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情——by如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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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让张将军来接你回去的."
"我不回去."
柳映复想也没有想就叫了起来:"张随风,我告诉你~~~~~"
"随风在此,请问国主有何吩咐?"
张随风应声回答道,把右手举在胸前,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必恭必敬的眼神,必恭必敬的语气,加上必恭必敬的表情,成功的让柳映复咽下了后面的话,惊疑不定的看看他,脱口而出:"你~~你不是随风!你是谁?"
张随风闻言不禁张大了眼睛,满面震惊的看看柳映复,再转向南宫玉,深蓝色的眼睛里一片迷惑:
"玉少爷,你不是说国主只是中了麻沸散,全身都不能动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现在国主居然连属下都认不出来了,你确定他真的没有事吗?"
"我当然没有事了,倒是你,你是谁?"
柳映复双手握拳,怒气冲冲的在床上捶了两下:
"南宫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以为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冒充随风,就可以吓到我了吗?"
"国主!"
张随风脸色苍白:
"你真的认不出属下了吗?"
连忙慌乱的看向南宫玉,求救似的道:
"玉少爷,你看国主他~~~~."
南宫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诗茗,陪张将军去花园坐一下好了.
我和柳国主谈一下就可以了."
张随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诗茗走了出去.
南宫玉歪着头看了看柳映复,坐上他的床边,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真的张随风?"
柳映复满面的不屑:
"一看就知道了。随风怎么可能用这种神情,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只会~~~~~~"
"他只会满面怒容的冲到你身边,先给你两个耳光,让你眼冒金星;再补一脚,让你倒在地上起不来;然后就扑上去,恶狠狠的吻得你头昏眼花,手脚发软,在他身下化为一滩春水,然后再一边扯你的衣服一边低吼:复复,为什么要躲开我?为什么~~~~~~是不是啊?"
南宫玉笑吟吟的,行云流水般的说了一大串,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柳映复整张脸都黑了:"南宫玉!!!你~~~~~"
看着对面的煌如星一只手死命的捂着嘴,另一只手拼命捶床忍住要放声大笑的样子,柳映复第一个感觉就要自己吐血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现在不杀了这个人,自己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但是可惜,全身动不了,手伸得再长,也够不上那个人的脖子,只有狠狠抓住那个人的手,恨声道:
"南宫玉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发誓!!~~~"
南宫玉轻轻松松的就把手抽了回来,反手拍了拍柳映复的手背,似笑非笑的道:
"柳公子,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你总不会忘了你上次与张将军分开的时候,你跟他说过的话吧?"
柳映复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咬牙切齿的道:
"南宫玉,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南宫玉笑得很是从容:
"我知道的不多.
我只知道,你对张将军说,你绝对不会接受他的,如果他不能控制他自己的感情,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张将军无法抑制对你的感情,却不愿意离开你,正在为难,我发现我的催眠术可以帮上他的忙,所以我们就合作了."
此言一出,煌如星立即笑不出来了,放下捂在嘴上的手,很是担心的看着柳映复,欲言又止..
柳映复的额头的青筋一直在跳个不停: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南宫玉漫不经心的摆摆手:
"放心好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他希望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我只是封住了他的部分记忆和对你的感情而已.
现在的张随风,只是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而已,他用刚才的态度对你,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柳映复深深的看了南宫玉一眼,沉声道;
"那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南宫玉笑得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狐狸,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无条件的让我们南宫家在湘山开采金矿,为期三十年.
所有资金我们出,每年的利润,我们要八成,你们两成."
"什么!!!"
尖叫出声的是我们可爱的小星:
"这种条件你居然也可以让那个什么张随风点头同意,玉少爷你真的是~~~~真的是~~~"
南宫玉白了煌如星一眼,眼角眉梢皆是满满的笑意:
"小星,你不知道,天下第一豪门就是这样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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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归程(上)
柳映复一开始就不相信诗茗的说辞.
什么一直就与张随风有联系,随风明明就是一路追着自己才来京城的好不好?结果就是让南宫玉轻而易举的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柳映复心中自是恼怒,却知道此时的情况由不得自己选择.
而且有南宫玉在,自己乖乖的跟张随风回北湘,总比留在东阳侯府强上百倍千倍.
可是从今天早上张随风抱着自己离开东阳侯府开始,柳映复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南宫玉说的,好象~~~好象是真的啊!!
由于自己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张随风就买了一辆马车,两人一车,出了京城就直往北湘奔去.
