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by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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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非儿一向都是极为冷静的,头脑一热这样的事情我不信非儿会做。"凤嘉蕴的笑意更深了。
"王爷,小候爷和少将军求见。"门外通传道。
若有所思的看了凌非一眼,凤嘉蕴幽声道,"原来非儿还叫来了帮手呢,让他们进来吧。"
邺玄、卓尔枫担心凌非的安危,特地的跑来说情,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一番光景。
"怎么,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对着我发呆吗?"凤嘉蕴冷笑。
"不,"邺玄沉吟半晌,方垂头低声道,"非儿这次行事鲁莽怕是会惹蕴叔生气,我和尔枫此次来只是想求蕴叔不要和非儿一般计较,原谅非儿这一次吧。"
"鲁莽?"凤嘉蕴玩味的斟酌着这两个字,笑问凌非,"非儿认为自己行事鲁莽吗?"
"是我太任性了,嘉蕴。是我的错。"叹了口气,凌非看向凤嘉蕴锐利的眼睛,轻声道。
"任性!"凤嘉蕴的声线微微向上提起,走到凌非面前,眯起的鹰眸锁住凌非沉静的身子,冷声道,"告诉我,非儿,你是如何的任性法!"
邺玄、卓尔枫都被凤嘉蕴身上散发的冰冷慑人的气势震住,不敢再多说什么。
敛了心神,凌非缓声道,"我不想练字,让粱卿准备了马没有交待一声便跑了出去,而且任性的跑到了凤岐城,让你们担心了。"
"非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抬起凌非尖削的下巴,凤嘉蕴的眸子完全的冷了下来,唇角间却绽起温柔的笑意.抖抖身子,邺玄打了个寒战,却没那个胆子随便出去。
凌非两世皆是任性自我的性子,天性的聪慧让他习惯自我,享受于即时行乐;而前一世的凌非更是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到了极点。凤嘉蕴的步步紧逼无疑逼出了凌非隐匿极深的狂傲,无惧于凤嘉蕴的逼视,凌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嘉蕴,我根本不想习字。这样每天坐在书桌前练字枯燥乏味,我不喜欢,而且这不符合我的人生准则,所以我逃了。我故意在满是人的大街上骑快马是因为我喜欢看人们惊慌失措逃命的样子,这样让我觉得快乐;遇到邺玄卓尔枫,一起去凤岐城只是因为我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去百花阁只是因为禁欲太多天需要发泄而已,不过却没想到竟碰到嘉蕴的人,真是扫兴到了极点。"
室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重,似乎只能听到凤嘉蕴和凌非的呼吸声......凤嘉蕴眼中尽是凝聚而成的风暴,而凌非则是半步不肯退的和凤嘉蕴无言的对视着。
直到凌嘉蕴猛然抬手,一个极重的耳边落在凌非的左脸上。
细嫩的脸颊瞬间便红肿了起来,殷红的血丝自凌非破碎的唇角缓缓的溢了出来,口中尽是血的腥味。邺玄被这一巴掌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惊呼道,"蕴叔,别--"
凌非被打得后退数步,靠在了书桌上,破碎的笑了,"嘉蕴生气了,对吗?"
