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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特洛伊之迷情篇——by玄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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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介绍一下故事发生地点特洛伊的地理位置。
特洛伊,在小亚细亚西北海岸上,位于赫勒斯蓬托斯海峡南端的入口处,是西莫伊斯河和斯康曼特而河入海的地方,是个重要的海上交通枢纽,小亚细中部的一个古国佛律癸亚的最著名的城市,于公元前1184年被希腊人攻陷。特洛伊人擅长各种各样的缝纫,希腊人视他们为野蛮人。
另,关于文中人物名字都是我个人喜欢的译法,不一定和别人相同,比如俄底修斯,奥德赛,我选择德语译法奥德修斯,阿喀琉斯这个名字也没有选择荷马史诗里的阿基琉斯译法。可能读起来有点拗口。

第一章

我失恋了,他娘的,我知道,所以现在我站在二十层楼的楼顶上。
我是真的真的很伤心,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彼埃尔那个混蛋美国佬,那金发飘扬走路潇洒帅气的王八蛋。我操,自从遇上他之后大爷我干什么事都衰到家,先是被教授性骚扰,性骚扰就性骚扰嘛,反正我是男人,吃不了多大亏,你说你彼埃尔来凑什么热闹,英雄救美。
到现在我都还清楚明白的记得那天彼埃尔冲进办公事特牛逼的冲老教授比中指,然后骂他,your son of bitch。
哇嘞,帅呆了!我就那么一发不可收拾傻乎乎坠入爱河不能自拔。
窝囊死了!你说你是个双性恋我都忍了,我能不忍吗,我他妈喜欢你呀,我就贱怎么着?都到这份上了,你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走之前还特酷的对我说,我们没前途还是尽早分了吧。
我,我,我--真是太伤心了,伤心太平洋都装不下我满眼的泪水,所以我决定自杀,以示抗议,我天生就不是被摆弄的命,你彼埃尔不要我怎么了,我也不要你,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呜呜,为什么?
我脱下外套,因为外套太大,走到栏杆边被风一吹,就跟要乘风归去似的摇摇欲坠,估计待会儿就算跳下去这衣服也能当降落伞,要是死不了,成一残废,你说我对得起党和国家二十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吗?那我二十年的干饭不是白吃了?
把衣服扔掉之后,我翻出栏杆,站在狭窄的高楼平台上往下看,我的妈呀,下面人芝麻粒儿大,于是我两腿筛糠,哆哆嗦嗦趴下扶住栏杆,我,我不死了,我改变注意了,他娘的,太高了,我这漂亮脸蛋哪经得起摔,摔下去估计骨头渣都没了。
不行,我得换种死法,我得叫彼埃尔那家伙付出代价。
就在我准备翻栏杆要爬回去时,楼顶门哐当特响亮的被推开,接着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尖叫,我操,见鬼啦叫那么大声,小心把嗓子喊破嫁不出去。
由于那声尖叫来的太突然太不是时候,我连自己什么时候脱了线落下楼都不知道,只感觉太爽了,风呼啦呼啦在耳边掠过,那叫一凉快啊!
啊!不对,我靠,怎么天空离我越来越远,我,我的手怎么,怎么往前伸着,想要抓住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真的跳了。跳了,根据万有引力定律,我马上就要变成肉酱了。呜呜,不要啊,我的大衣服呢,我的外套呢?那大嘴巴的女的,你他妈干嘛叫那么大声,大爷我现在死不瞑目。
呜呜,再见了,亲爱的彼埃尔,一定要记得我啊,记得一个叫欧阳吉琛的人。
呜呜,党和人民谢谢你们二十年来对我孜孜不倦的教诲,再见啦,我冰箱里还没吃完的梦幻果冻。我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死的。
我是真的不想死。
"嘭!"