一路上,张随风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往日的灼热与渴求,有的只是一片清明与平静.对自己虽然是百般小心照顾,态度神情却变得彬彬有礼,恭敬有加.可那只是下属对主上的照顾,而不是对自己心爱情人的呵护.就连晚上入住客栈的时候,还是要了两间客房.
如果换了是在以前,柳映复必定会因为他的不再缠着自己而心情大好.
可是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桌上昏黄的烛光,默默的回想起今天张随风对自己的恭敬与生疏,心中却莫名的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正在寻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张随风走了进来:
"国主"
一听到这个称呼,柳映复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不爽到了极点: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上路,为了这一路上不惹什么麻烦,你改一个称呼好了."
张随风关好房门后走近柳映复的床头:
"那属下改口为主子好了."
"也不好."
柳映复想了一下:
"你就叫我映复好了."
张随风立即低下了头,诚惶诚恐的道:
"属下不敢."
柳映复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可以就可以.快点,叫两声来听听."
张随风沉默了一下,终于叫了两声"映复",声音虽然很低,柳映复却听得格外清楚,心情大好:"有什么事吗?"
张随风抬起头,面色平静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羊脂瓶:
"映复,你该吃药了."
"什么药?"
柳映复一问出口,心中就明白了,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死南宫玉,他有没有说我还要吃几次解药,身子才可以动?"
张随风一边倒出一颗药丸,送到柳映复的唇边,一边道:
"玉少爷说要每三天服一颗,连服七次就好了."
柳映复把药服了,口中还在嘀咕:
"死季冬的这什么鬼麻沸散,又不是毒药,干什么连解药都要吃那么多次."
忽然见到张随风在自己床边侧身坐了下来,掀开自己的被子,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双肩,不由吃了一惊:
"张随风,你要干什么?"
声音很严厉,心中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因为他的举动生气,为什么?
张随风抬眼看向柳映复,深蓝的双眸中没有流露任何波动的情绪:
"帮你按摩一下啊."
"按摩"
柳映复谔然.
张随风点点头,认真的道:
"玉少爷说的,每次你服了药以后,就要帮你按摩一下,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口中说着,双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先是在柳映复的双肩上揉了一下,慢慢的向下移到胸前,不停的在两朵茱萸上绕着圈圈,过了好一会,才再慢慢的向下滑去.
透过自己薄薄的衣物,柳映复甚至可以感觉到张随风的手是冷冰冰的.但它的所到之处,自己的肌肤却变得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灼热,火辣辣的感觉,不止停在肌肤上,更像条小蛇一般,迅速的爬到自己的心里,弄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痒痒的,很是难受。
"不用了!那死南宫玉说的话是不可以相信的."
张随风摇摇头,认真的道:
"如果是真的,而属下没有照做,只怕以后对你的身体恢复有碍.
而且,按摩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啊."
说着,手也一直没有闲着.
柳映复感觉身体变得极度的敏感,虽然是动弹不得,却开始渴求更多更强烈的安抚,心中猛然一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挑起自己的欲望?如果说以前的自己并不情愿,那现在呢?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脑海里乱成一团,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了.
"随风~~住手~~~啊~~~快~~住手~~风~~"
出声阻止,声音却变得断断继续,有气无力的,听起来更像是在呻吟一般.
张随风还是没有停手,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
"怎么了?映复,我弄得你很不舒服吗?"
不过柳映复根本没有机会去回答他,因为张随风在说话的同时,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就在他的腰间狠恨的拧了一把.
柳映复只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几乎同时向下腹冲去,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冷冰冰的却灵巧无比的手一下子就滑进了自己的身下,握紧了自己那一瞬间就涨得发痛的分身:
"风~~你~~你在干~~~什么~~啊~~"
抬起手想去推开张随风,却变成紧紧的抓住张随风的手臂:
"风~~风~~~啊~~~~风~~~轻点~~~啊~~"
一声声不住的低唤,自己却分不清是想要这个人停下来还是继续.
张随风看着柳映复已经通红的脸和水雾弥漫的眼睛,面不改色,一边继续手中的轻拢慢捻抹复挑,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
"玉少爷说这麻沸散是季冬新配出来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所以每次按摩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下这里.
嗯,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说着,突然放开手站了起来,一把扯过被子盖在柳映复的身上:
"好了,夜也深了,睡吧.我也该去睡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待柳映复后知后觉的从意乱情迷的情欲旋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不但蜡烛灭了,人走了,连房门都已经都关好了.
