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了的爱 ——by冰瑟

「是啊，老大，你最近去哪了？可真是急死我们了。」另一个与他们同队的警员也挤上前来。
「申海？」
熟悉的脸孔一脸脸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康利宏感到眼花缭乱，思乡情绪顿时膨胀，眼角布上一层氤氲，内心感动不已。
「老大，你傻了，只不过才几个月不见罢了，你干嘛一副上辈子才见过的嘴脸望着大家。」冯磊窝到他的面前，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康利宏拍掉面前碍眼的手，看着久违的众人。大家都还是老样子，原来回来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
「大家还好吧？」
「不好。」冯磊代替众人简明扼要地回答，其他几人则是重重地点头。「老大，你这几月都失踪都哪里去了？兄弟怎么找都找不到，沿着你掉落的地方海沿都找了好几次了，大家都快急死了。」冯磊说着说着，眼睛竟然红了起来，涩涩的。
对了这几月所发生的事，康利宏明白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会相信的，于是随便撒了个谎。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掉入海里的就昏迷了，最后被人救了，醒来后我发现我竟然身处在一个极度陌生的地方，已不在香港境内，这次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劲才回得来。」
「原来是那样。」申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在头，双手握拳轻握。
「可是......老大，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也是在海边，而且还穿了一身古代的喜服，好像是新郎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磊刚说完这话，其他人立马堆上前来，好奇的看着他。
「这......」康利宏哑然无语。
难道他可以跟他们说这是因为自己穿越到古代，然后要跟个男人结婚，结果一时想不开，还是决定要回来，因为时间太过紧迫还来不及换回以前的衣服，就这样被带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听完会直接笑死，还是估计说他脑袋秀逗。
「我妹妹呢？你们没有把我失踪的事告诉她吧？」
她妹妹这么精，要是让她知道了，恐怕自己刚才的谎言就待要重新另编了。
「没有，你放心，我们知道你这一生最宝贝的就是你这个妹妹的，不再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随便乱说的。」冯磊拍着胸膛拍言。
「没有就好。」康利宏点点头，若有所思。
「没头的吩咐，我们不会乱说话的。」这句话是他们队里的其他成员说的。
「对了，最近上头有交待什么大案子没？还有，上次那场交易我们都捉了多少人，带回多少毒品了？」康利宏巧妙地转移话题。
深明这些人对警察这行的热爱，康利宏的话题立即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成功地从喜服事件中逃脱。
「自你失踪后，上头哪敢交给我们什么大案子，还不都是一些小案，哪有头你在时的关照，大概是看出我们都是一群软脚虾吧。不过还好，上次那件案子都让大家立了不少功，毒品全部被带回，还有脏款；人呢，只除了他们的老头到现在仍失踪不明外，其他的全部都在吃公家饭了，最近也要被关个十年八年的。」
一说到这，大家都兴奋地指手画脚的，每讲到让虞宵逃掉了，真是可惜的场面，大家都会惋惜地直跺脚，揉拳擦掌，一脸恨得牙痒痒的。
康利宏明白大家这是建功心切，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已与虞宵化敌为友，冰释前嫌，不知他们似乎会不会不顾自己是他们的头，而且带病住院就直接给他几拳。
一想到这，康利宏就顿觉得好笑，但同时的，他想起了正在时空另一边的柳默然，一整本是跃然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自己什么也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就回来了，而且还当众悔婚，做个逃婚新郎，让他在众宾客面前丢尽了脸，想必他一定是非常憎恨自己吧？
恨！他真的不希望他恨他，一想会他会恨他，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可是偏偏伤害他最深的人是自己，他有权用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恨自己。
顿时，一抹苦涩且又自嘲的苦笑自他俊朗的嘴边咧开，让人看了心疼！
第十章卷二十八
二个月后，繁华拥挤的街道上--
「不要跑，再跑我就开枪了。」
康利宏手里举着枪，帅气地从迈着他的长脚，跟匪徒展开了长跑比赛。
「快点让开，警察办案。」
一路上，康利宏好意提醒大家自身安全，以及让道的话总是不耐其烦地响起。
「阿SIR，不......再追了，我快......没气了。」
匪徒边跑边求饶，但脚步的功夫可没有因此而慢了下来，虽然说话感到力不从心，断断续续的，缺氛不已。
「没气就给我停下来。」
康利宏知道不应该泄露自己的得意情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可都是有名的长跑专家。
「唉......」匪徒认命地提高速度，继续向前奔跑，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与物件。
直到两个人一逃一追地跑了九条街，在第十条街的胡同里，匪徒再也无路可逃，撑着膝盖，最终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未定。
康利宏有些喘，但没匪徒厉害，慢条斯理地走近已无法做出任何发抗的匪徒，将手铐铐在他的双手上，从地上捡起一大袋钱。
将钱轻抛了两下，康利宏笑了，朗朗的笑声，玩世不恭的神态，以及长到可以束起来的肩发，此时的他就像是撒旦在世，像小混混的头目比像警察多点。
