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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忆到记忆——bysally800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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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林根本不理会我的反抗,搂的更紧了,他用手按着我的后脑,强行吻了上来。
[呜,]看似柔软的双唇攻击力极强,我的嘴唇成为他的掠夺品,[呜,]除了发出简单的音节,我丝毫不能动弹。这临近疯狂的吻铺天盖地袭来,用力吸允着,两瓣唇将我紧紧咬住,舌尖却不深入只来回添着。
不要!眼泪早已决堤,无法呼吸,深恶痛绝这病弱的身体,我极度的挣扎在他看来是那麽的无用。到底要怎样才可放过我,放弃抵抗,我只将身子绷紧,闭起眼来,泪水从眼角如小溪般流淌。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恨我自己的懦弱,我恨我自己。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血液沸腾直往脑子冲。
[凡儿?]发现到我的异常,激情被担心取而代之,万分焦急的神情随之而来。[凡儿?]他又唤了声,强自镇定,迅速抓起我的手腕,把起脉来。
迫境解除,可全身力气已在刚才消耗殆尽。又要发病了吗?可这次并不觉的痛,只是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散,正慢慢向四处漫去。这感觉又只有一下,跟着眼前渐渐黑了起来,身体向万丈深渊坠去。
[凡儿!凡儿!]是谁在大声的喊我?意识模糊不清。突然,身上几个地方传来刺疼。我被这疼拉离了黑暗,接着又被带到一个温暖可靠的地方。真好,温暖紧紧的拢来我四周,就贴在我身上,有力的困着我,让我感到安心塌实。终于找到个安全地方,可以让我睡觉了,好累!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就在我慢慢沉入梦乡,有个声音,很细很微,哽咽哭泣着,不停的在说"抱歉"。

却上心头

醒来已是隔天,这期间,过去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我脑子里上演,主角是我,还有紫衣和耀天。回来了,曾经失去的记忆回来了,感情却没有回来,可能是五年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冷却过去的种种激情,遇见,相识,结伴,历险,生爱,猜疑,以至到最后的死别,这些过去的片段如今于我来说,不过是看了一场动人心弦的戏罢了。看到戏里的我开心伤心,我随之都能被感染,看到戏里他的不得以,我都能释然一笑。
慢慢把眼睛睁开,回到了现实,一张古香古色的雕花床,我平躺在上。把头转向床边,晚林正趴在边上。呵,心中感叹我不禁一笑,见到他,我第一反应尽是叫他晚林而非紫衣,或许现在对我来说,晚林比紫衣要更为亲近些吧?毕竟紫衣离我已太远,人有时还真是容易忘却的生物,曾经那麽刻骨铭心的爱,现下我竟而能坦然面之。只能说是有好有坏,忘记那份深爱的同时,那锥心的疼也同样忘记了。
如果说五年前我无法取舍,那现在,我十分肯定的说一句,耀天比紫衣重要的多,他是我如今的唯一。心里定了方向,我不在困惑。要怎样才能见到耀天和他在一起?牙被我紧紧咬合着发出"咯咯"的声响。把心一横,终于有了决定。
[紫衣,紫衣!]我轻声唤着,用手推了推他。
紫衣朦胧的睁开双眼,见我醒了,忙上前为我查看,疲惫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报以微笑,我摇摇头。
他像是想起什么,起身要走开。我连忙用手扯住他的衣袖,[紫衣,]有些撒娇,巴巴的望着他。
紫衣一愣,随之马上坐了回来,暖暖的问上句,[怎麽了?]
我把头垂下,撅起嘴,结结巴巴的,[我,我,那个,就是那个,]
紫衣又凑近了些,[什麽?]
好象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凉,还有就是那熟悉的花香淡淡飘来。这下更紧张了,脸上烫的一定红了,[就是,想,想起来了,全部。]
紫衣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了个"好"就又要起身。
[不,]我急的又拉住他,紫衣不明的望回我,还是那样温柔,[不,不要,离,离,]我心里麻做一团,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会不会觉的我突然一下变的太快了,会很奇怪呀?