他娘的,痛死我了,太痛了,痛得我倒抽冷气,不甘不愿睁大眼睛望着天空,眼里一片迷茫空洞,但还不至于摔成泥浆,就脑袋一部分而言,因为我脑袋搁在花坛铁栅栏上,直接给截了下来,特威风的在地上打了十几个转后停在某个路过小妞脚下,然后她发出同样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后以坚定的姿势笔直倒在地上,周围人群围过来看我支离破碎的尸体。
我之所以能如此详细的向你讲述我的死亡状态,是因为我现在站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特有风度特有贵族气质的那种老人,络腮胡子拖到胸口,暗褐色眼睛深陷,眉毛一大把,太有深度了,看过达芬奇的自画像没有?看过?就是他那副模样。
宽大的古希腊学者雪白衣袍随风轻扬,美啊,两只耳朵上各一只蓝宝石耳丁。
他看着我笑得特亲切,眼睛周围的鱼纹扇子似的张开,他问我:"你不想死?"
我白他一眼,特牛逼的冷哼一声,"现在问这话有个屁用,死都死了,由得我吗?"郁闷,现在想来,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彼埃尔,还不至于为他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就是觉得活着特没劲,整天上课下课,泡妞,睡觉,喝酒。和彼埃尔的女人争风吃醋,唉,我这短暂的一生,大好青春年华,不值啊!
"那好,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不过到时你一定要想清楚,别再后悔啦。"
"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幻听吗?我,我--我又开始往下坠,离天空越来越远,这次的心情不那么轻松,额头冒冷汗,手脚冰凉,我操!不必要每次都是这样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得心脏病的。
我冲老头拢嘴喊:"老头,你是谁?"
"时间老人。"特苍老特遥远的回声从远古时代的宇宙空间回响到我耳边。
时间老人,嘿,时间老人!啊,时间老人!他要干什么,我这是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去,我的妈呀,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要再来一次吧?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佛祖奶奶,发发慈悲,别把大爷我送到大鲨鱼肚子里去。
接着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黑啊,黑夜的黑,看不到星星看不到光亮的黑。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当我特有实感的落进某物时,一颗随着下坠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只是身边有人在挤我,我操,没这么衰吧,才来就遭挤兑,别小看我欧阳吉琛大爷,大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怎么着跆拳道也是黑带六段高手,跟我挤,门儿都没有。走着瞧!
我挤,我挤,我用力的挤,我使出吃奶的劲挤!怎的跟一头牛似的,你怎么挤他,他就怎么挤你。
大爷我失去耐性了。彼埃尔说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没耐性,易冲动,发起脾气来,就跟一活火山发情似的特骇人。
大爷我就没耐性咋的啦,碍着你啥事儿啦?我挤,我推,我踹,我拳打脚踢,事实证明,人都是贱骨头,你对他好吧,他不识好歹,以为你好欺负,你要是对他一吼,他保准不敢把你咋的。
一声哀号,证明我这番流血流汗辛苦劳作的成果,终于独占一个空间,舒舒服服闭上眼睛。
第二章
我是被一连串可怕的叫喊声,金戈铁马声吵醒的。耳边哗啦哗啦的水波激荡声。
睁开眼,特沉重,眼睛刺痛,身上滚烫,口干舌燥,浑身上下就跟着了火似的。我抬起头看看四周,深色丝绒帷幔,对面墙上挂着金银铜铁器的神像,刀剑,戈矛,牛皮盾牌,四五只白色象牙酒杯放在纯金桌面上,地面一溜儿都铺着柔软海棉似的地毯,花色精美,图案简约,往前看,在眼前,左边床边,衣架上一副油光铮亮的铠甲,头盔挂在一边。床头一盏牛油灯摇晃不定。耳边还是嘎吱,嘎吱的撑桨声。
我急于起身看个究竟,他娘的,脑袋像装了万儿八千的铅,重得要死。
眼前一晕,喉咙里一股酸涩味涌上来,就在我弯腰要吐时,被毛皮遮掩的舱门打开,进来一高大英武手持红缨标枪浑身浴血的盔甲战士,护鼻头盔下看不完全面孔,只湛蓝色泛着大海光泽的两只眼睛灼灼生辉,犹如猛兽狡猾而凶狠的眼,犹如高空盘旋孤鹰的锐利深沉的眼,他高大的身形一进屋就使原本宽敞的屋子好像一下子被无形中缩小了三分之一,只见他脚下虎虎生风三两步跨到床边,弯下腰来看我,感到泰山压顶的气势扑面而来,他身上温热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我朝后扬了扬头,以避开他过于霸道暧昧的姿势。
见我无心的排斥举动,对方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说:"躺下,马哈翁马上就来看你。"
我强自支撑着身体,不一会儿就全身冷汗,手臂发抖,就要无力倒在兽皮围成的床上时,对方及时伸手托住我的身体,暗沉沉的声音透出威严不可抗拒,再次对我说:"躺下!"已经是命令。
我无奈只能顺了他的意思,况且就着他的臂膀躺下也挺舒服的,我看着他的眼睛问:"我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里?"一开口我就愣住,我,我这说的是什么鸟语?
