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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茶吧!——by凉夏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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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虽然我不知道狐狸他们一家子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就算是不论这些东西,无论外表、风度、气质,我也的的确确是都和他们差著一截呢!说实在的,还真不知道狐狸看上我什麽?
不过,说实话,今天这事,要是让狐狸来办的话,应该是用不著拖这麽几天的吧。小期啊,谁让你倒霉呢?偏偏狐狸不在的时候出这档子事,又偏偏身边就剩著我一个。
"陆兄?"
"啊?没事。"关键时刻,怎能走神?不该啊。
"两位客官,酒来了。"恰好,小二捧著酒来了,自然还有一些小菜。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执起酒瓶,没等他阻止,就往两人的杯中斟满了酒。清雨熟悉的冷香嫋嫋溢出,相信对爱酒的人来说,是绝对无法抵抗的诱惑。
"小陈,来,我先敬你。"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无法抵抗的诱惑加上无法谢绝的邀请,结果自然是捧杯。
既然喝了第一口,尝到了妙处,自然也更就放不下了。
你来我往,两个杯子的杯沿上涂上的药都渐渐就显出了作用。
要不是有这一手,我怎麽敢和他拼酒,前车之鉴我可还记著呢!
眼看他已半醉,我开始套话了:"小陈,大少爷的名讳是什麽?"我知道这问题挺白痴的。可是狐狸从来没和我提过他的三亲六戚什麽的。到了这里几天,只听见"大少爷大少爷"的叫,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呃,大少爷,呃,大少爷的名讳可不是咱,咱们可以随便叫的。呵呵。"他冲我摆了摆手。
"没事。这里又没旁人在。"搞这麽神秘,在我的印象里这里的皇亲国戚可没姓李的。
"也,也是。"他单手撑著头,勉强没趴到桌上去,"那,那我就告诉你。呃,大,大少爷叫,叫那什麽。"他打了个饱嗝,"太久没叫过,都不太记的了。呵呵和。呃,对了,叫莫,莫仲华。"
莫仲华。
很难形容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的感觉,或者说听到这个姓的时候的感觉。说是震惊吧,其实早有所感,因此更多的是郁闷吧。
莫,这个国家的国姓。真是想不要什麽偏来什麽,我要是去赌坊,今天铁定输个精光。
这一朝的皇帝,坊间说他运气不好的有,因为比起其他皇帝的多子多孙,他只有三个儿子。但说他运气好的更多,因为他不需要面对亲子的皇位争夺战,大皇子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
为什麽呢?
除了他自幼便表现出的皇者之气外,另外两个皇子对於皇位的兴致缺缺也是重要原因。
三皇子,也就是狐狸,在他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正式宣布放弃皇位继承权,并於次日搬出皇宫。虽然有御赐的宅子,却很少出现,大多数时候不知游荡何处。其中的原因,版本众多,无从考究。至於二皇子,则是三个皇子中最为神秘的一人,据说他自幼体弱,所以隐於深宫。唯一确实的是,他追随狐狸之後,在自己十六岁那年放弃了皇位继承权。
想到这些,我突然想到那晚在雁影湖饮酒时狐狸看著湖上的波光粼粼时说,雁影是个好名字,雁过长空,影落湖心,好名字。而他在那里的那座小楼取名"留空居"。
"陆,陆兄。来,来继续喝。"对了,还有事呢!想这些做什麽!
"好。继续喝。"我把杯子放到唇边一抿,"小陈,你知道那天和我一起来的那孩子被派去做什麽了吗?"
"啊?"他似乎有些犯糊涂了,楞了会儿,摇摇头,"哦。你说他啊。呃,他,呵呵,他哪有被派去做什麽啊。呃。"
"怎麽可能。"我故意不信,"大少爷怎麽会骗我。"
"唉。我说的可是真的。"果然醉酒的人是经不起激的,"他就住在大少爷的房里。"
啊?这下轮到我呆了。
住在大少爷的房里?不会吧!大少爷把他藏房里干吗?
我还以为是关在杭州城里的什麽杂七杂八的地方呢!等会儿把他弄醒,用点傀儡香让他带我去就好了。
幸好我是先把弄醉套消息,要是直接就用药的话,那可真是会被逮个现行犯,怎麽死都不知道。
"小陈,你知道大少爷把他藏房里干吗?"今晚奇怪的消息太多了,真的想不出来了。
"呃,恩。"他竟然趴桌上给我睡了。
"天哪!那可是高危地带。真是麻烦。"姑且不论小期被关那干吗,想想那是太子爷的卧房,我就头大的很。
唉,小陈兄弟还是得看你的了。

第十八章 识人不明
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屋顶上,太子的卧室的屋顶上。
我真的想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明明我是导演,我是操纵者,为什麽现在却被迫趴在屋顶上看"活春宫",主角还是我都认
识两个人?!
我真的不想看的,真的真的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不想看为什麽还要看?
