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命的人,有你这样棒的床伴,一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不然你怎么这么为他守身如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他将恶心的舌头伸向我的嘴巴。
伸入的舌头到处纽转着,带着口臭的唾液沾满了我的口腔,顿时想吐。
此刻我竟发疯似的咬住他的舌头,该死的,这里没有人能救我,即便死了我也要将眼前的家伙一同拖下地狱!
[放开,让他放开!]所有人见我这般之后一拥而上对我全打脚踢。
直到有警察将门打开,更多的警察挤进了这狭窄的零时收容所[放开他,要弄出人命了!]
我已几经虚脱,怕已被打的不成人形。
这次真的被带出去了,是在5分钟之后被抬上了单架之后。
[老天!他真的是只老虎。]有人在我离开时发出了惊叹。而想强奸我的家伙吓坏了,傻傻的躲在角落里不停的发抖,精神恍惚。
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我吐出了口中的血,连带一块肉块。
身边的护士吓的哑口无言。
我指着掉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东西对护士说[看看这东西还能帮他给接上不?]听说时间不长接的上,但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那人的舌头。
80
我进入医院的第6个小时,一个熟人推门而入[我帮你办好了保释手续,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
他走了进来,我的眼睛很肿,几乎无法睁开看清楚走近的人是谁。
[我的天,他们怎么会把你弄成这样。]医生伸手想抚摸我的伤口,但太惨不忍睹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监狱斗殴,司空见惯。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除了我的勒骨被踢断了两根,现在用钢筋撑着外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试图将语气表现的和平时一样轻松。
[你这傻瓜究竟想干什么?]他低下头不停的摇着。
[你都知道了?谁通知你的?]看着他如此为我担心,有一丝过意不去。
[你别忘了,被抓住时身上那衣服还是我医院里的。他们拨打了医院的电话查你的真实姓名。]他问护士要了点碘酒,轻轻的帮我擦在淤血上,然后用力揉着,说这样身上的伤会好的快点。
[你没有告诉他们吧?]我紧张的问到。
[没有,我为你作了假口供,住院之前凯伦就已经将你的事告诉我了,放心,你家族的人暂时找不到你。]他一边揉着还不时的对伤口吹气,很细心,他总是对我很照顾,可能是因为托凯伦的福。
[保释金等我有钱了马上还你。]我不好意思的说到。
[不急,等你好了再说。这次抢救的钱也是我颠的,看你要还到何时去?]他拥有一家高档的脑科医院,自然不会将我这点债务放在眼里,但我也不能因对方不介意而欠债不还。
[放心,我会一点点还上的。]我想笑,但嘴角一动就痛,让笑容都僵硬。
然而他见我如此,忍不住将点了碘酒的手指放在我的嘴角上[瞧你,每次都这么不要命,难道自己的命真的不值钱吗?]
[我知道,不珍惜自己的家伙是愚蠢的,以后不会了。]我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在他面前低下头来,记得以前有年长者和我提过: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不值得让人喜欢,看来我就是那种不太让人喜欢的家伙。
[还是只有认错时的你最可爱。]他继续在我的嘴角边揉擦着。
[卡斯特,这次你为什么会去做这么愚蠢的事?]他认真的看着我不时的皱着眉头。
[换了你也不可能就这样被他们强奸啊?]猜想他定是知道我在警局中的遭遇, 虽不愿再提,但他已问起。
[什么?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显的非常激动,看来是我会错意了,他来之前并不知道全部。
[算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提,那家伙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因。] 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进这种鬼地方去了。
[告诉我,他们怎么对你的?]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
[我说过了不想再提。]我烦躁的甩开他的手,这种事难以启齿。
他将头转到一边[总是在发生这种事之后对你说以后不会再有了,但每次都只有你默默的承受我丝毫都无法保护你。]默默的念着什么。
[医生你在说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继续用棉花棒沾上碘酒。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为何会去砸那块玻璃?]我一直低着头,他很难上药,于是索性单手将我的头托起。
[我也不知道,只是光看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很难受。]嘴角上的碘酒让我隐隐做痛,连带着心。
[埃及人说木乃伊会复活,医生你说可能吗?] 我毫无目的的脱口而出。
[医生,这里应该没有伤口。]他的手指来回的划试着我的双唇。
[别说话。]他俯下身,作了一件另我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吻了我。不知为何,我也并没有推开他,默默的承受着他的亲吻。
人真是有趣的动物,前一个吻我的人被我咬下了舌头,而后者我却默许了他的善作主张。
放开之后为我盖好被子,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却回首说道[木乃伊不会复活。]
[我早就知道了。]这种幼稚的问题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问的罢了。
他的手放在门上,背对着我说[但埃及还有一个传说,只有爱能使人起死回生。]说完随即关上了门。
或许到了下月2日一切都会回复平静[别想太多。]再度安慰自己。
我漱洗完毕之后为自己拉上了窗帘,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真希望醒来时一切都回复到我失意之前的样子,而眼下的这些鬼异事件只是自己的一场恶梦。
但往往越是如此期望越是脱离现实。
[卡斯特,我们好久不见,看来你并不太好。]有一把枪顶在我的脑后,一个重伤行动不便得人和持枪者抗衡的话并不明知。
[托你洪福,那些人没要了我的命。]我乖乖的将手举起按他的命令靠在墙边,看来博物馆事件还是让我败露了行踪。
[是谁将我的小可爱弄成这样的?要不要我去为你报仇?]他一边在收身一边将枪移到我的双腿之间。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要的宝藏在哪,如你所见我失意了。]在混乱的记忆中能找到的信息只有这些,而我身后的莫并没有相信这些说辞。
[不急,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反正接下来有的是时间,不用手术,只需要点小手段。]他贴着我的耳际呼着热气。
看来还是被这些人找到了,两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曾经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地方,只是这次回家是被人绑着进入大门。
[你干的很好,莫。]被带入书房之后见到父亲坐在那张宽大的工作台前。家里有轨距,这里我从不随意进入,小时候和弟弟玩捉迷藏一次误撞之后被严厉的惩罚过,心有余悸。而今天我居然被强迫带进了这间书房,在这里昏暗的光线下对它仍有恐惧症。
[父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看在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份上放过我。]曾经眼前的人对我来说无比慈祥,而至从那些怪异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之后,我们形同莫路不说他更是我竭力不想再碰上的人。
我的天,记得曾经他亲自开车送我去参加学校的入学仪式,曾经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的陪在床头,曾经会只要我的听话就答应陪去游乐园的那个人真的是眼前淡漠人情的男人?