柳映复彻底的傻眼了,呆了半天,才欲哭无泪的骂道: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该死的~~该死的~~~~"
才骂了半句,柳映复就闭上了嘴.
自己之所以现在会如此的狼狈,是因为那该死的南宫玉对随风用了催眠术的关系,而随风会要求南宫玉为自己催眠,全是因为自己跟随风说的话~~~~如此推算起来,那个最最最该死的人,岂不正是~~~自己吗?
番外之归程(中)
双腿被人打开紧紧的压在胸前,把那朵原本羞涩的,可经过一番口舌爱抚之后,已经变得妖艳无比的菊蕾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当中,湿漉漉的一张一合,仿佛是在作无言的邀请一般.
堂堂的一个国主被人用这样的姿势压在身下,柳映复知道自己应该发怒,应该用力的推开身上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紧紧的咬住下唇~~~为什么自己只是用力的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全身还在微微的颤抖当中?
明明应该感到愤怒和羞愧,为什么心中还会有欢喜,兴奋和渴求的感觉?
是因为那双兰色眼睛中无法压抑的浓浓爱意和欲望,还是因为他在自己耳边的断断续续的喃喃细语?
"复~~复~~叫我的名字~~~快~~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复~~~"
还可以感觉到他那灼热的坚挺在自己的菊蕾上磨磨蹭蹭,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挑逗:
"复~~复~~叫我的名字~~~"
"自己这是怎么了?"
柳映复迷茫的问着自己,死死的咬住下唇.
毫无预警的,那坚挺忽然狠狠的,狠狠的撞开了自己的身体,那强大的冲撞力使得柳映复全身一震,下意识的脱口唤道:
"风!!风!!!风~~~啊~~~啊~~~"
声音不大,却说不出的甜腻诱人,迷人心神,让柳映复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而那交合之处升起的阵阵酥麻感,更让自己心醉神迷,魂飞九天,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考虑,只是本能的想要渴求更多的欢娱,伸手去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
"啊~~~啊~~~风~~~~风~~~~~"
"乓"一声响.
柳映复猛的张开了眼睛,立即坐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还好,还好!只是做梦而已!"
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立即又乱了起来.
不,不对!不对!!不对!!!
自己~~~自己会是欲求不满吗?
好吧,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一路上,自己抗议是无效,反抗是力不从心,那该死的随风每次喂自己吃药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一遍.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会欲求不满,会做春梦,那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梦里的那个人会是他?
自懂情事以来,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也不知有过多少,那一个不可以入梦?为什么偏偏会梦见他?而且还是把自己压在身下?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些人都是过眼云烟,自己从不曾放在心上,不记得了,那么,要梦也应该是梦见刘留才是啊~~~
柳映复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刘留=南宫玉=同样的容颜
那个南宫玉,自己只不过是多问了几句话而已,不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直到现在,虽然已经可以动了,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力气只怕连女人都比不上,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武功才会恢复.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居然做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刘留的春梦,只怕自己会死无全尸吧?~~~~(某人:笨蛋,你不说的话,有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吗?)
柳映复举起袖子檫檫额头的冷汗,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马车外还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好香好香的茉莉花,公子爷买两朵吧!"
柳映复立即抬起头向车外望去.
因为害怕自己一路上太闷,随风就把布帘换成了竹帘,外面看不清楚里面,自己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原来在自己昏睡的时候,随风驾车已经进了滇城了.
这滇城虽然不大,却因为与北湘相临而热闹非凡,是一个美丽的小城.
只见一个穿着青布短杉,梳着条油光水滑大辫子的小姑娘,提着一个茉莉花篮,站在车头,拿着一束茉莉花球,嫣然巧笑:
"公子爷,你就买两朵送人吧."
张随风的心情显然很好,闻言笑道:
"真的吗?那我就买了."
随手摸出碎银递过去,把那束茉莉接回来,闻了一下:
"真的很香啊.可惜,此花虽好,却没有戴花的人,在下就把这花转送给姑娘吧."
说着,又把花球送到了那小姑娘面前.
那小姑娘面色微微一红,一转身就跑开了:
"公子爷真会逗人高兴.这花,你还是留着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吧."
张随风看着她很快的跑远了,不禁笑起来,把那束茉莉花球举到面前慢慢的端详,闻着那花香,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极其温柔,就像是在透过这束花在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情人一般,柔情万千.
这样的眼神,柳映复当然不会陌生.
因为以前的张随风一直都是在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当然了,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
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感情,他对过去的记忆,已经完完全全被南宫玉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