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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今朝——byha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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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虽是着了地,可那恐惧和痛苦却是萦绕在心里头怎都挥之不去。
忽然觉得脸上有什么一样,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孔,却惊得一片湿润。
原来,梦初醒,已是泪千行。


12

月华走近那空中庭院的外头,望着那隐约可见的半透明栏杆,他皱起眉头,小心的伸出手欲穿透过去,还未触摸到,就已被一股强烈的力量烧着了手,灼热的高度令得他白质的皮肤上染上血红的痕迹。
果然,这个结界凭他是无法进入的。
他微微苦笑,刚要离开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巧的声音,清澈间,如孩子般没有半点夹杂的意味。
那人说,
"华月,你来了怎也不发个声。"
华月煞是一惊,脸上却是仍维持着微微的笑,佯作处变不惊道,
"可不是么,我刚还想要进来,可惜,"
他眯缝起眸子,别有意味道,
"可惜这凤帝造的结界,哪是我等天神能随便进得了的。"
凤帝圣朝,天界最伟大的万物之神,上千前,却死于与冥界之战中,自此,整个天界摧毁重生,无论是天人还是天神,万物皆逝于天火之中,只有她,
只有她紫眸,活了下来。
不原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如孩子般,恰是好听。
"你进不了,但我可以到这门口来见你啊。"
话音刚落,只见前头一少女挥着翅膀轻盈的飞过来,停在了月华面前。
"紫眸,你的眼睛,真好看。"
月华凝着她深紫的双眸,那眸子里深邃的如一潭深井,深不见地,却又清澈如水,他喃喃说着,忽然,却是嘲讽一笑道,
"难怪影帝和冥神龙渲都为了你,做出逆天之事来。"
紫眸闻言,却是茫然道,
"是啊,他们真是奇怪,明知道我没有感情,偏是要我爱他们,还说要把我从这儿带出去。"
说到这儿,她忽然一笑道,
"呵呵,铱墒且坏愣膊幌肜肟舛亍!?
"你不想知道,我还知道些什么吗?"
紫眸似是想着什么,自地上摘下一朵花,把玩在手里,若有所思道,
"听花解语,只要是你月华种下的花,就能顺你的愿,传达你想听到的东西。"
说罢,她朝着那花轻轻一吹,竟是顿时,干涩枯萎。
月华只饶有兴致的含笑望着他,并无任何反映,紫眸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嗤的一笑道
"最近这天界里,可是出没了不少精灵妖仙,难道说,是物神皇夜所掌管的屏障结界力量减弱了?"
说罢,她别有意味的瞟了月华一眼,但见月华仍是神情自若,可手间,却是不由的微微捏紧。
"说来皇夜也真辛苦,既要维持着整个天界的屏障,又要令得冰封圣地冰霜永存,按说也不难办,难道说是冰封里头,有什么东西需要他耗尽法力去保护?"
紫眸恰是一笑,又说道,
"月华,你可知道,若是皇夜的力量耗尽,那冰霜都融化了,会如何吗?"
月华闻言,胸口如重垂般,顿时喘不过气来,他脑中一片空白,飞身就往另一方向赶。
紫眸望着他急促离去的身影,唇间轻启,吟起了那天界圣歌。
花非花,雾非雾,明得所见皆尘土。
桥归桥,路归路,过了奈何无回路。

耳边回荡着紫眸那清晰入遂的声音,月华强逼着自己安下心神,可是思绪却总不受自己控制。
如果那冰霜真开始融化,那么,皇夜定然是宁可耗尽力量也要保全里头的那人。
对里头的那个少年,皇夜他既似乎不能放,又是割舍不下。
最终,苦的,还是他。

