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 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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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丑死了,看一眼呕三天!"
"呸,你当我三岁小孩呀!他那身板就是一美人的身板!"
"唉,你真的要看?"他望着我,忽然严肃起来。
"恩!"
"死也不怕?"
"耶?他不至于看一眼就杀了我吧?"
"我看你们这半年好象相处得不错,这样一来,他就更加不会在你面前示真面目了。"
"为什么呀?"我越听越糊涂了。
"玥儿,实话告诉你吧,影长得很美,美得简直不是世人该有的脸。可能是因为太美了,连老天都嫉妒,一生下来,术士就说他命犯‘天煞',有张克命的脸,见过这张脸的人寿命不会超过七年,只有命带‘天罡'的人可以挡住他脸上的煞气,而命带‘天狼'的人最终会结束他的生命。刚开始没有人相信,大家都很喜欢这个长相漂亮的孩子,没有人在意术士的话,可惜在他渐渐长大之后,周围的人都遭遇不幸死于非命。先是他的父母,然后是兄弟、亲戚,最后他村里的人因为一场瘟疫死光了,惟独他活了下来,临村见过他相貌的人,也没有幸存者。后来他孤身一人,流落荒山野岭,遇见了他的师傅--天山派的掌门人。天山派是西域第一大派,武功倾绝天下,他入门之后学艺很快,几乎吸取了天山派的武功精髓,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的师兄们。五年来,他们同门师兄弟相处和睦,潜心练武,没起过什么波澜。可惜五年一过,噩梦就开始了,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他的师兄们相继死去,最后只剩下他和师傅,他开始相信术士的预言是真的,他就是那个不祥之人,是他害死了所有人。他濒临崩溃,几近自杀,后来他师傅救了他,亲手为他戴上了面具,让他下山找‘天罡'的人,然后也圆寂了。最后他找到了我,我的生辰八字正好带‘天罡'之气,所以他留了下来,成了守护在我身边的一道影子。最初的七年,他没有在我面前显露过真面目,直到七年的期限一过,我还活得好好的,他才在我面前摘下了面具。"
"影......好可怜......"我的眼泪早就湿了枕边,我从不知道那道面具后面不仅藏了一张美丽绝伦的脸,还藏了一个人最悲惨的身世和遭遇。
"他不叫影,叫段星涯。"小恶魔温柔地擦干了我的泪水。
"段星涯......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
"因为你好奇心重,不说出来你不会死心的。以后记住了,不要在影面前提起他的脸,也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恩,我知道了。"
"乖,睡吧。"
"小恶魔,你说刚刚送我个愿望,还有效吗?"
"当然有效,你想要什么?"
"有没有办法让影快乐一点?"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七年,后来想通了,只要他守护的人平安活着,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快乐,所以我一直保重自己,不让自己出事。"
"恩,你说得对。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幸福,至于你给的愿望,我明天再想吧。"
"好......"
小恶魔的语气已经带着深深地疲惫,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伤,伏在那里不再吭声了,我还在想着影子的事情,想着想着,也进入了梦乡......
怀念不如相见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彩霞,一朵朵云彩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在日落前的一刻绽放出最艳丽的光彩。一行白鹭优雅而自在地飞向了火红的夕阳,远远望去,就像融入了天际。
我坐在石阶上,双手托着下巴,对着眼前的美景万分感慨,不由得诗兴大发,脱口就来两句:"夕阳照在了西边,一行白鹭上青天。啊,又是一天!"
身后马上传来了一声倒彩:"你这叫什么狗屁诗词啊,连打油诗都不如!枉你以前还是京城里的才子,现在让人听见了准笑死!"
坐在上面两三层台阶的秋若说话真刻薄,不捧场也就算了,还挑我的刺,要知道穿越到古代之后我的古文修养已经比以前厉害N+1倍,以这种吸收知识的速度,怎么说我也称得上是天才!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浅薄,这小子最近也烦心着哪,自从上次和刘颉爬完山以后,终于把人家给搞定了,不愧是齐悦楼里的花魁,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在影子背着我在天上飞来飞去躲避追杀的时候,这两只一定藏在密林深处爽得不行。
哼,什么朋友?见色忘友!
看他们到了黄昏才衣冠不整地跑出来道歉,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活该我倒霉,交了这两个损友!
后来这两只就开始偷偷摸摸地约会,以我这里为据点,刘颉隔三插五地来一回,名义上还是来和我吟诗作对的,实则和秋若暗度陈仓。以秋若的身份,刘颉根本不可能把他迎过门,秋若嘴巴上理解,心里自然是不好受,满怀郁闷无处发泄,时不时地就揶揄我几句。你说我这个当朋友的惨不惨,帮人撮合,协助掩护,提供场地,还要受气。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谁叫我倒霉,刚穿越过来就遇上他们两个!
