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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叫什么穿越! 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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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好,先让我看看大人的症状,我先说‘钱'--"
我话还没说完,那家伙的手脚就开始抽搐起来,眼睛反白,口吐白沫,活像得了羊颠风。
我摇了他两下,他才回复神志,望了望我,哀叹一声:"公子你都看见了,我病得不轻哪,求您别再提那个字了,不然我发作起来--可是会砍人的哦。"
"恩,确实病得不轻,大人这病叫做‘帕金森羊颠风加雅克尔氏神经系统抽搐性追债恐慌综合症'。"
"什么什么?"
"帕金森羊颠风加雅克尔氏神经系统抽搐性追债恐慌综合症。"我惊诧地说,"怎么,没听懂?"
"没听说过这种病啊。"
"这可不妙,"我摸了摸下巴,皱皱眉头,"这病不治不行哪,您的脑袋正和全身的筋脉脱节,脑袋控制不住身体,一听到‘那个字'就会抽搐个不停,别怕,我有办法,包治好!"
"有那么神?什么办法?"
我拿起身边两根粗木棍,拍了拍,说:"简单,神经错位好办,把它打回原来的位置就行了。"
"笑话,哪有这么给人治病的?"
"大人现在无论什么方法都要试一下了,不然外面的人要是知道您是有病不医,有心赖账,只怕上门的人会越来越多。这样吧,你让我试十下,要是那筋脉打不回去,那就真的是治不了,那我以后也不上门打扰大人了,那笔帐就此一笔勾销,怎样?"
那家伙琢磨了很久,终于咬了咬牙,问:"是不是我挨十下,病治不好,这账就结了?"
"结了!"我拿起木棍拍得"哐哐"地响,丫的看我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趴下!"
那家伙还真的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还朝外面看热闹的家奴吼道:"看什么看,公子给我治病呢!"
我也不客气,抡起那木棍狠狠地就是一下:"还钱!"
那人"哎哟"一声,还不忘装模作样地抽搐一番。
好,会装!
俺使足吃奶力气又是一棒:"丫的还钱!"
那人叫得更厉害了,但是牙关咬紧,死也不松口。
MD!真是块棉花糖!我再打!
"你他妈丫的快还钱!"
............第九下............
"我顶你十八代祖宗你他妈的全家福丫的快点把钱给我吐出来!"
我估计那家伙吐血了,而我也打得满头大汗四肢乏力,只觉得一下下都打在头死猪身上,连口水都骂干了。
可怕可怕,真遇上个要钱不要脸也不要命的了,难道我这白花花的银子真的打了水漂?
最后这一下,我琢磨着也打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他都忍到第九下了,难道会屈服于最后一下?
算了,本也捞回来了,就当给他的医药费吧。
我抡起木棍,胡乱拍了一下--
"哎哟,娘呀!"没想到一直没喊娘的他竟然叫喊着从地上蹦了起来,"哇~~~~~~~~哇~~~~~~~~疼死我啦~~~~~~~~~~~~"
我诧异地提起木棍瞧了瞧,奇怪,莫非最后一下发威了?
"你、你竟然、用针扎我!!!"
"我?"我指了指鼻子,"用针扎你?没有呀。"
"你还赖?扎我屁股上啦!哎哟~~~~~~~~~~娘呀~~~~~~~~~~~疼死我啦~~~~~~~~~~~~"
诡异呀......谁用针扎他了?
我抬头向四周望了望,这屋子也有百年历史了吧,屋檐上大白天的也黑漆漆的一片,这家伙为了省钱,竟然连油灯也不点。
灵异事件哪......自从上次上山刘颉被神秘的榛果打中之后,就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我......
"那、那这钱......"我越想越怕,也想赶紧溜身。
"管帐的~~~~~~~~~~~"那人疼得像猪嚎,"赶快把欠他的八十万两送他家里去~~~~~~~~~~"
"那好,我告辞了。"
擦擦汗,我飞一般地逃出了诡异的大屋,希望甩掉那鬼一样的影子。
到底是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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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三儿越来越粗俗了,真不像我家的孩子......
当妈的直摇头......
艰难时世
东家讨西家要地追回了一些银子,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有气无力地坐在帐房里的太师椅上,看着算帐先生们忙进忙出,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地响。
忙了半天,CFO老头终于把一大叠地帐本送到我面前,笑盈盈地说:"少爷,追回来的欠款一共是二百万两整。"
"哦,都够了吧?"
"发利息是不可能的了,勉强能出年钱。"
"恩,就这样吧。"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前堂,发现里面也站了一堆的人--是京城各类商品的店面掌柜,每天都要把销售情况向我汇报,当是日常事务来处理。
"少爷,"还没等我坐下,领头的就开了口,"情况不妙啊,边境形势复杂,看来是要开战了,全部生意都停了下来。京城里也是人心惶惶,大家有点钱都不敢花出去,攒在手心里面保底。现下最好卖的就是粮食了,价格连翻了两番,各大米市的老板都关起门不做生意,等着战一打就抬高粮价狠赚一笔。您看,咱们是不是也把价格抬一抬,弥补其他生意上的损失?"