希腊语?西伯来语,拉丁语?
应该是希腊语,因为以前彼埃儿交过一个希腊女朋友,虽然吃醋,不过对那那满口希腊式英语特有印象,可为什么古希腊语和现代希腊语这么不同,我说出来的悠扬婉转,抑扬顿挫,那女的说出来的怎么就跟一堆臭狗屎似的?
最后我得出结论,是我的忌妒心蒙蔽了双眼。
对方笑了笑,看来没有拿下头盔的打算,我本来还满怀期待看看是不是个大帅哥,这么漂亮的眼睛脸蛋儿肯定超赞!我当初就是被彼埃尔那双勾魂眼给惹上的。
那是在留学生欢迎晚会上,他站在舞台上唱歌,潇洒向台下尖叫的女生们挥手,唱的什么歌我不太记得了,但是指着我唱的那句,就算再死个两百回我都会记得。他唱:"I love you。"手穿过茫茫人群人山人海,穿过千山万水,指着我唱:" I love you"。
现在想起来真是心酸。我当时还是正正经经一学院校草,追我的女生从学校食堂排到学校人工湖泊绕整个校区一大圈后还剩一大尾巴。
我当时就冲他傻傻的笑,我笑,因为我帅,这是我的资本,我对谁都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但是我没想过勾引男生。可是之后他就一直盯着我唱了,弄得周围女生唏嘘一片。
不想了不想了,想着过去对比现在,落魄潦倒,唉,我的命,我的命,怎的就这么苦啊!
"怎么了。唉声叹气?"温柔的大手掌拂上我的额头,插进我的头发,头发,我这才看到,栗色头发,微卷,及肩长,细腻,飘逸。
不知道这寄主是谁,长得怎么样,不要对不起人民群众就好,怎么着我也是一校草出生,从三岁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拉着小女朋友的手对她说:"等长大了你就嫁给我。"让后波波亲两下。不瞒大家,我泡妞的技术一流,和同学进舞厅,从来都是我的马子最靓最漂亮。
于是,我特贱特乖巧的点点头,整一听话的哈巴狗,我操,我欧阳大爷什么时候喜欢听人摆布了?
对方露出性感迷人的笑容,没错!我的眼睛错不了,绝对是一大美人,亲亲小妹妹啊,大爷我要抱抱,嘿嘿,该死的时间老头,总算没亏待我。他说:"你得了寒热,我们已经到了特洛伊,正在斯康曼特尔河入海口。我们已经赢得了登陆大战。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啊,老子现在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才活过来,不要又被砍。
想起来昨天晚上和我挤的人应该就是这身体的寄主,还好我力气大,要不然现在都成了无主游魂了,谢天谢地。感到非常疲倦,是这具身体的病使我极端虚弱,眼皮沉重,进入昏睡之前,听到门打开,有人说:"阿喀琉斯,帕特洛克罗斯好些了吗,我配了点新的药方--"
特洛伊?阿喀琉斯?帕特洛克罗斯!我的天,我,我是那个阿喀琉斯的姘头,传说中的阿喀琉斯的同性恋搭档?我们已经到了特洛伊?我,我,只能活十年了!
残酷的命运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是帕特洛克罗斯呢?
不过,^_^!也不错,阿喀琉斯啊,嘿嘿,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儿子,希腊历史上最英勇的战士,特洛伊的终结者。不错,不错,是个大帅哥,有前途。嘿嘿,彼埃尔,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嘛,你看,你才走了不到两天,大爷我就找到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去你的未来,去你的家族事业,女人,传宗接代,老子不希罕,你爷爷的,你也死去吧!

