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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特洛伊之迷情篇——by玄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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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的恼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口气中满是戒备和排斥,站起来拍拍屁股,说:"还不是被您的笛声给吸引的。"
把小九九放在地上,光线太暗没办法检查伤口,心上又是一气,"殿下身手了得,连个畜生下手都不留情!"
"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赫克托耳快速反驳,我无言以对,负气转身,说:"那殿下是不是不该手下留情放走我这个敌军士兵?"
"该死!"赫克托耳暴躁咒骂一声转身将我拉入怀中,小九九全身毛发直竖,眼看就要扑上来,我咬牙跺了跺脚想推开他,但是没办法和他比力气,根本是不同级别,大叫起来,"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赫克托耳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僵硬放开我,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连呼吸都被风吹散,我心潮翻滚,咬牙恨恨瞪着他,似乎是不能承受,他转身背对我,忧伤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拨开芦苇丛迅速消失在河畔。
我委屈跌坐在地上,心里难受得要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他竟然对我冷言相向!
小九九忽然倒在地上呜咽呻吟,我大惊,抱它起来狂奔回营地,急得快哭出来。
第76章
大叫着推开巡逻拦路士兵,我直奔马哈翁营房,身后几十个巡逻士兵跟上来,把整个希腊营地给闹翻了。
马哈翁醉醺醺靠在床头,手里酒杯倾斜,汁液倾倒,跪在地上的奴隶耷拉脑袋打着瞌睡,我乍一闯进去,老小子立马蹦跳起来,跑向盔甲,"特洛伊人来袭了吗?"
我把小九九放在木桌上,一把把他拉过来,急急说:"快给看看,它伤得很重。"
马哈翁仔细看了看腹部伤口,狐疑抬头看我,问:"你们怎么遇袭的,剑法很巧妙,只把肚皮割开了。"
这还叫巧妙?我一抹满脸汗水,问:"您先别问,给它包扎吧。"
"我是医生,不是兽医。"马哈翁一边唠叨一边招呼随从将医疗器械拿出来,说:"我说年轻人,做事得有个分寸,你看你这大半夜的,吵得大家都不得安生,我是的老年人没精力和你们小孩子比。"
门口跟着我追来的士兵被随从打发出去,我坐在凳子上看着浑身浴血的小九九发呆,想起刚才赫克托耳不冷不热的态度,心下更是烦躁。
折腾了大半夜抱着小九九回营房,漆黑一片,阿喀琉斯没回来,在战船上值夜吧,把九九放进窝里,灯也不点,坐在床上听海潮声,收拢双腿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
直到黎明十分才有点睡意,昏昏沉沉刚闭上眼就被嘎吱的推门声吵醒,我抬起沉重的头,阿喀琉斯手拿盾牌走进来,看我一眼,把盾牌放在门口,走过来,蹲下,看着他温柔的眼睛,我突然心头酸涩,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说:"睡不着。"
阿喀琉斯摸我的脸,手掌冰凉,问:"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d
阿喀琉斯也没再问,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毛毡,"现在还早,睡一会儿。"
我点头抓紧他的手身体蜷成一团怀着忐忑心情睡过去。
小九九的伤虽然无大碍,但是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动,阿喀琉斯再三追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敷衍说:"回来路上碰到希腊士兵被误伤,没看清对方长相。"谁知他差点把那晚晚归的士兵全部抓出来,最后还是奥德修斯说了句,"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人没事就行。"阿喀琉斯才罢休。
事后奥德修斯把我请到战船上,诚恳问:"真的是希腊士兵?"
我不语,低头蹭了蹭地面。
"但愿不是特洛伊人,我们的敌人就好。"他走到窗口抱手转身看着我微笑说。
金色阳光洒满全身,他的眼神沉浮不定,我心虚低头不敢看他,不愧是希腊军队的军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奥德修斯没再问下去,转移话题,问:"听说你去问了安菲洛克斯这场战争的事情?"
