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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惊碧落——by琊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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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钺公子!舞钺公子!他们要上来了,我家公子在哪?"
      琥牙一声声急切的询问把我的心思拉回来,现在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在碧落给第五冥寻解毒的这段时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打定主意,我一把拉过琥牙:"他们在小森林后面的曼陀罗花丛里,碧落在给第五庄主逼毒,你去给他护法,这里我先顶着!"
      "不行!"琥牙听我要只身赴险,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我乐了,这小家伙还挺仗义:"那第五庄主中了毒,刚才把碧落砍伤,就放他们俩在里面实在太危险,你一定要去给他们护法。"
      听见碧落受伤,琥牙方才急火火往树林后赶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闪进树林,缓缓转过身,脸上已经是木然,没有任何表情--人声很近了,他们来了。
      左词第一次见到玉宇星楼的舞钺公子,是在他的复出表演上。
      那一次左词是作为风戈寨的第三把交椅来调查舞钺失意事件的。此前从不曾见过舞钺的她,那日只是遥遥一望,心下笑了半天--谁告诉她舞钺是个柔美清丽的人儿,台上击鼓而歌的家伙分明纯粹的恣肆清冽,一如她喉咙里灌下去的烧刀子。
      第二次,她也在喝酒,喝的是香味浓郁的高粱酒,青冥居的烈酒果然名不虚传,唇齿留香啊。刚感慨完,一抬头就见到他,跑堂的打扮,低哑锋利的声音对着左词:"姑娘,要加酒吗?"舞钺放大的脸上笑的奇异,却分明不是对着她,顺着那眼神望过去,是另一个跑堂少年,低眉敛目的站着,骨子里清俊的如夜如月。再回头看舞钺满脸的痴迷,丝毫不加掩饰,她手心突的一痛,举起来在日光下研究半天--明明指甲修的极短了,怎么会刺到手心?
      当左词作为风戈寨的首领来到曼陀罗山庄时,第三次见到舞钺。
      她把杜康倒进喉咙,眼角刚好瞄到坐在大厅的舞钺,然后在她打记事起二十年的喝酒过程上添上败笔--她喷酒了,一口千金难买的极品杜康献给美丽的大地。
      本来就是,任谁看到那原来大大咧咧的家伙在那里装斯文扮忧郁,都会忍不住喷吧。
      但是明显只有她一人抱着这样的看法,大厅里随处可见几人一堆咬耳朵,议论着那星楼第一歌子舞钺如何如何的风华绝尘。奇怪,左词把空瓶子甩的提溜转,醉眼朦胧,难道只有她认错了舞钺?算了,不想了,酒劲上来了......
      头天喝多了,第二天左词仍处于宿醉状态,左词下了一晚上决心,今天要是再看见舞钺,一定要和他打个招呼,毕竟见过不少次,也算脸熟了。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发现舞钺不见了,迷迷糊糊觉得大厅气氛很奇怪,迷迷糊糊听见那个叫时无那的儒生激越慷慨的诉说青冥居的种种可疑,方才记得自己是来这曼陀罗山庄有任务的,这次也是,那次也是,每次见到舞钺,她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任务,真是愧为一寨首领啊!
      一边丝毫没有愧疚心的口头反省,一边被手下扶着架着,左词远远跟在头顶空气噼里啪啦闪电,就差没喊口号的"武林正道讨伐军"后面,听着喊杀声声,眉头直打架--真是容易让人煽动的人们,唉,可惜寨里前任首领好死不死栽在烟草毒案子上,她不得不陪着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瞎疯,咦......果然是喝醉了,要不这些"大逆不道"的念头怎么老是往外冒......
      这时无那先生还真是箭步如飞,这禁地什么五行阵八卦阵对他一点用没有,他未免太熟悉路了吧,而且落在后面的她分明看见在时无那"随手"留下一枚记号后,一伙诡异的队伍阻住正在反抗的曼陀罗山庄众人。那队诡异人马虽然出现的仓促,却并无一丝混乱,有条不紊的列阵,泾渭分明的法度......军队!
      左词暗自唤来小弟,叫手下向自己围拢,不近不远的跟着,气氛太不对,看出来的绝对不止自己,不过这里的掌门头子们看来不会放弃这个扬名江湖收买人心的机遇。她可不争这功劳,只要顺顺利利把自己带来的兄弟好好带回去,就好。
      "你们不能过去。"
      舞钺出现的突兀至极,只是说了一句,声音还是低哑却锐利,仿佛钝口却削铁如泥的宝刀。
      左词呆看着舞钺长身立在小树林前,虽是被众人半包围着,几十双眼睛盯着,几十张嘴劝说批判恐吓威胁辱骂着,仍旧散漫放肆的阻住小树林唯一的入口,巍然不动。
      甚至,在歪头的时候小小打了个呵欠......欠揍啊他......
