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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今朝——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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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疼痛叫宁墨额头不由的渗出汗水,凤朝轻柔的为他拭去,然後,双手仍是牢牢的搂著身前的人。
那强烈的充实,和被人紧锁於怀的满足充斥著宁墨的心。
凤朝的动作,既是轻柔也是残暴。
他贪婪的在宁墨的身子里探索,似是怎都拥有不够,随著喘息声的加重,他终是达到了颠峰,白浊的精液全然泄在了宁墨的身子里。
宁墨低声的呻吟著,身子虽是如撕裂般的疼,心,却是说不出的满足和温暖。
几次缠绵之後,他安然的躺在凤朝的怀里,不觉间,竟就如此沈沈的入睡。

凤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夕阳残照。
他一侧身,竟觉身边已无了人,心头一凉,猛的坐起了身。
恰是这时,宁墨端著茶水推门而入。
凤朝这才想起,从前他们每次缠绵後,宁墨总会先自个儿醒过来,然後,待到清洗了身子泡一壶茶放在桌上,才又是躺回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凤朝略是皱起眉头道,
"以後,你一醒来就唤醒我,我不想再睁开的眼的时候,看不到你在身边。"
那话语里头的恳求之音,宁墨哪会听不出,他点点头,浅浅一笑,却是包含了说不尽的温柔和宠溺。

凤朝起身坐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藕花香蕴涵在茶味中,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隔了十年,仍是一如从前。
牵著宁墨的手,他们两人走到门口,门外是一片黄土墓地,上头刻的,是每一个死去天神的名字。
烟消云散,墓下,也不过是空冢而已。

凤朝若有所思的恍惚出神,宁墨关切的望著他,他喃喃道,
"若是有一天,你我都死了,我化做一缕飘烟,而你,则是转世为生,那麽......"
话未说完,宁墨已是紧握著他的手,十指交缠,牢牢的扣到一起。
"若有那麽一日,我随你一同燃烧个干净,也就罢了。"
仍是一贯的清淡浅笑,那眸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春色残阳挥洒在他们两人身上,彼此紧贴著的身子只得落下一道倒影。
清风和煦,扬起彼此的长发,纠结缠绕在半空中,竟是分不出彼此,一如那紧拥著的身子一般。

十指交扣,溺死缠绵,所念,只是朝夕。
过去往昔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得以眼前人陪伴此生,如此,已是足够。

春色桃红,情殇不知路。
风过无痕,且做今朝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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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完结了,亲们有撒感想尽管告诉我。
多多支持新坑《看穿》哦,又见古代文~~~~~~
开篇H~~~~HOHOHO~~~~~~~

番外--恰是怜雅
初见凤朝,他依着梨树而站,似是怀念的神色染上他的眸子,那高贵傲然间却是隐隐的透着几分留恋。               
晶莹的朝露自他黑发上垂落,晨暮清风扬起些许发丝。
凝肤细眸,多少风情多少倾颜,那是天界第一人,那是无人能及的美.。
曾听龙渲说过,许久之前,当龙渲仍在天界,当凤朝还不是神主,
他们几个人常爱在这树下嬉戏玩耍,只,那年少时光,再也一去不复返。
当初龙渲说话间,那神色恰是怀念也是留恋,而今日的凤朝,也是如此。
那时,怜雅还不过是祭祀院中一个天人神子。
天人,呵,所有的人都道他是天人,连而后的凤朝,也是如此。

再见凤朝,他坐在大殿之殿,双眸半是眯缝起,傲然间更添懒散的美。
那日是怜雅初登祭祀之位,他站在大殿中央,唇间含着温润的笑,清风如玉,似水高洁。
凤朝微微一皱眉,冷冷笑道,
"怎么,你见过我?"
话是这么说,但当时凤朝想说的却是,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堂堂的天界圣主。

怜雅凝着温和的笑,并不做答,但那不卑不亢的神色,却是叫凤朝一惊。
天界之上,谁不以他为君。
天界之上,谁不畏惧他的身份和力量。
纵然是年少时一同嬉戏玩闹的伙伴,如今,也只余君臣之礼。
而这个人,却是以平视的目光,来望着他。
那一瞬间,凤朝竟以为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还不是神主的日子,
大哥龙渲不是冥神,父亲影帝也没有死,
一切,还都未发生。


徐徐长庭上,怜雅和凤朝并肩而行。
林间的透着些许的光线,在树叶的遮盖下,丝丝缕缕,微弱得并不能给人几分暖意。
清冷寒风起,伴着晶莹的雪子,落在衣裳间,是刺骨的凉意。
见凤朝微微一皱眉,怜雅唇间轻扬,不着声色间,已撑起一道屏障,包围在两人四周,暖暖的,隔绝了外头的严寒。
凤朝略是一惊,转头间对上怜雅那温柔清风的淡笑,心里头虽是欣慰,脸上却仍是冷傲的神色,但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愉悦,却是叫怜雅心中无奈暗笑,
这人看似高傲,其实不过是个任性的人,只不过,这如今的地位,已容不得他再如从前那般随意。
念及至此,心里头,竟是涌起阵阵疼惜,无奈苦笑,自己,只得摇头作罢。