紫衣静静的坐着,好一会儿,[好。]还是那声"好",可我听出又多了分宠溺。
[雨晴!]紫衣对着外面吩咐着,见外面应了声,[把温着的药拿进来。]
原来刚才是要出去为我捧药,我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可全身无力软绵绵的。
[小心!]紫衣侧着身,伸过一手来将我揽起,半抱入怀。
我本想移开些靠到床边,可身体不听使唤,只得枕在他胸上。这一枕才发觉,紫衣他瘦了,比起记忆里的更瘦了。心里沉颠颠的,好难受。默默念起耀天的名字,如此我才能坚持,这个破漏不堪的身体。
古有妲己迷惑商纣,记得那时还不齿的口口说她祸国殃民,现在想来,她也有不得已的时候,开始并不是她自己愿意去的。那时的真相又有谁知道。如今我呢?也不得已吗?那五年前的紫衣呢?他当时又是以什麽样的心情来欺瞒心爱的我?比被欺骗的我更不好过吧?
摇晃着头,把烦恼通通甩开,还去想这些做什麽,不发生都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就是已发生的事实。
[怎麽,头又疼了吗?]紫衣见我摇头,心疼的小声在我耳边询问着。
[不。]我赶紧把头靠回他胸中,张嘴去喝他喂过来的药。
雨情捧着碗,紫衣手把手一口口细致小心的喂药,待我将药全数下肚后,紫衣又捏着一颗蜜饯送到我嘴边。
我摇摇头,[不了,这药不苦。]岂止不苦,喝下去后,还有阵阵清凉回甘呢。
一旁的雨情听了,小声插嘴过来,[陛下早知道殿下怕苦,亲自配的药,特别加了薄荷、川贝呢!]
我无话可说,还能说什麽呢,说谢谢吗?他要的岂是这见外的一句。把眼闭上,那药下到肚子里,暖暖的在身体里散开来,舒服极了,再加上紫衣身上的清香,我恍恍惚惚的又开始犯困。
紫衣也不吵我,默默挥手退下雨情,就着我的姿势,慢慢把我放回床上。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守了我那麽久,一定疲倦不堪吧?照顾人是最累的,何况我这身子还是陈年旧疾。
[紫衣,你也休息。]我喃喃的黏糊着。
他也不多语,欣慰的笑笑,摸了摸我的头,自径解开外袍来。
吓!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在此时说那样的话无疑是在邀请他与自己同寝,身子一僵,局促起来。可再一想,不就是挨着睡嘛?又不做什麽的,瞎紧张啥呀!况且心里早下了决定,这不是迟早的事吗?现在自己身上还有病,想他也不会乱来。
心定下来的时候,紫衣已欺身上床。往床内侧移了移,空出大半给他,谁知他竟也向我靠拢,伸出一手来将我揽到他怀里。
四周很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里"噗嗵,噗嗵"的跳着,一下一下的,清晰可听,紫衣他是否也察觉到了。刚才的睡意全被打消,紧张取而代之,好别扭,不要这样!
突然,紫衣缓缓的抽出手臂,对我一笑,[是我不好,差点忘了,]接着他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儿,起身道,[凡儿不习惯这样。]
不!怕他生气离开,我连忙扯住他。
紫衣回头转身,拿起一边的袍子披上。坐到床边,抓住我的手安慰着,[我就守在你身边,快睡吧!]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为何自己那麽让人讨厌,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这会子怎麽又开始动摇。

浪中泛舟

[陛下,不能再等了!]我站在格窗外面,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
[陛下!]水知急切的又叫了声。
[再等等,朕不想凡儿为难。] 语调平和的紫衣让我听不出他的情绪。
[那请陛下先行离去,臣必当,]f
[朕决不再离开凡儿!]没等水知说完,紫衣就打断他的话。
跟着听见"卟"的一声,[陛下!请您为央国百姓,为社稷江山着想,您一身而系天下。百门此时危机重重,那阵图的眼线布散四下,官兵也在街上加紧搜查,都是为了要抓御子殿下。]
[起来吧!修和那边有消息吗?]紫衣没理会水知的劝荐。
[属下无能,尚未联系到。]水知自责的回道。
[风声太紧,与你无关。退下吧。]r
我一听到这,连忙退了一步,转身离开。匆匆的回到寝间,思量着坐上太师椅,往后面一靠。阵图要抓我,耀天在他们手上,所以知道我在百门,抓我,是为了要挟紫衣退兵吧?毕竟央国大军还在威胁着国都。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紫衣也在百门,如果这时让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就不只是退兵的问题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水知如此着急的原因。
我该怎麽办?水知他说的对,紫衣不得不走。可因为我,紫衣决不会让步,除非是我。。。不,我不要,不仅不要,我还不能让紫衣走,他如果走了,谁来帮我见耀天?在这百门我还能识得谁?对了,刚才他们提到修和,应该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吧?说到联系,那修和是央国的内应罗!可当初我和耀天遇见他的时候还拼了命的要保住祁同,这又是什麽缘故?
