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了的爱 ——by冰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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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一般都是这样。
「后来,老爷便与自小跟他有青梅竹马之称的未婚妻--书香世家泉老爷的独生女儿泉小姐成亲了,夫人全力支持他,并说服父亲让自己带着整个泉家嫁入柳家庄,条件是柳家庄必须由老爷当家作主,并把柳家庄更名为柳泉山庄。」
「如此一来,得到资金支持的柳老爷便放手大干,将算是小富的柳家庄管理、经营成现在富有敌国的柳泉山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管叔反握住他的手,赏识意味正在升华中。「是的,老爷真乃算是个商业奇材,当年山庄在他的管理下,短短五年间,令默默无闻地的柳泉山庄摇身一晃,变成为扬州第一大庄。」
「庄主真是厉害。」不过未免夸耀得太过厉害了吧?汗!但不可否认,真乃奇材。「康某佩服。」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可惜......唉......」无恨的悲怆与心痛。
是该有这么一笔,康利宏知道,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好人不长命,往往成功者所创的伟业是为后人圃砖垫瓦的。「难道说......庄主他已经......」装假的悲泣只是为了博取老人感动,以取拼到好感;心里却深觉得无聊,死都死了,有什么好伤心。
「幸好大少爷没让老爷失望,继承后,发挥其英雄本事,柳泉山庄继而跃到现在的中原第一大庄!」脸上的神色好像比这山庄是他自己的还要自豪、高兴。
老大,你的表情转得也太快了吧,一会高兴一会伤心,一会悲痛一会自豪,翻书都没你快,佩服佩服,受不了。康利宏心中暗忖,深深地体会到,这便是古人。
「喔,像柳庄主这种奇人,当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了,自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像这种后代败家子比较多吧,估计他的第二个儿子便是败家子。
「嗯,二少爷虽说不是夫人生的,但也遗传了老爷的精华,毫不逊色。」
「哦,二少爷是哪个的姨娘生的?」
「你不觉得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康利宏反问。
「夫人对老爷这么好,一往情深,老爷......应该......对夫人也很好才对......」
管叔说得吱吾,康利宏索性接下话:「你们家老爷长得如何?」
「一派斯文,貌似潘安在世。」管叔不解他何出此问,但仍好心替他解答。
「那不就得了。」
「咦?」管叔迷惑不解地望着他,等他解释。
「男人嘛,在你们这里,三妻四妾平常得跟喝水吃饭简单,像柳老爷,人长得帅钱又多,老婆一定很多吧。」他记得他曾在某本杂志上这样评论过:古人,老婆与钱成比例,钱越多老婆也就越多。看来此话不假。
「不,老爷不是这种人。」管叔断言道。
「是吗?不是哪种人?还不是一样有妻有妾。」欣赏从眼中散去,从而换上了一丝轻蔑与不屑。
「你误会了,老爷生前共有一妻一妾,各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大少爷是夫人所生,二少爷便是妾室刘氏所生。」
「这便是了,一样还是有两个老婆。干嘛,敢娶不敢承认啊,不专一就是不专一,装什么清高,标准的男尊女卑的社会,简直无视女性的存在,要知道,在我们那里可是男女平等的。」
生活在未来,接受着男女平等的有关教育的康利宏为女性打抱不平,却触怒了慈祥的老管家。
「放肆,不许你轻毁老爷。」
「事实摆在眼前。」
「事情的内幕你根本就不了解,休得在此批论我家老爷的不是。」
「内幕?」
管叔脸一暗,看来他说得太多了。
