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看斜阳——by满座衣冠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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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他的身前,摸索着解他的衣带。
云深身为北蓟使臣,虽已是夜晚休息时间,也仍然没穿南楚服饰。宁觉非不用再去费力与复杂的盘扣拼搏,终于顺利地将他的衣服层层拉开。
云深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开口喘息着。
宁觉非的唇从他的耳垂移开,再度吸住了他的唇。
两人的唇齿不断地厮磨着,碰撞着,舌尖像两条小蛇,互相追逐着,深深地纠缠着。
越吻越深,已忘了身在何处,只觉得跌入了燃烧的火焰中。
宁觉非不耐地猛地直起上身,三两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猛地将外衣、中衣同时扒下来扔到一边,随即伏下身去,紧紧地贴上了云深赤裸的胸膛。
“呵——”他深吸口气,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两手从那敞开的衣襟里插了进去,抱住云深的身体,狠狠地箍住,再也不愿放开。
两人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肌肤相贴。一时间都没有动弹,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宁觉非停了片刻,猛地将他抱了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身子,另一手扯下了他的衣服。
云深完全无法动作,被他困在火热的怀抱里,只觉出他将自己的衣服拉平,铺在草地上,这才把自己放下,随即覆盖上来。
宁觉非只觉得腰间酥麻,一股一股的火焰顺着脊椎直冲大脑。他在心里筑下的堤防已经崩溃,曾经被重重禁锢的欲望立刻如出闸猛虎一般,扑向他,再扑向云深。
他重重地啮咬着云深的唇,吸吮着他的舌尖。两只手滚烫,左手搂着他的后腰,右手却滑到了他的小腹。
云深微微一惊,本能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要阻止他。
宁觉非的手臂修长匀称,却十分有力,根本感觉不到那丝微弱的阻力,只是向下稳稳地探去,随即握住了他那尚未有动静的欲望。
云深猛地一震,努力地想要顶开他的唇舌,费力地嘀咕道:“不……”
宁觉非压根儿就没听见,借着他的力道,离开了他的唇,顺势便吻了下去。
云深感觉到那灼热的绵密的吸吮缓慢然而却是坚决地一路向下,偶尔还有牙齿轻轻帮忙,像小兽一般,咬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然后舔上他的乳尖。
他的身体渐如风中柳叶,不断地颤抖着。陌生的狂潮汹涌而来,犹如惊涛拍岸,将他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
宁觉非的手干燥有力,指尖和虎口有着硬茧,握着他的欲望,有节律的套弄着。
云深已是无计可施,只能仰头大张着口,激烈地喘息着。夜空中的繁星仿佛越来越多,旋转着的星云似乎低垂到了他的眼前,越转越快,好像有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向上吸引拉扯。他只觉身子越来越轻,竟是要飞到群星之间,猛地,好似有流星如雨般飞过,纷纷撞上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他叫了起来。
宁觉非的动作在瞬间停止。
两人重重地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却是亲密无间。
宁觉非的唇从他的胸口抬起来,重新伸展开火热的身体,像一床棉被般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他。他的左手仍然搂着他,右手半握成拳,远远地伸到一边,搁在草地上。
云深只觉得全身仍然激辣辣的,头脑昏眩,只得闭上眼睛。
宁觉非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触着他的唇,半晌方问道:“好吗?”
云深点了点头,顺口反问道:“你呢?”
宁觉非轻笑:“我也很好。”
“哦。”云深闭着眼,呼吸慢慢平息,似乎睡着了。
宁觉非想了想,便要起身。
他一动,云深忽然睁开了眼睛,反应过来:“不对,你并没有……并没有……”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的脸却红了起来。
宁觉非没有调侃他,只是看着他,微笑着问道:“你是第一次?”
云深红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
宁觉非笑着,又问:“云深,你到底多大了?”
“二十四。”
宁觉非想也不想,便道:“比我小……”
云深瞪着他:“你说什么?”
宁觉非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笑嘻嘻地道:“我是说这方面,你比我小?”