"荒唐!"一听这话我气不打一处出,"你们明知道外面人心惶惶,老百姓日子都不好过,还敢赚这种昧良心的钱?听着,罗家不做投机倒把的生意,全部粮食维持原来价格,只要不赔本就行。其他东西卖不出去,暂不进货,让伙计们都到米店干活,维持店面秩序。"
"是......"那掌柜看了我一眼,有点不服气。
我勾了勾手指,让他走近点。
"听着,不要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如果妄想趁乱打劫,我就请你吃‘炒鱿鱼',让你也尝尝拿着银子通宵排长队也买不到救命粮的滋味!"
"不敢、不敢。"
在我的调教下,他们现在都明白了"炒鱿鱼"的意思,那掌柜马上露出惧色,现在丢位子可不是好玩的,通街都是没活干的人。
我喝了一声:"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都下去吧。"
又送走了一批人,我已经疲惫不堪,太阳穴隐隐作痛,捶了捶,好久才起身。
童子在前面挑灯引路,我像幽魂一样走在后面。
唉,时世艰难,步步为营哪。
边境那块乱成了一片,一会儿说西陶和东楚合力要打北蓟,一会儿又说北蓟与东楚暗中结盟,要置西陶于死地。总之那边的消息是一天一变,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最惨的就是为了预防探子,各国都把商队卡得死死的,严禁商贸出入,这也把罗家的钱根子给卡住了。
京城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老百姓的心都在半空中提着,除了粮食药物,其他商品都滞销,资金周转十分困难。前几天狠下心想让一些伙计回家,但是看他们泪眼汪汪满脸迷茫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踢他们下船。没办法,大家只能在这艘表面风光,实则严重超载船底漏水兼遇上狂风暴雨的破船上挤着,只能祈求上天保佑,熬过这一难关,不至于让大家都沉到海底去。
唉,我这个船长,实在是难当啊。
想到这里,我又要骂那两个鬼差几句!
TNND,这叫什么穿越!
人家穿越的小受都是在太平年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威猛小攻小心伺候百般呵护的小白,怎么我就这么命苦,一来就受罪,被欺负被关押被追捕被暗害,好不容易以为熬到头了,给的却是一个烂摊子!现在连小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该死的小恶魔,月亮又圆了,我们的一年之约还有效吗?
月亮就在头顶,你的玉还贴在胸口,可你身处何方,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MD,你最好也像我一样在受苦,被我知道你在寻欢作乐,看我不废了你!
东楚北蓟边境相隔百里的树林
"哈湫!"
主帅营内,安穆飞一身戎装,与众将军围在一幅军事地图前商定事宜,也不知何故,忽觉背后冷意飕飕,打了个喷嚏。
"主帅,天凉了,要注意身体呀。"旁边一位将军关切地问。
"没事,继续。西陶那边有消息吗?"
"禀主帅,西陶的大军行动缓慢,此时仍在三百里外,任他们插翼,也无法在我军之前赶到流淄城!"
"好!让‘钉子'继续传出消息,麻痹西陶,拖慢他们的脚步。"
"是。"d
安穆飞目光如炬,指向地图:"明晚攻打流淄,西陶军队接到消息,必定加速前进,取道狼牙口,此道险恶,青翼,你率五万兵马,在这里下个套子,务必将援军死死套住,即使不能全歼,也要他损兵折将!"
"得令!"
安穆飞对着众将,眼中流光一转,露出慧黠的笑,"明日前锋换上西陶军队的军装,让东楚以为援军已到,降低警惕,最好能让他们开城相迎。"
众将听罢,哈哈大笑,皆称此为妙计。
"众将听令!"安穆飞厉声一喝,大家止住笑声,神情肃然,纷纷将眼光投向他,"兵贵神速,大军今晚稍作休息,四更准备,五更出发,前锋丢弃一切辎重,全速前进,务必在明日晌午兵临流淄城!"
"得令!"
"军队进城之后,不杀降者,不许扰民!记住,我们要的是天下,不是一座城!"
"遵命!"
"好,将军们回营准备,待我们一举夺下流淄城,城头再贺!"
"是!"
待众将退出营帐,安穆飞拿起蜡烛,对着地图又详阅一遍,料定一切尽在掌握,才将蜡烛吹灭。
搓搓手,确实冷了,风吹过干树杈"哗哗"地响。
帐外,月儿正圆,不知道那个精力充沛,爱哭爱闹的家伙,现在又在干些什么?
"玥儿......"
轻唤了声,今晚,枕着他的名字入眠。
股东大会(上)
股东大会这一天,股东和各地的的掌柜济济一堂,大堂内一片议论纷纷,丫鬟们忙着斟茶倒水,确保茶杯总是暖的。
从里堂往外走的路上,心跳还是"扑通扑通"地响,说不紧张不害怕都是假的,你说到时候要是股东撤资掌柜走人那怎么办?这偌大的家业也就塌了呀......