看他的脸色,康利宏明白他的内幕一定不观彩,却是重点。察颜观色是做卧底第一要决,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地查出并破获了那棕要命的、害他差点成功便可升官加级却该死地穿越回古代的毒品买卖大案。
「管叔,该不会是你故意胡蒙我的吧?」激将法这是一步走到哪里都能行得通的通行证。
果然,只见管叔忿然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无奈。主人的事并不该由他来说论,但现在只怕他若不再说清楚,怕真的会毁了老庄主的一世英名,那他便是罪人。
卷三
「二夫人刘氏是名孤儿,孤苦无依,因略有姿色而遭恶少调戏逼婚,幸得夫人相救,自是感激不尽。夫人怜其遭遇,又见其心灵手巧,便让她跟在身侧,伺候左右,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刘氏在柳泉山庄待了两年,一直相安无事,不料,某天夜里,老爷不知为何喝得一醉糊涂,酒后乱性要了人家的清白之身。」
说到这,管叔重重地叹息。「事情发生后,原想让它永远地成为自个的秘密--毕竟老爷醒后不记得发生过的事了。只是没想到她却怀孕了,后来她哭天抹泪地来找我商量,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没办法帮她出主意。」
「看来你与她的关系应该不错。」
管叔凝视他一会后,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件事是谁先发现的?」
布满怆苍的眼中一闪动,料想不到他眼神之闪锐,康利宏则是回以一笑带过。
「是夫人,夫人在房中拾到了她掉落的发钗。面对待自己恩重如山的柳夫人,她无法说谎,她只担心如果被赶出山庄,她该如何报恩。但宅心仁厚的夫人没有赶她走,反倒还让丈夫收了她作偏房。」
「是吗?夫人还真是大方、贤惠。」勾起的半边微笑的俊脸却是冷峻的。
管叔不疑有他。「大夫人真的是有一具菩萨心肠。」
「管叔,下命令想见我的是谁?大少爷?还是二少爷?」对了他们的家事,康利宏不想知道,他现在在乎的是待会审问他的人是谁。
「是大少爷,二少爷出庄办事去了。」
「大少爷,他为人怎么样?」摸清主人的性格才有应对良策。
「大少爷他的为人嘛......」管叔吞吞吐吐地。
「怎么了?管叔,是不是不能说,要是不能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顺口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管叔慈祥地说:「阿宏,管叔不是这个意思,这几天跟你聊了这么多,你说的话虽然我不懂,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敢肯定你不是坏人。」
「谢谢,管叔。」终于有人没因他的态度而说他像个流氓,像个坏人比像个好人多点。
「大少爷人很好,只是有时太过严肃了点。」
「严肃?原来又是一个古板级的古董。」康利宏皱着眉细声暗下定论。
谈话间已穿越过几条长廊,转了几个弯,来到了目的地--柳大少爷召见的地方。
廊柱的整肃,壁画的清雅,宽敞的大厂内,只有坐在居中的高座的一位锦衣的年轻人,管叔来到门口时示意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他则守在门外。
「跪下、快跪下。」门外的管叔小声暗示他跪下,免得触犯庄威,要吃亏。
「靠,怎么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啊?古人还真是动不动就喜欢别人下跪,要不是死人,老是动不动就跪,真是不死都给别人给拜死了,难怪古人都那么短命。」康利宏不满地喃喃道,但仍双脚一弯曲,笔直地跪下,完全不丢现代人的脸。没办法,人在强势下不得不低头,好头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庄主。」康利宏从管叔那边得知的消息,猜测那位正高高在上,执扇浅笑的年轻人应该正是现任庄主--柳默然。若说那样轻吊不屑的嘴角也算是笑容的话,那还真没什么不是笑容的。