      当众人终于发现他们费了一柱香的口水完全用来浇灌地上的花花草草了,开始摩拳擦掌时,左词急忙按住手下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弟,绝对不是因为不想伤害舞钺,而是挨个拍着手下的脑袋教育:"找死啊你们,那种架也敢打!"
      手下们委屈的看着大姐头,真是,再不去功劳会被别的门派抢光了,下一刻看到战局......无语,首领英明,幸好刚才没有傻呼呼冲过去......
      第一个对舞钺出手的是江湖号称"青甲衣"的硬气功高手,一拳就砸上舞钺略显单薄的胸膛,舞钺闷声不响呲牙咧嘴的从怀里掏出明显变了形的一把匕首:"你竟然把他送我的匕首打坏了......你·死·定·了!"
      舞钺整个人呼的变了,折起"青甲衣"的手臂就像折柴火,打的青甲衣好象青甲虫样扑腾,但左词却知道他留了手--虽然他把青甲衣当木棍似的腾空拽着在人群里乱扫,但分明没有给任何人留致命伤。
      ......保留说法,虽然没留致命伤,可是足以让人这会生不如死......战场上的凄厉叫声让左词想点了自己的聋穴。真是个恶劣的人。
      也是个专业的人。
      难怪舞钺在玉宇星楼隐捕里的外号叫打手,这纯熟的比武,不对,打架手法叫左词这样天天打群架的山大王也钦佩不已--专业过头了吧。舞钺在人群里东奔西走,地方小,却是打手最擅长的巷战一般,他所到之处,惨叫不绝于耳,就这样杀出去复又杀进来,那抹身影如惊涛上的弄潮儿,始终占据着上风,左词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散开!"果然,叫时无那的家伙沉不住了,地方小人多,谁都施展不开,这是舞钺得以不停偷袭的优势,当群雄散开车轮战后,舞钺明显应付不暇。群雄一路缓缓逼近,眼见战出了小树林,曼陀罗丛里三个人影,暴露在众人眼里。
      眉眼狭长的少年举着兵器护在一边,正在给第五庄主疗伤的少年衣衫无风而舞,以夜为骨月为容,那日和眼下重叠,舞钺对着他,痴迷的颜色让左词再次掐破手心。群雄大叫:"那妖人受伤了,一举拿下!"竟然死活不顾的抢冲,舞钺一时招架不了,竟然叫两个西域打扮的高手攻到身后,向着那夜月般的少年劈下。
      明明隔的这么远,左词还是把舞钺的样子收了满眼--血色干涸在俊美的面容上肆虐,黑耀石的眼睛冰冷却在单纯的笑,无法容下太多形容词的声音鲜艳而锋利:"不是叫你们别过去吗,竟然敢去伤我的宝物......"
      剩下的左词没有看下去,她招呼着小弟们跑路,这样的场面少让手下这些小鬼看比较好,太暴力了,还是乖乖跟她回去学习打家劫舍的基本法则比较实际。最后,左词恍恍惚惚回头,看着那少年在阳光下光影满身,像个绚烂的邪魔。
      不之是哪次见面,那邪魔随口对着左词说了句什么清水啊出芙蓉之类的话,她就醉到现在,刚刚醒来。
      下山的路上,左词舔舔手心的血,有酒味和在血腥气里......
      心有所系
      好容易把两个番僧打下去,将众人赶到森林的入口前,眼见碧落他们被发现,我在战局中焦躁起来。
      虽然表面上我处于上峰,不可一世的傲视机群雄,其实其中的局势只有自己清楚:下手的轻重终究是要考量,要是一时兴起把这些"武林正道"给咔嚓了,事情就会陷入敌人所希望的不可收拾的境地。但是这些武林人中不乏名成一处,颇有手段的难缠家伙,再这样有所保留的打下去,就是自己都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更不要说护得了碧落他们的周全。
      打退了又一次的进攻,我脸上仍旧强作一副毫无破绽的轻松模样,暗自活动着酸麻的筋骨,手心里已经汗湿。在围殴中,保持体力是决胜的生死门,众人忌惮我诡异的功夫,不敢做太多的近身战而采用拖延战术,他们想拖垮我,却不知道正是这种战术才让我得以利用一切空隙积敛体力,支撑到现在。
      可惜该死的时无那又出来搅局,他开始在战局里奔走,似乎又想出什么阴谋。本来对僵持的局面已经忍耐到极限的众人纷纷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看来是采纳了时无那的计策,我轻叹一声,知道自己的优势到此为止。
      我很快就见识到了时无那的谋略,无怪乎千御萧把他当成必须重点留意的人物。在他的指挥下,原来那些零乱的攻击被组织起来,长短兵器交替上阵,攻击力竟然强了几倍,走马灯似的几番来回,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在一次次持续的进攻中,我感觉手臂越发沉重,脚下一错,肩上已经多了一道新伤。更要命的是内力已经耗去大半,为了挡住下一轮的攻击,我不能浪费内力控制伤口,血不疾不缓的流失,让杀红了眼的人们更加疯狂。