凤嘉蕴发誓这是平生第一次他被人气得失去了理智,再次出手,却被凌非抬手拦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凌非距凤嘉蕴三尺左右的安全距离,道,"哥哥、澜他们打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我容许他们打我罚我。嘉蕴,你已经打过我两次,我不会再任你打骂,因为我从不欠你什么!"凌非笑得邪魅妖异,出声道。
凤嘉蕴再次出手,拳脚如风。解决凤嘉蕴的招术并不是很难,几千年的精华不是白学的,但凤嘉蕴内力深厚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对上凤嘉蕴这样的高手,凌非如同见了猎物的野兽般,嗜血的兴奋着。二人你来我往,已不下百招,邺玄极为吃惊,听父亲说凤嘉蕴的武功少有敌手,与父亲不相上下,但凌非仅以招术便能接凤嘉蕴百招,这样的武功当是如何的精妙绝伦。
躲过凤嘉蕴的拳头,凌非笑,"嘉蕴,我也要换拳法喽,嘉蕴。"凌非身子舒展而开,再次接住凤嘉蕴的攻击,朗声道,"一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象......"凤嘉蕴知凌非目的是为分散他的精力,不再手下留情,出手更加快了,倒是一旁的邺玄卓尔枫听得玄之又玄了。
抓住时机,凤嘉蕴一掌落在凌非的肩头,反手擒住了凌非纤细的颈子,厉声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动手的人呢,非儿。"
"谢谢嘉蕴,这是我的容幸!呜--"肚子上狠狠的挨了一拳,凌非被打得撞到墙上,跌落在地。忍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笑得惨淡,"这次还真是输得彻底,嘉蕴,从小我便非常自负,我认为以我的能力和武功招术并不需要有内力的修为,但最终,我还是错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打你,非儿?"凤嘉蕴问。
凌非笑,"是我的任性惹毛了嘉蕴吧。"
"不只是你的任性,非儿,你太急进了,让你练字不过是要磨磨你的性子,年轻人狂些傲些不算什么,但,什么都以自己的喜好为准则,我不允许你这样,你明白吗?"凤嘉蕴高声道。
"呵呵。"凌非讥诮的笑了,出声问道,"你是我的谁,嘉蕴,我的任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是,我就是要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那又如何?我天生就任性,你凭什么来教训我管我,凤嘉蕴你太自以为是了。别说你,就是凌堪他也没这个资格站到我面前对我说教什么!"
凤嘉蕴一巴掌扇了过去,揪住凌非的衣领压着他退到墙脚,背抵墙壁,怒道,"我不是你的谁,但我告诉你,从你答应当我继承人的那天我就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来看,我就是要教训你管你约束你,就凭你叫我一声叔叔,凌非,你,我管定了!"
整个房间静寂的没有半点声音,望着凤嘉蕴悲愤的双眸,凌非忽然笑了,"嘉蕴,我从不知道你是如此幼稚的人。"三一
凤嘉蕴只觉脑中轰得便炸了,揪住凌非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反手抱住凤嘉蕴,眸中泪光点点,凌非笑道,"虽然幼稚,但我很感动,谢谢你,嘉蕴。"
狠狠的抱着凌非,恨不得将怀中人揉到自己骨子里去,直到凌非抱怨着,"嘉蕴,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好痛。"
这是凤嘉蕴作人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尴尬,松开抱住凌非的手臂,凤嘉蕴整理了整理身上有些杂乱的衣物,又变成了那儒雅迷人的镇南王,坐在整个房间中唯一残留的椅子中,吩咐道,"小玄、尔枫你们两个没事去宫里替我把御医叫来,非儿的伤需要处理。"
"是。"邺玄、卓尔枫回过神来,躲瘟神般急急的避了开去。
"真是的,本王就这么可怕吗?"凤嘉蕴不满,朝凌非招手道,"非儿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折腾了这么久,凌非浑身都痛的要命,不由怨道,"嘉蕴你打贼呢这么狠!"
凌非的左脸肿得厉害,估计明天吃饭都成问题,还有在打斗中受的小伤更是数不过来,抱着凌非坐于自己的膝头,凤嘉蕴道,"非儿虽然没有内力,不过武功倒是精妙得很,据我所知叶离风的武功可不是这种路子!"不愧为镇南王,一眼便察觉到了利害之处。
"你知道我曾经进入过凤离山的禁地吧!"凌非看向凤嘉蕴,能骗过去就先骗了再说。
"非儿你可不要骗我!"这小子很有前科。
"我敢吗?"凌非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翻了个白眼。
清了清喉咙,凤嘉蕴道,"你不要总觉得自己很委屈,一走就是一天一夜,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有我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做了多少又落下了多少,也就是我开明,否则你这样的早该被师傅打死了!"
"嘉蕴,你不会还要我习字吧?"凌非苦道。
"当然。"凤嘉蕴理所当然的点头。"不过看你这么辛苦 ,我就适当的减免些功课,但是你也要给我静下心来认真练习知道吗?再敢发生这样的事,我可就真要罚你啦!"