因为我被点了穴啊,动不了,没有自保能力,所以除非穴道被解开,否则我就只能继续进行"现场观摩",接受"人生必要的教育"。
我的脸被调整成正对著下面房间里的大床,更准确点说,是对著现在正在床上进行剧烈运动的两人。
我试图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比如研究一下房间里的家具啦,装潢设计之类的。可是我身边的恶魔不肯放过我。
"吻他那里会让他感觉......"为了玷污我纯洁善良白璧无瑕的心灵,他居然还要在我的耳边进行现场解说。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讲这个居然还能讲得语调抑扬顿挫,情感变化丰富细腻。要是听不懂他说的内容,说不定会以为他在说什麽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呢!
不过,房间里这两人也是要付上一定的责任的,主要是那个莫仲华。他咋就不懂得上床要熄灯呢?不熄灯也就算了,还要弄的灯火通明,让我想看不清楚都不行。
总之,由於各种不可抗拒的因素的影响,我的视线被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恩?居然是这样做的?不会痛吗?
看小期的脸皱得这麽紧,一定很痛。
"在下面的人,总是会痛的。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一般接下去的几天都起不了床的。"旁边的解说员很善於捕捉我观察的重点。
这样啊,那我以後对狐狸一定会温柔点的。
不过,我没有实际经验,难保到时不会出错,所以我终於忍痛决定,就牺牲一下,反正想不想看都要看,那就把握机会多多学习。
於是,我开始认真听讲,同时联系眼前的真实场景进行揣摩,把重点要点牢牢记在心里。
看到後来,小期在床上的样子,真是──活色生香。也难怪那个莫仲华一直没办法把持住自己,来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要是把小期这表情套到狐狸脸上......
有的念头一旦浮起,就很难停的下来。所以我的头脑中开始自动把今晚看到的一切套用到狐狸身上。
然後,我发现......我有反应了。
有反应了?!
啊......
这,这,这怎麽办?
啊......啊......
现在可是在光天化月之下,在太子的屋顶之上,身边还有一个极度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家夥。
啊......啊......啊......
可怜我有苦无处诉啊!就算想要发挥超人的毅力,以自身意志平复人类最古老最原始最具有颠覆性的生理冲动,那也要给我换个环境啊。像这样,眼前是激情实战,耳边是感性直播,我,我,我要怎麽办?!
"不说了,渴死了。"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终於听到旁边那家夥说了今晚头一句人话。
"走吧。看你也应该看的差不多了。找地方喝水去。"
他又像刚才把我拎来那样,一把提起我的衣领,扛上肩头,脚尖一点,飞离了"犯罪现场"。
他是谁?
我没说吗?
没说!
我真的没说吗?
真的没说。(画外音:磨牙霍霍!)
好吧。我没说。那我可以不说吗?
不行!(画外音:捏拳,指骨咯咯作响!)
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嘛!
他,他,他就是那个浪费了我三天时间陪他打转,请他吃了三天大餐(虽然钱不是我的),给了店小二6两小费,还忍痛让他喝了大半瓶清雨的阴险狡猾卑鄙无耻的小陈同志。(小夏:怎麽骂来骂去就这几个词啊?)
不能叫他同志,叫他同志实在是有损这个词所包含的深刻的崇高的内涵。
请大家记住了,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猾的家夥姓陈,名悠,身高中等,长相中等,性格恶劣,擅长扮猪吃老虎。以後若有遇见,请务必提高警觉,并迅速拨打报警电话1919119,找李仲凌来收拾他。
话说今天下午,我在酒楼把他灌醉以後,根据得到的信息,决定把计划时间延後,也就是拖到今天晚上。同时,又考虑到今晚还要多多劳动他,也许会有点小危险,心有不忍之下,就放任他趴在桌上睡觉。
後来,我闲著实在无聊,就开始思考问题,那就是──"为什麽太子要把小期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呢?"而我这人吧,有一习惯,我在思考问题的过程中会不自觉地问出声。当然了,一般要是有人在,我还是会自觉地约束自己的。但是,当时我真的以为他喝醉了,可以忽略不记了。所以,总之,我应该是把这一问题重复了N遍。
接著,也不知道是我重复了第几遍的时候,从桌子对面传来一声闷哼。我抬眼看去,只见那个我认为已经和周公下了几盘棋的人的肩膀在不停的抖动。想当时,我还是抱有对人性的无比光明的想法的,我以为他做噩梦,哭了,还考虑要不要伸出手去在他脑袋上摸几下安慰安慰,就当把今晚的劳务费提前给他了。
哪成想,正当我犹犹豫豫地伸出手之时,他突然爆出一声笑来,惊的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同时只听门外传来几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一片嘈杂。店小二冲上楼来,打开门,那脸色都白了,就怕出了什麽人命案子。可他看到没死人,只是有个之前看著严肃正经的家夥,正没形象地抱著肚子狂笑,脸色也没好多少。结果,又要我花钱安抚。
好不容易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我估计我的脸色也青了,当然是气的。
"唉呦唉呦,笑死我了,唉呦。"
那你还笑?!
