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还真像嘛,不过你应该知道你已经不是在做戏了。"
突然一个带著些邪恶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四周亮了起来,我抬头望去,却瞧见了一个我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人,
"余,梦,断!"
我咬著牙恨恨道,不要以为我不恨他,虽然我可以对剑说我不介意,可是那痛到骨子里的感觉我是忘不了的。
他旁边一个穿著青色大褂的老者,想必就是魔门左尊了。
"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麽?装做被伤?可惜得很,你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圈套,现在你的一身内力都已经无法用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余梦断突然这麽对我说到,我不禁一惊,暗运了一下内力,果然没有一丝聚集的迹象。
看来我是真的入了他们的圈套,只听他又道:
"左尊早就知道水月残会叫人来刺杀,只不过想不到来的人会是你,雪枫王爷。"
我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弧度,低低道,
"可惜你们却不知道一件事......我杀人的时候,不一定要武功的!"
我突然向他们扑了过去短刀从衣袖里翻出,
我做特工时可从来就不知道什麽叫武功!被训练那麽多年,你以为我是吃白饭的?
左尊刚要向後退去,余梦断突然在他身後挡住了他。
咦?我来不及有疑问,一刀抹了这老家夥,只见余梦断转身就杀了身後四人。
我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麽,不过却也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
一转身,我便想要出房门,
谁知余梦断竟然抢先一步,落在了门口。
祸水
我戒备地看著这家夥,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换我去刺杀右尊嘛!
若是看见余梦断在这里我想剑一定已经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了,
难道又要来一次?
我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那中痛苦我不想再次体会,
深入骨髓的痛,让我觉得这个男子是那麽可怕。
"你要干什麽!?"看见他一步步走向我,我不禁往後退去,
余梦断走近了我突然一摊手,一粒药丸在他掌心,
"解药。"
他突然偏过头去不再看我,"吃下就快走,左尊的人随时会回来。"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怔在当场。
"我说你要不要?"
他英俊的脸突然转了过来,邪恶地一笑:
"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或者......"
没等他说完我立刻拿了那药丸吃了下去,我可不想听到他後面说什麽。
反正我现在内力全无,他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吃了药以後暗暗运了运内力发现内力已经慢慢开始恢复,
看来他给我的药不是假的,
可是他为什麽要帮我?我不禁疑惑了,
那几个月中我在余梦断的地牢里没有少吃他的苦,
虽然这样,如果说他内疚以前做的事所以补偿我打死我也不信,
因为剑杀了他全家,而我现在和剑在一起,
以魔门的情报网我不相信他在左尊手下不知道这些。
"我......本来不性余,只不过被左尊这老家夥送去余家,他们只不过把我当作工具栽培,无论是左尊还是余家......"
"所以你也不介意剑杀光了余家的人?"
我冷笑著,仿佛在听笑话一般。
"你......立刻离开魔门!"
余梦断突然这麽说,我微微一惊又笑了起来:
"你为何要我离开?莫非是爬我死了舍不得那张寻梦谱麽?"
余梦断瞧了我一眼,轻声道:
"你要骗只能骗你自己,现在寻梦谱就在你身上,如果我杀了你一样可以得到。"
我心下一惊,他怎麽会知道?
见我脸色微微一变,他叹息了一声,
"过去的就不能过去麽?最近一些日子我知道了许多事,很多时候人是无奈的,以前我迫你拿出寻梦谱也不过是用了一种你不喜欢的手段......"
"哼,下贱的手段!"
我冷哼一声,若非一开始我的第一次就给了剑,我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剑,
余梦断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当时我们是敌人,难道对敌人你觉得该心慈手软麽?"
我低头不语,不错,对敌人的温和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是我,恐怕会用更加厉害的手段逼人拿出我所要的东西。
"你既然已经知道寻梦谱在我身上,干嘛不抢了再杀了我?"
我脸色阴晴不定看著他,我不信他现在就不想要寻梦谱了,
毕竟为了这东西他曾经动用了多少财力和人力。
不过如果来的人不是余梦断,而是其他皇帝的人,也许在当时我就已经被杀了,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恨他好,还是该感叹世事难料。
我也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说什麽,
现在的我才有些恢复,根本不是余梦断的对手,
"我不能出魔门,剑在这里,我要和他一起。"
"你和沧离剑都被骗了!"余梦断突然大声道:"你们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要以为水月残真的会把魔门门主之位相让,就算沧离剑没有这个心他还是有所防范的。其实他找你们只是为了灭左右双尊,真正魔门门主的大权令在天魔石窟中,我们双尊的人和他都会去争夺,再过三日就是开窟之时,到那个时候水月残一定会对你们下手的!"