"每天只练半个时辰的字好不好,嘉蕴?"凌非撒娇。这小子还真是半点都不怕他,凤嘉蕴在考虑是不是自己的威严指数有所下降。
"半个时辰?"凤嘉蕴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凌非破碎的唇角,用力一按,满意的听到凌非呼痛的惨叫声,笑问,"非儿,你在说一遍!"
"嘉蕴说多久就是多久了!"凌非投降。
"每日前半天你乖乖的练字,后半天呢处理户部的事情。"凤嘉蕴已是大幅的让步。
凌非看着凤嘉蕴漆黑的瞳仁道,"我真的会疯的,嘉蕴。"
"陈大人来了,你给我安静点。"凤嘉蕴低声提醒道。
陈珲强在皇室当差多少年,自然明白不该问的事情不可问的道理。仔细的察看了凌非脸上和胸口的伤势,陈珲强把药膏留下,道,"世子身上的伤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静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凤嘉蕴挥了挥手,说道。
"是。"
"今日早些回府吧,凤澜和你哥哥怕是要等急了。"凤嘉蕴见凌非的伤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也是。"凌非点头。
凌非在凤岐城都做了什么事,凌誉和凤澜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不气是假的,但在看到凌非重伤的脸后,再大的气也只能先暂时压下来。
怎么下手这般狠--
凤澜心疼的直皱眉,凌誉直接将狼狈不堪的凌非抱在了怀里,瞪向凤嘉蕴道,"非儿不仅是镇南王府的继承人,也是我的弟弟。下次王爷要动手,请考虑一下草民的心情。"
凤嘉蕴挑眉笑笑,倒也没责怪凌誉的失礼。
进了屋,整个凤王府因凌非这小小的皮外伤忙成了一团,打水的打水,换药的换药,凤宇听到消息也匆匆忙忙的从宫中赶了回来,站在一旁直呲牙咧嘴,真像是伤在他的身上似的。
"王爷,这是飞玉山庄欧阳少爷送到的雪莲。"
"王爷,这是隐冥堡堡主送来的药膏。"
"王爷,这是凌老爷差人送来的老山参。"
"看不出来,非儿的人缘这般的好啊。"凤嘉蕴有些惊异,这么短的时间,凌非竟得到了凤淮南部两股最大势力的支持。这一点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凌非要飞玉山庄和隐冥堡做什么,它们只是在江湖中的势力较大罢了,朝中的事情怕是不能插手吧?
看来,有必要重新查过凌非了。
嘉蕴啊嘉蕴,这次又是我输了呢。
三二
淡粉的指尖拂上翠竹苍碧纤长的叶子,炙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凌非宽大的内袍上,感觉到身后那张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肩头,凌非回眸浅笑,秀雅的五官透陈着淡淡的疲倦。
"怎么睡得这么少?"将凌非抱在怀中,带离这有些炎热的地方,走至湖水环绕的凉亭方坐了下来,看到凌非脚上的软底鞋,皱眉道,"脚不疼吗?"
"澜抱我就可以了嘛。"凌非展眉撒娇的环上凤澜的脖颈,"谁让人家醒来没有看到你和哥哥呢,好不习惯。"
轻啄怀中人的粉唇,凤澜笑,"我和凌誉真是把你宠坏了。"
"这样你们才能把我套牢嘛。"凌非笑着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为舒服,"澜进宫了吗?"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凤澜叹了口气,他也就奇怪这样聪明的人儿怎么会被人当成傻子那么多年呢。
凌非凤眸一瞟,笑道,"澜打算瞒我吗?"
"骊定国候的女儿要来凤淮了。"看向凌非,凤澜道。
"嗯?"