“哼,谁像你?人小鬼大。”云深又是脸一红,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宁觉非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轻声道:“我不想伤了你。”
云深眼神一凝,深深地看着他,忽然用力搂住了他。他伸手到宁觉非的颈后,将他的头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唤着:“觉非,来,你来……”
宁觉非以全身力气压制住的欲念就此再也不受控制。
夜风中,新一轮纠缠再度开始。
云深主动吻着他,伸出舌尖与他缠绵着,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双手抚过他光裸的腰背。
宁觉非与他深深地吻着,右手伸了下去,将刚才他喷发的欲液抹在他的后庭。
本能的羞涩令云深颤栗了一下。
宁觉非便停下了动作。
只是片刻之后,云深便放松下来,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似是对他无声的邀请。
宁觉非感觉到了。他抚慰地吻着云深的唇、耳珠、肩颈、胸乳,手上轻轻地揉着他的肌肤,令他的身体不断地放松,打开。
云深感觉得到他整个人如火炉一般滚烫,男性的欲望坚硬地贴在自己的腿侧,却极力抑制着,竟绷得全身都在颤抖,那一串串的热吻却又点燃了自己心里的热望。他轻声呢喃着:“觉非,来,快来……”
听着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宁觉非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他一把将云深翻过去,拨开他的身体,便抵了上去。
云深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缓缓地顶进来,然后便抽了出去,再慢慢地进来,又退了出去,如此反复,直到他渐渐适应,才一插到底。
他感到微微的痛楚,夹杂着奇异的酸麻,不由得微微呻吟了一声。
宁觉非撑着自己,努力掌握着力道,慢慢地律动着,温柔地问他:“云深,疼吗?”
云深双手下意识地抓着身下垫着的衣服,将脸埋入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宁觉非感觉着他的紧窒,那柔软的火热的包裹,让他禁欲已久的身体冲动不已。他重重地喘息着,逐渐加重力道,加快节奏,重重地冲入,狠劲地推撞,就像一只豹子,攫住了自己的猎物,用利齿刺入了猎物最柔软的部位,享用着那身体最鲜美的部分。
云深感觉着铁杵一般的火热在自己的身体中猛烈地冲撞着,每一下撞击都像是要冲破自己的椎骨,那一点的酸麻沿着脉络迅速流遍全身,就如原野上的风,本起于青萍之末,随后却变成了狂野的风暴,席卷过他的四肢百骸,将他卷入空中,一块一块地撕碎,再抛上柔软的草地。鲜花伴随着火焰,不断地舔上他的身体。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迭加起来,力如排山倒海,终于将他送上了快乐的巅峰。他犹如置身于铸剑的洪炉中,全身仿似已融化成了铁汁,轰然喷发出来。
一阵猛似一阵的紧缩猛烈地袭击着宁觉非,令他低低地嘶吼起来。他猛地俯身,紧紧抱住了云深,狠狠地辗压,快速地冲刺。天地失色,乾坤倒转,巨大的漩涡将宁觉非拖下去,随后更大的浪潮又将他抛了上来。
在激情的峰顶,宁觉非狠狠地,激烈地顶进那诱人的最深处,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射出滚烫的熔岩。
“啊——”
两人同时叫出声来。无限的快感将他们彻底淹没。
宁觉非拥抱着云深,汗涔涔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大口地呼吸,失神地晕眩,在快乐中微微痉挛……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宁觉非小心地退出了云深的身体,略微查看了一下,知道并没有弄伤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探身扯过自己的衣服,随后小心地翻过云深的身体,将他连衣带人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云深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微微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躺在无人的原野上,看着头上亮丽的星空。
突然,夜空中划过无数火星,似绽放的烟花,迅速而明亮地自天而降,坠向大地。
两人被那美丽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最后一点流星在夜色中消失。
云深轻声道:“真美……我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低哑,别有一种引人的魅力。
宁觉非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额角,却没有说话。
这个时代的天文学知识只怕不会记载这个天象吧。
这是每隔四百一十五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天琴座流星雨。
云深出神地道:“他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觉非,你许愿了吗?”
宁觉非亲了亲他,问道:“云深,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声音醇厚轻柔,云深如中魔魇,脱口而出:“国富民强,守土开疆。”
宁觉非看着无垠的星空,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很轻很轻:“你的愿望,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