待到他平静之时,已站在了冰封圣地里头。
那少年的神色似是透着些许的痛苦之色,想来被封在这里头总是很难受,但是,却是不得不如此。
包围着他的冰霜果然已开始融化,些许冒着寒气的液体自上头流下,月华见状略是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
总算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皇夜他应该还未察觉。
想到这里,月华伸出手掌,把身子里头的力量凝聚在掌心,抚上那冰霜,顿时,冰霜又重新凝结在一起,竟比原先更为牢固。
月华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神色似是满意,却是透着凄伤之色,他喃喃自语道,
"皇夜,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替你完成。"


将臣站在那一片金色的雏菊从中,小心的为其中那唯一的一朵殇菊浇灌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孩子气的笑声,他一回头,果然是修罗。
"将军,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在这儿呀。"
将臣宠溺一笑,轻柔的抚摩着修罗的头发。
修罗悠闲的摘采着附近的雏菊,玩的恰是高兴,将臣不明所以道,
"你摘这些赶什么?"
修罗咧嘴一笑,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给侍女姐姐们咯。"
将臣微微皱起眉头道,
"修罗,你是神将,不该总和侍女们玩在一起。"
修罗却是茫然的睁大着眼睛,似是不知为什么,将臣见状无奈道,
"算了,你还笑,随你高兴吧。"
修罗闻言,自是灿烂一笑,满是少女的纯真清澈之色。

"将军,这花就是百年前天界与冥界大战后种下的话,那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修罗好奇的问道,将臣却是紧皱起眉头,神色间略是苦涩,
"血溅满界,尸横遍野。"
修罗却仍是微微笑着,似是压根就无动于衷,她认真道,
"放心,将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修罗一定会跟在你身边。"
将臣欣慰一笑,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忽然一边出现几个异色的妖仙,修罗立马反映过来,拔出身上的剑,迅速的向其刺去,雷厉风行间,只这么一招已使得那妖仙化做一滩血水。
那神色间没了平日的单纯稚气,竟是毫无表情中又带着几分凶狠,竟真如罗刹一般。
将臣无奈摇头,心想着,这孩子的招式,终究还是太凶狠了些。

转过神间,修罗已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她不明所以的问,
"将军,这妖仙怎么会混入天界。"
将臣也是皱着眉头,冥思着什么,口中不由自语道,
"难道是屏障,松动了吗?"
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歌声,那是紫眸的声音,清澈间,却是直透人心。
道是无情却似情,似是忘情且深情。
念得往事难相忘,没入深渊无自拔。

 


莫夕来到怿羽的房门口,准备问他无玉的魂魄是否已经轮回了的事,敲了敲门,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见怿羽神色恰是疲惫,似是刚耗了法力的样子,莫夕有些莫名其妙。
刚踏进屋子,见得床上竟躺着一人,他探头一看,脑中顿时一惊。
那女子,不正是云裳吗?
莫夕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惊叹道,
"怿羽,你竟然把无玉转世所用的身体来装云裳的魂魄,当初你私藏她的魂魄已是一大罪,如今逆天所为,更是犯了神道。"
莫夕神色惊异担忧,怿羽却是神情自若,他含着平日少有的温柔微笑,满是深情的望着那躺在床塌上的人,并不作声。
"怿羽,你不会不知道逆天会是什么结果吧,若是天人还能重新轮回转世,而天神要不是灵魂永存于黑暗中,就是魂飞魄散。"
纵是莫夕如何激动,怿羽却仍是毫不慌乱,他温柔的抚摩着云裳的头发,眼里满是神情,他柔声道,
"小声些,别把云裳吵醒,她刚进着身体,还很虚弱。"
莫夕无可奈何,只得闭上了嘴。
怿羽微微一笑,既是满足,却又是苦涩。
"天神犯着神道会有什么下场,我怎会不知呢。但是现在,莫说殿下未必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无悔。"
如此而言,莫夕也再无话可说。
他心中苦笑,谁说天神无情,恰是多情,才更叫人恼。
屋外传来一阵歌声,是天界圣歌,悠扬婉转,却恰是愁思。
风不灭,霜似起,满座冰封银妆尽
铁骑鸣,幻境临,冷色盔甲身上披。


