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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特洛伊之迷情篇——by玄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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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扭头看他,笑着问:"怎么这样问?"
他干巴巴搓搓手,不好意思说:"或许是我多心,他这几天很糟糕,跟他说你病了,也不来看,好像在赌气。"
我眼皮子跳了跳,低头把嘴角一丝鲜血擦干净,抬头笑着说:"没什么。带我去看帕拉墨得斯吧。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在通敌的?"
"前天晚上奥德修斯发现一个特洛伊士兵鬼鬼祟祟在营地附近徘徊,当场抓住,从他身上搜出特洛伊老国王普里阿摩斯的亲笔书信,说是感谢帕拉墨得斯上次将运粮船的路线告诉他,还附赠一笔黄金。"
两个人走出密耳弥冬人营地,向后方战俘集中营走去。
"还有呢,捉贼要捉脏,捉奸要捉双,不可能仅凭一封信就抓人吧?"
庇珊得耳笑了笑继续说:"亏你还知道这个,今天早上在他营房地下挖出黄金,阿伽门农亲自带人挖的。"
我沉了脸色,皱眉问:"那个特洛伊士兵呢?我们去见他。"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转身朝阿伽门农的营房走去,被庇珊得耳拉住,回头看见他苦笑,说:"死了,他想反抗,被奥德修斯杀了,当着众多国王的面,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不管帕拉墨得斯有没有通敌,这个罪名他是背定了!"
我眼前一阵眩晕,勉强扶住庇珊得耳,嘿嘿冷笑,"做得够干脆啊,来个死无对证,阿伽门农怎么说?"
"他还能说什么,事实都摆在面前,他是军队统帅,不管平时多么信任帕拉墨得斯,这个时候如果还护着他,恐怕有损威信吧?"庇珊得耳停下来让我喘口气,说:"先别急,在这里坐一下,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抹下满头冷汗,胸口的伤可能发炎了,火辣辣的痛,不用看也知道福尼克斯没帮我处理,等下有时间了去找马哈翁。"走吧,我们去见帕拉墨得斯。阿喀琉斯怎么看,事情这么凑巧,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似的?"
庇珊得耳听了我的话还嘿嘿笑两声说:"阿喀琉斯?他更离谱,竟然说那个士兵不是来找帕拉墨得斯的,而是来找你的,说你和特洛伊王子频繁接触,最有可能。"
我只感觉脑袋哄的一声,立时天旋地转,他竟然这样说,他,竟然不相信我到这个地步。生生顿住脚步,好半天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旁边庇珊得耳唠唠叨叨自顾自走了好一大段路才发现我落下了,回头来憨厚一笑说:"别担心,奥德修斯为你辩护了,你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那个死了的特洛伊士兵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你的名字,再说你和帕拉墨得斯又没有纠纷,干嘛陷害他。"
"呵呵,是,是啊。"我苦笑两声,使劲咽口气,嘴巴里又有了铁锈味道。
裂痕就像天崩地裂的一刹那产生,深不见底,我悄悄抹去眼角一滴泪水。
在门口碰倒负责看守的阿喀琉斯,庇珊得耳笑着打招呼说我要进去看看。
阿喀琉斯冷淡看我一眼说:"他没有资格。"
我笑着走过去,说:"没什么事,好歹大家是朋友,我进去劝劝他,不会惹事的。"
阿喀琉斯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冷汗津津,末了冷笑一声,说:"谁给了你权力在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说话,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我打了个寒战,仍旧含笑看着他,嘴唇却变了形说:"真的没什么事,我只是看看他,阿喀琉斯--"
"滚!现在是操练的时间,你私自在营地晃荡,无视军规,庇珊得耳,马上给我把他带走。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阿喀琉斯不留情面厉声斥责,周围规规矩矩站立的士兵纷纷侧目。
估计我脸色不太好看,庇珊得耳还要出声劝说,被我抢白说:"我知道了,是我越职,对不起。"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个,我现在该做什么?"有什么挡住视线,看不真切面前的人,我揉了揉眼睛,放开,还是不舒服,再揉揉,转身,一个劲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忍住泪水透过指缝滑落,我咬住嘴唇走得万分艰难。
身后传来庇珊得耳大声的辩解,说阿喀琉斯不该对我这么大声,刚刚生病从床上爬起来,我是真的关心朋友才跑来的。"不然以他闲散的个性,你以为他会忍着满身痛跑来找骂?"