我点头。
他坐回桌边,笑着问:"打算怎么做,阻止这场战争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想保护自己爱的人,我不想阿喀琉斯死。"
"那就保护好你自己,帕特洛克罗斯,你,赫克托耳,阿喀琉斯,三个人的命运拴在一条线上。"奥德修斯说。
提到赫克托耳我心里觉得别扭,反驳道:"我和赫克托耳根本不可能有关系的!"口气之凶让旁边伺候笔墨的奴隶都吓了一跳。
奥德修斯抬头好笑看着我,说:"哦,是吗,但愿这样吧。"
我立刻垂头丧气嗫嚅道别后下了船,心里更是气闷。
浑浑噩噩走到奥德修斯拨给我的训练场上,里面十个战俘正在训练,三个色雷斯小组长手拿鞭子在旁边督促。
守护组小组长尘最先看到我,笑着打招呼,说:"今早没见你来,还以为又要翘班呢。"
我把十个人分成三个组,守护组,进攻组和后勤组,守护组三个人,打仗时负责防守保护战友,进攻组五个人,在战场上只管全力以赴杀人,后勤组则负责捡拾战利品,将死者身上的甲杖财物剥下。
其实这样组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只是想培养他们的团队精神,进攻,守护,后勤,不管哪一组出了问题,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丢掉性命,而且这样捆成一堆,对他们来说就是唇亡齿寒,生死同命了。
为了好记名字小组组员全部用单字代号,守护组组长尘,进攻组组长封,后勤组组长印。
后勤组是最惨的,因为他们是集体隔离生活,做为战俘,沦为奴隶,他们没有资格像真正的战士那样生活在军营中,所以一天三餐伙食就由后勤负责。
后勤组两个人一个是密西埃国人,一个是弗利基亚人,都是从小接收训练的准士兵,不可能有厨艺,大人们就可以想想看我亲爱的士兵们的可怜日子是咋过的,刚开始十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人拉肚子拉到虚脱,起不了床,后来各位的胃被训练得越来越强壮,习惯了那些黑炭般精致的食物。
而,我在这个时候,突发奇想,自己露了一手,一口气做了二三十个菜,面包面条,十个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致要求我做他们的厨师长,传授他们的畜生级厨师厨艺,以免胃再受荼毒减寿。
我倒是无所谓,以前为了讨好彼埃尔什么没做过,但是我还有训练任务啊,只好跟他们约定每五天改善一次伙食。
今天算来正好是这种日子,十个人一见我出现立马两眼放光,猛吞口水。
可惜今天没什么心情跟他们开玩笑。
草草例行检查后中午把午餐做好,尘一边和人抢食物,一边对我说:"我们的训练已经差不多了,什么时候上战场?"
我笑,无滋无味看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怎么,心急了?咱得让他们大吃一惊,沉住气,我这个训练计划弄好了,就是一把利剑,弄不好大家一块儿死,知道吗?"
尘和另外两个小组长对了对眼色,微笑点头。
我拍拍封的肩起身,说:"你们吃,我先走了。"
"好!"
有人笑着说:"队长今天心不在焉,该不是恋爱了吧?"
"就是就是,一脸怨妇模样。"
"不知道是哪个营地里的小姑娘,是时候了,兄弟们你们说要不要住他一臂之力?"
"好好,我这里有本春宫图,是王室珍品,改天送给他。"
"我这里有特制春药,改天,咱们,嘿!哈哈!"
我推开门站在门口,大吼:"你们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吃完饭给我集体跑步,校场一百圈。还有,下次的伙食推后!"
