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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by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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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儿,无凭无据就是诬陷。"凤嘉蕴道。
"是不是诬陷我不清楚,"凌非轻笑搭上凤嘉蕴的肩,声音低沉却清楚,"嘉蕴放心,他日我若除去卓家时,定不会用诬陷这么仁慈的方式。"
拍落凌非的手,凤嘉蕴笑道,"臭小子,你不想回淮都了,是吧。"
"父王有没有怀疑过一件事呢?"凌非无视凤嘉蕴的威胁,笑嘻嘻的问。
"什么?"
"你也说了卓琏是我亲舅舅,那为什么当初卓飞翎将我送往凌家而不是卓家呢?按道理说,卓家是她的娘家,卓琏是卓飞翎的同胞哥哥,卓家是当朝三大世家之一,什么都比凌家要来得好。可她却选了凌家,父王不觉得可疑吗?"
"嗯,听小非这样一说,确实有些可疑啊。"尘晓喃喃道。
"有话直说,少给我拐弯抹角!"
"呵呵,"凌非笑的得意,"这里面可是有个天大的秘密呢,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个秘密隐藏了十八年,除了那个死去的人,知道的人就只有我了。嘉蕴,来鲭州,这是我最大的收获。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搂住凤嘉蕴的脖颈,凌非撒娇道,"过了年,我们就回淮都好不好?"
"那就告诉我。"
"还不行,"凌非灿烂一笑,"不过我不会害你的,嘉蕴,你是我的父亲,虽然我们脾气同样很臭,不过我们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对方,不是吗?"
忍不住轻笑出声,轻点凌非洁白的额头,凤嘉蕴笑,"你要总是这样乖乖的,该有多好。"
"我还想紫玉哥哥一起回淮都。"
"小非,不行,我不能......"
"有什么不行的,紫玉哥哥若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我自有办法。而且,离开淮都这么多年,紫玉哥哥不想念淮都吗?不想见见你的那些老朋友吗?"凌非扬头笑得自信,"紫玉哥哥到了淮都,就和嘉蕴一起住在凤王府,那里以前是嘉蕴在淮都的府坻,紫玉哥哥应该很熟悉才是。而且离紫在淮都郊外的言檩山脚买了几亩地,种了好多花,真是羡慕死了。而且等我们走了,紫玉哥哥就只能一个人在这府里了,多无聊,就一起回淮都吧。"
"小非,"紫玉笑得有些苦涩,"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我是个罪人,能苟活于世已经是对我的宽恕了......"
"你有什么罪?"凌非笑,"这个世上,无论贫富贵贱,人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紫玉哥哥,你并没有错。而且像紫玉哥哥这样的人,应该是和离紫那样纤尘不染的,应该是无忧一世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出这府门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紫玉哥哥不用担心叶落,叶家军隐没了这么多年,叶落的本事我很清楚,这么短时间内他还没有与镇南王府对抗的实力。与其这样幽禁般的过一世,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逍遥几年有意思呢,你说呢,紫玉哥哥?"
"小非......"
"先不要回绝我,紫玉哥哥,"浅浅垂眸,凌非笑,"至少考虑一下,好不好?"
面对这样真切的笑,紫玉的善良让他实在说不出个"不"字,点头道,"好。"

七十
年关年关,这句话不仅对穷人适用,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尘晓和轩辕杰停留的时间太长的,不得不走,而凌誉也被一封急件催走了,凌非避免不了的大哭了一个早上,凤嘉蕴好话说了一箩筐,发了N个毒誓,一过年就回淮都,才让小祖宗止住了泪。
刚用完早膳,凤嘉蕴道,"跟我去见一个人。"
"任玉轩。"
"嗯。"
曲折崎岖的地形,凌非打量着阴暗的四周,好半天才到了暗部的地牢。
还算开净,任玉轩仍是一身白衣坐在灯前读着手中的书卷,见了凤嘉蕴与凌非不急不躁的轻轻一笑,"义父和小非来了。"
陈临林轩早已候于一旁,纷纷行礼。
"玉轩,能告诉义父,你为什么要对义父下杀手吗?"凤嘉蕴朗朗的站于牢前,问道。
任玉轩轻笑,"义父能不能告诉玉轩,若是没有凤凌非的出现,玉轩是否有资格成为镇南王府的世子?"