我面色由暗转阴,冷冷笑道:"余梦断,你以为我会相信麽?"
"我......"他张口,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以前的行为确实没有让人相信的资本。
"我不姓余,我只叫梦断......"
说到这里他突然抚上了我的脸冷不丁把我拖入怀中重吻了起来,
干什麽!我拼命想要挣脱,可是目前的力量却怎麽也挣不开,
我在他唇上重重一咬,浓浓的血腥味散开,他终於放开了我,
他轻声苦笑道:"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听劝告硬要往死里闯......我也没办法。"
他转了身子人已经走了,可是......他到底想要干什麽!?
我收住错乱的心绪运气已经恢复了一些的真力拼命往回赶去。
来到我们住的石室门口,剑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他那身黑衣服还没卸下坐在桌前似乎很著急,
见我回来立刻走了过来,
"枫,怎麽这麽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打算去找你。"
"我......"我吞吐著,我知道该告诉他什麽,
突然剑走进了我,抚摸著我的脸颊轻舔起我的唇,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乱了,剑的每一次吻都是那麽让人难以忘记。
但是他现在却没吻下去,而是将我嘴角一丝血迹擦去,
"谁吻你了?"他的声音不温不火,
像是聊天的语气却让我全身开始冒汗,
"剑......不是的......我没有......"
"那我说,谁强吻你了?"
他看著我,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猛地将我们的距离拉成零,
他咬著我的唇纠缠著我的舌一次次的深探让我满脸红晕,
他托著我的身子,让我软软倒在他怀里,
"可恶!"我听见剑压抑不住的声音。
"别这样啦,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可恶可恶!就知道不应该让你去,是余梦断那个混蛋是不是?我要杀了他!"不过剑倒没有真的走出去,而是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笑笑:"放心吧,反正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只要你不变心~"
我撒娇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蹭,
剑欺负的胸口慢慢平息了下来,他将我放到床上轻轻捏了捏我的脸:
"小妖精!不折不扣的小妖精!你真是个红颜祸水!"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依旧笑嘻嘻道:
"那你就要费点事控制住我这个货水呀~"
剑似乎已经忍耐不住整个人压到我身上亲吻著我的脖子,拉扯我的衣服,
"嗯......剑......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说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余梦断为什麽告诉我,可是我觉得他不是在说谎。
"有什麽事做完了再说!"剑一刻也不想等地在我身上肆虐著,他咬著我胸口的红珠突然一个使劲,"啊呀......"我痛地皱了皱眉。
剑一直很温柔的,做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麽记号,
可是今天他似乎很生气,
"你是我的,我的印记......"
"嗯......我......知道了......"
我红著脸回答他,一时间满屋春光。
四十一 碎令
已经是夜深时,我躺在剑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他半倚在软软的床上听我说完了事情,
刚刚做得有些过火,现在我只是觉得好累,若非这事很重要我早就闭上眼睛一头睡倒了。
"呐,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我打了个哈欠在他身上又蹭了两下缩到被子里准备睡觉。
剑的身体好暖和,结实的身子,哪像我,柔得好像女人。
"你说的我知道,以前老头子就说过,水月残没有瞒我,他知道我清楚这件事。"
剑突然开口仿佛在思考什麽事的说到,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又有些发怒地突然埋进被窝。
"你居然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里含著怨气,剑似乎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没必要什麽都说出来吧,到那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我突然抬头盯住他的眼睛,不让他逃避,
"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听说这件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去那个什麽石窟?"
他叹了口气:"现在我也还是不想带你去。"
"你认为可能麽?"我嘿嘿笑著,
让我知道了,你还有可能跑得了麽?就算你不让我知道我再发现你"失踪"以後就不会找麽?
"所以这两天给我安分点!不要老出去跑,三天以後石窟就要开了,左右双尊已死,可是不排除还有人想要这魔门门主颜面扫地,或者有人想破坏魔门。"
"没有大权令,是不是整个魔门会散架?"
我幽然问道,其实我觉得魔门散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有正必有邪,若魔门散了,江湖上只会更乱,我从来不为江湖想什麽,不过你这小妖精却老是想著不死人。"他戳戳我的脸轻笑道:"罢了,既然你不想夜长风和易水蓝著急那我就帮你一回,说好了只得这一次啊。"
我轻轻笑笑:"我又不是那麽会心软的人,只不过我不想对我好的朋友有麻烦嘛。"
剑摇摇头,似乎是败给我了。
不过我心里埋了个警惕,水月残对剑的一切都让我有些不安。
为什麽他对剑这麽好?以魔门门主之位相让,还把魔门的事都告诉了他。
虽然魔门以前的确是对不起剑,可是也犯不著这样吧?
