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 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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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话应得有点心虚,视线也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审视,为了逃脱这种让我如坐针毡的锐利光芒,我连忙转了个话题,"人家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嘛......那你说说看,我从前是个怎样的人?说不定能勾起点什么印象?"
"你......"提起从前,刘颉的眼底泛出柔柔的光,刚刚还是刺眼的阳光,现在却是如水月色,"敦厚善良,与世无争,温文尔雅,艳冠京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文地理,无一不晓,四书五经,无一不通,京城公子,趋之若骛......"
厄~~~~~~~~~,俺在那里听得一愣一愣地,妈呀,这个小受不好装啊,看来俺和他之间的相似之处,只剩下这张脸皮而已。至于刘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优点,俺是没有一处勾得上标准啊。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继续以生病为借口吗?这病也来得忒厉害了吧?
好不容易说完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他望着我,问:"怎么样?有点印象了么?"
"那个......"俺看着他满眼期待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没有。"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黯了下去。
心里很是不忍,我赶紧安慰:"你再说一点,具体点的,或者我印象深刻的,比如说......为什么有一大票人要追杀我?你不是说我与世无争吗?难道他们要绑票?"
"不是......"刘颉叹道,"说来话长。"
凝视了我好一会儿,他才娓娓道来。
"玥儿,你本应过着快活日子的。你们罗府,世代精通商道,积累了五世之财,不只是京城首富,四海之内皆有罗家生意。钱庄,织店,茶庄,作坊,马队,客栈,星罗棋布地分散在五国之内,势力之大,连皇亲国戚也不敢小觑。可惜罗府人丁单薄,世代单传,到了你这一代,偏偏只爱读书,不喜经商,你爹曾想让你考状元,你又淡泊名利,不喜官场。你一直在家深居简出,更似大家闺秀,直到一个月前,遭遇了那场变故。"
"什么变故?"我急切地问。
他颀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地滑过我丝丝柔发,像在宠溺一个孩子。
"你娘在你五岁那年离世,你爹深爱你娘,自此未再续弦......直到去年,你爹自西陶国经商回来,带回了一个酷似你娘的女人,纳为妾氏。最初,这名女子温柔贤淑,性格温婉,倒也无甚不妥。只是她入门后的一年内,你爹的身体就日渐衰退,渐渐地体力不支,把生意和家务都交给了那女人打理。三个月前,你爹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拖了两个月,就骑鹤西去。你爹年届四十,正值精壮,暴病身亡,官府起疑,派了个仵柞来验尸,谁知竟验出剧毒!官府立了案,又派人来搜府,最后......在你房中搜出了和致你爹于死地一样的毒药,之后就有了种种莫须有的证人,证物,证词,把你和你爹的死千丝万缕地联系了起来,抓你下了大牢。"
"这么说,我蒙受了不白之冤?!!"
刘颉点点头,继续说:"你下了大牢后,只提审了几堂,就认定你是杀父的罪人,秋后问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牢里救你出来,安置在这齐悦楼里。这里虽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但是权贵们爱在这里取乐,官府自是不敢轻易搜查。我还收到消息,说有人收买了一批专门猎头的亡命之徒,以十万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所以,玥儿啊,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我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话,这是啥跟啥呀?
活脱脱一出中国古代版的白雪公主?狠心后妈追杀软弱小受?!!
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呢!!!
见我一副吓呆的样子,刘颉赶忙安慰我:"你别急,等过段时间风声缓些,我再送你出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的意思是......要我逃?"
"恩。"
"我杀人了吗?"
"没有。"
"那我逃什么?"
"因为人家要杀你呀。"
"那我一逃,他们就不追了么?"
"这个......你之前不也说过,要我带你远离是非么?"
"远离什么是非?!我的冤屈不洗,去到哪里都是是非!!!"
我怒了,这是什么年代呀?e
杀人的心安理得?被冤屈的要逃命?!!
要逃也是他们逃!老子要在这里和他们扛到底!!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千辛万苦穿越到这里来享尽荣华富贵的,好不容易这金银财宝就要到手了,怎么能因为蒙受了不白的冤屈就落荒而逃呢!
再说了,在这物质经济远远落后的古代,如果你不能当上帝王将相,享受VIP的伺候,逃到乡下那种穷乡僻壤去放牛耕田,晚上对着煤油灯发呆,那还不如穿回现代当普通老百姓呢,至少热了有冷气,渴了有雪碧,饿了还有啃得鸡!
所以,我坚定不移铁骨铮铮地对刘颉说:"俺不逃,俺要洗清冤情!"
"......玥儿,你决定了么?"
"决定了!"
"要三思啊......"
"不三思了!"
"唉,我明白了,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助你一臂之力!"
"恩,好兄弟!等我夺回了财产,我们二八分!"
