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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特洛伊之迷情篇——by玄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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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而起,冲到栏杆边向下面的人又是打手势又是喊叫,因为害怕到极点,话也说不清楚,整一跳梁小丑似的在船上上窜下跳,下面的人以为我在逗他们玩,仰起头来哈哈大笑,我气得跳脚,差点背过气去,他娘的,一群狗娘养的。我气喘吁吁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再次趴在船舷上对他们喊:"敌人,海面上有敌人来了,你们快看,他妈的,你们还笑,海上来人啦!"
终于那些人不笑了,因为那艘船都近在眼前就是瞎子也能看得见了,我腿上一软瘫坐在甲板上,我操,累死大爷我了,还打仗,一个个跟白痴似的有陌生船只出现都没察觉,不行,跟这帮人打仗,哪天晚上脑袋搬了家都不知道,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那艘船安全开进港口,被希腊人隆重接待,从船上下来一老头,由几个人抬着,一副病恹恹临近大限的模样,哼哼唧唧好不可怜,我为着这老头猴子似的跳了大半天,没人表彰我警觉性高,反而给他礼遇,特不爽的问身边人,"这谁呀,好大架子?"
安提罗科斯笑着告诉我,是密西埃的国王忒勒福斯,去年希腊人开往特洛伊途中错过了登陆港口开到密西埃湾,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岸跟他们干了一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个误会,我们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一枪过去把老国王的下半身穿了个对穿,虽然和解了,但是国王身上的伤一直不能痊愈,是来求医的。
我跟着那群人进了我的营房,当然是我的营房,因为名义上虽然是阿喀琉斯的营房,但这几天他一直在战船上守夜,实际上是我一个人的地盘,所以我一进去就看见有人不客气把流淌着脓血一身肮脏不堪,痛苦呻吟的国王放在我雪白的兽皮床上特不爽,今晚要失眠了。
有人把阿喀琉斯找来,一头金发严整装束的蓝眼睛男人旋风般出现在营房门口,聚集在屋内的希腊英雄纷纷让出道,我向里靠了靠,有意要避开阿喀琉斯的视野,觉得不舒服,我跟陌生人的预热一向比较慢,从来不主动交朋友,一想到以后要和他形影不离朝夕相对,我心里那叫一别扭啊,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彼埃尔一个人,不打算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就算你是阿喀琉斯又如何,不入我眼的,再帅也是一堆臭狗屎!
所以我躲啊,往里靠啊,移啊,阿喀琉斯好像也在找帕特洛克罗斯,一进营房首先在众人身上环视一圈,没什么表情流露,之后走向躺在床上的忒勒福斯。
我一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脚,连忙低头向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踩痛吧。"
"不必惊慌,帕特洛克罗斯,是什么事情使得你避着阿喀琉斯?"悦耳动听的男低音,听他讲话有如一股暖流浸进胸膛,就像柔和的阳光照在面上,我吃了一惊,抬头看他,我,我晕了,快倒了,我的天啊,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神,他深邃的五官,性感的嘴唇从容不迫微笑着看着我,我想现在的我肯定特傻逼,整一大色狼形象盯着人家不目不转睛,黑色的卷发下一张威严的脸,聪明不失狡猾幽默,淡淡的青色胡茬贴在下巴,看起来特性感特有男人魅力,比我高一个头,格纹软甲贴身,腰上一把佩剑,底下,底下,希腊式轻缓战袍下,露出结实性感的大腿,他不像阿喀琉斯给人泰山压顶之感,而是给人平易近人温暖却暗含疏远的感觉。
他是男人啊,我的天啊,要是希腊营房里每个男人都是他这副容貌,我估计今后用不着吃饭了,直接蹲人家营房门口去算了,秀色可餐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那人笑出声,我脸上一烫,真够丢人的,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这里哪个男人能跟我家彼埃尔比,当然除了阿喀琉斯外,唉,没办法,彼埃儿,现实总是强大的,我一看见这一屋子的大帅哥们就忽视了你,对不住啊。