不行,我太蠢了,根本无法推断出实质性的东西。为了见耀天本来就无法面对紫衣,心里乱的跟什麽似的。这下又多掺了个修和,阵图在里面。
[在想什麽呢?]不知几时,紫衣已站到我身旁。
我惊的抬头,快快的向他看去。e
他弯起嘴角,微微倾下身子,将一个方型锦盒放到我怀里。
[这是什麽?]我不明的问到。e
紫衣玩笑着用眼神示意打开,我被他弄的莫明,用手指挑开盒子上面的拌扣,启开盖面。
这是!呆呆的看着里面的东西。这是一个,雪白雪白的,毛球,足足有一个柚子大小。我茫然的看向紫衣,心里的滋味千般万般。在处境危险,事事小心谨慎的现下,他竟然还顾虑着我的乐子,就为了怕我憋在船上闷。
[怎麽?]细细观察着我,见没什麽表情,紫衣有些担心,他靠的更近了,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蛋,[记得以前凡儿欢喜的。]
跟着他表情突然一变,笑的有些惨然,自嘲道,[我怎麽没有想到,已错过了五年。如今凡儿不同了吧?]
[不,不是,]再忍不下心来见他这样,连忙站了起来。我快快的否定摇着头,[没有变,没有变,我欢喜,我欢喜的紧,真的,冬天是毛毛,夏天是丝缎,真的。]一股脑的,我忙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恨不得多生几张嘴。一激动,连双手都比画乱舞起来。
待我意识到自己的傻样,窘的不知道该怎样时,紫衣已重拾回笑容。
满脸洋溢着幸福,眸子深深的,像潭幽水,记得紫衣的眸子是深紫色,怎麽现在看来却是青黑青黑的?手在不自觉中,已伸向紫衣,摸上眼角,我靠的很近。因为高矮差距,我比紫衣整整矮了大半个头,所以只能仰着头去看。紫衣也不动,只柔柔的伸出手来把我搂住。
[紫衣,]我小小的叫了声。0
[恩?]紫衣含着笑,深情的凝视着。
[眼睛,眼睛。]我入了迷,说话一段段的。
[怎麽?]他眨了下眼,眸子里的光彩随之而动,媚惑极了。
[不是,紫的吗?]说的极轻,怕破坏了眼前的美景。
紫衣挑眉,不答,只把头放得更低,抵上我的额头,好近,那灵动的眸子是璀璨宝石迷惑众生。我们鼻尖碰着鼻尖,相互可以感觉到各自的气息,暖暖的,吹在我脸上,却让我的心轻痒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已横坐在他腿上。他把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揽我入怀。另一只手则放在我腿上,动作暧昧,笑的随意自然。
我立马直起身子扭动着想下来,谁知紫衣抽了口气,一手制住我, [凡儿!]