"唉,我说你就想开点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人的贪欲总是难以满足,尤其是对于感情。没有的时候呢,天天盼着有;有了以后呢,就想能不能再多点;再给你多点了吧,你又想要全部;等全部都是你的了,你又害怕失去它。想着想着啊,这人也就疯了。"
"这倒像些人话,有点道理,比刚才那两句诗有意思多了。"
"呸,我哪句说的不是人话!"
"光顾着说我,你在这儿也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了,你又为啥烦心哪?"
为啥烦心?能为啥?还不是为心里的那条虫嘛!
一想起那混蛋,心里的那条虫就把我咬呀咬的,咬得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他盼到了,来了半个多月,只见过三次面!明明知道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偏偏不能相见,这真比隔着千山万水还叫人幺心幺肺!(不好意思,此猪普通话素养不高,"幺心幺肺"意为"痛彻心扉",特此声明。另,有谁猜得出这是哪里的方言?)
更叫人杀千刀的是,那混蛋还再三吩咐我不能把我们的关系供出去,搞得我们比刘颉和秋若的地下还地下!
所以当秋若问起我时,我只能怏怏地说:"一个人要养活一大帮人,担子重哪,能不郁闷嘛!"
随后撇下满脸诧异的秋若,一个人踢门进了房间。
"怎么,谁惹怒我们大少爷了?"
按他一贯的手法,我一进门,他就在门后抱住了我,吓得我差点大叫,他又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幽幽地说。
我扒开他的手,没声好气:"大元帅终于舍得过来啦?"
"呵呵,我就知道,只有我有本事把你气成这样。"简直就是无赖的语气,一副理所当然!
那家伙嬉皮笑脸的,俊美的脸上依然是邪气十足,那抹致命的笑真的能把你一肚子的气都消平了,不过,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吃定了!
"靠,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马上给我滚!"
"好不容易跑出来看你,连口茶都不让我喝?"
"喝什么茶,我的茶不给混蛋喝!给我滚!"
"唉,真的要我走吗?"
"切,没有你我日子照过!"只是过得没什么滋味而已。
"那好,我走啦?"
"恩,慢走。"
见我那么坚定,他就不出声了,我以为他还会哄哄我,让我咽下这口气,谁知就在我转身瞬间,那家伙已经飞身不见了,只听见屋檐一些细微的声响,带着我一颗滑落的心越走越远。
真的走了?唉,我这呕的是什么气呀!每次都这么硬颈!(又是一个方言,"硬颈"意为"倔强")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后悔了吗?"屋顶上又传来幽幽的一句,不用说,就是那道神出鬼没的影子!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一丘之貉,吓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后悔?后什么悔!这么硬心肠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依然理直气壮。失恋事小,面子事大,无论如何要死撑到底!
"哦,那你至少又要等上半年才见到他了。"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j
"他后天就要出征,往南方讨伐东楚的余孽了,这一去少则半年,长则数年,我看今晚他是来向你道别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真想跳上去暴打他一顿!
"反正你都不要他了,早说晚说都一样。"
"555555555555......当然不一样,我每天每夜都在盼着他来看我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不在的日子里,我心里全是他呀,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没良心的混蛋!55555555555......"
"我也想你呀,玥儿。"身后,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哭成泪人儿的我,低沉的声音露出无限的眷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们的约定,想着你那张淘气又倔强的脸。"
"恶魔!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我一转身,捶了他两下,又和他抱成一团。
窗外,晓月初升,照应着阁楼里两条拥抱在一起的长长人影,积压在心底的思念,终于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并地爆发出来。
这一次,影子很懂事,悄无声息地闪开了。
第一场H~~~~~~~
月亮穿过云层忽隐忽现,时间如水流过静谧的夜晚,我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久久不愿离开。他的气息平稳而深沉,像轻涛拍岸般让人安心;他的身体伟岸坚强,能把一切的凶险挡在门外。
安穆飞,我的小恶魔,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拌......抱住了,就不想再分开!
我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他抬起手,鞠下了一把泪,叹道:"都是我不好,老让你生气让你哭,都没怎么见你为我笑过。"
"不,这是幸福的泪水!你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抬起头,想为他展露我最甜美的笑容,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真是笑比哭还难看。
他捧起我的脸,笑了,这次少了逗弄的邪意,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柔,晶亮的乌眸凝神看着我,像是夹带了魔力,不知不觉地就被他吸引,眼泪不知何时止住了,只站在那儿和他傻傻地对望着。
要是能一辈子都陷在那两潭清澈的湖泊中,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刚刚影子的话,让我的心又掉进了谷底。
"怎么了?"他看见了我眼中的忧愁。
"听影子说,你又要走?"