我咳嗽一声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然后假装对屋里是事情很热心便不再理身边的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问。
房间中央阿喀琉斯特和善的问忒勒福斯到底怎样才能使他的伤口愈合,一副忧心忡忡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用说我们家阿喀琉斯的容貌就连天神阿波罗都逊色三分,金色卷发浓密铺在脑后,两只耳朵耳垂上都有耳丁,来之前奥德修斯是在斯库洛斯岛国王宫殿中的女人堆里找到他的,他母亲为了保护他将他男扮女装塞进国王的宫殿,预言家卡尔卡斯透露了他的行踪,当时人家正跟新婚妻子国王的女儿伊达弥亚亲热呢。这些都是后来奥德修斯告诉我的,眼下希腊人还没有人知道阿喀琉斯已经结婚,我一新来的菜鸟就更不用说了。
再来近距离观察我们家阿喀琉斯,宽阔的肩膀包容他海一样的胸襟,尽管有时刚愎自用,但不乏善良之心,否则就不会不顾一切要救阿伽门农的女儿,可怜的公主伊菲革涅亚。
高大威武的身材是在喀戎的悉心教导下调教出来的,身上结实肌肉一块一块咕隆咕隆似乎有生命般自行跳动,被希腊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肌肤更为他的出众添了神采。
越看越心动,我那个心啊就扑通,扑通,就比平时快上那么半拍,我操,我想我他妈就一超级大变态,超级意志薄弱者,才看一眼,一句话没说,我就跟没了魂儿似的。
忒勒福斯痛苦的撑起身体哼哈半天才说:"我请祭司询问了福玻斯阿波罗,得到的神谕是,只有刺中我的标枪才能治愈我的伤口。虽然不明白神谕的意思,我还是赶了上来,希望你们能减轻我的痛苦。"
看他灰白脸色汗流浃背的可怜样子,我就算心里我不痛快他霸占了我的床,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两位随军神医,帕达里律奥斯和马哈翁被紧急召唤而来,听了那则神谕之后和周围的人一样一筹莫展,阿喀琉斯抚摸着自己的标枪痛心道:"只要能减轻您的痛苦就算失去这杆枪也在所不惜。"
我身边那个男人也紧皱眉头苦苦思索,我不屑冷哼一声说:"不就是要标枪上的一点铁屑吗,铁屑也有化毒止血的作用嘛。"
我身边的男人恍然大悟,高兴一拍手,"对啊,神谕的意思就是它呀。"说完便急匆匆走向屋子中央,低声对两位医生说了什么,医生眼睛一亮,同时惊呼出声,连连称赞他,"真是太聪明了,奥德修斯,太聪明了。"然后一起掉转头对国王说:"别担心,我亲爱的国王,我们马上就能医好您的病,保证药到病除。"
我这才省悟过来,刚才站在我身边的人是,奥德修斯,是奥德修斯啊,我倒,真想反手抽我自己一巴掌,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啊,正在懊悔莫及之时,奥德修斯走回来来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帕特洛克罗斯你很聪明。"
我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看见马哈翁小心翼翼在阿喀琉斯的标枪上刮下一点铁屑敷在忒勒福斯的伤口上,周围的人发出一片惊叹声,我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没了兴趣,干脆转身走出营房。
转身之前看见奥德修斯走向阿喀琉斯,两个人笑得很友好很亲切。奥德修斯在希腊军队内享有很高的威望,这是连阿喀琉斯都不能企及的。
出来一看,已经是傍晚,血红的夕阳大半埋到海平面以下,海水似要烧着般变得通红,艳丽而华贵铺在海面上,我再次登上战船,心里一片柔和,迎着海风展开手臂仰望天空,我现在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有着令人羡慕的前途令人羡慕的英雄朋友,他们谁也不会发现现在的我并不是那个他们曾经的战友,他们敬仰的统帅。我将孤独作为我自己战斗着,拼命活着。未来不管怎样已经掌握在了我手里。
转身看见阿喀琉斯站在身后,带着这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特迷人,所以我立马就感觉脸烫了起来。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说:"奥德修斯跟我说,刚才那神谕的内容是你想出来的?"