后来听不太清楚,好像是阿喀琉斯罚了庇珊得耳关黑屋。
浑浑噩噩走到海边,我没什么思绪,坐在沙滩上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冬日海面上都显得寂寥,海鸟疏疏落落经过,寒风刺骨,我解开手上缠绕的布条,伤口刚刚结疤,拿到嘴边伸舌舔开,血液越流越多,也不知道痛。不禁苦笑自己的狼狈。
起身时踉跄一下,被一只坚实的臂膀扶住,抬头看见奥德修斯温和的笑容,我红了眼睛,低下头说:"谢谢。"
奥德修斯接了我的手仔细看,伤口被舔得泛白,血倒是不留了,"你这是跟谁过不去,大冬天的,要是生冻疮怎么办?"
我摇摇头,没头没脑说:"我不怪阿喀琉斯,是我不对。"
"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一个赌气半夜深更到我的战船上来找我喝酒,一个糟蹋自己的身体,现在营地正是多事之秋,你们一个个就不能省心点吗?"奥德修斯宠溺的揉乱我的头发,柔声说:"别担心,不管什么事,过段时间彼此气消了就好了。阿喀琉斯那么宝贝你,怎么舍得你受委屈。"
一席话说到我心窝里去了,不由得绽开笑容,"我知道了。"
奥德修斯愣了一下,随即回神,敲了一下我的头,"真是,小鬼头。不要笑得这么灿烂。"
"哦。"吐吐舌头,我笑着和奥德修斯回营地。
"呢,奥德修斯,帕拉墨得斯真的,有和国王联系吗?"在门口分手时,我很在意还是问了他,知道这件事亲口问他毕竟有所冒犯,全希腊都知道他和帕拉墨得斯有嫌隙,而那个特洛伊士兵又是他抓到的。
奥德修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问我:"帕特洛克罗斯,你相信事实吗?"
我点头。
"那就行了。事情的真像就是事实。"奥德修斯双手放在我肩上慈祥笑着说。
我偏头想了想,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于是说:"不过我总不相信帕拉墨得斯那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奥德修斯紧闭了一下嘴唇,然后放松似的叹口气,说:"既然这样,等到国民大会的那天,希望会真相大白。"
只能点头,再次抬头看着奥德修斯说:"我能不能把封他们要回来,阿喀琉斯要我做事,我不知道做什么,想和他们一起训练。"
奥德修斯一笑说:"正好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这两天帖撒利士兵变动很大,你那几个士兵正好没人管,你去拿回来吧,不过要小心,他们是狼--"
"不是小绵羊。"我不满接过话头,说:"真是,帕拉墨得斯也这么说过。"
奥德修斯明显怔了一下,立刻若无其事笑开,眼神却深得紧,淡淡的冷酷犀利,他从来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我喜欢他的和善,讨厌帕拉墨得斯的尖刻,不过这不构成他通敌的因素。

第101章
兴匆匆往封他们的营房跑,已经是黄昏,夕阳拖拽着余辉铺满海面,万丈光芒下千艘战船旌旗飘摇,桅杆上海鸟栖息。
营房大门紧闭,在热闹喧嚣的群群营房中显得孤独,我知道这个月阿喀琉斯都让人紧守着他们,也不知道又没有受欺负,我承认我这个队长当得吊儿郎当很不负责任啦,不过谁叫我无权又无势呢,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庇护。
"封,尘,印,我来接你们啦!"开心大叫着猛推开门,我大大咧咧走进去,看见两三个人背对我正在收拾东西。
嘿,他们怎么知道我来接他们的,肯定是奥德修斯事先通知过。
这样想着,正要出声打招呼,身侧人影一晃,一道劲风扑面,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昏迷前听到尘的声音:"下手轻点,你想他死吗?"