有那么一阵子,真想躲在里面就不出来,管他外面地裂天塌的,可回头又想想,自己既然能在那么多高官面前面无惧色地讨债,现在临到关头,怎么就逃了呢?
就好像跑完一千米最后就快冲刺了,你就在临终点的地方趴下不跑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一点也不像NANA的作风!
恩,我要让里面的人都看看,我NANA也是能独挑大梁的!
到了门口,心已经定下来了,还没进门我先亮起了嗓子:"这中秋一过就一天比一天凉了,各位掌柜一路上可有多带衣裳?"
众人闻声,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笑盈盈地对我拱手。
"少爷,最近可好呀?"
"一年不见,现在是大人模样了。"
"是呀,越来越有当家的风采。"
被一群人这么奉承着,这还是第一次,感觉有点像明星,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们,但是从他们的脸上看得出热络,想必是服务多年的老伙计了。
我大大方方地回敬:"掌柜们一路舟车辛苦了,大家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不用这么客气。都坐,都坐。"
大家都找回原来的位子,我也从人群里面解围,走向前面正中的太师椅,刘颉和后妈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侧边,一个是大股东,另一个还算是我未成年前的监护人。刘颉看着我的眼睛总是鼓励和肯定,这给了我莫大的力量;而后妈,自从知道我讨回了那么多银子之后就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她知道情况不妙,终于当我是个对手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忽然就觉得两边的肩膀上多了沉沉的担子,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直直地对着你,等着你发话。
我努力地回想上辈子在KY公司年终的时候,老板在发奖金之前是怎么情真意切地感谢这群员工为他做牛做马,接下来话锋一转,痛彻心扉地说公司今年的效益一直在低谷游走,暗示奖金可能没那么丰厚,然后再一转,两眼发光地向我们展示未来的计划以及美好的前景,最后收尾,同事共勉之,过完年后继续做牛马,以期盼明天更美好。
和老板不同的是,他是装没钱,我是真没钱;他是老板,总是以老板的角度想事情,琢磨着怎么花最少的钱把一个人用光耗尽,而我曾经是打工仔,知道打工仔的苦与乐,打工仔为钱打工又不仅仅是为了钱而已。
"诸位,"我缓缓地开口,"首先感谢大家山长水远地过来开这个会,大伙儿辛苦了一年,为的也就是这一天,说起来都不容易。跑堂的伙计要早起床,冬天一到连炕头都睡不暖;管帐的先生要熬夜打算盘,把当天的帐都给结了;掌柜们要招待客人,免不了赔笑受委屈;股东们把钱放在我这儿,怕打了水漂睡不着觉;当老板的呢,天天算计着怎么赚多点钱,好养活这一大帮人。"
听到这里,大家都会心地笑笑,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有什么办法呢?养家糊口嘛,谁不想着给家里多捎点钱,平平安安过大年?难得今天大家都齐了,老钱哪,把今年的帐都念给大家听听。"
"是,少爷。"CFO念起了手里的帐本,"今年从各户泼下去的本钱是四百五十三万两,收回是总额是二百六十八万四千五百零一两,其中泼给京城店的有六十三万两,收回五十七万两......"
CFO长串长串地念着,念来念去都是两个字:亏损。
掌柜们一边听一边摇头,股东们更是面露菜色,大家也料得到,今年分到的钱没有多少,掌柜们开始窃窃私语,担心连最基本的年钱都分不到。
等长长的帐单念完,大家不出声了,眼睛又定定地望向我。
"大伙儿都听到,今年罗府的生意都亏了本。没办法,时世混乱哪,时世一混乱,灾祸就多,黑白两道都把咱当成了肥肉,个个都想来了捞一把。罗府这棵大树,如今已成了空干子,只剩下树皮了。"
听到这里,大家更默然了,已经到了垂头丧气的地步。
"大家不要这样,这都是天灾人祸,不是你们的错。"说到这里,我停了停,望了一圈士气不振的人群,"既然不是你们的错,就不必承担责任。我宣布,月钱照给,利息照发,红利照分,一切按去年的利润来办!"
这话像在平地里炸了一道响雷,霎时间都把人给惊醒了,耷拉的脑袋都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我。
"呵呵,我不是发烧,也不是哄你们,真的是按原来的规矩办,一文钱都不少。"
"可、可是少爷......"CFO变成了结巴,"咱们没那么多的钱发呀......"
"怎么,不够?"我皱了皱眉头,"那就把明年的本钱都拿出来,再不够,把这间大屋给押了,总该够了吧?"
"少爷......"CFO面露难色,"可是这样一来,罗府也就散了呀。"
"是啊,是啊......"下面的人也焦急起来,"这样一来,我们明年去哪儿开工呀?"
"可是我也不能让大家失望啊,你们都有老有小,大家都等着这笔钱过年哪。我爹在天有灵,知道罗府辜负大家,也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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