他沉沉地点了点头:"军令如山,我身为元帅,当然要随军。"
我咬了咬唇,忍住了泪水,不让它再掉下来--我可以为思念流泪,但不能为脆弱哭泣。
"我知道,留不住你......"我抚着那张让我日思夜想的脸,嘱咐道,"但至少要答应我,平安回来!在别人眼里,你是英雄;可在我心底,你只是我的小恶魔。这战能打嬴自然最好,万一打不赢,也要把命留着,千万别逞英雄!"
他"噗嗤"一声笑了,亲了亲我停在他脸上的手:"我身边的人,都期盼我当他们的英雄,包括我的母妃和姐姐,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玥儿,你是第一个要我当逃兵的人。"
"我说的是事实嘛,战打败了可以重来,人死了就不能重生了,难道你连一次失败都承受不起?"
"呵,我还没出征你就在为我的失败做准备,这话可不能让我军营里的人听见了。"他握着我的手,眼底露出一丝让人辛酸的落寞和苍凉,"玥儿,我从没想过失败,我的生命里承受不起失败。家族的荣耀靠我来承担,民族的兴亡落在我肩上,他们殷殷期盼的目光,像一道道锋芒刺在我的背上,我不可以软弱,不可以害怕,更不可以倒下,我就是他们的一面旗帜,如果我倒下了,他们就会迷失方向。所以,即使我受了伤,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即使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的寂寞声音,让我刀割般地心疼,在我眼前的,已经不是指挥着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大帅,而是一个被身上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的少年,连在亲人面前都不能流露的柔弱,他却对我说了......
这一次,轮到我把他抱紧,没有什么安慰的言语,只有一颗滚烫的心,紧紧地贴住他的,告诉他即使他不是英雄,我也爱他!
"穆飞......"
"呵,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啦!"他开心地笑了,低头问我,"何事?"
"今晚......留在这里吧!"我的声音有点颤抖,是激动,是兴奋,还是羞涩,我也说不清。我从没留过一个男人过夜,即使在前世,也只是和BF打过KISS,所以,可能还夹杂一点陌生的害怕,但那决不是犹豫,我下定了决心,非常坚定!
"不行。"出乎意料,他竟然回拒了我。
"为什么?"我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之前我来的时候,确实想这么做......"
我用头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胸膛:"顶你个肺!那你还装什么装!"
"你听我把话说完!"他抓住我的双肩,挪开一段距离,用他那双黑亮的眼睛,诚恳地看着我,"玥儿,战场上没有常胜的将军,我们这些行军打战的人,都是提着脑袋过活,没准下一场战就死在沙场上了。军人们对于情事,只求偷欢一时,不求天长地久,之前我的那些男宠女宠,只是逢场作戏,我连他们的名字模样都不记得了。可是,如果我拿对待他们的方式来对待你,那我就是畜生!玥儿,我不能玷污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情感,更不能随便地让你留下遗憾。每次出征,我的母妃在家里,天天斋戒,跪求菩萨,为我的生死提心吊胆。没有办法,谁叫我是他儿子呢,骨肉相连,她不担心我担心谁?但是你......我的玥儿,我不能让你下半辈子也像她那样提心吊胆。趁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你还是可以忘掉我的,如果今晚我留下了,那就是刻骨铭心的情债,是要用一生来还的......所以,玥儿,我不能留下。"
"你果然是我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我笑了,我在前世寻觅不到了爱情,在今生找到了,我怎么可能放过?"穆飞,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如果今晚你就这么走了,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唇,湿润的唇瓣吮吸着他淡色的薄唇,舌头轻舔他紧闭的牙关,耐心而热情地诱惑着,渴望着进入他的世界,急促的呼吸和他的混合在了一起......终于,他把持不住,启开了牙齿,用舌尖回应我的吻,我探了进去,轻扫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温柔地和他交缠着。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劲,原始的激情被我一点点地勾惹出来,干脆把我揽在了怀里,犀利的牙齿咬住了我的下唇,我皱了皱眉,有点吃痛,嘴唇反射性地想要合上,他的舌头不依不饶地侵了进来,霎时间夺走了我的呼吸!
他的吻霸道得近乎粗鲁,不给我任何反攻的余地,用力地吸干我口腔中仅有的一点空气,舌头占有我的城池,这个如暴风掠城的吻没有他往日里的技巧,只有他赤裸裸的爱让他失控,只凭着本能索取。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双腿着地却不像站着,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被他紧紧地拥抱着,用力地啃吻着。
许久,我们才分开,热烈地看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炽热的呼吸和疯狂的心跳。
这一刻,我们都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和推搪了,如果两颗真挚的心都不能结合在一起,那就是活生生的虚伪!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犹豫,把我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