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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流光下——by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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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梅花按种型分为三个种系,分别为真梅种系、杏梅种系、李梅种系。其下,主要又按枝姿分为五个大类。
第一类叫直枝梅类。枝直上或斜生。这是梅家族中历史最悠久,成员最繁茂的一类,下分品字梅、宫粉等9种。
第二类名为垂枝梅类。枝自然下垂或斜垂,有粉花垂枝等5型。
第三类名为龙游梅类。枝天然扭曲如龙游,仅1类(龙游梅类)1型(玉蝶龙游型)。
第四类名为杏梅。不香或微香(非梅香),花托肿大。下有单瓣杏梅型及春后型。
第五类是樱李梅类,乃紫叶李与宫粉梅之人工杂交种,紫叶红花,重瓣大朵,抗寒。
2.按生长状态分为野生梅树(野梅)和家梅;
3.按用途可分为食用梅和观赏用梅;
4.依枝干的形态特徵分为直枝梅、垂枝梅和龙游梅等

第四五章

赵祯说完,本想就此走掉,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青,终是不忍,但口气还是冷冷的,道:“起来吧,要跪也回紫宸殿去跪。”
林青不敢再多言语,看来,在这贵为一朝天子的人面前,说话还是应该多拿捏分寸,知道哪些该说,那些不该说,有些道理即使自己心里明白是对的,但是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说,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准会丢了自己的脑袋。
赵祯一人走在前面,心里无比寂寥,他也明白自己刚刚何尝不是迁怒,自己以花为喻,试探那个人的想法,却不料被他否定。虽然那个人肯定不知道自己说的就是他,但是这也无异于拒绝。

赵祯少年继位,但生在皇家限制颇多,更兼身为上位者自小便要求要严于克己,一些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手段而得来,所以,有时候他倒是有些羡慕历史上的昏庸君王,至少,他们可以不顾惜别人的想法为所欲为。只是,这样的想法他从不敢为人所知,毕竟,他上头还有一个实权在握的太后。
现在,林青现在便成了这样一桩,在他而言想要,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采取一些别样的手段来得到他,而且,他不同于那些死物,而是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会思考,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有些个人才干,只是他已心有所属,定然是不愿留下来一心侍奉自己的,自己若是强行将他留在身边,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赵祯其实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对跟在身后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最开始是因为欲望,那种陌生得让他想要燃尽一切的欲望,想要得到那个人,占有那个人,让他做承欢于自己的宠物。但是,到了后来再次见到他,却发现是那样清新自然的一个人,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对他亲切一些温和一些。惑人的艳与宜人的清,居然会揉合在这样一个长相只能算是一般以上的人身上,这不能不教人感到造物的神奇。
所以,赵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办才好,是这样日日相对却止于君臣之谊,还是让他就范,保持自己的初衷。

苦恼之下,赵祯便不管身后之人,独自回了紫宸殿的后院,留下来的林青自然是乖乖跑到书房罚跪。
这一跪便是到了入夜。
那边小安见赵祯神色凝重,虽然想提醒一下,却有些不敢。于是到了晚膳时分,这才犹豫道:“陛下,该传膳了。”
赵祯淡淡道:“那就传吧。”
小安又道:“那……柳从侍呢?”
赵祯道:“他?他现在还在宫里?”
不待小安回答,他便疾步走回书房,果然见那人背对着房门直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赵祯那句“回紫宸殿再跪”只是顺口一说,并非下令,他哪想到林青会真的一直跪在这里。从梅林回来也将近两个时辰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
赵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于是没有再往前走,只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道:“起来吧。”
那个人脊背稍稍晃动了一下,开口道:“谢陛下。”
然后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却在下一刻斜斜倒了下去。
身体的反应先于意识,赵祯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陆天枢紧随赵祯,若论身手,绝对是比这个半吊子的皇帝陛下要好得多,但是他的使命只是保护赵祯,于是也没想着去扶林青,这一来,就让赵祯自己抱住了那个将要倒地的身体。
赵祯心里突突直跳,一脸忧色,生怕自己伤了林青,仔细一看,却发现怀中那人脸色微红,气息也是不稳的,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赵祯冲跟在自己身后,看到自己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半呆滞状态的小安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宣太医。”

小安侍奉他两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的模样,得令之下,急急忙忙跑出去。
林青挣扎几下,想要自己站着,却不料那人抱得死紧,居然挣不开,于是出声道:“陛下,微臣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赵祯这才察觉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太过,只不过,即使那人想要挣脱,自己也是决计不会放开了,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倒下,才发觉,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他。

赵祯定定看了他一眼,见他拘谨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道:“这话如果是御医说的,朕还会认为比较有说服力。”
语毕,也不再看林青反应,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林青虽然有些现在有些虚弱,但绝对没有到不能自己行走的的地步,刚刚倒下其实也多半是因为血脉不畅,现在缓了一缓,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对方是皇帝,自己如若再挣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一怒之下扔出去,于是便乖乖任由他抱着。
还有,林青不解,这个年代的人都是用这种方式抱人的吗?记得许久以前初见阿琦,也是被他这么抱着下山。想到这里,林青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这皇帝对自己也……