凤澜把玩着凌非的玉指,漫不经心道,"尔枫的母亲是骊国的蓝钰公主,蓝钰公主的同胞姐姐紫郸公主嫁与定国候青梅竹马是骊国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而且他们的女儿程忆蓝是骊国皇帝的义女,赐名忆蓝公主。蓝钰是骊国最为平凡的公主,无论长相还是出身,但她的姐姐大为相反,聪慧机敏、明艳动人,不论是太上皇还是现今的皇帝都要对紫郸礼让三分。曾经还因为蓝钰的远嫁与她的父皇大吵了一架,最后紫郸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蓝钰嫁入了卓家,而非父皇的后宫。"
"还是说说程忆蓝吧。"安静的望着凉亭精致而繁复的彩绘,凌非道。
凤澜轻笑,"程忆蓝的母亲是紫郸,父亲是骊的定国候,天生高贵的出身与下人们的奉迎让程忆蓝习惯性的目中无人。她在骊国皇室中的评价并不好,不过女人嘛,小手段还是有些的,尤其是她继承了紫郸的美貌,她的容貌让她非常自负。程忆蓝这招虽然不是什么高招,但皇室中多的是有礼有节的闺秀,若是突然间来这么个泼妇,怕也不好对付。尤其她是骊国的公主,虽然是以探望姨母的名义,但凤淮也不能失了礼束。"
咽下凤澜送上的凉茶,凌非凤眸微敛,轻笑道,"卓尔枫这连环计,还真是不把我弄掉不罢休呢。"
"这次你要小心些,这些女人发起疯来可不比朝中那些官员好对付。"凤澜提醒道,"还有,能从户部脱身就快些脱身,我和凌誉很担心你。"
"唉......"凌非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脱身哪,问题是凤嘉蕴现在看我看得这么紧,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说,户部这块肥肉我还没尝到半点甜头呢,怎么能让出去?"
怜惜的抚摸着凌非柔顺的青丝,凤澜无奈的叮嘱道,"别让我和凌誉担心,知道吗?"
凌非认真的点了点头,乖驯的窝在凤澜的怀里再次乏倦的闭上了眼睛。
三三
程忆蓝既然以探望姨母为名来访凤淮,皇后卓氏一门的亲戚,宫宴后凤淮帝又置办了家宴,邀请的都是卓家人和皇族子弟,自是给足了卓家面子。
凌非被凤淮帝赐于皇族姓氏,又是凤嘉蕴亲点的小世子,也在邀请之列。
坐于凤嘉蕴的下首,紧接着凤椋,这无疑也召示了凌非的地位。
"你便是凌非吗?"程忆蓝不客气的问道,娇艳的脸庞颇为不屑于一身锦白衣衫的凌非。
凌非轻笑点头,"是的,公主有何指教吗?"
程忆蓝挑眉问道,"我听说你和凤澜王关系暧昧,真的是这样吗?"
凤嘉蕴眉毛轻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有蓝钰轻扯程忆蓝的宫妆红袍低声道,"蓝儿不得无礼。"
"这是无礼吗,姨妈?骊国人一向都是说话直爽的啊,再说我只是想问问小世子而已。"程忆蓝声音清脆,转而道,"母亲常说小世子心胸宽广,应该不会介意忆蓝的直言直语吧。"
细品着杯中的茶,凌非不在意的笑了,"是的,我和澜已经上床了,我很喜欢他和哥哥。公主这么关心凌非的事,莫非是看上凌非了不成?"
程忆蓝眼波轻瞟,低笑道,"你的确是很漂亮,但母亲是不会允许我嫁给一介男宠的。"
凤澜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捏住酒杯的手却在轻轻的颤动着。
凤椋笑道,"公主这话就不对了,小世子生得这般明艳动人,澜会舍得才对。"
凤淮帝只笑不语的望着始终沉静的凌非。
卓飞静嗤笑问向凤椋,"不是说只请皇家和卓家的吗,椋儿怎么如此不小心,没有好好查验名单吗?"
"母后忘了小世子被父皇赐名凤如玉的,算起来也是我们的兄弟呢。"凤椋轻笑,一双手色色的摸上凌非的大腿内侧。
凌非抬眸,转向凤椋冷声道,"大皇子,就算凌非以色侍人换来今日的地位,但也请大皇子记清了凌非侍奉的人是凤澜王,而不是大皇子。请大皇子将您尊贵的手从凌非的腿上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