漆黑的深夜里,凤朝刚从朝宴里出来,身边伴着一青衣男子,容貌温润清雅,神色间含着温柔的笑,
身上忽然感到几分寒意,点点缀缀的,落在衣裳上,凤朝不由的抬起头,原来,是下雪了。
刚是回神过来,却见得四周已被结界包裹着,暖暖的,煞是温柔。
他转头望向身边的人,那人凝着淡淡的笑,眸子里却是说不尽的深情切意,他张开嘴,似是在说什么,可是凤朝却无论如何都听不见,一时焦急,他不住的唤着那人的名,
"怜雅,怜雅。"
说话间,他刚向那人伸出手,还未触摸到,那人,竟是无声的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抹白雾外,什么都没有。
结界在一瞬间,也消失无痕,寒风冰雪打在他身上,阴凉的叫他也不由的瑟瑟发抖。

转神间,眼前已无了那人的容貌,浮现出的,竟是宁墨的面容。
他微扬的唇角,明是笑,却是说不出的苦涩,那眉宇眼角,更是流露着万般的凄伤。
他,竟然如此痛苦。
向来只微微含笑的他,竟会为一个人这般的凄苦愁伤,甚至是,绝望。
一想到宁墨那时的神色,心,竟是不由的纠疼起来,泛着止不住波澜,那其中包含的意味,复杂的连凤朝自己也不明白。
睁开眼,四周是一片寂静,他仍安然的躺在床塌上。
寂寥,无人。
没有怜雅,也没有宁墨。
他强掩着心中摸名的伤痛,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怜雅,他明明跟你一点儿也不象,可是为什么,我却见不得他愁苦哀伤,这到底,是为什么。"
眉头紧紧的皱起,他顿感心头涌起一股摸名的异样,是恼,是伤,也是愁。
耳边传来的,是紫眸那吟遍整个天界的歌声,哀伤,凄楚,也是悠扬。
风华刹时逝满尽,噬血溅界盈。
舞破天际划长虹,沐雪泣千行。
徒留清风归斜阳,念且看今朝。


前尘今事交替的浮现在眼前,凤朝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一股烦躁之意自心里头涌出,一瞬间,屋子里的瓷器花瓶竟都全震得粉碎。
瓷落,鸣响。
泪落,却是,无声。

耳边传来的,是紫眸那吟遍整个天界的歌声,哀伤,凄楚,也是悠扬。
风华刹时逝满尽,噬血溅界盈。
舞破天际划长虹,沐雪泣千行。
徒留清风归斜阳,念且看今朝。

待在屋子外头的宁墨也是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想要进去看看,却是被身边一人拦住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满是说不出的妩媚高雅,她凝着淡淡的笑道,
"殿下现在定是心情不好,你进去了,恐是惹他不高兴。"
那是凤朝身边最得宠的乐师澜吟,听说自服侍了凤朝也有近百年之久,想来她所说的,该是不错。
宁墨无奈一笑,终是松下了,抚着门把的手。
神色恍惚间,他却未察觉,身边的澜吟似笑非笑的神色,那清雅的容颜间,勾起一道别有意味的弧度,似乎,恰是得意。

