筷子,我轻轻推了一把对面那人,道听途说的事情就算你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了解真相,还不如动动腿使使眼来得实在。
某人投来若有所思的一眼,我微笑以对:还不快去结帐。
呵呵,惹冰块脸生气比看肖云逸垮脸还要有趣啊。
你听好了,我现在要进宫办点事,你先在这个茶摊上等着,一会儿我再带你回去。
你忙你的,我不急,反正天舞阁也不知道要封多久。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操心。
待那人进了宫门,我才寻了处僻静的宫墙飞身而进。
回到紫云阁,我先在自己屋子里换回原本的模样,然后去找音红了解情况。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音红照例飞扑,我一把接住搂在怀里: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音红说的与我之前听到的消息大体相同,但是冷非言的伤势比我预想的更加严重。
流暝呢?在这个时候见不到逆流暝,总感觉缺了什么似的。
逆大哥好像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这次遭遇行刺的除了皇兄,还有东国绿延和南国赤烈的君王呢。这事我是偷偷从父皇那里听来的。这样的话,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音红乖乖呆在这里,我去看看你皇兄还活着没。
哥哥最好不要去,皇后娘娘认定是哥哥害了皇兄,正发火呢。本来音红也想守在那里,却被她赶出来了。
无妨,我去看的又不是她,最多不打照面就是了。
哥哥真聪明,代音红向皇兄问好。
没问题。我走到门前,握住门闩的时候不由顿住,音红,如果哪天哥哥离开了你的身边,你会伤心么?
不会啊,虽然会有些寂寞啦......可是,哥哥就算离开音红也一定会想着音红的啊,想念着的话就总会再见面的,所以音红不会伤心。
呵,真乖。不过,若是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呢?
哇哦,哥哥迷路也能迷这么长时间啊。
迷、迷路?
哥哥才不会扔下音红呢,长时间不露脸当然只可能是在哪儿迷路了啊。
......有时这样想想也不坏呢。门扉中开,万里无云。
你这只恶魔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来。刚跳进窗,我就挨了师父当头一记。
不是还有师父坐镇么?我阴笑,而且徒儿的药品库存不足,只好......
又一记,我闪。
行了,这里的药都由你使,了不起用完了我再炼。师父拂袖而去。
水络,是你么?
是我,你怎么样?
通过紧密相触的额头,我的思绪仿佛瞬间被对面那个炽热的灵魂点燃了一般。
卷十裳袂离散下篇
寂寞着,不安着,拼命想要相信些什么。
被漠视,被利用,却仍在心底惶惶期待。
在虚假的感情世界中,寻觅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属于自己的真实,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连那颗渴求的心也一并丢失。
把我当作权势的棋子来溺爱的母后他们也好,从来不会责备或夸赞我的父皇也好,连那个唯一肯与我平视的遥儿阿姨都一直在欺骗我,还能相信谁么?
谁?你是谁?......离......水络......很美的名字。
我能相信你么,水络?
我能拥有你么,水络?
我能......喜欢你么,水络......?
物极必反,人类的情绪更是变化频繁。冷非言一直是个自信到近乎自恋的家伙,我从不怀疑自己做出的这个心理鉴定。但是他这次真的动摇了,甚至一下子从一个极端跑到了另一个极端,而诱发的原因......在我。
一个吻,一把匕首,一道心灵上的伤口。
冷非言,你这个笨蛋,明知我不是那种会没事亲人玩儿的人还中招......千万骂语回旋脑海,却在最后化作满腔无奈。
不管你昏没昏都给我听好,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还没尝试过就放弃的那种,最不值的爱就是还没确信过就推开的那种。如果你下次再敢搞得这么惨兮兮的话,就别指望我给你开刀清骨了。反正,也不会有那个机会了吧。
水络,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愿意像那个冒牌货一样主动吻我么?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睡下去呢。
若你以后外出肯易容,我就勉强考虑看看。
......
好生歇着吧,非言。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把那个一口一声本太子的习惯改掉了,这点口头上的小小鼓励自然是该给的。
门外。
水络见过宰相大人、皇后娘娘、大祭师。敢情这太子寝宫的外厅成了肖家大本营啊,而且那个英雄救美的居然也在。
你、你这只妖精什么时候进到里边的!?到底是大祭师,入了他法眼的多半成不了人。
言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怕我毁了你最宝贝的棋子么?可笑的女人。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别吵到了言儿休息。老狐狸一只,不好惹啊。
水络,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可怜肖云逸夹在中间,那个尴尬啊。
已无大碍。这是退烧的方子,先备着,今夜兴许用得上。另外这张是消炎用的,一日两次,嫌苦的话可以混合熏香使用。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师父确认,太医院里那些人大概不懂这种用法。我把单子往肖云逸手里一塞,转向那人,这位是......?
哦,这位是令弟肖雨惊,常年在外行走江湖,这几日难得回府小住,也难怪水络不认识。看这张脸我信,看性格么......只能说肖氏家族出产的人分化太严重。
幸会,在下离水络。
你的声音很耳熟。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的耳力如此之好,你究竟是谁?
我默了一阵,然后故作沉重地拍了拍肖雨惊厚实的肩头:你这招搭讪方式已经落伍了,下次换个新鲜的吧。
扔下一室石化物体,我光明正大地逃跑了。
卷十裳袂离散尾声(泽临卷完结)
再次易容成月叶惜回到茶摊,我一杯凉茶都快见底时,肖雨惊才出来。
你一直都在这儿?看来这人还在怀疑,不过他好像认为是月叶惜假扮成离水络,典型的先入为主思想。
是啊,我又不认识路,还能去哪里。走别的路确实会丢,但是这个茶摊跟紫云阁可是正对方向,从我坐的这个位置还能看到我架在阁楼顶上的那根简易避雷针呢。
天舞阁要封到明日午后,你自己找间客栈过夜吧。
我没带钱。面不改色。
......给你,这些够了吧?果然是头肥羊,不宰白不宰。
我不认路。理直气壮。
......等下我陪你一起去,明天我会再来接你的。人太正直也不好啊。
其实,我主要是在担心一个人呆着会不会被一些坏蛋吃掉,就像那个什么尚书公子......唉声叹气。是你逼我用杀手锏的,哼哼。
......你就不怕我也是那些坏蛋中的一个?
你?不会的。
这么肯定?
直觉,用无数阅历堆砌而成的一种本能。
......
于是,当晚我以上宾身份成功潜入宰相府,并且如愿查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过......
翌日。
不知宰相大人找叶惜有何事?
叶惜啊,在这儿你也不必见外。老实说,你觉得雨惊怎么样?
......肖大哥是个很出色的人,文武双修,又有英雄气概。
那你觉得他待你如何?
......甚好。
好好,既然如此,以后雨惊就由叶惜多担待了,让那小子多回来看看啊。
......那是自然。
真是怪异到极点的对话,从头到尾我都好像在被那位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宰相大人牵着鼻子走,有不好的预感......
三日后,逆流暝返回绿延,我和肖雨惊作为泽临特使陪同前往。
那人真的是肖云逸的弟弟么?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马车赶路不便,我又骑术不精,于是这会儿便成了逆流暝怀中的泰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