「你倒是知道我是谁。」浅笑瞬间消失,黑漆漆的瞳子灼亮如星。「说,你是谁,报上名来。」
康利宏一愣,想不到看起来只有半条命,全身削瘦得看起来只剩下骨头,病怏怏的柳默然,说话时竟如此有魄力。
「说。」柳默然挑眉看着他。
「康利宏。」康利宏立刻乖巧的回答。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早说晚说还不是一样,免受皮肉之苦。
他的爽快配合倒是换得柳默然一愣,被他捉到像这种方式询问的刺客倒不在少数,一开始就像他这么听话的奴隶相的还是第一个,根本就不用耍狠嘛。
「你放心,我既不是刺客,也不是坏,只不过是倒霉人,相比之下,我的身份在你们这里还可以称得上是公捕或是捕头之类的名衔,所以由此证明我绝对不会做坏事,若你要担心,最好还是担心我不要太有正义感,少做好事,在这方面还有劳你多费心照料点。」
想了想。「还有......没什么缺点也没什么优点,吃饭不挑食,不过睡的地方一定要干净,像前几天那样的鬼地方就绝对不行,嗯......还有......差不多就这样了。」康利宏也不想想他现在正在哪里,发挥起前语不搭后语,不按理出牌的逻辑思维。
眼前的人是个正常的人吗?那身异类的外型服装是哪出自哪里的?柳默然突然觉得身边冷风嗖嗖的,这康利宏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咦?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手在脸上乱摸。他记得他刚才吃饭吃得很干净才对,应该没有把饭粒留下来当晚餐的举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黯然阴着脸,低沉地问。
「嗯,怎么说呢,我想想。现在是唐朝,嗯......到我的时代应该是......相差一千多年......呃......这么长,我差不多是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人,对我来说,你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就是这样,回报完毕。」
「一千多年后来的现代人?你当我是无知妇孺,这种鬼话,你竟敢想糊弄我?呃?快说,你是谁?」像这种鬼扯的话,他怎么可能相信。
康利宏想想也对,要一个古板的古人去相信这种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的确是难了点,但是他真的很诚实,没有说谎。
「我说过了,我叫康利宏,真的是一千多年后穿越时空回来的人。」
柳默然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对吧?」
「错了,我说的全是实话,妈妈说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话,会变秃子长鼻子的,那多难看。」
康利宏现在满脑子正在打算要是待会他要是不信,要用刑的话,他要不要反抗?硬拼的话,打演这个看起来快要死的人有多少把握?电视里演的古人,功夫都挺厉害的,能开山襞山的,神奇的不得人,练功头顶会冒烟,打架会炸石......类如此例的,好像还挺多......
靠,简直就是现代的襞山石器!康利宏猛地意识到这点,他的拳脚功夫在现代还过得去,在这里?他那种三脚猫的功夫一定是三两下就被人打扒了,找死还比较快些!没办法,谁让他在警察学校学的尽是枪法多些,最擅长的是枪法呢,但这个时代没有枪,英雄无用武之地。
难不成他要改行去学暗器,好像这个跟枪法最接近了,同样是瞄准目标。但这里有谁才是使暗器的顶级高手呢?这还是个问题!
瞄了瞄眼前的人,他?看起来比他还软,应该没什么功夫才对,一想到这,康利宏觉得自己不需要怕他了,于是站了起来,门外的管叔可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而他仍浑然未知。
真不知该说他是白痴,还是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太过自信,也不想想他现在站的是谁的地盘,所谓猛龙不过江,怎么这个现代警察连这点意识都不懂!?