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黑黢黢一片,只看得见几个黑影在不停走动。
后脑勺痛得厉害,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我知道封他们绝对不是要收拾东西等我。双手被反绑,嘴巴里塞满布条,我还庆幸他们没有一刀痛快杀了我。
待到外面敲鼓鸣锣到深夜时,封他们安静下来,屏气敛息倾听外面情况。
"时间差不多了,封,我先出去探路,如果一切顺利,发出信号,你们再出来。"尘把门打开一条缝,低声说。
看来他们是要逃跑。
我呜呜扭动身体,想开口阻止他们,这样太不明智了,要是被发现,肯定就地正法,他们是白痴吗,要走的话,直接跟我说,要是阿喀琉斯不同意,我也可以帮他们逃跑啊,至少有我在不会冒太大的险啊,一群白痴,封,印,尘,你们疯了!
听到我挣扎的声音,剩下的几个人回头来围到我身边,默契对看着,显然已经商量好怎么处置我了。
有人拔剑,看来他们早就准备逃跑,连武器都藏好了。
就在持剑人准备劈头砍下时,一道人影抓住那人的臂膀。
"印!你在干什么?"封沉声喝斥,我知道平时他最沉默寡言,但也最狠毒,下手从来不留情。
印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臂,低声说:"他救过我们,封,不管怎么样,他是无辜的。"
"哼!无辜?我的妹妹,母亲,年幼的弟弟,哪个又有罪,希腊人凭什么像杀猪杀狗一样把他们杀了?"另一个人不服反驳到。也拔出剑来。
我努力睁大眼睛,汗水失了衣襟,胸口的伤滚烫,像是被什么灼烧般,疼痛不已。
封沉吟一会儿,缓缓伸手拦下另一个人的剑说:"算了,我们今晚就走,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他,况且他也不知道我们的逃跑路线,没必要。"
另一个人要出声反对,外面传来一声猫叫。
几个人立时戒备,各自带好武器行礼向门口走去,封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们必须走。今晚希腊营地召开国民大会,这边戒严很松,而且我们也做了万全准备,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想连累你。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说完匆匆转身侧身挤出门去,印什么也没说紧紧拥抱了我一下,低头亲吻我的嘴唇,然后放开。
我睁大眼睛看着紧闭的门口,身上汗水干了,黏腻腻的,全身紧绷,集中精神倾听门外动静。
一直到黎明时分,外间没有骚动,精疲力竭之下不由放松下来,向后靠在墙上闭上眼。全身火烧般滚烫。
被凶狠提起衣襟摔在地上时,我正梦见奶油香糯米草莓派,巧克力南瓜椰蓉糕,五彩缤纷的冰淇淋,彼埃尔坐在对面笑眯眯看着我风卷残云留下一片狼藉,幸福快乐的一刻啊!