十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我的话有几分真假,印嬉皮笑脸走过来,捏捏我的脸蛋,说:"队长,我告诉你啊,这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告诉他,一个人在一旁单相思是没用的。告诉我们吧,兄弟几个帮你,是哪家小美人,我们去把她绑来。"
我冷冷看着他,说:"你,印,跑步两百圈,挥盾五百次,掷矛一千次,尘,封,你们俩监督,要是死了,明天找我要棺材钱。"
说完不听背后哄笑和印的哀嚎声大步走出去。

第77章
在围墙根碰到帕拉墨得斯,他今天职守,看到我又要出营地,皱眉招手让我过去,我本来打算不理,但是看看周围几百士兵,都盯着咱呢,不能不给国王大人面子啊。
"出门不带剑,你找死吗?"帕拉墨得斯和颜悦色解下佩剑递给我,说:"听马哈翁说前几天晚上你遇袭,还不吸取教训,拿好,以后少出去一点。"
我握紧剑,心里暖暖的,点头笑了笑说:"谢谢。"
帕拉墨得斯郑重点头,又说:"不管你最近在做什么,有什么打算,你对那帮战俘太纵容了,小心一点,他们是吃人的狼,不是小绵羊。"
我愕然,淡淡说:"谢谢提醒,这是我自己的事,请国王大人不必操心。"
帕拉墨得斯也不恼,笑着说:"不过你的领导能力让我们刮目相看,帕特洛克罗斯。"
不喜他管插手我的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听见他在后面说:"面对敌人不要心慈手软,剑一定要狠,准,厉!"
我没回头。
漫无目的在海边走着,好多天过去了,那晚赫克托耳冷淡的话语仍然萦绕在耳边,我深感无力,他对我的影响怎么这么深,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能影响我的情绪的?
不知不觉来到苇塘边朔河而上,寥寥风起,漫天黄叶倾斜扑倒,我埋头拨开挡路的枯枝败叶。
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河边芦苇越来越稀少,河面渐渐开阔,碧波荡漾,轻缓流淌,我走到河边深吸一口气,蹲下捧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放下佩剑无所事事躺在沼泽地里望着天空半睡半醒。
躺了一会儿,地上寒湿,坐起身环视四周,视野里一株月桂树高高耸立。起身走过去,没走几步踩到什么东西,低头看去,一管芦苇做的排箫静静躺在草丛中,拾起来摸挲,凉凉的还有露水。
斜倚月桂树而坐,吹起排箫来。
"呜啦,呜啦,嗤--"
我的音乐细胞实在太烂,刺激得自己耳鼓膜都受不了,叹口气颓丧放下手,眼神迷茫望着月桂树枝,枝桠间莺啼婉转,鸟鸣悦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没忍住心里的渴望,轻声呢喃,"赫克托耳,赫克托耳,赫克托耳,赫克托耳--"
苦笑一声,我这是在做什么?
突地心头一跳,注意到时危险的气息已经靠近,我大喝一声一跃而起转身拔剑。
"帕卓克斯!"黑衣的赫克托耳落下脚步用不真实恍然的声音惊讶叫我,软甲贴身,黑发飞扬。
我怔怔看着他,剑拔出一半再也没力气出鞘。
"叭!"
排箫落地的声音将两个对视的人唤回神智,赫克托耳低头,眼神复杂看着我脚边的排箫,我捡起来走过去递给他,"这个,是你的吧,给。"
赫克托耳抓住我的手不放,我用力抽手,可惜徒劳,瞪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赫克托耳一死憋屈的,一句话不说,幽怨看着我,我做什么了,得罪你了吗?
不想和他僵持下去,抬腿就要踢,谁知赫克托耳先动作拉我过去,结果就是我全身趴倒在他身上,赫克托耳重心不稳仰面倒下。
干枯的苇叶扎得脸生疼,感觉到赫克托耳干净的呼吸,我推攘他想起身,被他拦腰抱着不肯放,双手用力将我按在怀中。
有力的心跳声,有自己的,他的,我面红耳赤说:"想不到正直的赫克托耳殿下是这副模样,强人所难。"
赫克托耳肯定发神经了,不仅不在乎我的挑衅,还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红了眼睛看着他,咬牙躲开他俯下来的头。
赫克托耳用双腿禁锢我的身体,手扳正我的头吻下来。
我全身一激灵,不是没被吻过,埃涅阿斯的干净生涩,阿喀琉斯的霸道,甚至他在利姆诺斯岛也吻过我,那是理性节制的,适可而止,而这个吻,是恋人之间的吻,唇舌亲密相缠,迎合挑逗,我逃不过他的追逐,全身瘫软,脑袋停止开动,急促呼吸仰头索要,手伸进他的软甲,触到胸前凸起,揉了揉,赫克托耳身体颤抖一下,放开我。
安静沉稳如深潭的眼睛,黑发娟娟落下,枯叶在身畔凋落,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衣衫半褪,双腿一曲一伸将赫克托耳嵌合在身上,目下的情况看来十分危险。
我笑了笑,拂上他水润的眼眸,问:"殿下和男人做过吗?"