「头，你......你怎么跑了这么快，终于......赶上了......」追上他们的是冯磊与申海，两人在街头扶着墙拼命地吸声吐声。
「将他带回警察局。」经过他们的身边，把脏物交给冯磊。「这个脏物，你也顺便带回去。」
两个人认命地走向匪徒，看著垂头丧气的罪犯用憎恨的眼神盯著自己，冯磊嚣张地踹了他一脚。
「找死，没事跑这么长干什么。」说完，又是重重地一拳。
申海也给了他几拳，发泄一下凶中的怒气。
捉完一个刚抢劫银行的通辑犯，康利宏心情大好地给自己一个特赦令--提前下班。
回到自己的住宅，康利宏发现了鞋柜里多了几双脚，以为是自己妹妹的朋友，也没有细看，只是轻瞥了一眼。
「我回来了。」
康利宏换上一双室内脱鞋，拉开冰箱，给自己拿了瓶啤酒，拉开易拉罐，把自己丢进他妹妹最喜欢的蓬松沙发上，头枕在护垫上，拿着电视遥控器随便按了个台。
「新闻报道：在25分种前，发生了一宗抢劫案，再次被有着后秀之起、新秀之星康利宏、康督察所破获，银行被抢近达一千万的现金同时被追回......」
康利宏关掉了电视，电视台报道的新闻对他来说已经不新鲜了，自从古代回来了，更如家常便饭。
闷闷地唱着啤酒，康利宏从怀内拿出上次从时空里回来，还来不及交回给柳默然的秘籍。只是，他回来了，看了很久，也找人研究过，这根本只不过是家谱罢了，可是为什么那些人都说这是本武功秘籍，还争先恐后不计任何手段都想要得到它，他们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盯着柳氏家谱发呆，康利宏想起了柳默然，他真的好想、好想他。现在的他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找个值得他爱的人爱？成亲了没有？一连串的爱语，一边串的问题，没有人能给他答应。
啤酒一瓶接过一瓶地喝着，意识仍是清醒过去。康利宏苦笑，原来买醉竟然是那么的难。
「哥哥，你回来了。」
屋内响起了妹妹康乐熙的声音，转眼间，蹦蹦跳跳的身影已来到面前。
「乐熙，过两天就开学了，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要不要哥哥载你去学校。」看着活泼好动，充满朝气的妹妹，康利宏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自己的幸福算什么，重要的是他曾答应过妈妈要好好地照顾妹妹。
「不用了哥哥，我自己会搭车去啦，我都这么大了，你就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康乐熙将自己窝入哥哥的怀抱着，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康利宏轻笑，伸手轻捏了她鼻头一下。
突地，康乐熙想起她出来找哥哥还有别的责任。
「对了哥哥，你有朋友来找你。」
「哦？有人找我？」康利宏感到惊讶，自从那边回来后，他已经基本不太爱跟任何人交往了，自然而然，朋友也少了很多，再碍于他的身份，平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敢上门找他。
「是啊。」康乐熙显得有些兴奋，脸酡红了起来，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
康利宏看到自己的妹妹这样，突地想笑，什么时候自己那个经常当男生为玩物的妹妹也会脸红了，到底此人是何方神圣，他康利宏还真该见识见识。
「宏......」
一道不该在这里出现，一道康利宏以这这辈子都不会听到的声音自他的背后响起，康利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日有所思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宏......」
康利宏不敢置信地回头，印入他眼中的昔日爱人的脸，只是憔悴了些。
「默然......」
康利宏下意识地唤着爱人的名字。
柳默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拥他入怀，头埋在他的颈间，手指深藏于他的发间，深深地吸纳着那股熟悉的气味，用力地拥着爱人，就怕一松手他便再次会逃离自己的手心。
康利宏感到自己的胸肋骨快要被折断了，可是他任无怨无悔，只是贪婪他的怀抱，他与众不同的气息。
「哥哥？」康乐熙似乎感觉到他们之间所流动的不安气息，近前拽住康利宏的衣角，好像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不安。
「乐熙......」康利宏这才发现还有别人在场，不止是自己的妹妹，还有柳忆云、虞宵，看来他们之间要好好谈谈了。
退出柳默然的怀抱，对妹妹说：「乐熙，你先出去一下，哥哥跟他们有事要谈。」
「可是......」康乐熙不安地看着他。
「放心，你先出去玩，等一会再回来。」看了一身西装笔挺，一派洒脱的柳默然一眼，顿时他明白为什么刚才他妹妹康乐熙会露出那种妖羞的神态。「我们认识。」
待康乐熙出去后，康利宏招呼他们重新做回沙发上，简明扼要地问：「你们想怎么样，说吧。」
他们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不用问也知道，自己都能回来了，何况他们那边还有个白眉，他早就该猜到了。
「跟我回去。」柳默然斩钉截铁。
康利宏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望着他闪闪发光的明眸，三魂都快要被他勾去七魄了，困难地别开脸。
「你们走吧，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从身上拿出根香烟，点燃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让白雾迷乱自己的视钱。「那里的生活不适合我，这里才有我想要的。」
柳默然愤然而起，道：「你说谎，你在这里活得根本就不开心。」
「谁说的，这里才是我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虞宵促狭道：「康SIR，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说我们还会相信吗？」
卷二十九
康利宏一愣，心一寒。到底他说的该看与不该看的指的是什么？