13

凤朝出了大殿,宁墨果不其然的守在外头候着,这已算是一种习惯,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
他缓着步子走到宁墨身边,宁墨恭敬的朝他行礼,凤朝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间,掩饰了过去。
"宁墨,你来这儿,也有些时候了吧。"
宁墨微微一愣,倒是没料到凤朝会忽然提起这个,他无奈一笑道,
"差不多是的,不过这日子每天都这么过,也记不得究竟是过了多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天界的每一天都未有什么分别。
就连这天色,也总是阴沉沉的,带着几分寒气,看似是乍暖还春之际,却是极少能温暖得起来。
望着那天际上空,似是遥远无边,却又是咫尺之间,凤朝也是有些恍惚,喃喃道,
"是啊,这日子,一天一天,都是这么过,可这几百年来的,我不也过过来了吗?"
闻得此言,宁墨心里头正是一惊,粗略算来,自己在这儿也不过一年半载,如此就已觉了无生趣,而无论是凤朝还是莫夕他们,哪一个不是几百年几百年的过来,这漫长无尽头的日子,该要如何才能慰寂那份清冷苍凉的寂寞。
无怪乎当初无玉会这么自焚扑火,灿烂一时,也好过永久的这么耗着日子下去,更何况既是天人,死后又是能轮回转世,换得一个重新开始,倒也比这漫无尽头的日子要好的多。
但莫夕他们这般天神,却是来不得半点重来的机会,一朝碎,便是万事皆空,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莫夕如此害怕死亡的原因吗?似乎是,却又似乎不是,也不见月华他们会露出这般恐惧的神色。
那,不知作为域界天神的凤朝,又会是如何呢?

如此想着,明知道不该问,却竟是不由的问出口,
"凤朝,若是你死了,会如何?"
凤朝微微一愣,凝着神双眸牢牢的盯着宁墨,那目光倒是让宁墨一惊。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想来凤朝似乎是会错了他的意,宁墨微微一笑,倒也不说明。
凤朝既然这么说,宁墨自也觉得这天界君王,或许和莫夕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之处,仔细想想,与自己似乎无太大的关系,也就不再多问了。

闲来无事,凤朝唤来澜吟弹琴吟唱,这几百年养成的习惯,一壶好茶是少不了的。
许是这些天施了法力有些累了,凤朝竟就这么坐在高座上打起瞌睡来。
那精致的没有半点暇丝的容貌,几许发丝垂落在脸庞,神情中少了平日的清冷孤高,也无了半分的懒散悠哉,倒是如孩子一般,就这么安然的睡在那里,细长的睫毛时而微微颤动着,那神色竟是无半天的防备。
可是宁墨却知道,只要这么稍是再靠近几步,哪怕只是十步以内,那人就会惊醒过来,甚至有时会下意识的使着法力攻去,所以也是无人敢在他熟睡的时候靠近他。

澜吟小心翼翼的泡着茶,唇间带着温和的笑,随口的对宁墨说着,
"殿下对茶挑得很,非得用冰泉和雾水融合在一起来炮这茶不可,还得在茶叶里头夹这么几片殇菊。"
悉数道来,想是凤朝身边,也无人比澜吟更懂得凤朝的心思。
见宁墨赞佩的神色,澜吟略是一笑道,
"那也没什么,怎说我都服侍了殿下那么久,这些个事儿,怎都知道个几分。"
话是这么说,宁墨却是知道,她并非只知道这么几分而已。

恍惚间,他不由想起当初在人间的日子。
那时慕容胤还是太子,而他也不过是慕容胤身边的伴读和护卫。慕容胤不爱读书,每次让他乖乖的呆在书房里可还真是要他命,但若是宁墨亲手为他砌壶茶,端上几份点心,那可就不一样了,他倒是可以饶有兴致的坐上好几个时辰。
说来他喝茶倒是不挑,无论是什么茶叶什么水,只要是宁墨泡的,他都是当雨前龙井般如珍赞叹。
那时书房里头只有他们两人,一人读书一人泡茶,彼此虽不说话,气氛却是说不出的惬意。

宁墨唇间微微泛起一抹苦笑,那记忆虽是清晰,但那场景却是已模糊,就连那人的容貌音色,也已是逐渐忆不真切,想来当初刚来这儿的时候,只这么闭上眼,眼前浮现的皆是那人的容貌身姿,而如今即使是偶尔梦见,也不过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偏偏就这么一个影子,却是能叫他梦醒间,已是沾湿了脸庞。
明是想忘去前尘只看今朝,可这真做起来,却是怎都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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