太清楚自己再乱来的下场,我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好尴尬,把头低下,我羞的一塌糊涂。身体如此贴近,靠着紫衣的胸口连他的心跳都能感觉到,这更加让我心如小鹿般乱跳了。
不行,要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去想些乱七八糟。飞快的扫视,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眼里晃过手中的毛球,对了,就是它!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小可爱来。
手中的它晶莹雪白,托在手里,轻盈盈的,那长长绒毛软软的刺在手上,酥痒的感觉让人很放松。
[紫衣,这个是什麽来的?]我琢磨不出,没见过这样的东东来着,又不像毛皮。实在是新奇,用手指往毛毛上一挫,好玩。
紫衣随意的摸了摸毛毛,抚上我的手,轻轻蹭着,[雪山上一种植物果实,当地人它叫白东。]
说这话时,他故意靠近我耳边轻轻说,害得我神经紧甭,忙撇开点头,叉开这恼人的气氛,[那它一定很稀有、很贵吧?]说完就暗自骂自己笨呐!紫衣是皇帝,什麽稀有罕见的东西没有?自己和耀天是平民一对,要不是耀天他疼我,那舍得花闲钱买个毛毛手笼给我。
心里"咚"的一下怔住,手中的毛毛就这样滑落开去。我真不是个东西,人家才对你好上点,就心软了,那耀天要放哪里去?不是心坎上的人吗?痛死了,心好痛,揪着,懊悔,内疚什麽的,又不能说出来,全憋在身体里,快要把我湮灭了。眼眶又刺又酸的,被泪水打满。

深藏显露

那天之后紫衣变的很忙,虽然同在一条船上,却见不到他人影,只在每天午餐的时候能说上几句。
[紫衣,我们走吧。]在餐桌上,我终于下定决心。
听了这话,一旁服侍的夜黎和雨晴都高兴的雀跃起来,紫衣却只是淡淡的望着我。
我赶紧装着吃饭,避开他的视线。0
[凡儿想走?]紫衣还是望着我,语气轻轻的问着。
[恩,]我停下手来,咬着下唇,[这里不安全不是吗?]
紫衣笑笑,[凡儿会用心了,担心溪桥阁不够稳妥。]
我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不是吗?这,这里那麽招人的,又张扬又不够隐蔽。我,我们躲在这儿,这,不太好吧?]
紫衣点点头,满赞同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在乎,[凡儿想的是,正因为人人都这样想,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一听,急急的反驳道,[那万一,万一也有人想到这方面呢?我看祁同也不都是傻子。]何止不傻,能和央国对峙那麽久,阵图和紫衣少说也是一个档次的。
紫衣是满副了然,他停下用餐,端起雨晴送来的茶小小啜上口,[凡儿知道阵图吧?]
我点点头。怎麽又扯上他了,这坏蛋,都是他,把耀天给困在府里。
[这里是他的地方。]0
[什麽?]我声都变了,该有的礼节举止什麽的是一点没有。
紫衣淡然自若,[溪桥阁本就是阵图的情报线,专门用来收集百门官员和商业情报的组织。当然,这是暗里的,表面不过是个风月场所。]
我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抽筋了,[不,不可能,紫衣,不,晚林,不,]都不知要怎麽说了,太多事实和紫衣说的对不上号。
紫衣看我这样开心的笑了,他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握起我的手,递近嘴上一亲,动作自然大方,害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宠溺的看着我,[凡儿想问什麽,我知无不答就是。]
我笨笨的数着手指,一个个来,别漏了。
见我这傻样,紫衣不禁又在我脸上香了一个,抱着我摇了两下,[想好了吗?]
[恩,恩,]我点着头,掰着手指,[第一个,紫衣你在这里叫晚林吧?阵图没发现你长的像某人吗?难道是易容了?]
紫衣笑的更开心了,他用脸蹭着我,[还知道易容呢,凡儿如今真是了不得了。]
[快说,快说呀!]我急的直扯紫衣衣袖。
紫衣有些顽皮,他眨了眨眼,[亲一个,我就说。]
我气气的皱起小眉,这家伙,趁火打劫,不对,是借机揩油来了。没办法,谁叫俺笨想不出个所以来。只得撅起嘴,满不情愿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一亲把那满嘴的油都亲了上去,我心里"哈,哈"的笑了,活该!谁叫你要的。谁知那家伙根本不在乎,高兴的眼都眯了起来,享受着。
我不依,摇着他,[好了,快说。]
[凡儿见时,晚林是我。别人见时,水知是晚林。]紫衣简单两句话就把事儿给挑明了。
原来如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的那根刺也没了,原来。那耀天也是这样,所以才送我来的,耀天没有抛弃我,太好了。想到这里,心里松了许多,接下来问的也没那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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