赫克托耳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摇头,俯身抱住我。
我把手插进他的黑发,咬了咬嘴唇问:"殿下喜欢男人。"
赫克托耳还是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是我很想你,帕卓克斯,这几个月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和我做爱?"我在他耳边呵一口气,他立刻红了脸,眨眨眼看着我,还是点头,我猛一吸气,丫的,你也太老实了吧。"那你那晚怎么那样对我说话?我生气了,非常!"
"我只是在害怕,帕卓克斯,这样的我,是没有资格去爱人的,任何人,我的责任太重。"赫克托耳疲倦闭上眼。
我点头表示理解,可是心里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闭上眼,一道金光从脑中闪过,它准确刺进赫克托耳的心脏,我的心脏!
我猛然睁开眼,满头大汗,突然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推开他起身,惊恐面对他疑惑的眼神,说:"我爱阿喀琉斯,我爱他,我爱阿喀琉斯,和你没有关系的,我和你没有关系的,我爱阿喀琉斯,赫克托耳,我爱阿喀琉斯!"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吼叫,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头好晕,我怎么会心甘情愿躺在他怀里,我怎么会如此渴望和他在一起,我在干什么?
金箭,厄诺斯的金箭!
赫克托耳先是惊讶,尔后忧伤,然后眼中闪过危险的愤怒,渐渐被无可奈何代替,归于平静接受,脸色惨白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转身,低低说:"我知道了。"说完没有回头径自离开,我伸手想抓住空气中悠远回荡沉浮不定的风信子花香,却被一缕寒风刺痛指尖,我做了什么呀?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我该怎么办?
看着赫克托耳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我全身乏力,跪在地上,不堪捂住胸口,好难受,心,好痛!
大口呼吸看着地上没有被他带走的排箫,我紧握在手中,那么用力,以致于它嗤的一声裂开一条缝,神经再次紧绷,再也不敢用力,将排箫贴在脸上,闭眼,赫克托耳!满世界的花香飘渺不定。
第78章
无精打采回营地的路上,看到海边港口泊了几艘支离破碎的帆船,士兵们忙忙碌碌吆喝着搬运东西,船上风帆耷拉,破碎不堪,船身甚至有烧毁的印迹,走过去逮了个士兵问怎么回事。
那人看我一眼,说:"我们的运粮船被海盗袭击,二十艘船只有六艘逃脱,粮食大部分被毁。"
我也想起前段时间伊多墨纽斯到神示所去占卜问吉的事情,但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问了国王们在哪艘船上,跟着搬运士兵挤上去,远远看见阿伽门农,墨涅拉俄斯,伊多墨纽斯,涅斯托耳,奥德修斯,大小埃阿斯,狄俄墨得斯站在船舷边。
伊多墨纽斯手受了伤吊在胸前,我走过去,听见他说:"很奇怪,我沿路去接应的时候已经跟航线上的海盗打过招呼,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破坏规矩,他们也知道得罪军队没什么好处。"
"你的意思是,深夜袭击运粮船的,不是爱琴海上的海盗?"奥德修斯问,和其他人一样满脸忧愁。
我走过去,阿伽门农看到我,眼睛一瞥,颇有气势扭头,奥德修斯跟我提过,因为改组军队的提案削弱了统帅的权力,阿伽门农对我很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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