难得无了事务,怜雅趁着天色渐暗之天际,来到那空中庭院之门。
他唇间含着无奈的笑,一手抚上栏杆,一凝神间,已走到了里头。
那在水中嬉戏的少女,见得他人,双眸半是眯缝起,稚气而笑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呢,怜雅。"
怜雅仍是如平日那般,笑容里,看不透心思,叫人摸不着头脑。
"主子让我传话来,他说他一定会带你走。"
紫眸闻言,却是嘲讽而笑道,
"他在着手反叛天界的事儿,恐怕冥界的人还蒙在鼓里吧。"
"主子不会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原因。"
闻得此言,紫眸脸上笑意更浓。
"那人,真是执着。"
说话间,她双眸略是黯然,再抬起眼时,已是平日那般的纯真而笑,清澈灿烂,竟不似是活了上千年的人。
"你的目的,是凤朝吧?伤害他,你能做的到吗?"
不动声色间,怜雅手间一颤,他苦笑道,
"那是主子的命令。"
"哦?命令是么?"
紫眸轻一挑眉,饶有兴致道,言辞间,似乎是别有意味。
怜雅却视而不见,只是那苦涩的笑,一直萦绕在他唇间。

已是入夜,靠近大殿的时候,惊见里头仍是点着灯,
那人,还未入睡吗?
怜雅下意识的往宫殿走着,回神间,却是无奈苦笑。
何时,入心?
自问,却是无答案,
罢了罢了。
隐约间,他似是已看到那人依靠在梨树边,懒散的玩弄着树叶垂花的样子,唇间轻扬,步子,不觉间,已是加快。

番外--月色正浓

紫眸懒散的坐在小池边,轻手把玩着水中倒映的明月。今儿个是天界难得的好天气,昏暗漆黑的夜色间,竟能窥得属于人间皎洁明月。
"水很凉,小心着凉了。"
身后亭子里,男子关切道。
紫眸盈盈而笑得快步跑到那人身边,紫色的眸子里不掺一丝的杂质,清澈明亮的如这月色一般。
"殿下,这可是难得的好天色呢。"
那坐在亭子里的俊美男子,正是天界历代天神中最富盛名的天界域神,凤帝圣朝。
对上紫眸敬慕的目光,圣朝不由苦涩一笑,轻言道,
"天界的月色百年才有这么一回,记得当初末怿领去冥界前,也是这般的夜色。"
紫眸不解得望着他,不发一言。
"当初他说什么来着的,好象是说,总有一天,他会领军上天,坐上这君主之位,到时我便再也不能赶他离开。"
紫眸安然的坐在那人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侧在一边,见不得那人的神色,心里,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切。
"到底天真的人是他还是我,他,真以为我一心想要把他赶到冥界吗?"
那苦涩无奈的神色,隐忍,却是流露出其中些许,紫眸的心也不由一纠。
"殿下,冥神他,已经宣战了?"
圣朝轻扬唇角,凄伤之色在他脸上慢慢荡开。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容不得使手段,无论做什么,都图个光明正大。"
"反叛天界是逆了神道,天神犯道便会使得天界根基松动,所以,我也不得不......"
"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
紫眸握上圣朝略是颤抖的手,眉头紧皱,不忍的唤着,
"殿下......"
圣朝扬起唇角,似是安抚的一笑,轻拍她的头,宠溺道,
"放心紫眸,我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
见紫眸欲言又止,圣朝温和而笑道,
"我想听你唱歌,紫眸,唱天界的圣歌。"
紫眸微微一愣,松开紧咬的嘴唇,凝着那人清淡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终是唱出了声。

"花非花,雾非雾,明得所见皆尘土。
桥归桥,路归路,过了奈何无回路。
道是无情却似情,似是忘情且深情。
念得往事难相忘,没入深渊无自拔。"

圣朝手间紧揣着,心绪早已游离到其他的地方。
往事也好,将来也好,一切该是如何,都非他能改变。
凝着苦涩的笑,他心中自语,
紫眸,放心,至少我会让你,活下来。

十年后,冥神末怿带领全数冥将向天界突袭而去,此战伤亡并非严重,但真正足以改变一切的,却是凤帝圣朝违背神道。
判军,该诛。
判将,该杀。
但是,面对那个人,他终是没有下的了手。
违背天规,施展禁术想把那人送到三界之外的安然之地,却是落得自己犯了神道。
同归于尽,冥神魂魄尽散,凤帝化为一滩血水。
整个天界因神主违逆了神道而万物尽毁。
只有紫眸,她木然的站在圣朝用所有的力量为她造的结界,冷眼望着所有的一切一一化做灰烬,然后,一点一滴,又重新复苏。
凝着那一滩血水,那是她生生世世最敬慕的人,那是她唯一的殿下凤帝圣朝。
手间的力量穿过结界击向那滩血水,如冰一般把它们冻结凝固在了一起。
见那血红的液体终是没有融入大地之中,紫眸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殿下......"
圣鸟无情,此时,却是泪千行。