但是,这念头很快就林青自己否定了,他心里暗笑自己只不过刚好被两个男性喜欢上,就神经兮兮地认为稍微接近的男子都对他存有别的心思,想想这世上也并非人人都是断袖,而且,皇帝后宫美人众多,今日所见的郭皇后就是仪容过人,哪里会将自己这根不起眼的路边草放在眼里。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那人眼中的担忧应当只是帝王对臣子的关爱吧。

好在翰林医官院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小安便带了人过来,林青被命令躺在内室的榻上,任由御医诊脉。
那御医正是去兴化接林青的人之一,诊过脉后,他道:“陛下,柳从侍身体底子不好,今日应当是受了风寒,所以激出了寒症。”
赵祯道:“那就赶紧备药吧,还有,顺便开点滋补的药材给他调理一下,既然底子弱,那就更该补一补。”
御医遵令退下。

林青看天色已晚,道:“陛下,微臣已经好多了,请容许臣回家休息,免得把病气过给陛下。”
赵祯皱眉道:“悦青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出去吹风,今天就留在这里。天枢,找人去通知柳卿,就说柳从侍在宫里过夜。”
又对小安道:“去叫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东西端过来。”
林青见状,也无法拒绝,对于这个少年皇帝,自己总有种惧意,也许是见识过他的喜怒无常,在自己稍稍卸下心防的时候,总会无意之间触到他的逆鳞,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刚刚在梅林也是,这让他下意识地不敢去太过忤逆他的意思,毕竟,自己还想留着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赵祯见他闭上眼睛,知道他是不知怎么面对自己。
而自己有时又何尝不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在其他人面前,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君王,但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却是那样轻易地笑,又是那样轻易地动怒,全然不复灵台清明。
危险啊。
他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忍不住一直注视着眼前那人微红的双颊和因为发热而变得更加诱人的双唇。

赵祯心道:若是这个人能这样左右自己的喜怒,那么,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除掉他,只不过,刚刚他倒下的瞬间,自己便一颗心纠结至此,若是自己下令了结他的生命,更是不忍。要么就是把他留在身边,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终不能叫他出了自己的掌控,造成对自己的威胁。
而且,自己确实是想要得到他的,隐忍这么久,总要收点利息,更何况若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又何须太过压抑自己的欲求,接下来,只消扫清一些障碍,自己便能将他留在身边。

心念至此,赵祯已经有了计较。

第四六章

光禄寺丞府邸灯火通明,下人来报柳大人来访。
晏殊出大厅迎接,只见除柳三复外,还有个白衣的俊逸男子,知道只怕就是这柳大人的兄弟了,看来倒是与他不怎么相似呢。柳三复倒是一副忠厚正直,稳重堪用模样,他这个兄弟却是雅致洒脱的气质,若非早上皇帝那一番警醒,他倒真想跟这样的人结交一番。

但晏殊脸上笑容未减,施礼道:“柳大人大驾光临,晏某不甚荣幸。”
柳三复回礼:“晏大人客气了。”
而后转过来介绍道:“这是我七弟柳三变,字景庄。”
柳永优雅地施了一礼,道:“景庄见过晏大人。在下身在崇安之时,便仰慕大人已久,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虽然是无名之士,但他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又让人觉得极其自然,晏殊心中的好感不由又多了些,道:“柳兄弟过誉了,晏某早已备下晚宴,二位还请进来坐吧。”

主客三人进了花厅,筵席虽不算丰盛,但是各式菜色均精致得很,看得出来主人家是个很注重生活细节的人。
白瓷瓶清酿酒,旁有佳人皓腕执壶,又有乐姬一旁鼓乐,唱到:

南雁依稀回侧阵
雪霁墙阴
偏觉兰芽嫩
中夜梦余消酒困
炉香卷穗灯生晕.

急景流年都一瞬
往事前欢
未免萦方寸
腊后花期知渐近
寒梅已作东风信.

(注~~~词牌名:蝶恋花,作者:晏殊)

柳永听罢,击掌道:“果然好词,前尘不忘,梅花为信,报以东风。晏大人,在下今日可算真有耳福了。”
晏殊心道,这人果然是个懂词之人,要错过这样一人为友未免可惜,只不过他还是笑笑,不动声色道:“不过游戏之作,柳兄弟见笑了。想来柳兄应是文采颇佳,不知可愿指教一二。”
柳三复道:“晏大人,我这七弟平日除却熟读经书典籍,正好喜欢这些诗词文章,看来可巧倒是与晏大人是同道中人。”
柳永拱手道:“指教不敢,在下倒是有一曲与晏大人相和,还望晏大人莫要见笑。”

只听柳永吟道:

帘下清歌帘外宴
虽爱新声
不见如花面
牙板数敲珠一串
梁尘暗落琉璃盏

桐树花深孤凤怨
渐遏遥天
不放行云散
坐上少年听不惯
玉山未倒肠先断

(注~~~词牌名:蝶恋花,作者:柳永)