搁得骨头生疼,我揉着肚子呻吟一声,"什么事,等一会儿,等我吃完了再说。"
"小帕特,小帕特!"模模糊糊的声音听起来特腻人,我吃得正香,对面彼埃尔一派欣慰微笑,娇艳性感的嘴唇染了一层粉色,我色心顿起,一把抓过他张嘴咬上去,顺便把嘴巴里的黑提子渡过去。结果被再次提起衣领甩到一边,这次痛醒了,我张嘴睁开眼,糯糯念叨一句:"奶油,奶油泡芙。"坐起身摇摇头,终于清醒,抬眼看见一屋子颜色各异的脸,小埃满面通红好像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捂住嘴唇看着我。
大埃咬牙切齿护在小埃面前。
阿喀琉斯脸色铁青,拳头紧捏,刚才应该就是他扔的我,有没有搞错,不能轻点吗,骨头都快散架了。
奥德修斯笑得云淡风清,一派祥和高深莫测。
阿伽门农挑挑眉头含笑摸挲下巴。
墨涅拉俄斯蔑视,重重冷哼一声。
伊多墨纽斯要笑不笑憋闷看着我。
狄俄墨得斯眉头紧皱,严厉把着腰间佩剑。
来得还真够整齐的。
我要起身,却发现昨晚蹲在墙脚固定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全身肌肉僵硬,这么一扯,全身各个关节几百块骨头都在叫嚣,痛得弯腰缩头,"老大,帮个忙,扶我起来。"只管往前伸手,没注意看人,见对方半天没反应,抬头看见是阿喀琉斯,立刻像触电似的收回手,力气也回来了,蹦跳站起来,牵动胸口伤口,痛得咧牙,一定要去找马哈翁,低头一看,衣衫上浸出斑斑点点血迹,不过不太明显,我也就没太在意,看向阿伽门农问:"国王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阿伽门农一笑,拍拍手中权杖,不轻不重不快不慢说:"你的战俘跑了。"肯定句。
我也没辩解,环视空荡荡的屋子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被我们抓住了。"j
我眼睛一跳,嘴角勾了起来,笑得一派轻松,等他问下去。
阿伽门农被我不以为意的笑容激怒,沉气说:"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跑的。"
我再笑,说:"如你所见,用脚跑的,要是您追得急了,也可能手脚并用,作人呢,不要太过,适可而止,放人一条生路,国王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是豁出去了,不管小埃在旁边递眼神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
其他国王见我这么放肆,都收了笑容,严肃看着我,围过来,伊多墨纽斯语重心长叹口气说:"帕特洛克罗斯,不要逞口舌之快,他们是自己跑的,对不对?"
我看一眼阿喀琉斯,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眼神冷漠,我又笑起来,说:"不是。"
奥德修斯都变了脸色。
小埃跳起来,"不会吧,小帕特,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被绑着啊。这不是被动难道还是主动?我们还以为你被他们杀了,紧张得要命,谁知道却在做春秋大梦。"小埃不满的嘀咕着。
我紧紧盯着阿喀琉斯,他神色还是没有变化,咬着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说:"是我放他们走的,连巡逻时间,逃跑路线,武器,干粮,都是我为他们准备的。之所以被绑起来,是为了自保,我不是想留下来吗,他们无缘无故没有了,你们总要找个缘由,这样五花大绑,没人想到只不过是苦肉计吧?"锋利的,我再次微笑,胸口的一块伤,痛似乎蔓延了全身。
"不可能!"小埃想也不想坚决否定,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第102章
"怎么不可能,我对战俘怎么样各位国王又不是不知道,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我迅速反驳,知道这番话漏洞百出,却只想往坏里说,怎么糟糕怎么说,最好能把我一剑杀了,那多省事,免得痛得这么厉害。
"既然这样现在为什么又要坦白?"奥德修斯沉得住气,淡淡问我。
我整整衣服,拍拍灰尘,说:"这有什么,腻了呗,这个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人唱独角戏,还不如--"猛地咬住嘴唇,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一丝鲜血滑出嘴角,这么一顿,身上力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连靠得近的大埃都没来得及接住我,跌下跪在地上,总算没太难看晕倒,鲜血一口一口的吐,没这么严重吧,最多不过是胸口有点痛,没必要把血都吐完吧?
我嘴里含着血,笑出声,泪水和着鲜血纵横满脸,难看死了。
小埃半扶住我,吓得哇哇大叫,手忙脚乱,抬头问:"阿喀琉斯,怎么回事,你给帕特洛克罗斯吃毒药啦?"
阿喀琉斯仍然不动,愣愣看着我说:"我要杀了他们。"
我推开小埃直起身体说:"我私放战俘,也是死罪,连我一起杀了吧。"已经不抱希望,我和阿喀琉斯各自站在一边,陌生看着对方。
"等等,阿喀琉斯,事情有轻重缓急,我们先调查清楚在做决定,现下还是先处理好帕拉墨得斯的事情再决定这件事,阿伽门农,你看呢?"奥德修斯及时打断我的进一步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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