独自一人留守在这笼子里的紫眸,含着清澈皎洁的笑,看着天界的一切又慢慢复苏恢复。
几百年的等待,那少见的月色对她而言已不在稀奇,只是从前伴于那人身边的安心和宁静,却是再无无法感受得到。
一个百年一轮月色,一切,不过是又一个纶回。
明月既是如此,而这天界,又有何区别呢。

风不灭,霜似起,满座冰封银妆尽
铁骑鸣,幻境临,冷色盔甲身上披。
风华刹时逝满尽,噬血溅界盈。
舞破天际划长虹,沐雪泣千行。
徒留清风归斜阳,念且看今朝。 番外──怜.雅 清风冷月,透著些许寒气。清晨朝露,隐约有些湿润,带著淡淡的枣泥香。 怜雅清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自是感到神清气爽了几分。 那身体里隐约残留的热量,倒是与这寒冷的天色所不同。 月色当空,清晨的初阳也已隐约可见著几分,踏著泥泞的小路,怜雅已是走到了空中廊亭外。 他微微一笑,恰是自然的穿过的半透明的栏杆。 走到庭院中央,紫眸正依靠著水池的树而坐,薄衣轻纱轻披在身上,神色恰是悠闲自得。 "你来了啊,怜雅。" 见到怜雅,她微微一笑,那身後的翅膀一扇,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安稳的停在了他前头。 怜雅仍是云淡风轻的笑,神情自若道, "主子要我告诉你,明日,他就会挥兵而至天界。" 紫眸轻手抚弄著掌中的殇花,那是龙渲离开前,亲自在这庭院里栽下的,当初只有那麽几株而已,不知从什麽时候起,竟已开满了一片。 "真是,傻瓜。" 她的眸子里略是黯然和哀伤之了,口吻,却是带著几分嘲讽。 怜雅一愣,随即会意而笑,嘴里却是佯作不解的问道, "哦?谁是傻瓜。" 紫眸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娇巧道, "还不就是你呀。" 怜雅低垂下了眸子,似是凝著些许苦笑。 紫眸一手握上他的腕间,神色间几分哀愁几分担忧, "怜雅,你真的不需要我分一点力量给你吗。" 怜雅恰是释然一笑,神情间,却是若有所似, "罢了罢了,就算你一再分给我力量,又能勉强熬得了多少时日呢。" "怜雅......" 紫眸隐隐不安的低声唤道, 怜雅却是神情自若安然一笑,那略是苍白疲倦的神色,更是叫人不由心泛疼惜。 "人生不过是一场梦,能来这麽走一遭,偷得百年的幸福,已经,足够了。" 紫眸轻缓的闭上双眼,不忍见怜雅那明是笑著,却是万般苦涩绝望的神情。 彼此间沈默不语,寂静不声,惟有那清风吹来,刮得树叶瑟瑟做响。 怜雅神色自然的蹲下身子,摘得几株殇菊,小心捧在手里。 紫眸就这麽木然的望著他,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意味。 她深知那人的苦涩哀伤,更是深知,他致死的绝望。 清冷的晨露沾在怜雅指间,带著淡淡的香,恰如那人身上的味道。 他轻扬唇角,凝著惬意的笑,心里头想著, 那人醒来看到这些花,定会高兴。 回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凤朝已经醒了,被子随意的盖在身上,他依靠著墙壁,懒散的躺著, 神情中透著懒散的美,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似是不悦。 "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 怜雅恰是一笑,把那些花儿好生放在瓷器里头,幽幽道, "身子粘稠的不舒服,就去清洗了一下,"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对上凤朝的眸子,他温和而笑道, "然後想起了如今殇花已是盛开,就去摘了几束装点下屋子,你不是最喜欢殇花吗?" 凤朝神色渐缓,瞧见怜雅穿的单薄,脸上又很是苍白,眉头皱起,撩开被子一角道, "外头天气凉,你也不知道多披件衣裳。" 怜雅便是褪去了外衣,躺进被子里,边是口中喃喃道, "好好,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被凤朝的双臂紧紧的拥著,怜雅清楚的感觉到那人的呼吸敦促,许是安下了心,不出一会儿,凤朝便是入了睡。 怜雅却是难以入眠,他轻手抚摩著那人的脸孔,贪婪的允吸著他身上独特的藕花香, 唇角扬著一抹苦笑,他自嘲得想著, 下一次,恐怕已经,不会有下一次。 明日龙渲便会挥军而来,如今,已是到了极限。 强掩著身子的不适,生怕一记咳嗽就会把身边的人吵醒。 明明身子是紧紧相拥著的,然,彼此间,却是咫尺天涯。 心是咫尺,末路,却是天涯。 百年也好,千年也好,凤朝还有著漫长无尽的前路,而自己,已到了尽头。 窗外,月色已渐弱,初晨的阳光挥洒而下。 明是充满希望的开始,对怜雅而言,却是绝望的结束。 一世浮华乱世皆尘土,万物尽空情殇不知路。 偷得一世,倾慕百年,惬意温暖,而如今,恰是到了尽头,再无前路, 再无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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