      琥牙已经几次跳起来想加入战局,但每每重重的跺脚又撤回来。他记得自己的职责,如果他离开这块地方,碧落和第五冥寻就会像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孩般暴露在众人眼下。少年不甘的吐着气,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把剑柄握碎。
      碧落看着暗红色渐渐染上舞钺的衣服,纵使他仍旧是一张似笑非笑张扬的脸,唇角却凝起一丝虚弱的细纹。碧落的目光被钉在那一处,心脏生生的钝痛,但他的内力还是平静而有力的传进冥寻的身体,没有丝毫波动。因为他相信舞钺。虽然和舞钺认识的时间并不常,但他就是知道,这个比起隐捕的身份其实更像个打手的奇怪歌子不需要他的不安,只需要他干好手上属于自己的事情,好让这家伙在前面无所顾忌的战斗。
      时无那的计策效果好到我想一匕首砍了他,虽然众人无法真正给我致命一击,但战线也在一点点向后推。
      所以当我听到水仙带领护院从北山的密道杀上来的兵戈之声,就如同等来了因为外出取材而无限期拖稿的富坚漫画家的新连载一样,怎一个狂喜了得。
      一点点把外泻的杀伐之气收回体内,暗自想着这些"武林正道"们真应该赞美我的救兵到的及时。若他们再迟来片刻,我绝对没自信可以控制住血液里被这场战斗激起的叫嚣着大开杀戒的冲动。
      退到水仙身边,这个平日里温文婉丽的女子如今鬓发散乱,衣裳狼狈,显然也是经过一番苦战。不等我问,水仙哑着嗓子开口:"看不出是那里的人,不过是军队没有错。刚才他们没有任何预兆就退了,一丝线索都没留下,妈的,究竟是什么些人?!"
      对于我来说,神秘军队的出现远不如水仙这样温婉的女子也骂粗口来的出乎意料,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受打击了。再看琥牙老早就跳进战局,这小子把刚才的郁气充分发泄在对手身上,看得我心惊肉跳。内心深处,我把扭曲着脸喃喃自语的水仙和在战局里砍得如入无人之境的琥牙归到"绝对"不能得罪的行列里。
      水仙接手了琥牙的护法工作,看着战局已经被控制住,我忙里偷闲蹲在碧落面前,第五冥寻看来已经恢复了神志,很好,但为什么心里危险的预感没有意思减少......
      对了!时无那!战局已经改变,可身为敌方活跃的军师,那家伙却没有再度出声,或者说,从刚才起,我就没看到他的影子!
      几乎是同时,我和碧落猛的抬头,在彼此眼中读到一样的信息,两人默契的调头,在混乱的战局里搜寻时无那的影踪。
      终于发现时无那的儒袍,确认他的去向后碧落却低吼出声:"该死!他往右山去了!"
      "右山!他们的目的......难道是紫天妙!可恶,我早该知道......"
      最快对碧落的话做出反映的却是一直闭目运功的冥寻,他身子剧烈的颤抖,青灰色的脸现出骇人的神色。他不顾一切的撑起身,挣扎着要站起来,碧落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冲动,蕴着内力的掌在一瞬间离开冥寻后背的穴位。眼看全开的内力就要悉数打在冥寻的身上,碧落急忙收回内力,自己却被猛烈的反震力量冲击到心脉,闷哼一声,眉间露出隐忍之色。
      眼前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愣了一愣,见碧落受伤才反应过来,连忙抢上一步扶住碧落,怒极反手攻上冥寻那不知死活的小子,要知道,内力反噬的巨大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你在发什么疯!那什么紫天妙的是什么鸟宝贝,你竟然为了那东西不惜伤害自己的朋友,甚至不要命了吗!"
      碧落的一声轻咳让我的进攻顿了一顿,水仙已经瞬间持刀挡在冥寻前面,冥寻如大梦初醒,终于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他神色愧疚,动作却没有一分退让的意思,倒是水仙颤声打破了僵局:"紫天妙是我庄的密宝,它更是救庄主的必需药材,所以小主人才会失态,请舞钺公子见谅。"
      我盯着冥寻一言不发,他的眼睛在剧毒的侵蚀下暗淡失色,却仍是渲染着决绝的神色,这样的眼睛,是为了第五青寻?
      看着心里明明认同了冥寻的行为却拉不下脸来开口帮忙的我,正在调息的碧落突然开口:"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就快给我追,左山的悬崖是紫天妙生长的地方,给我把它安全的带回来。"
      "既然碧落都这么说了,看你可怜,我就帮你一次吧。"用正巧能传入冥寻耳朵的声音低语,我如愿看到那家伙脸上忿忿不甘却无能为力的精彩表情。冥寻咬着牙支撑着自己虚弱的声音反驳:"我才......不要你可怜!我死也要......要保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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