"玉轩,你们三人之中元殊做事冲动,非凡自视太高,只有你做事最是稳重,也只有你最知道义父的心思。现在你既然问了,义父就告诉你,"凤嘉蕴深深的望了任玉轩一眼,叹道,"如果没有非儿,你会成为镇南王府的世子,你是我最得意的义子。"
"义父,玉轩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对行刺义父一事,若是义父认为是玉轩所为,玉轩无话可说。玉轩是义父从街上带回镇南五府的,对玉轩而言,义父就是一切,义父就是让玉轩死,玉轩也决不会说个不字。"任玉轩苦笑,"倒是小非,伤好些了吗?"
"没有大碍了,"凌非笑的苦涩,"玉轩哥哥,恐怕今天出了这里我们就不能再以兄弟相称了,所以今天我和父王一起来看看你。元殊和楚非凡的事我很伤心。"
"谢谢小非能来看我。"
凌非轻声道,"林轩,陈临,将玉轩哥哥带出来吧。"
暗部忠义厅。
凤嘉蕴坐在厅中正位,凌非侧首,其余各堂主侍立两旁。
任玉轩一见堂中元府管家,先是愣了,转而淡雅浅笑。
"元福,本王寿辰前夕,任少爷到元殊府上与元殊、楚非凡到底商议了什么?"凤嘉蕴冷声问道。
元福跪趴在地上,颤声道,"禀......禀主上,三位少爷......商议......商议......不能轻易放......放过世子。"
"世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吗?"
"元殊说......世子太......目中无人......而且没有半分本事,都是因为主上宠溺世子......不然根本不配做镇南府的世子......说......要给世子点颜色看看......"元福哆里哆嗦答道。
"林轩,将那把匕首呈上来。"凤嘉蕴命令道,"玉轩,我记得这把匕首是你二十岁生日时,我赐给你的,对吗?想必是心腹之人,才值得你以此刀相赠。玉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任玉轩无话可说,"任玉轩笑,"义父明鉴,若是任玉轩真有行刺之心,又怎么会让人带把刻有任玉轩名讳的匕首去。"
"可凌非也听说,玉轩一向对父王极为尊敬,父王赏赐的东西都是呈供于你府里,倒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就到了他人手里呢?"凌非笑问。
"玉轩府中那么多人,就保不准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任玉轩道。
"手脚不干净?"凌非笑,"玉轩可是以治府有方闻名暗部的,而且玉轩也曾在镇南王府做过一段时间的管家,那期间可没有丢失过任何物品。偌大的镇南王府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条,怎么一个小小的任府就让玉轩头疼了呢?还有既然玉轩一向将父王所赐物品看得极重,想必都是让放心的人看管,玉轩随便找个名头说东西丢了,不觉得荒唐吗?"