"受不了了。"也许看我脸色不善,他终於勉强扶住桌面坐稳了,却冒出一句极不著调的话来,"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然後就保持著一种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暗藏奸计的笑容看著我。
"不好,快逃。"脑中警铃大作,我开始後悔怎麽刚才没趁他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跑掉。
这种情况,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根本早就知道我在酒杯上动了手脚,估计连我为什麽要动手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天压根就耍著我玩呢!真是流年不利啊,怎麽我就老碰上这种人呢?好不容易有个小期可以排解下郁闷,居然还没两天就被抢走了。
想到小期,我又有了勇气,救人就救到底了,否则岂不枉费了我这几天死掉的脑细胞,花出去的银子?而且他没有去向太子举报我,刚才也装著醉酒提供给我不少信息,也许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
"这个,小陈,不,应该叫陈兄。"我叫得小心翼翼,"敢问你刚才在笑什麽?刚才这句‘没想到'又是指什麽?"
"恩。这个麽......你真的不知道?"他单手撑著脸,一脸兴味地看著我,欲言又止的吊我胃口。
老实说,他这个表情,比刚才那种笑容还让我背上发凉,不,简直是心肝睥肺肾都凉了。我知道这其中多少有点因为我对他下了药的缘故。所以说啊,坏事做不得啊!
可是,咬咬牙,我还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恕在下愚昧,实在是参不透陈兄的深意啊。"为了人民的伟大事业,偶尔牺牲一下自我形象也是必要的。
"我当然是在笑......你喽!"他这回倒是很干脆给了我答案,干脆地让我差点丧失理智冲上去扁他。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他可不是狐狸,由不得我爱扁就扁。
"但更主要的是笑李仲凌那小子。"他慢悠悠又补上一句。
呃?这我就不懂了!
"不懂?!"他笑著看我,咬字很清晰地向我作出解释,"我笑他居然还没把你拐上床。"
这个,这个,这个,我要还听不懂那就真的是装傻了。
只是怎麽这些人都不懂的含蓄的吗?
难道只有这麽纯洁的我才会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不可控制的脸红?
"呀?脸红了?好玩。"他像看什麽珍稀动物一样看著我,转动著眼珠子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XX的,真是岂有此理。
"看你让我这麽开心的份上,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好了。"可在我冲上去之前,他又用一句话适时地稳住了我,"我帮你救那小家夥好了。"
"真的?"这麽简单就行了。
"不过,"果然还留著一句,"等你看过我要你看的东西,要是你还坚持救他,我就帮你。"
"什麽东西?"看什麽东西能影响到我想救小期的决心?
"你跟我来就行了。"还不能直说吗?
"好吧。"不就是看东西吗?看就看吧。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情况,"他边说边向我走来,"我还是做些准备比较好。"
话音刚落,人已到面前,刷刷刷,几下之後,我就成了木偶人,不能动不能说。
"好了。"他笑得很满意,"我这也是为你好。毕竟等会儿可能比较刺激。但是那又是你一定要接受的教育,是你人生的必经之路。"
这几下折腾完,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时间过的真快。
"以後你可不要太感谢我哦。"这是他把我扛到肩上之前对我说的最後一句话。
後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第十九章 相思成真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何谓相思?
之前我不是很懂。这两日闲下来的时候是会有那麽一些想狐狸,但怎麽也没体会到书里写过那种相思滋味,剪不断理还乱,吃不下睡不香,那个人比黄花瘦啊。事实上,经由这几天的海吃,我还觉得自己好象胖了点。
但现在,瞪著眼前兀自喝著酒的人,我终於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大彻大悟了。
所谓相思,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打却无人可打,想骂却无人可骂。却不是因为眼前无人,而是那个可以由著自己耍赖由著自己发脾气由著自己任性的人不在身边,於是不得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把冲到嗓子眼的满腔郁闷都吞回肚子里去,然後更加郁闷了的时候的感觉。
所以,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是相思甚深了。
话说林悠这个万恶的人民公敌,刚才把我从太子的屋顶扛下来以後,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摊子把我放下,随手解了我的穴道,之後就点了酒开始喝,半句话都不开口和我说。也不想想就凭他刚才犯下滔天罪行,我没在获得自由的第一个瞬间就当场发飙是多麽的不容易啊。居然还妄想要我主动示好?!
为什麽要忍?
那还不就是因为我还指著他帮我救小期吗?我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单枪匹马从太子的床上把人抢出来。这点自知之明,偶还是有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刚才我就冲上去给他两老拳尝尝味道了,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怎麽得也得意思意思,否则丫还真当我是废物可以随便摆弄了。
当然了,也因为我也不得不承认,方才到了後来,我自己在主观上也没能抵抗住诱惑,呃,以至於某种程度上从被动化为了主动,也有那麽一点的错误。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这家夥错的比较多,而且我把这麽大口气给忍了下来,怎麽著也是非常之顾全大局的表现,完全可以将功补过了。而这家夥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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