到了此时,晏殊也不由佩服这人才思敏捷了,短短的时间,居然能够以同一韵律相和,且含义相承,就好象之前自己的词是在说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而他的词作便是听故事的人的感受了。
晏殊笑道:“柳兄弟果然才气逼人,晏某佩服。”
柳永含笑谦让。
柳三复此时叹了口气道:“可我这兄弟一点也不争气,之前是只知道读书,考取功名之事却不愿放在心上。而我又只懂工部修造的事宜,平日又不得空,管不了他,就这么荒废了。”

晏殊早已知道柳三复此次找自己肯定没那么简单,现在更是明白,他暗示的是想自己给他的弟弟也就是这柳景庄谋个差事。
晏殊心中苦笑,这回,自己想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上头刚给自己敲了警钟,自己又怎能犯傻去触这个忌讳呢。也不知道这柳家到底是怎么着让新皇看不顺眼了,不过,传闻皇上新封的那个从侍好像也姓柳,似乎也是这柳三复的弟弟,不知他今日带自己的另一兄弟来暗示谋职,这两桩事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不过他早已打定了主意绝不相帮,于是装作没有听懂柳三复话中深意,道:“柳大人言重了,像柳兄弟这样的才气,只需多加努力,两年之后,定能皇榜高中。而且柳大人也实在太过谦虚了些,朝中谁人不知柳大人行事稳重过人,是为人臣子的典范。”
柳三复柳永见他如此答复,知道他只怕是揣着明白,只不过,大家本就是点头之交,也不好太过强求,互相交换了个了然的神色,于是和主人家继续推杯换盏,不再言及相关的事情。

三人各怀心思,用罢晚宴,柳氏兄弟便起身告辞,晏殊也不多留。

待回柳府,柳永得知林青居然留宿宫中,不由大为惊讶,问及柳三接,说是宫里人传话,柳从侍偶感风寒,不宜再奔波,便留在宫中休息了。
柳永听了,想也不想便往皇宫方向奔去。

柳家大哥三哥阻拦不及,只得相对摇头: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件好事。那皇宫,便是朝廷命官,也需要层层通传,又怎么是寻常人能进得去的。更何况现在已经入夜,宫门早已关闭宵禁了。他二人早已过了那为情冲动的年月,对这些事情早已看得淡了,十分地想不明白何以这七弟如此痴狂,毕竟那八弟既非绝色,又不是才华过人,实在想不出为何会让人执着于他。又或者,是因这七弟以前经常胡混,惹了太多风月情债,最终有了报应。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回牵涉到帝王和朝政之事,他们再怎么样都不能掉以轻心。

柳永快步来到皇宫,却见宫门紧锁,有侍卫把守巡逻,旁边朱红的围墙高耸,挡住自己的视线。到了近处他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进入这里头的权利,只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青儿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发热,有没有咳嗽,还是那么不喜欢吃药吗,又有没有人给他准备桂花糖。
出神看了半晌,直到巡逻的侍卫过来询问,他这才失落地慢慢走开。

夜色并不算深,柳永不觉间行至一家酒肆附近,心中有事,不愿回柳宅,也不想看到两位兄长仍带着芥蒂的眼光。
他进去找了个靠墙的角落,点了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
今日在晏殊府中,他看得出来那人对自己和大哥的态度其实只是表面的客套,即使是那样明显的暗示,那人也装作不知,看来,这条线算是断了。

愁闷之中,柳永喝下一口酒,心道:自己今日曲意逢迎,人家还只怕认为是来求官的,又怎么会猜得到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喝下整杯,而后启唇吟道:

筵上笑歌间发
舄履交侵
醉乡归处
须尽兴
满酌高吟
向此免
名缰利锁
虚费光阴

(注:节选自柳永《夏云峰》,词全文见下文小字)

此时隔桌一人道:“这位公子倒是好才情,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公子结识?”

话说林青这边在皇宫中被看着吃了一碗粥,又在监督之下喝下一碗药,早已苦不堪言,虽然之前也喝过很多次药,但还是没有习惯这种味道。之前是因为心苦,所以还能可以忽略药的苦,但是现在,心结一开,这怕喝药的症状又回来了。
赵祯看他眉毛都快皱得打结,便让小安取来蜜果给林青服下,又细细漱了口。
然后笑道:“悦青,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连喝药都要哄。”
林青嘟囔道:“又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怕喝药,再说了,陛下难道就不觉得苦的东西难以下咽?”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让靠得较近的赵祯听到。
于是他回忆道:“苦的东西吗?朕记得小时候也是不喜欢苦的东西,但是母后见我如此,便顿顿饭都加了苦的,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吃到苦的东西,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林青抬头看着这个少年天子,灯光下他的神情有些迷离,显然是在回忆当年的时光,只不过,皇家的人,童年都是这么郁闷的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好的记忆吗?
林青不由道:“陛下,除了这些,那个时候有什么好玩的吗?说实话,我三年前曾经失足落水,小时候的事情全都没有印象了,所以特别羡慕别人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赵祯看着这个显然是在转移话题的人,不由感激他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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