第三章
能够下床走路都是在那天见过阿喀琉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这三天一直没再见到他,只有每天傍晚马哈翁带着他的随从来到我的帐篷慰问病情,顺便陪我说说话。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自己现在正在亚细亚大陆,密西埃海湾的特洛伊,特洛伊位于西莫伊斯河和斯康曼特尔河汇合入海口,N多年前的古希腊战场上,至于具体是多少年我懒得掰指头算。
希腊人攻打特洛伊的起因想必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什么好色之徒帕里斯劫持了有夫之妇希腊第一美女海伦,那个海伦不守妇德跟着野男人跑了,那个什么叫什么墨涅什么的丈夫咽不下气找了他哥哥阿伽门农来帮他打架,阿伽门农觉得一个人打架没什么意思就拉了一连串的希腊小国过来,总共组成一支有一千多艘战船的船队从碑俄喜阿国的港城奥里斯出发绕道密西埃国来到特洛伊,三天前登陆,目前沿着沙滩在西革翁和律忒翁海角扎营落脚,现在特洛伊人关闭城门不肯迎战,正好给了希腊军队喘息的机会。
我走出营房,昨天晚上阿喀琉斯才让人把我从船上移到地下,今天下午我的晕船症就好多了。踩着白色海滩上柔软的沙子,我抬头迎着阳光用手搭棚往前望去。
我的天!几十个人高的战船一排排整齐列在沙滩上,相互之间用锁链锁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遥远而迟钝,数不清着牛皮铠甲战衣的丹内阿战士蚂蚁似的忙碌着,忙着搭建帐篷营房,修筑堡垒,挖战壕,热闹非凡,矫捷的战士一个人抱三四根大树在我身边奔跑如飞,我一路走过去感到无法言说的生命活力,体内延续的身为最强大最值得骄傲的种族的血脉沸腾起来,不能抑制心情,我踉踉跄跄走在沙滩上,不时有认识我的人跟我打招呼,拍拍我的肩,问我感觉怎么样,病好了没有。
我跟他们握手,冲他们大声喊给他们加油,我想我是真的活过来了,感觉到轻柔的海风,扑面的阳光气味。
有人告诉我阿喀琉斯在他的战船上,我不打算这么快去见他,留点悬念不是更好吗?说不定他也和当初我跟彼埃儿一样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嘿嘿。
我心里美滋滋的。登上面前一条战船,碰到的都是普通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崇拜的奥德修斯,希腊人叫他奥德赛,但我更喜欢奥德修斯这个名字,希腊最聪明的人啦!不想了,不想了,一想到那么多的希腊英雄要见面我就兴奋得要跳楼。
走上甲板,我迫不及待扑到船舷要见识见识几千年前的希腊海湾,碧蓝色海面上波光粼粼,望不到尽头的战船博物馆陈列品似的排列在沙滩上,我之所以不厌其烦说战船,是因为对这场仗来说,船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希腊人全部将船移上了岸,一千艘战船,老大你想想这需要多宽多大的地儿啊。说到底,我是井底之蛙,感叹这地儿宽敞来着。
船下面海面上正在竖起一排排结实的栅栏以防海上起风暴时把船吹离海岸。
我忍不住登上栏杆,趴在上面拢嘴吆喝起来,头发随着海风飘扬,这让我感觉特爽,整一电影明星似的,那个拍《特洛伊》的布拉德彼得肯定没我风光,我朝下面工作的战友挥手,"唉--,唉--你们好,下午好,午安--我是帕特洛克罗斯,你们好啊!"我得意洋洋意气风发,他们举起锤子各种工具向我打招呼致意,我想过不了明天全希腊营地都会知道我这个超级自恋狂在船上大喊大叫了。
喊累了,我倚在桅杆下闭目养神,舒适的海风又吹得我昏昏欲睡,彼埃儿的身影在我脑中渐渐淡化,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他彻底忘记,我就要上战场杀敌了,我将要成为仅次于阿喀琉斯的希腊英雄。一想到这些我就特兴奋,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事,觉得就算只能再活十年也不错,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这次活就得活出个样子来。
远处出现一个黑点时我以为是自己被太阳晒花了眼,翻个身准备继续打盹儿,谁知定睛一看,那黑点不断变大,变成一艘一桅帆船,吓出一身冷汗,我的天,该不是要搞海上突袭吧,眼下这一大帮人正在做木工,要是敌人突然来袭,估计大半得下地狱见冥王哈得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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