我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傻傻的看着他笑。阿喀琉斯低头抵在我额头上,"傻孩子。"
我的确还是个小毛孩,在镜子里面看到的容貌不过十五六岁,褐色卷发披在肩上,美丽秀气的脸,眼睛忒大,眼神迷蒙憨傻,一副糊涂虫模样。
阿喀琉斯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已经很有男人味,深得女人喜爱了。根据我以前看古希腊神话残留在记忆中的部分,好像他已经有了个儿子,伊达弥亚跟他生的。叫什么涅俄普托勒摩斯,后来被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杀死,当然这都是后话。
没过几个小时就传来忒勒福斯能下地走路活动自如的消息,我的营房里传出一片欢呼声,传令兵跑上船来跟阿喀琉斯说阿伽门农要设宴款待国王时,我们正并排坐在船舷上欣赏夕阳, 阿喀琉斯特亲热的把我搂在怀里,我觉得不舒服,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我看他挺享受的,嘴角矜着优雅的笑容,金发飘飘。
尽管忒勒福斯不打算帮助希腊攻打特洛伊,因为他和特洛伊王室有姻亲关系。但据安提罗科斯说他曾提供给希腊军队大量补给,安提罗科斯是这几天照顾我起居饮食的人,整个营地就他一个我比较熟悉。而且我还没踩熟地皮,乱闯乱跑的话万一遇上个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死了都不知道,况且我还没摸清帕特洛克罗斯的脾气和习惯举止不敢轻举妄动。
跟阿喀琉斯,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他和帕特洛克罗斯从小一起长大,对他肯定了如指掌,要是露出个什么破绽,估计我得当场被肢解,被吊起来千刀万剐,根据记忆中残留的他对帕特洛克罗斯的情谊来看。
第四章
男人的舞会是什么,男人的狂欢是什么?
是角斗,比试武力体力,是喝酒,比试酒量。是大块剁颐高声歌唱,是赛马比剑,射箭赌博,玩女人。
阿喀琉斯在主营帐陪国王们,我在外面没喝两口酒,就开始头脑发昏,脚步虚浮,眼前星光闪闪找不着北了。
好不容易甩开那些烦人的酒鬼赌鬼好色鬼,在一个弹手琴的男人面前停下,他坐在营帐前手里抱着琴,望着暗夜中的海面,海风微凉,淡淡的腥味夹在在其间。琴声悠扬却满含幽怨,听得人心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我站在他面前傻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酸涩,想起我那无疾而终的爱情,想起几千年后的我的不明不白的死,真是不值!特别是我笔记本电脑里前一天晚上刚刚装上的魔兽世界,我还特牛逼的对网上一哥们儿说等着瞧,老子明儿晚上就把你杀得片甲不留抱头鼠窜,结果第二天晚上我就躺在停尸房。还有我那特爱唱陕北民歌的老妈煮的清炖牛肉,我老爸搁在窗台上的报纸肯定又忘了收回屋。现在想起来我他妈也是一乖小孩啊。想着想着,我鼻子就特响亮的抽起气来。
"帕洛特西拉俄斯是在想念他的未婚妻,他是登陆时第一个跳上陆地的战士。"一特温和的中年男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顺便一拍我不够结实的肩,拍得我一踉跄,差点没摔倒,扭头一看,一棕色须发额头高耸手拿酒罐的强壮中年人站在我左手边,黑色希腊长袍上挂了一串金光闪亮的珍珠,头顶戴橄榄枝编成的花环,眼神迷蒙,估计也喝高了。
我一听面前是第一个登上特洛伊海岸的勇士,立马两眼冒星星,特亲热的坐到他身边,真想来一特约采访。
"请问帕洛特西拉俄斯同志,你登上陆地时的第一感想是什么?"
"他娘的,这沙滩没我家婆娘乳房软。"
记者面红耳赤,冷场半分钟。
"请问帕洛特西拉俄斯同志登上陆地时有没有碰到特别强大的敌人?"
"特洛伊男人都是吃软饭的,比干我家婆娘还来得顺当,我家婆娘在床上总是扭扭捏捏,我都把那玩意儿掏出来了,他娘的,她死活不让我进去,憋死我了。"
记者再次失语,镜头调整。
"请问做为第一个登上陆地的勇士,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的家人和未婚妻说吗?"