看着康利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柳默然于心不忍，上前，想要将他拥入怀里，却被康利宏闪开，拒绝了，虞宵张口意欲说些什么，但被柳忆云用眼神示意，最终什么也没说。
「宏......」
「什么都别说了，你们走吧，就当我当初只是跟你玩玩，我从来没想到要跟你成亲，更没想到要永远待在那里，那时只不过是突然玩心大起，想要捉弄你一番罢了，现在游戏结束了，你们应该忘记过去，重新再回到各自的位置。」
康利宏别过脸去，不忍看着他，下起逐客令。他们本是两条平行线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柳默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上前迫使他正面看自己。
「你是为了你妹妹才回来，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一句话，正中康利宏的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我妹妹，我当然有义务要照顾她。」
这算是间接回答他的问题了吗？
康利宏就算被强迫面对他，仍不改脸色，但闪烁其辞的眼眸，虽只是一瞬间的坠落，却逃不出柳默然的锐眼。
「你妹妹终究要嫁人的，到时就会有人会照顾她，像你或者比你更加爱护她。」
康利宏坚定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她依然还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
「你这样值得吗？为了她妹妹的幸福宁愿休息掉自己的幸福，难道你......」
不等柳默然说完，康利宏就一阵抢白：「不错，为了妹妹，自己的幸福算什么，就算她找到心爱的人，嫁了，我依然会守在她的身边，这样我才会放心，才会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那我呢？」柳默然怒喝，眼丝红红的。用力的捉着他的双臂，摇晃了一下，让他清醒些，好好地看看自己。「那我呢？你这样爱护你妹妹，我无言，可是......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为了你妹妹，你就可以随便把我们的感情当垃圾丢掉吗？」
康利宏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柳默然，更没想过自己的感觉会带给他如此大的伤害。
康利宏觉得自己理亏，无言面对他，只是低着头，愣了好久。
「你到底爱不爱我？」z
康利宏闻言猛地抬头。自己到底爱不爱他？爱不爱他？这答案不是早就明了了吗？不然他怎会心甘情愿的当个接受的那一方。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y
康利宏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答才好。
「哥哥......」
门被撞开了，康乐熙冲了进来，红彤彤的眼眸净是眼泪，紧捉着康利宏手臂的手让他明白她有多不安、多害怕，对他的答应有多心急。
看来，她全听见了，对他的事虽没有全知，大概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
回握妹妹的手臂，康利宏给于康乐熙温暖一笑，仍当他面对柳默然时，却是无情而冷血。
「我不爱你。」b
这次换柳默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已变得有些空洞。
康利宏咬着内唇，忍痛说出无情伤人不用刀的话。
「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柳庄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若是满意，请你以后再不要出现我的视线内，不要再打扰我们兄妹的生活。」
望着柳默然远去黯然的背影，康利宏只知道自己的内心就像有万只蚂蚁啃自己有骨髓，浑然净是痛楚。
「哥哥......」康乐熙担心地看着他。g
「我累了，我先去睡会，待会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不想妹妹担心，康利宏努力对他露出笑脸，只是--那似乎比哭还要难看。
回到房间，康利宏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任眼眶里的湿意弄湿了枕头了。
「默然，对不起，乐熙刚出世不久，爸爸妈妈就出车祸死了，我答应了妈妈一定会照顾她，跟她相依为命。出车祸时，她也在场，那时她非常幸运的被救回了，可是也好不到那里去，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三天两头的生病，我不能离开她，我不放心......」
康乐熙一直守在门外，聆听着屋内细细的忏悔，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自己醒过来，夜已经黑了，泪水早已染湿了她的脸，全身抖擞不已。
康利宏以为柳默然已经回去了，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顶着两只小熊猫眼上班的时候，他就像个站兵似的，守在他的门外，而且还引了不少花蝴蝶。
看到那些痴着柳默然的女人，他就有气，假意没看见他，独自向前走，柳默然默默地跟在他背后。
几乎每天都是那样，他都会像影子一样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见他不和自己讲话，他也会非常知趣的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跟着他，有时还兼职帮他捉贼，不过没有奖金。
这天下班后，康利宏前脚才踏出警局，后脚还没跟上，立马就看见柳默然周旋在几个女的身边，有说有笑了，看得康利宏简直就是一肚子火。
他为了生活拼死拼活的，而那小子居然在泡妞，太不公平了，而且该死的，他竟然当他的面，真当他是吃素的，佛都有火了。
康利宏再也忍不住的冲到他的面前，三两下就打发掉那些花痴女，没好气的伸出指头戳戳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