我知道那些并不是装模作样,或许那一切都只是曾经。
他没有理会我的大声宣泄,站起身来走到了莫的身边,伸手与他言欢[你作得不错。]
就在他微笑时一声枪响下,莫倒在了我的面前,血飞溅在我的脸上。
他想要独吞那笔宝藏?那是否在我想起一切之后也会被杀人灭口?
我不想死,作为人都会害怕死亡,我也不例外。无助的我知道无处可逃,在此时却想到一人---------医生。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在我死后他不相干的人会不会是唯一惦记我的人?
他将枪放入口袋中,对门后的那些人吩咐到将这里打扫一下,眼前的尸体被人抬走,踩着满是鲜血的地摊上步步靠近。
[接下来你就要来杀我了?]非常害怕,但奇怪的是此刻心静的异常。
他将沾着血迹的手放在我的脸旁,眼神里流入出的依然是腻爱。似乎从未改变过,但此刻的这种再熟悉不过得神情依然没有办法安抚我慌乱的心,害怕的要死。
[你在说什么?小傻瓜。]他将头靠近,本以为一如既往的吻在额头上,而此次居然是落在唇上。
[图坦卡门必死,现在我是法老,我带你一起回埃及。]
[您在干什么? ]我不由的挣脱出他的吻,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所谓的宝藏就是整个埃及,卡斯特你不会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吧?还记得这个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耳环,曾经几度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耳环。
[3000年前可是你亲自交给我的,我一直珍藏着。]依然不理解他的话,透过他所站的位置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未知的事莫名的感到不安的我问道。
[谁都算不到最终你还是我的,和整个埃及一样其它人再争取都是徒劳。你是我创造出来的,理所当然是我的。]他将我按在门上,眼神中的那神情不是我所熟悉的东西,那是一种占有欲。
[今晚我带你一起回埃及,3000年前的底比斯。]他拿出了那只圣杯,我所有的记忆只保留在有关圣杯与宝藏这一章节上。
当他用刀划过我的手腕时,瞬间很多影像在我脑海中回放,古老的埃及,一望无际的沙漠,翻腾的尼罗河。
圣杯散发出怪异的光芒,他挟持着我走向那光芒[很快我们将永远的在一起了,我的王妃。]
为什么他们都提到了王妃这个词?
眼前的男人不再熟悉,疯狂而又傲慢,这种气息让我惶恐,不住的想要挣脱。我什么都不想要只需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那光像是一个磁场,身不由己的被吸入进去。谁来救我!我不想去那鬼地方,不住的挣扎。
[卡斯特!抓住我,别放手!]身后有人向我扑来,莫名的感到安心,竭力的挣脱出那金色的光芒。
当那光消失时父亲也一同消失在我的眼前,而自己得救了,我依然在这间书房里。
[卡斯特,你还真重,看来这几天光吃不动把你养肥了。]有人在我身下抱怨道。
[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有人推门而入[是我带他来这里的,在你被带来之后就通知了他。]进入的人是马丁。
我无奈的摇着头,从他身上下来[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将经过告诉了我,这简直是一场科幻电影,我丝毫没有那些记忆。
[你是说父亲就是荷伦布尔将军?天,若真是的话真可谓有史已来最费尽心机的篡位。]不是吗?他来到了现代,制造了我,然后为了要这结果,让我回去继续那段荒诞的历史,接着再亲自回去杀死法老。将阿依那个白痴推上王位,洗脱自己的罪名,两年后再将那个傀儡扫除自己成为法老。
开什么玩笑?我的诞生就是为了3000年前的一次宫变?
[是很难让人相信,但那是事实。还有别再叫那种人为父亲了他不配,除此之外我才是你的父亲。]医生一连严肃的纠正我对他的称呼。
[有漏动不是吗?若按你说的那样,那具木乃伊又是谁的?] 图坦卡门的木乃伊现在还躺在博物馆里。
[是我的。]他回答的坦然。
[抱歉,我再也不相信鬼神说了。]我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或许他们是在编造谎言,为的还是那些宝藏。但刚才父亲的消失又如何解释?
[没有和你说迷信,这世界上没有转世,但有脑部移植。我回到了3000年前为自己开了一次大手术将脑取出移植进入一个脑瘫了3年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在回到现代社会的20多年间从一窍不通专研成了一个知名脑科学家。]他指了指自己。为了让我相信还说在此之前不承认自己就是图坦卡门本人是因为荷伦布尔没有回到3000年前,若对方知道自己未死必然有所防备,那历史将又一次被改变,他的复活也将成为泡影,为此他忍痛这些日子内不告诉我事实的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