第二章卷四
「哼!是吗?不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柳默然扬起一个噬血的笑容。
不好!康利宏暗叫不妙。通常像这种邪恶地笑容过后,总免不了一顿毒打。
「我真的是不小心掉入时空缝隙,一千年后来的人,我真的是叫康利宏,我没骗你。若你不信,你大可以想想,我怎么会突然从那么小的浴桶内蹦出,我要不是会缩骨功,总不可能会缩在里面吧,再说我出现时你已经在洗澡了,那样证明你是检查过后才洗的,那我更不可能事先埋伏在里面,你是庄主,这点道理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想得透彻。」
柳默然脸色一变。
康利宏知道他说对了,继续道:「所以,唯一的解释,也就是我的解释,我真的是穿越时空才会在不适宜的地方出现的后人。」
柳默然狐疑地斜睨他。对于他的解释,他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正如他说的,这唯一的解释显然比较合情合理,只不过是太让人难以置信。
「你说你的身份在我们这里称得上是公捕或是捕头之类的名衔,对吧?」
「是的,如假包换,一个21世纪的超帅警察。」康利宏臭美地自夸,说完不忘恶补了句。「警察就是你们这里所谓的公捕和捕头。」
「有什么证据?」
「证据啊?」康利宏想了想。「没有。」唯一可以证明他是警察的证件不知道掉在哪里。
「没有?那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柳默然讥笑。
「凭我的为人,你的直觉,都跟你聊了这么久了,既然你能够做上一庄之主的位置,我相信,你会有一个好眼力,它会告诉你,让你相信,我真的是一个好警察。」
康利宏以为已跟庄主套熟了,便擅自坐到椅边坐下。柳默然眯起眼,眼中放射着危险的信息,但他却不以为然地照坐不误,还朝外叫嚷了一声,吩咐外头的人给他奉茶。说了这么多,他也口渴了。
外面的丫环以为他是得到庄主允许的,还真的给他沏了杯茶香飘逸的上好龙井。
「公子请喝茶。」将茶放到茶几上。
「谢谢。」康利宏还真的不客气地拿起茶盖作作样子,学学电视里的古代,掀弄了几下,然后才喝。
柳黯然见状,先是一愣,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后却是一恍悟,从他的举动判断,似乎真的是穿越时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若真的要从你的为人来判断......」柳默然继续刚才的话题,把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得诧异。
「喂,你这是哪号表情,摆明了不信任我。」康利宏不爽。
柳默然执扇合起。「没错,像你这样,还真的难以想像你是吃朝俸的,还是说你们那个时候的公捕......警察都是这般类似。」
「错了,是一板一眼的古董比较多,像我这种这么帅气洒脱的就不多了,仅此一人,绝无仿冒。」康利宏对于自己的长相可是非常的自满,不然他以前那些马子是怎么把到。
「哼!还挺自负的。」柳默然嗤笑。「你俊是俊,只不过太自恋了点。」
「过奖,我这可是有本钱的自负。」康利宏不甘被柳默然挖苦,硬是狡辩。
倏地,硕美的脸上有着沉重的死寂,眼中竟有着对生命地懵懂,但却表现得如此的平静。
康利宏心中一颤。是什么使然?竟会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男人有着如此神色?
「庄主?」
柳默然突地感觉一阵晕,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倒地。康利宏惊讶地跑到他的身旁。
「唉,你怎么了?醒醒,怎么没有事先预报我一下,突然就倒了......」
「少爷、少爷......」门外的管叔闻声赶紧跑进来,另外再吩咐朝门外叫嚷家奴。「来人啊......快来人......」
看着被众人力抬地柳默然,康利宏简直就是一头雾水,迷惑不解。
「搞什么,说倒就倒,古人就这么受不了惊讶吗?只不过是穿越而已,相差个一千多年罢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还晕倒咧!我还没晕,你晕什么......」康利宏不满地在后面咕嘟几声,微蹙的眉峰与眼中的焦急尽是担忧之色。
在没有主人柳默然的指示下,康利宏再次被送回柴屋,此举害得他气愤不已,大声喧嚷。
但人在他家的屋檐下,他就不得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但是......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回这个稻草多过柴的柴房来呢,脏得要死,蚊子又多,害得他觉都睡不好,全身被蚊子叮得满是包,还真的成了蚊子他妈了,专门留在这里喂饱它们。
敢情,他跟他有仇啊?所以才会故意把他丢在这里,喂蚊子,陪老鼠!康利宏想想,没有啊,无原无故被时空乱丢在这里,最多也是那时看到了一个长得满清秀的裸男而已,但他可没来得占他的便宜就已昏了过去,被丢到这里来了。
康利宏想到这,才惊讶地想到,他那天看到的裸男竟是刚才遇到的庄主。想不到庄主长得满不错的,视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