"世子既然诚心想治玉轩的罪,说一声就是,玉轩定会遵命。"任玉轩道。
"我若是诚心要你的命,就不会在这里审你。任玉轩,你要清楚,并不是我想治你的罪,而是你自己走上了这条路。从你想谋害父王与我那日起,就注定了会有今天。"凌非冷声道,"玉轩可记得东方家的事呢?为什么父王收到所有的密报都是平安,那时掌握暗部情报的人就是你,任玉轩。根本是你故意隐瞒,使父王、伯父与我涉入险境,是不是想借东方家的力量杀了我与父王呢,那样你的世子之位岂不是天经地义。还有,是谁告诉了东方静我们的身份?任玉轩,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让我继续说吗?是不是想让那些追随过你的兄弟真正看清楚,你任玉轩这身人皮下到底是人还是忘恩负义的畜牲呢?来人,将那些东西让任玉轩看看,免得说我冤枉了他!"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红色册子,任玉轩低敛的眸子瞬间睁大,讥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凌非,你又比我强到哪去?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为暗部辛苦这么多年,却抵不过义父与你的一面之缘。只一天哪,义父你就让你凌非做了镇南王府的世子之位。我们算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位朝中新贵、镇南王亲选的世子,我要看看你究竟比我们强在哪里?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为了一己之私水淹云州。凌非,你就不怕那些枉死的冤魂报应吗?义父呢,暗部的规矩又到哪里去了?你一心为他瞒下这涛天大罪,你不是一直以保护凤淮为己任吗?怎么到了自己儿子头上就下不了手了吗?义父,这般的不公平你又怎能服人?我借东方家的手只不过想为义父除了这心狠手辣的祸害,义父舍不得吗?呵呵......"任玉轩大笑一阵,终于喘息着安静下来。
底下的众人可谓是惊异复惊异......
凌非清媚的笑了,索性起身走了下来,笑道,"玉轩果真是知道的不少呢,连我淹了云州的事都知道。怪不得。不过,玉轩不服气也是正常的,你要真是服服贴贴我还不放心呢。你最气不过的应该是父王竟没有杀了我,对吗?既然玉轩都要去了,我就告诉玉轩真正的原因,也让玉轩走得无牵挂,好不好?"林轩已将木椅搬下来,凌非坐下接过香茶,笑道,"玉轩真是糊涂,你也不想想我既然有本事毁了南堤,自然有人帮我。若是不将那幕后之人解决了,父王怎么能安心杀我呢。所以在颦州,父王才没有动手。再者,我与凌家、凤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邺玄是我的朋友,叶落是我亲自从宫里接出来送到知秋先生的门下,父王若轻易杀了我,这局势可就要乱了。再到后来,真是没想到我与父王竟然会有血缘关系,玉轩也不要忘了,我的母亲是卓飞翎,她不仅是镇南王妃,也是淳玉号的主人。怪不怪暗部欠淳玉号太多,朝廷欠淳玉号太多吧......玉轩,我告诉你水淹云州那时并非是父王不想杀我,而是不能杀,你明白吗?而且我比你们都出色,不是吗?不然,现在你不会如此狼狈。玉轩,你太心急了,还是你真以为我是只会躲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少爷呢?你真以为父王仅仅因为这丝血亲才让我安稳的坐着这世子之位吗?玉轩你怎么糊涂到如此地步呢,还杀了绿夫人的腹中子,那可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我们的弟弟呢。玉轩也有儿子的,不是吗?为何如此狠心,天下父母心啊。"
任玉轩一愣,瞬间明白了很多,原来,原来如此......
扬头望着凌非浅浅一笑,任玉轩道,"凌非,任玉轩一生除了义父,鲜有佩服的人,不过你却是一个。"
"玉轩,这么多年除了父王,鲜有让凌非头疼的人,不过你也是一个。"
林轩忍笑忍得辛苦,凤嘉蕴的脸却明显黑了一层。
"城府之深,手段之狠,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任玉轩输了。"任玉轩深沉的眸中尽是笑意。
"玉轩真是会说话,玉轩要明白暗部需要的是可以带领他们走向强大的世子,不是心慈手软的菩萨。"凌非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挥手道,"玉轩一路走好。"
"谢世子。"
"这样的结果,各位堂主还满意吗?"凌非笑问。凤眸斜眯,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隐约中的某种危险让人不敢正视。凌非转身问道,"父王,可以回去了吗?我都饿了。"

七一
过年啦,过年啦~~~~~
凌非从年三十一直兴奋到初一早上,简单来说就是一夜没睡。
"父王,我去叫紫玉哥哥啦。"
"不用叫,我来了。"紫玉仍是一身白衣,笑意盈盈的揽住凌非的肩,"小非,过年好。"
"紫玉哥哥,过年好。"
紫玉将大大的红包放到凌非手上,笑道,"过年小非就十八岁了,要更懂事才是。"
"知道了,我已经够懂事的说。"凌非喜滋滋的将红包收好,问道,"云爷爷、雪爷爷那里有人去叫了吗?"