"什么?!"
"不够啊?那就三七。"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叫我......‘好兄弟'???"
啊啊啊!!!我又忘了!
"嘿嘿,颉......俺不是失忆了么?"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一出事,就把"失忆"的帽子扣在头上,万事大吉!
"唉,看来你恢复记忆,还须些时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免得让人起疑。秋若被我点了睡穴,也该醒了,先委屈你在他身边伺候着,我会时常来看你。"
"恩,你放心,我在他身边挺好的。"
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其实对于未来的日子,俺心里也没底。
刘颉盯着我,蓦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很紧,很温暖,很宽阔的怀抱......
"你从小就没吃过苦,刚刚碰你的手,都起茧子了,玥儿,我对不起你。"
"哎,没事没事,俺吃苦就像吃菠菜似的。"
回想俺上辈子在KY公司,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每天都干得死去活来。
在那家地狱公司,老板的原则是:女的当男的使唤,男的当畜生使唤!
所以现在,俺在这里渐渐摸到偷懒的窍门,倒也不觉得怎么苦了。
"你快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久久,他才怀着不舍,缓缓地松开了怀抱。
重新把那张假皮给我贴上,千叮万嘱:"记得贴好,别露馅了。"
"恩,恩,放心吧。"
"那我先走了。"
说完,一袭白衣飞跃而起,翻墙而过,如风一般悄无声息。
天快亮了。
身上残留着刘颉拥抱过的余温......
奇怪,除了感觉比暖炉暖和些,比沙发舒服点,怎么没其他特别的感觉???
刚刚可是给正宗名牌的帅哥抱耶!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神经系统不灵敏,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没反应???
不想了,先去洗个澡,趁天没全亮补一小觉!
裸奔
和刘颉折腾了一个晚上,心情像坐云霄飞车来了个360度的旋转再旋转,已经是一脸倦意,但是俺是个极爱干净的孩子,即使浪费了睡觉的时间,也不想明天臭气熏天地干活。
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池边,俺累得像小狗一样吐舌喘气,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衣服,一步步地走进池子里。
时值七月,天气闷热,清凉的池水多少缓解了烦躁不安的情绪。
池子很深,池中间还能供人游泳,俺不会水,在池边随便洗洗就算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池子虽然是人工挖的,水源却是引自郊外的"寒波潭",水质清新怡人,水温冬暖夏凉,听说用此水沐浴的人,能保皮肤青春常驻,比SK-II的功效还好,至少没什么副作用。
想到这里,俺笑嘻嘻地哼着上辈子在K厅练习的流行歌曲,这里擦擦,那里抹抹,要洗够本才行。
一汪碧波,就这样温柔地荡漾在渐渐西斜的月色里,配上俺美妙绝伦的歌声,意境还不是普通的好。
就在俺洗白白,打算上岸的时候,忽地发现本该平静的水面,竟然泛起了阵阵涟漪,而且那波纹是由远处一波一波地向我涌来,诡异得出奇。
俺陡然止住了歌声,屏着呼吸竖起耳朵,细细地聆听周围的动静,真的有"哗、哗、哗"的击水声,优雅而缓慢向这边靠近。
俺的心跳像打起闷鼓,"扑通、扑通"地一阵阵暗响,眼睛扫过四周,一片云不死不活地挡住了早已朦胧的月色,水面的情况更难看清。
一阵风吹过,让我从心里到身体,都深深地打了个寒战。
刚刚刘颉才说过,我的人头值十万两银子,该不会是刚才狂笑得太厉害,把杀手刺客都引来了吧?
这池子,离齐悦楼还有一段距离。
夜深人静,更是人迹罕至,即使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远处,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站了起来,"哗啦"一声溅起了无数水花,更恐怖的是,那人影正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逃、逃、逃,快逃命啊!
这该死的腿怎么就僵在那里,不停颤抖有个P用啊!
慌乱间俺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终于有了点知觉,转身拔腿就跑,"咚咚咚"地跑不到几步,被一块坚硬又光滑的石头绊了一下,脚底一滑,"啪"地一声,来了个狗吃屎式的华丽跳水。
"咕噜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水,俺手脚并用手忙脚乱地在没腰身的池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绝望中似乎摸到了一根伫立在池子里光滑的木棒,借着那根木棒稳住了身体,拼命地让双脚着地,腰身一挺,终于站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喘气,无力地闭着眼睛,整个身子瘫软在那根温暖的木棒上,经过这么一吓,脑子有点混沌。
咦?等等等等,温暖的木棒???
木棒怎么可能是温暖的???
而且还伴着上下起伏的呼吸?!!
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幽蓝的瞳孔审视着躲在他怀里狼狈的我,像在嘲弄撞上利爪的野兔,冷冽中带着戏谑。
天啊,我刚刚抓到的不是什么木棒,是一条人腿啊!!!