"我跟马哈翁要了一方特制春药,顺便请教了一些新的房中密术,老婆你--"
记者挡下镜头,尴尬说鉴于帕洛特西拉俄斯同志今晚喝多了,采访不能顺利进行,明天继续,请各位多包含。
帕洛特西拉俄斯弹完一曲,哀叹一声放下琴,仰头痴情的望着天空,伸出双手,无限深情喊:"拉俄达弥亚,亲爱的,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坐在槭树底下和我一样苦苦思念着对方。唉,可恶的战争,夺去了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幸福。"
我看着那雕刻精美装饰华丽的手琴,忍不住悄悄伸出手想摸摸琴弦,谁知被帕洛特西拉俄斯一把抓住用力捂在胸口,看着我的眼睛,痛苦述说道:"我的拉俄达弥亚非常美丽,她有一双褐色的深情眼睛,比泉水还要清澈。你看到了吗,这琴就是我启航时她送给我的。哦,亲爱的,我是多么想念你。想得欲火焚身,头痛剧烈,浑身浴血。"
我感到刚刚喝下去的烈酒又开始燃烧喉咙,在胃里面翻滚搅拌,他娘的,太恶心了,比我们家彼埃尔在床上说的话都恶心,彼埃尔在床上总是叫我小琛琛,琛,亲爱的,小甜心,吉琛。我总是没耐性冲他喊,狗娘养的,你他妈到底进不进来,你不进来我就插你。
帕洛特西拉俄斯终于放开我的手,重新拿起手琴,拨弄琴弦,凄惨唱起来:"我远在他方看不到你可爱的容颜,
我茶不思饭不想,饿得皮包骨头。
整天就想着你,我亲爱的拉俄达弥亚。
密西埃的海水没有你的口水甜,
特洛伊的女人没你美,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亲爱的拉俄达弥亚。
--
--"
如此反复,我估摸着要是再坐下去,今晚恐怕要在他可怜巴巴的歌声里上颠下簸一晚上。于是起身,在旁边只顾喝闷酒的棕发中年男人也跟着我起身,已经喝得差不多。他手攀在我肩上,说:"哥们儿,陪大爷我去散步。"
我小心翼翼扶着他,我的确是想散步,清醒清醒脑子,但不是和他一起,本来随便找个什么人把他送回自己的营房,谁知他拉着我不放,我操,怎么他妈希腊人都喜欢粘人,我招谁惹谁了我?
于是晚宴剩下的时间,我就在帕拉墨得斯的纠缠下度过。
名字是他告诉我的,我对古希腊神话不是特别熟悉,对这名字不咋的有印象。
就听他跟我说,他和奥德修斯不和,因为自己比奥德修斯聪明,他正直善良,能文能武,才高八斗,鹤立鸡群,卓而不凡。他还说奥德修斯嫉妒他,时时都想置他于死地,他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到这场战斗的最后。
我听了特不爽,奥德修斯是我崇拜的人,怎么听他说来好像一无是处,搞得你好像一大圣人似的,你是哪根葱哪头蒜,也敢和奥德修斯相提并论,本来想给他一毛栗子,但一来他喝醉了,可能是酒后胡话,二来他年纪比我大,我也是一尊老爱幼的乖小孩啊。再说我怎么能乘人之危。

第五章
宴会结束已经是月到中天,我被帕拉墨得斯缠得精疲力竭,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到黑漆漆的营房,安提罗科斯早就睡了,没力气点灯洗澡,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爬上床,哼哼哈哈学唱帕洛特西拉俄斯的歌,嘿嘿笑两声,小样儿,也算男人?
晚上气温变凉,昏昏欲睡中翻身把毛皮裹在身上,突然一双手缠上我的腰,心上一惊,翻身坐起,魂儿差点吓没了,心惊胆战问:"谁,谁在我床上?"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睡意浓重的声音,粘乎乎的,特诱人。
我松了口气,是阿喀琉斯,怎么跑我床上来睡了?算了,都被霸占了,我还是将就着凑合在地上睡一晚吧。正要下床,腰上的手用力一带,我整个人就趴倒在一温暖的胸膛上,听到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很淡的龙诞香。
我,我懵了,酒还没醒吗?脑袋好晕,心跳得好快,几乎要跳出胸口,阿喀琉斯你这妖精,快放开我,娘的,要吃我豆腐吗?不对!吃豆腐的人是我,不是他,因为他身上一丝不挂,我的天,怎么裸睡在古希腊就开始流行了?帕特洛克罗斯是不是早就和他做过了?
我使劲往外拔脑袋,想从他霸道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他娘的,平时吃的饭都喂狗去了,对方纹丝不动,我挣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弄得被子里暖烘烘的,更加令人遐想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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