不大工夫,两只老家伙也到了,当然少不了收红包,谁让人家是最小的呢。
"人到齐了,父王,吃饭啦,我都饿了好久了。"凌非捂着肚子叫道。
"那可不行,"凤嘉淮笑道,"这么多年我可从没送过红包,却被你这小子磨去一个。但红包可没这么好拿的,非儿,过年的时候小辈都会给长辈拜年的吧。"
"嘿嘿,"凌非讨好的笑笑,"伯父,这地上又冷又硬,跪下去肯定膝盖会青一大块的,你真忍心让你最疼爱的侄儿跪吗?"
捏捏凌非的小脸儿,凤嘉淮笑,"伯父当然不忍心,所以伯父我亲自给你准备了蒲团。小仙,拿上来。"
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蒲团,凌非道,"小仙,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仙自小就在淳玉号长大,主上让小仙一起到王府过年。"慕荣小仙笑道。
嗑就嗑,又不会少块肉。
"等等,"凤嘉蕴微有些兴奋,笑道,"这可是非儿第一次给我拜年。"旋身与哥哥一左一右的坐下,才笑道,"行了。"
撩起袍子的下摆,凌非利落的跪在的确够软的蒲团下,恭敬的叩首,方抬头道,"非儿祝父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行了,起来吧。"掩饰不住的激动让凤嘉蕴眼角有些微红。
起来,再跪拜,凌非笑,"非儿祝愿伯父身体安康,心想事成,过年好。"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凤嘉淮将人扶起来,笑道,"对吧,蕴?"
"哥,"凤嘉蕴满头黑线,不得不扫了凤嘉淮的兴致,"非儿是我的,我的儿子!"
"有什么差别吗?"
"行啦,紫玉也不要客气了,难道今天这小子如此听话。"凤嘉淮笑道。
紫玉摇头笑道,"这次就算了,想必非儿也饿了,先去吃饭吧。"
"这种好事一年可就一次的,怎么可以算了。"凤嘉淮将人拉到首座坐下,凌非自然也得乖乖的嗑头。末了,起身道,"非儿也给两位老爷爷拜个年吧。"
"万万不可。"雪飞连忙回绝,虽说即使凤嘉蕴也要尊称他一声雪叔,但终究上下有别。
"有什么不可的,"凌非将两人拉到椅子旁,强行摁了下去,"我都叫你们爷爷了,何况今天日子特殊嘛。"
跪在蒲团上,凌非转眸道,"就祝两位老爷爷身体安康,开开心心的。"
"小非快点起来。"雪飞笑着叹道,"这么多年还是有人第一次给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拜年呢。"
"那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和大爷爷拜年。"凌非笑着抱怨道,"可以吃饭了吧。"
"走吧。"
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各色小吃,凌非禁不住欢呼的抱住凤嘉蕴狠狠的亲了一口,"都是我爱吃的,谢啦,父王!"
"你喜欢就好,臭小子。"挨着凌非坐了下去,凤嘉蕴笑得宠溺,"辣的不许多吃。"
刚过年没几天,凌非就嚷嚷着回淮都,越来越宠他的凤嘉蕴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当今皇上也在呢。
"什么,紫玉哥哥不走!?"凌非惊讶道。
"是,"那小童将把用雪缎裹好的琴交到凌非手上,"先生让小的将这把琴亲手交给世子,权当离别的礼物。先生说他在这里,会想念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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