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下意识地推开那根"木棒",往后踉跄了两步,一个不稳,又向水里滑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只"老鹰"再次向我伸出利爪,一手握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往他那边一拉,重新把我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我贴着那温热的胸膛,大气都不敢喘,心想完了完了,这人会武功,一定是那恶婆娘派来的杀手,今晚我是难逃一劫了。
我颤抖着抬了抬眼帘,那双邪气的眼睛,还在冷盯着我,这时月亮似乎探出了云端,借着月色,我看到了一张男人阳刚俊美的脸。
狭长浓密的眉毛,如浓墨扫过,带着与众不同的气势,微微挑起。
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有那头刚刚被池水浸渍过的黑色长发,粘贴在宽广的肩膀上,水珠正一滴一滴地从发梢滴落,有一种说不出的邪美。
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淡黑的瞳眸里竟潜藏着一抹幽幽的蓝,让它们的神采更加诡异莫测,猜不透它们的主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忽地就被眼前的美景镇住了,着了魔似的安静下来,眼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横行。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个杀手?
我究竟该无怨无悔地死在他手里,还是该抓住万分之一的机会向他求饶?
思来想去,还是性命重要,于是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嗫嚅道:"大侠......饶命啊......"
那男人蓦地从嘴边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弧度优美得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转动的眼珠带着轻佻,带着磁性的嗓音低低地从嘴里飘出:"齐悦楼新来的货色?不错嘛......多少钱一个晚上?"
!!!!!!!!!!!!!!!!!!
弄了大半天,这家伙,竟然是个......嫖客?!!
妈的呀!!!
害老子提心吊胆这么久,身上不知被谋杀了几百万个细胞!!!
想到他不是什么劳什子杀手,俺马上从颤抖中脱离了出来,飙升的怒火让俺的胆子壮大了好几十倍,腾地一下跳出他的怀抱,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的鼻梁骨使劲地骂:"混球龟孙子乌龟王八蛋!半夜三更不在家里好好睡觉,跑来这里跟老子抢洗澡的地盘?!你是嫌活腻了还是......"
只骂到一半,俺就吞了吞口水,把剩下的长篇大论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刚刚洋洋得意地指着他骂的手指头,颤微微地缩了回来。
因为,俺分明地看到,刚刚那双还带着嘲笑的眼睛,经过这一番漫骂之后,渐渐演变成深邃,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色旋涡。
我是笨蛋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来这齐悦楼风流取乐的都不是三教九流的泛泛之辈,说不定这家伙的爹就是朝廷的某个大官,以我现在通缉犯的身份,要送我进监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嘿嘿嘿,"我马上换上了一张亲切可爱活泼单纯人畜无害的笑脸,凑近他身边嬉笑着赔不是:"老兄,刚刚我火气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弟我一般见识,消消火,消消火......"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让我消火?"
眼见他眉毛一扬,双目毫无掩饰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这才记起自己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水里,上身是一览无遗,下身也因为池水太清澈,根本遮不住什么风景,我只有两只手,一时间不知道遮哪里才好。
很想大骂"流氓",奈何形势比人低,我只好支支唔晤地回答他的问题:"喝凉茶吧,我们广东的凉茶很有名的,消火良药......"
显然这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再次被那只铁手抓了回去,我慌乱地挣扎:"不要!我不是卖的!!!"
虽然你长得很帅,但是我不想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胡乱发生关系,坚决抵制一夜情!
"不是卖的?"男人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沙哑,但他对调戏手里的猎物却有足够的耐心,"那是送的咯?"
"不是!我、我是卖艺不卖身!"
"卖艺?你有什么艺可以卖?"
眼见有得商量,俺马上打起了精神:"我、我唱首歌给你听,保证你从没听过!"
"不要!"他回答得很坚决,"大爷我在这里洗澡正舒服,就是你那鬼叫影响了我的兴致,你休想再来一遍!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是在水里做......还是在岸上做?"
这是什么鬼选择题?!!
不就是告诉我,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吗?!!
我无语了,无谓的挣扎让我筋疲力尽,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哦,你怕冷啊?那我们上岸吧。"
不由分说地,他一把把我从水里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岸上走。
怎么办怎么办?
再不采取点行动,我的贞操就不保了!!!
跟这么健壮的男人打架,无疑是自找苦头,那个......只能来阴的了。
背脊触碰到一块冰凉平滑的的石头,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脑子反而清醒。
男人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烫热的吻沿着我细白的颈,一直细细品尝到胸膛。
带着欲望的啃咬,有一种说不出的微痒,刺激着原本温顺的皮肤,竟然激起一种迎合的渴望。
幸好他没有封住我的嘴,不然我一定会淹没在这热情风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