老门主要的也不过是剑帮助魔门一统天下,
而今天,水月残明摆就知道剑不会那麽做,为何还要如此?
第二天水与残来了,来告诉剑这件事。
"我知道了,石窟的问题以前老头子也说过。"
"那你答应帮我了?"水月残轻轻一笑,他漂亮的容貌散发著迷人的魔魅,
而且那双美丽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剑,
我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心痛,和淡淡的感情。
虽然淡,却不化,
他喜欢剑,这是无庸置疑的。
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喜欢剑,可是现在剑是我的!
剑正要回答,我却突然站了起来,挡在剑面前。
"剑自然会去,我也会跟著去!"
水月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又有一线失落,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有半点放松,因为我也丢不起,
在这个世界,我再也丢不起的人就是剑。
水月残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我知道了。"
剑在我身後抱紧了我,突然出语低声调笑,
"枫呀,还敢说我,你自己吃起醋来也不一般呐。"
那当然了!也不想想我是什麽年代的人,不抓住你你又这麽漂亮和人家跑了怎麽办?
心里虽然是这麽想的,我口中却死也不承认。
"谁说的~其实我不讨厌他,不过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也讨厌你看他的眼神。"
剑对水月残似乎是比较宽容的,
我知道剑以前一定很辛苦,水月残和那个袭月一似乎都是他以前的朋友。
不知道剑是怀著什麽样的心情离开魔门,反正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开心著离开的。
既然你让他伤心,那就由我来让剑开心!我在心中暗暗决定。
"枫,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
剑在我耳边轻语我轻轻一颤,他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改变。
今生今世只爱我,一句话就解决我心中所有的不快,我抱紧他。
"剑~我......"
他突然挡在我唇边,以吻封住我的口,不用太多言语,他了解我也了解。
寻梦谱虽然还在我怀里,可是我现在已经想不到那些了。
魔门石窟在三日後大开,我与剑混在那些身著黑衣的人中同水月残一起入了石窟。
这里机关众多,连水月残也不够清楚这里的一切,
原因是老门主走得突然,所以他来不及告诉水月残这里的东西,因为魔门历代只有门主才能口授进入圣地的方法。
我心里有些紧张,前进了一段时间也没有看见左右双尊的人,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过很快我们就知道了,当水月残带著一干人到达中心的时候突然有打斗声传来。
剑抱著我身形一闪入了黑暗,
也只有黑暗才最适合剑。
他带我挤在一个石缝内,我知道这麽做是不希望我受伤,而且他也想先看看事情如何发展。
虽然答应了帮助水月残,可是并没有必要为他豁出性命,为他已经告诉我,他的命是我的,除了为我谁也夺不走。
铃月华紫色的身影飘荡在空中和夕月云依然在打斗,
只听他笑道:"水月门主也来了,你是想把大令直接给门主麽?"
"哼,左右双尊早已不在门主管辖之内,除非他带著大令走出这里,否则这里的人不会听水月门主的命令。"夕月云著摆名了是要造反,不过魔门三派一向如此水月残倒不多说什麽,只是脸上露出一个魔魅的微笑。
那几人却突然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似乎是害怕水月残的天魔迷魂。
天魔迷魂大法,实在是一种让人害怕的武功,
迷心者,最易在战场上迷失自我,水月残的功力尚浅,可是对付他们也不是难题。
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也在打斗,除了他们我没有看见余梦断,
正暗暗吃惊间,突然闪出来一道清秀身影,正是余梦断,
趁著水月残胶住那两人之时他已经一把将玉盒中的大令拿在了手里。
"做得好!"夕月云见他拿到了大令正待高兴,突然余梦断凄厉地冷冷一笑,做了一件让众人都惊呼的事情!
那大令竟然在他那柄惯上真力的宝剑下四分五裂!
"余梦断!你做什麽!"
魔门打斗的众人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带著怒火看著余梦断。
秘密
余梦断只是冷冷笑著,四散的大印在他的笑容中飞散。
"不干什麽,我只不过是个看不惯魔门的人。"
"你疯了!莫非你忘了余家遗弃你的时候是谁带你回魔门的!"
夕月云大怒道,全身僵直著剑直直指在余梦断喉头,
他对著剑竟然笑了,笑得还很好看。
"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是若不是因为魔门,我又如何会被余家抛弃?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麽?余家老头根本不当我是儿子,魔门难道就当我是个人了?从头到尾不过只是个骗局,我恨魔门也恨魔门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